第二天一大早,王姝打開了她的大門,昨天晚上她想了一晚。想起了自己以前在宮中的生活。
宮裏面,多的是勾心鬥角,最不缺的就是彼此陷害,她能夠在宮中呆這麽多年,最後被皇上選中,嫁給手握重兵的沈大将軍。她不是一點手段都沒有。
相反,那麽多年宮中生活的磨砺,她早已習慣了這些,隻是當她嫁過來之後,看見将軍府的生活這麽融洽,知道将軍是個什麽樣的人,那些勾心鬥角的心思就全讓她藏了起來。
這樣一個人,忠心耿耿,有勇有謀,光明磊落,她不想用這些肮髒的手段去對付他。她想保持這個府裏面的甯靜與美好。
沈将軍的作風吸引了她,讓她徹底愛上了他,所以,當她過門沒多久,甚至,生下孩子沒多久之後,便傳出府中有小妾,她特别的傷心,和将軍大吵了一架,從此便有些不和睦。隻是礙于她的身份,沒有給沈夫人一個側妃的位置罷了。
這麽多年來,她不去和沈夫人争,不是因爲她争不過。隻是因爲她不屑于去争而已。直到他把管理王府的權力都給了那個沈夫人。
那麽多年宮中生活,若是她想動手,那還有其他人的活路。
隻是沒有想到,這麽多年忍氣吞聲。換來的卻是其他人的得寸進尺,本來她自己倒是無所謂,但是,既然她們對自己的女兒動過手,那就别怪她自己不客氣了。
她一定要保護自己的女兒,平平安安的,度過這一生。
既然外面的事情她暫時插不到手,那麽,就暫且先從自己這府中開始吧。太皇太後說的對,自己是公主,就要時時刻刻保持作爲一名公主的尊嚴。
王姝像往常一樣來到了吃飯的地方。沈将軍,甯夫人,和沈清華已經到了。一如既往,甯夫人和沈清華,占着她自己和自己女兒的位置,看見她過來,也絲毫沒有起來要行禮的意思。
王姝進來之後,也沒有說什麽,隻是站在那裏不動而已。但是,單憑她單單站在這裏,就已經有一種氣勢生了出來。
沈将軍看見之後,十分疑惑。昨天晚上他回房中歇息,卻被人告知,将軍夫人不讓任何人進入,包括将軍。今天她又站在這裏不動,确實很讓人疑惑。
将軍趕忙問,“夫人,這是怎麽了?怎麽不入座呀?”
王姝這才對着将軍福了福身子,說“将軍,我怎麽看不出來,我應該坐哪兒啊?莫不是,這将軍夫人的位置已經給甯夫人不成?”
王姝一說完這句話之後,甯夫人和沈清華的臉色一下就變了,沒有想到,平時,一向不在乎這些的王姝,居然會挑出這些毛病來。
甯夫人想起來上一次的事情,趕忙帶着一臉不情願的沈清華離開了那個位置,給王姝讓個出來。
甯夫人一臉谄笑的對着王姝說:“姐姐,是我們不對,無意之中占個您的位置,以後不會再這樣了。”
甯夫人本以爲說完這句話之後,王姝就算是在想計較這件事情,也沒有辦法啊,但是,沒有想到,王姝聽完這句話之後,絲毫沒有想減輕态勢的意思。
反而一臉冷笑的對着他們說,“姐姐?誰叫你們這麽叫的?我乃當朝公主,你們是哪來的身份,稱我一聲姐姐。”
說完之後,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起身走到正在行裏的甯夫人和沈清華身邊。好像是,饒有興趣的,看了看甯夫人的衣服。
“哎呦,這件衣服可不簡單,正紅色襯底,金絲描線,真是富貴之極啊,穿在你身上确實也好看,可惜了,你是個什麽位分?也能穿這樣的衣服。”
轉頭,不顧已經大汗淋漓,被吓得一身冷汗的甯夫人,和滿臉怨憤,卻被甯夫人牢牢抓住的沈清華。看着将軍。
“請問将軍,不知您這後院我可有管轄之權?”她一身的氣勢,就算是将軍也要退避三舍。
從他們兩個成婚以來,還從來都沒有見過她這個樣子。“夫人管理後院,當然是應該的。”
甯夫人聽了這句話,就知道自己慘了。王姝的意思明明就是要置自己于死地。将軍,他不可能不知道,他這樣說,就是要決定不顧自己了。
于是,連忙帶着沈清華下跪,不停的對着王姝和将軍說:“将軍,夫人,饒命啊,妾身一時鬼迷了心竅,穿了這身衣服,還希望二位能饒妾身一條命啊”說完,眼淚就滴答滴答的掉了下來。楚楚可憐的模樣,确實讓人我見猶憐。
王姝可沒有心思看她的表演,“來人,甯夫人以下犯上,僭越理智,拖出去重打20大闆,沈清華不尊嫡母,不能勸母悔過,念其年幼,罪責減半,重大十大闆,二人禁足,罰俸一年,不到二小姐出閣,禁足不減”
說完之後,也不顧二人在外面的叫喊,直接坐了下來,開始吃飯。
将軍就這樣看着王姝這個樣子,眼神中有欣慰,驚喜,一看也有稍微的一點傷心,畢竟沈金華也是自己的女兒。
王姝看着将軍這樣看着自己,問了一句:“怎麽?将軍心疼了嗎,不忍心的話,現在還可以追回。”
将軍趕忙解釋道:“沒有,你說的很好,隻是這麽多年沒見你出手,突然見你這樣,有點開心。沒有想到,當年,你的意氣風發,如今還能再見”
王姝倒是沒有想到,将軍這麽體諒她,可是,既然她已經決定要保護自己和女兒,即使剛才将軍怎麽辦?也是沒有用的。
“你後悔也沒用,剛才就算你說不可以行使權利,我也會用我公主的身份壓死他們的,畢竟這麽多年,讓你的将軍府中,我的公主身份還沒怎麽用過呢。”
說完之後,也不顧将軍在他身上疼來欣慰的目光,便開始吃飯了。
她自己吃的很快,自己吃完之後,還要去照顧女兒了,她到現在還沒有醒,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夠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