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墨月鑫畢竟是一國之主,哪裏能什麽事情都說給後宮的女人聽,于是墨月鑫開口說道:“朕并無什麽心事,隻是想你罷了。”
香妃聽到墨月鑫這般說話,一臉幸福的摟住墨月鑫,緩緩睡去。
幾日後,墨月鑫已經将前段時間受到的屈辱遺忘在腦後,于是早起上朝。
底下大臣山呼萬歲之後,安品階高低,文左武右的順序依次站好,正待墨月鑫要問各種上奏的事情之時,那魔族之人好像知道墨月鑫今日要上朝一般,不請自來。
墨月鑫看到這群魔族人,就不由得想起幾日前的恥辱,但是又不能表現出來,隻能恭敬的将那些魔族人迎接進來。
“不知幾位魔族的大人今日前來,又是所爲何事?”墨月鑫不是很愉快的問到。
“我等今日前來,乃是爲了與皇上商量一項大事。”魔族領頭者說道。
“是何大事?”墨月鑫皺眉問道,在他印象中,隻要是對方主動提出來的事情,往往沒有什麽好事。
果然,魔族領頭者在停頓了一會兒之後說道:“我等見貴國的護國大陣等級過低,且年久失修,于是想幫助皇上換上我們魔族的大陣,這樣将會極大程度的保護貴國。”
“這萬萬不行!”還沒等魔族之人将話說完,墨月鑫就直接拒絕道。并不是墨月鑫不懼怕這群魔族人才敢如此膽大拒絕,而是這件事情絕對不可能同意。
每座護國大陣,就是由各國的開國始祖,聘請世界頂尖的陣法師設計,且每個陣法師都能負責一小部分,避免它們知道整座大陣的模樣。
一旦護國大陣換上魔族的大陣,毫不誇張的說,這座皇城就徹底的變成了魔族的皇城,到那時起,這個皇位誰來坐,那可真就是魔族之人說的算了。
墨月鑫雖然與魔族合作,但并沒有想過将這個國家都交給魔族,此時面對這樣的要求自然不能答應。
那一衆魔族之人當然知道墨月鑫不會這麽輕易地答應,但是他們也沒想放棄,于是那魔族領頭者說道:“皇上,雖然這個國家是您的,但是也屬于這國家的百姓的,你們的大陣早已不适應這時代的要求,換不換總不能由您一個人說的算。”
“你是什麽意思?”墨月鑫直覺不好,于是開口問道。
“您何不問一下你的這些臣子呢?如果他們也同意更換護國大陣呢?”那魔族領頭者信心滿滿的說道。
墨月鑫聽完,目光嚴厲的看向場中的大臣們,然後說道:“難道你們也同意?”
“陛下,您乃一國之君,我等當然是聽陛下的,怎麽會聽這些外人的話!”場下一個武将大将軍忠心的說道。
墨月鑫見狀滿意的點點頭,他知道這個人很忠心,他身後的那一衆心腹将領也都很忠心,于是墨月鑫滿意的看着魔族之人。
正在這時,一個聲音傳來:“臣有事上奏。”墨月鑫順着聲音的來源看了過去,竟然是朝中的一品大臣,軍機處大臣何琨。
“何琨,你有何事?”不知道爲何,墨月鑫覺得這個何琨不會說出什麽他想聽的話。
果不其然,這何琨先是山呼了一聲萬歲,然後顫顫巍巍的說道:“陛下,我覺得魔族大人說的有道理。”
“何琨,你這是何意,你難道想造反嗎!”墨月鑫還沒有說話,剛才的那個忠心的将領就吼道。
“張将軍,話可不能這樣說,誰都知道我們的護國大陣乃是始祖皇帝修建,如今已經過去不知多少年,是否年久失修誰也說不清楚,如今這魔族大人想爲我們重新修建一座,也是爲了我等的安全考慮,我們爲何要拒絕呢?”何琨不緊不慢的說道。
“你這是滿嘴胡言!護國大陣乃是一國立足之根本,哪有假手他人的道理!”張将軍憤怒的說道。
“張将軍,此言差矣,魔族的大人與我們乃是至交好友,他們怎麽會想害我們呢,又怎能算得上外人呢?你這樣說,莫非是在質疑我們和魔族之間的交情?”何琨不愧爲軍機處的文臣,幾句話就給張将軍扣上了一頂大帽子。
張将軍自知說不過何琨,隻能恨恨的說一句;“我說不過你,反正我不同意。”
“都别吵了!朝堂之上如此喧嘩,成何體統!”墨月鑫終于開口說道。墨月鑫此時算是看明白了,自己的臣子,恐怕有一部分早已投靠了魔族,此時若繼續争論下去,怕是得不到什麽好處。
想到此處的墨月鑫對魔族衆人說道:“幾位魔族的大人,此事急不得,尚且允許我考慮一二。”
那魔族衆人也沒打算将此事一舉促成,于是便答應了墨月鑫的請求。
待魔族之人走了之後,墨月鑫下令退朝,然後氣沖沖的來到了香妃的住處。
生氣之後在香妃身上發洩一番像是成了習慣一樣,發洩完直呼,墨月鑫又是一臉疲憊的躺在床上。
香妃自然能感知到墨月鑫心中有事,就在前幾日,香妃就已經接到了大牢中那個侍衛傳來的龍傲雪的命令,正愁不知怎樣下手之時,墨月鑫一臉怒氣的來了,這讓她覺得這是個好機會。
于是香妃細言問道:“陛下,您是不是有什麽心事啊,莫非是嫌棄了臣妾,不願說給臣妾聽?”
墨月鑫的确非常寵愛這個香妃,此時聽到香妃這樣說,心中不僅一軟,然後說道:“隻是朝堂之中的事情罷了,沒想到朕的臣子,竟然有敢明擺着支持魔族人的存在,這讓朕的顔面何存。”
香妃聽完墨月鑫的唠叨,心中更覺得此事可成,于是說道:“陛下,臣妾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愛妃盡管說,你我之間何須如此。”墨月鑫愛憐的說道。
香妃聞言先是千嬌百媚的在墨月鑫臉上親了一下,然後說道:“陛下,我發現,自從您和魔族合作之後,這魔族之人越來越不把陛下放在眼裏了,要知道陛下可是一國之君。”
香妃緩了緩繼續說道:“可是您看現在,朝堂之中,隻知有魔族,不知有陛下,長此以往,陛下的威信怕是不能維持了。”
墨月鑫何嘗不知道香妃說的乃是實情,隻是他覺的自己還需要依靠魔族的力量,加之自己也實在沒有膽量與魔族對抗,于是便想息事甯人。
這時香妃又繼續開口道:“在臣妾看來,陛下乃是逐鹿天下的男人,怎麽可以讓自己受制于他人呢,必要之時,我覺得陛下應該給予魔族人一個痛擊,讓他們知道,合作可以,但是必須給予陛下尊重。”
一番話說得墨月鑫心情愉快,一想到自己将那群魔族之人踩在腳下的場景,墨月鑫就覺得一陣爽快。
但是墨月鑫現在知道,此時的他隻能想一下而已,并不能做出什麽實質性的事情。
香妃見墨月鑫沒有回答,便沒有繼續挑唆,因爲她知道,她已經把仇恨的種子種在了墨月鑫的心裏,隻待一個契機,這個種子必将生根發芽。
這個契機來的如此之快,翌日,依舊是朝堂之上,魔族人又是不請自來,爲的還是那護國大陣的額事情。
墨月鑫本想将事情繼續往後拖,以求能夠找到萬全之策,沒想到這朝堂之下的衆位大臣卻是在何琨的帶領下,大多要求墨月鑫盡快給個答複,不要寒了魔族的心,這讓墨月鑫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