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夠達到,便是他們的幸運,若是不能......龍傲雪雙眸之中暗光一閃而過,若是連這般的考驗都不能接受,便是也辜負了自己當初的一片心了吧,已經思定的龍傲雪正準備離去,卻見緊接着倚着牆邊的位置有着一個“SOS”的标志。
直到這時,龍傲雪的眼中的色彩才有些變換了,唔,這個标志,自己似乎隻給了那幾個組長手中,是出了什麽事情了嘛,剛準備離去的腳步,卻是很快便是收回來了,既然這樣的話,左右自己也沒有什麽事情,還是去看一看吧,若是真的有危險,也好盡早做準備啊。
當下龍傲雪便是按照那些慌亂之中做好的标志走去,那标志若隐若現,慌亂程度可以讓人一眼便能看的出這是在怎樣的危機的情況下刻下的,龍傲雪越順着那标志走去,街道越是寬廣,龍傲雪的眉頭微微輕蹙。
面容上卻是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擡頭看向了對面那紅轉石瓦的大宅子,心中的卻是有了些許的思量,那豪華的郡王府上面挂着連通紅的大燈籠,門口兩座石獅子威風凜凜,不怒自威的神情讓人有些膽顫。
高大的匾額上面“郡王府”三個大字鑲着金邊在這寂靜的小道上顯得格外的大氣顯眼,龍傲雪看着眼前的這一切,心中沒有絲毫的波瀾,隻是那眼神中的黑色卻是越來越深,而就在這時。
對面的一個平日裏掃大街打更的老大爺便是來到了龍傲雪的面前,擡起他那張飽經風霜的連看向了龍傲雪,不過是打量了一眼,便是立即的低下了頭,隻是不過一會的時間那個老大爺便是又是繞了回來。
對着身着華服的龍傲雪,躊躇半晌,這才顫巍巍的問道:“不知姑娘找這郡王府可是有什麽要緊的事情啊,不妨告訴小老兒一聲,沒準我這老頭還能幫上一把呢。”隻是說完這話的老大爺卻是有些忐忑的看着龍傲雪。
這姑娘穿着如此的考究,若是看不起自己倒也是情理之中,唉,若不是這郡王多年前對自己有恩,恐怕自己如今也不會上趕着前去和這般優雅的姑娘搭話,還真的是越老越是愛多管閑事了。
許久也不見龍傲雪出聲,那老大爺便是苦笑一聲,心中想着定是龍傲雪覺的和自己說話掉了檔次吧,當下便是苦笑一聲,邁着略帶些蹒跚的步伐準備離去,隻是剛準備離去的時候,龍傲雪卻是出聲道:
“您請留步吧,我并非是找郡王有事情,隻是被這郡王府的景像所吸引罷了,既然您曾經多年在這條路上不斷的打更,想來是知道這郡王的事情了,不如給我講講吧。”
而那打更的老人先是一愣,緊接着看向龍傲雪的眼神便是熱切了幾分,如今還能看的起自己的人可是不多了,而龍傲雪卻似是不知道自己的行爲對眼前的老人意味着什麽,還是滿是期待的看着他。
那老漢先是背過去輕輕的擦拭了自己的眼淚,緊接着便是帶着些許的激動之色,開始爲龍傲雪講解這郡王府的故事,龍傲雪向來知道往往看不起的這些小人物的嘴中會知道更多的真相,因爲往往不被防備的也是這種小人物想到這裏,龍傲雪臉上的笑容更是真切了起來。
良久過後,龍傲雪便是差不多的知道了眼下的情況,照那打更老頭所說,那郡王自生下來便是才華橫溢,三歲能出口成詩,五歲便能自作歌賦,才能幾乎快要突破天際,真所謂是上通天文下同地理,沒有什麽是他所不知道,隻是即使是這樣完美的人才還有這一個極爲缺陷的地方,那麽便是沒有野心,他安心于這城中的一畝三分地,從不跟皇上索取,這也是那皇上極爲信任他的緣故。
聽到這裏,龍傲雪的嘴角揚起了一抹冷笑,沒有野心嗎,恐怕是以退爲進吧,打消皇上的懷疑才是真的,就憑着那些有才華的傳聞并沒有傳到皇上的耳朵裏,這便是那郡王府的一種手段。
龍傲雪越想越是心驚,莫不是這郡王府還打着要造反的心思吧,若真的是這樣的話,外亂還未起,就先是内亂起來,即使是蔓越國有着最爲精良的武器力量,恐怕也不是他們的對手吧,考慮到這件事情的最終所能造成的結果,龍傲雪的心中更是一沉。
隻是她深知現在并不是她能夠查探的最美好的時機,便是輕輕的一點頭,轉身離去了,等到夜幕降臨,原本就是空無一人的街道上面甚至還帶着些夜色的涼意,顯得寂靜空無之中更是帶着幾分的恐懼之色。
龍傲雪身着一身黑衣從屋頂之上不斷地跳躍,宛如靈貓一般的身影幾個跳躍之間便是潛入到了那郡王府的屋檐之上,輕輕的擡起一片瓦礫,便是看到了下面的情景,果然如此,隻見有些暗沉的燈光忽閃忽閃的。
映襯着燈下幾人的臉有些扭曲,卻仍是無法擋住眼前的人的英俊,唔,台下的那個應該是所謂的郡王了吧,和這國家的君主相比,可是俊美太多了,也怪不得那君主雖然寵愛郡王,卻仍是不能夠容忍郡王出入他的後宮了吧。
龍傲雪顯然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了,身子輕輕的向後攻去,便是輕易的躲過了那些台下衆人的眼神掃描,除此之外,龍傲雪如今的動作也是一個極爲完美的防禦的模式,若是一旦有人發現了她,她也能及時的做好一定的防禦的模式。
隻聽見燈下的人這樣的說道:“範将軍,您這幾天可很是得寵啊,那老皇帝還是很相信您啊,也是範将軍您三代都是忠臣,您更是身居高位,恐怕我們這對您沒有幾分的誘惑吧。”
而那被稱之爲範将軍的人則是一臉的忠良之色,隻是那張标準的國字臉上卻是帶着些許的怒容。
沖着剛剛那個陰陽怪氣對着自己的人,便是怒斥道:“宗城明,你也别陰陽怪氣,我身爲鎮北大将軍的原因,衆位也是心知肚明,何必現在又來懷疑我的衷心,不過說起地位的高低和那皇上更加信任的人似乎你宗城明也不比我少多少吧,若是諸位實在信不過範某,那麽範某如今便也不在多說,自己抹了脖子便是。”說着便是一把拔出自己的配劍,架在脖子上面,似是有其他人一個不相信,便是真的抹了脖子的舉動。
而看到這裏的一直沉默不言的郡王這個時候才淡淡的出聲道:“好了,既然諸位都是有着共同的目标聚到一起的人,那麽便不是這個時候進行内讧不是嘛,宗城明,你少說幾句,範将軍,你也把那配劍放下,咱們早就是一起的人了,談何信任不信任,若是真的不信任,相信諸位也不能安好的站在這裏了不是嘛。”
說道最後的時候,那郡王的尾音微微的深沉,似是開玩笑一般的,那雙如墨般的眼神卻不是這樣的訴說的,隻是在場的衆人哪個不是人精,便是沒有一個指出來的,就連那脾氣火爆的範将軍也是默默的将橫在自己脖子上的配劍拿了下來,畢竟是做做樣子,既然有台階就趕緊的下了,到時候可是别落的兩人都沒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