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展翼還來不及查看自己的容顔,便看見周圍的人像是瘋了一般的逃走,似是沒有一絲的停頓,一時間,龍傲雪和展翼的周圍三公裏之内,沒有一絲的活物,而一向精明的龍傲雪也是感覺出了一絲的不對勁。
隻是卻沒有時間去印證,當下便是扯了扯還在臭美的展翼,準備采購一絲的藥材就離去,隻是就在兩人都在采購的時候,外面便是傳來一陣陣的吵鬧聲,龍傲雪的心中更是一陣的煩躁,剛想囑咐那展翼去看看。
便看見一群官兵打扮的人吵吵鬧鬧的來到了龍傲雪他們的店鋪外面,在看到龍傲雪兩人的時候更是興奮異常,對着身後的縣官道:“大人,您看,就是他們這幾個人,一進來就打架鬥毆,毀壞咱們城的名聲.......”
那男子有些谄媚的對着自己深厚的縣官說道,隻是那縣官卻是沒有一絲的歡喜,上下打量了打量龍傲雪等人,眼神中閃過一絲的陰郁,雖說自己的兒子不争氣,可是那也是自己捧在手心裏,護在心中的兒子啊,怎麽能說死就死呢。
沒錯,那個和他們起了沖突的狂暴男子,正是縣令的公子,而這公子剛剛就死在了龍傲雪他們走之後,隻是龍傲雪清楚的知道展翼打人的時候是極爲克制的,雖說看着那傷勢可怕,但是其實根本就不嚴重,更不緻死。
如今看來這恐怕是一個圈套吧,隻是不知道那背後的人到底在圖謀些什麽,正當龍傲雪他們思考的時候,那縣令便是開始想着城民們不斷地的訴說着龍傲雪兩人的罪狀,最後并以他們違反了城中秩序的罪名,準備派人将兩人全數管押。
這縣令本就隻是一個普通人,沒有一絲的修爲,此時準備下令追殺龍傲雪這兩個修真者,心中可謂是不緊張,隻是自己兒子的死更是讓這個一脈單傳的男人有些絕望了。
在自己執念面前,那些恐懼都顯得那樣的微不足道,當下那縣官便是指揮着身後的衆位官兵們開始不斷地圍向兩人,也不知道那展翼在想些什麽,硬生生的站在原地不肯動彈,龍傲雪看了一眼展翼現下的位置,眉頭輕蹙。
隻是卻是沒有多說什麽,當下便是率先的将手中一直凝聚起來的靈力球,向着人多的位置抛去,一時間,塵土飛揚,盡是斷肢殘垣,面對敵軍如此強悍的戰鬥力,那些侍衛們也都紛紛退縮。
隻是還不等他們完全褪去,已經被眼前的一切殺紅眼的縣令便是撕心裂肺的喊道:“不許後退,誰後退,我就斬殺誰,向前沖啊,誰要能将他偏門兩人呢全數都抓起來,我就給誰加官進爵。”
有着金錢權利的誘惑,衆人原本的恐懼也都退缺了些,當下便是帶着些許貪婪又有着忌憚的目光不斷的看向了龍傲雪和展翼,許是因爲之前龍傲雪給他們留下的強悍的印象實在是太大了,衆人紛紛将攻擊的重點轉向了一邊站立的展翼。
而龍傲雪敏銳的感知力,早就在和展翼相遇的時候便是已經感受到存在在暗處的暗衛們,當下也沒有過多的擔心,隻是微微側身,将場上大部分的攻擊力強攬到自己的身上。
然而令龍傲雪沒有想到的是,那些暗衛們似是已經商讨好了堅決不救他們的主子的對策,眼睜睜的看着那些官兵們,将展翼捆綁起來,作爲威脅自己的籌碼,龍傲雪的眉頭輕蹙,眼神淩厲的掃過那些暗衛們的所在卻是不見反應。
那些官兵們将雪白的刀刃架在展翼的勃頸上,顫顫巍巍的威脅到:“大膽狂徒,速速就擒,不然我們就要對他不客氣了。”那刀尖也是劃過了那瞻園藝的脖頸,絲絲的紅色血液便是順着那白皙的肌膚流了下來,隻是唯一沒有變化的便是展翼的神情。
龍傲雪的眼神随着展翼脖頸上的血液流出不斷地暗沉,深沉的眼眸,讓那些官兵們的心中一陣膽突,隻是既然已經做到這一步了,兩人也必定是不死不休的關系,再害怕也是無濟于事了。
便是心中又是一陣的勸慰自己,強行的打起了幾分的精神,剛想多說些什麽卻見龍傲雪竟然向前走來,頓時心中一陣的寒顫,将展翼舉到自己的面前,擋住龍傲雪前進的步伐。
硬着頭皮,大聲的說道:“你......你......你想要幹什麽,别忘了展翼可是在我們手裏面呢......”說着還似證明自己一般的,将展翼的面容露出來,更是讓龍傲雪看清展翼脖頸上的鮮血和雪白的刀刃。
龍傲雪淡定的停住腳步,歪頭,對着神情上明顯有着一些懼怕+的官兵道:“我來自首,不行嗎?”那官兵被眼前的神轉折整的渾身一愣,也不知道做些什麽。
這就相當于一個強大的敵人,本來已經做好了要和敵人同歸于盡的準備,可誰知自己都已經做好了決賽的準備,卻是忽然的發現敵人投降了,這種憋屈的勝利,讓眼前的這個小官兵有些懵了。
當下也隻能僵硬的點了點頭,艱難的帶着龍傲雪去見了縣令,本來那縣令也以爲自己定是不能今日爲兒子報仇,但是突如其來的勝利,讓縣令有些歡喜,雖然不知道這個人是怎麽回事,隻是眼下能爲自己兒子報仇是最爲重要的。
很快便想通了的縣令,将台上的驚堂木一拍,震得雙手都發麻了,但是卻是掩飾不住自己内心的興奮,對着台下的龍傲雪等人怒斥道:“你們可知罪?”本以爲自己這樣一來這些“窮兇極惡”的刁民們便會立即磕頭認罪。
隻是當縣令看到台下,即使是跪着也不能掩飾龍傲雪和展翼身上的貴族氣息的時候,心中便是一陣的後悔,自己幹嘛要多此一舉的問這一句,他們定是不會認罪的,能抓住人就好了。
然而這樣一來自己卻是沒有台階可下了,心中一陣的後悔,隻是面上卻是不得不繃着自己作爲縣令的面子,心中卻是不斷的祈禱台下的人能看的出自己的窘迫,能給自己一個台階下。
許是這縣令的祈禱起了作用,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那軍師和他之前的默契,之間那軍師便是上前一步,對着台上的縣令道:“大人,這些人定是知罪了,隻是如今正在認真的忏悔自己的罪過,恐是羞愧難當,便是不語了吧。”
有了一個台階,那縣令也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便是對着台下的軍師點了點頭,眼神中傳遞了一絲的滿意的神情,不錯還知道給自己解圍,加工資加工資。
隻是面對台下的龍傲雪等人卻是一臉的嚴肅之情,道:“既然他們已經知錯了,那就将他們全數都給我關到之前的那個天牢之中吧。”驚堂木一拍,便是道:“退堂吧。”
衆位官兵們本是想要将龍傲雪一行人全數都帶上官枷,卻是在接觸到兩人眼神的時候,心中一驚,完全被震在那裏,隻能眼睜睜的看着龍傲雪一行人拍了拍衣擺,如同行雲流雨一般的離去了。
這是第一次衆人看到即使是在牢獄之中也能過的仿佛王府一樣的人,心中頓時一陣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