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爲什麽救我們出來?”
龍傲雪聽了這話,不自覺的挑了挑眉毛,她沒有想到,在得知自己的親人有可能被制成傀儡的情況下,沒有盲目的前去報仇,而是冷靜的分析利弊,尋找自己身上的價值,自己還真的是有些小看這個女子了呢。
不過既然她不能很肯定自己的價值,準備在自己這裏找到些安慰,那麽自己不妨多一份勢力,未來和魔族對上的時候,也好......
打定主意的龍傲雪此時則是微微勾起唇角道:“我救你們有着兩點的目的,首先,你們應該知道我的身份,救你們一方面是我的責任所在,但是更主要的是,你們自身也有着一定的價值,你們如今沒有家人,便是沒有後顧之憂,更何況,你們經過了這件事情之後。”
“你們必定會有着更爲堅韌的信念,以及不怕吃苦的精神,而我同樣需要的便是這樣的一群人,若是你們有決心,定會成爲我手中最鋒利的一把武器,刺向魔族的心髒,怎麽樣,現在可有興趣和我一起走到這個大陸的巅峰?”
那女子怔楞的看着自己的面前笑意盈盈的女子,心中的震撼之色可謂是不大,其實不隻是那女子,那些一起聚在龍傲雪面前的女子,聽着龍傲雪對他們的評價,内心也是一陣的觸動,他們沒有想到,自己在他人的眼裏竟是這般的有價值嗎。
龍傲雪看着已經陷入沉思的女子們,心中也是劃過了一絲的滿意,如今的這些女子們茫然、無措,是對他們最好的解讀,沒有了家人的庇護,她們這些實力不濟的人在這個社會中生存都是困難。
這一點從那些女子們隻能在遠離市鎮之外的郊區足這麽一套屋子便能看的出來,經曆過世間冷暖的女子更是不會相信溫情療法,因爲她們的心中迫切的需要這肯定,而自己不過是将自己的目的合盤而出,效果反而比一味的可憐有用的多。
果然沒過多久,那女子便是面帶複雜之色的看向了龍傲雪,眼前的這個女子是聰明的,她知道自己這些人想要的是什麽,人活一世,總是想要留下些痕迹,如今她們已經孑然一身,更是沒有什麽可怕的。
女子微微的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龍傲雪的要求,而有了第一個,便會有第二個,那些女子不過一會的功夫便是全然答應了下來,任誰也沒有想到,日後在人魔大戰的戰場上大放異彩的女子軍竟是從這狹小的院子中,帶着懷疑和利用,組建了起來。
此時的龍傲雪看着已經答應了自己的女子們,心中微動,隻是想到在魔殿中看到的場景,以及如今大路上不斷出現的魔族,龍傲雪的心中便是一陣的沉重,給遠在帝都的墨九絕發了信息,并将自己在魔殿中的探查到的信息全數告知,讓墨九絕注意防範之後,便是開始着手訓練自己的一衆女兵了。
而那邊墨九絕在接到龍傲雪的消息之後,心中的沉重之色更是加重了幾分,這幾日來随着她對周邊地區的整治,那些魔物們都有安分下來的趨勢,隻是他沒有想到的是那些看似安分守己的局勢竟是那魔族放出來的煙霧彈。
他們的全部勢力竟是已經開始轉爲了地下,本就對這些隐匿起來和人類樣貌别無二緻的魔族頭疼不已,自己手中更是沒有多少可用之才,那些腐朽頑固不化的大臣們盡是些會懂嘴皮子功夫的人。
沒有認識到魔族的可怕,更是每日算計着怎樣将自己的利益做到最大,哼,鼠目寸光,如今不趕忙團結一心,若是那魔族真的來臨那麽面臨的可就不是那些那些隻知道争權的人了,生命都要沒了,掙那些身外之外還有用嗎。
冷笑出聲,隻是看着已經擺放在自己的桌子上的請帖,墨九絕的眼中更是一陣的凝重,雖然不知道東南國打的是什麽主意,但是這麽長時間都沒有想起自己,忽的卻是發來請帖,這一場是不是鴻門宴,卻是不得而知啊。
隻是無論這次是不是鴻門宴,自己也都必須前去,如今魔族的勢力不斷地壯大,他們入攻大陸的趨勢可算是勢如破竹了,大陸若是繼續這般的分散開來,那麽面對的便是隻有滅亡這一條道路了吧。
此時的東南國,到處都是歡迎的氛圍,各處歡喜的模樣以及自從魔族來到這個大陸之後,難得的有些喜慶的氣氛,民衆眼中有些興奮的眉眼,無一不是象征着,這個國家對于來人的熱切的期盼。
墨九絕來到這裏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樣的場景,心中也是一陣的複雜,這些都是自己的臣民們,卻已經逐漸被現在的生活抹去了對未來的憧憬和希望,心中又是一歎,自從自己決定結果蔓越國的皇位的那一刻開始,這些人的命運,便是已經于自己無關了。
轎子還在往前走着,轎子中的人的心境,卻是和之前的不同了,沒過一會的功夫,墨九絕便是到了自己當初離開的地方,看着這個依舊是恢弘巍峨的宮殿,墨九絕的眼中閃過一絲的複雜。
收回自己複雜的目光,垂下頭,跟着前面迎接的太監,便是進了這久違的宮殿,前方漸漸地傳來了點點的嬉笑聲,太監身子一拱,前面便是傳來了陣陣的通報聲:“蔓越國帝王,墨九絕到。”
話音剛落,裏面一靜,等待着墨九絕的到來,微風拂面,一身着白色衣衫的男子便是迎着漫天的飛花,緩緩地出現在衆人面前,谛仙一般的容貌,帶着禁欲一般的氣質,身後的陽光都成爲了男子的陪伴,讓人沉迷不已。
最先回過神來的便是東南國的皇上,沒想到這麽多年來,他還是這般輕易奪取所有人的目光,眼神中嫉恨之色一閃而過,率先站了起來,帶着虛僞的笑容,對着墨九絕說道:“皇弟,多年來不見,你風采依舊啊。”
墨九絕看看着眼前這個眼神渾濁,還未收斂的臉上的嫉恨之色,心中也是一陣的清淡無波,隻是那說出來的話,卻是讓那東南國的皇帝心中憤恨不已,隻聽道,墨九絕淡淡的聲音再次的響起道:“皇弟?東南過國君大庭廣衆之下如此的健忘可不好,朕可是蔓越國的皇帝。”
而被緊緊的咽了過去的東南國皇帝墨月鑫臉上一陣的尴尬,心中更是對那墨九絕加了幾分的怨恨,當初爲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争奪他的皇位,他故意在兩國對峙期間設計了墨九絕,讓他代替自己成爲了質子。
他以爲多年以後,沒有了皇位的墨九絕怎麽也不會強過自己,隻是自己倒是失算了,他竟是有本事坐上這蔓越國的帝皇,蔓越國的國力更是在他的帶領之下不知道要比如今的東南國好多少。
越想越是憤恨,臉上的猙獰之色眼看就要壓抑不住了,這時,一雙白玉一般的小手輕輕地附上墨月鑫的大掌,帶着些猙獰的面容看向了自己身邊的皇後,卻見那女子輕輕的對自己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