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打敗魔族才是她現在的目标,莫要讓那麽多人的犧牲都顯得白費,若說之前龍傲雪隻是因爲魔族屢屢破壞她的事情而與魔族爲敵的話,那麽現在龍傲雪則是爲了這些和納蘭惠臨一樣的人,那樣一生都爲了這片大陸奮鬥的人而和魔族抗争到底。
龍傲雪眼眸微垂,看着已經和自己簽訂了契約的神聖白虎,忽的發現自己肩上的擔子又重了,隻是抿了抿嘴便是擡腳離開了原地,等待着納蘭容若勝利的消息。
隻是在風雨城中鬥志昂揚的準備重整旗鼓興建自己的城池的時候,那邊在納蘭一族的傳承之地中,迎來了一位黑袍的老者。
隻見那幾乎滅掉了納蘭一族的餘氏家族的族長正在卑躬屈膝的站立在那黑袍老者的面前,谄媚的獻上自己的主座,低垂着頭,額頭上的豆大的冷汗正在一滴一滴的滴在相對潮濕的地面上,雙手還在不停的顫抖着。
寂靜的大殿中隻能聽到的就是那些冷汗滴在地上的聲音,時間在一分一秒中過去了,就在那餘氏家族族長快要承受不住那彌漫在傳承大殿中的無形威壓的時候,那黑袍老者這次啊開了口道:“你可知罪?”
那餘氏家族的族長自是清楚的明白這魔族人可是秋後算賬來了,當下也沒有反駁,上瘾中帶着忏悔的語氣在空蕩的大殿中響起:“小人,小人自是知罪的,小人千不該萬不該的是對那聖石起了觊觎的心思,這罪孽深重,小人是萬死不敢推托的,隻是......”
餘氏家族的族長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微微的仰頭想要看看那黑袍老者的表情,卻不想讓那黑袍老者看個正着,濃濃的黑氣,帶着無限的暗黑氣息順着那餘氏家族的族長的眼中滲進去,不一會,一個泛白眼中還帶些紅色血絲的眼球便是掉落在地上。
那餘氏家族的族長疼的直在地上打滾,隻是他知道這是他應得的懲罰,若是一味的痛苦呐喊,反而會讓自己吃更多的苦頭,因此即使是在自己的眼球掉落的時候,餘氏家族的族長也就隻能那樣握緊自己的雙拳,硬生生的扛過去肉體上的痛苦。
那黑袍老者似乎很享受别人痛苦又隐忍的表情,看着那餘氏家族的族長快要暈厥的狀态,這才開口說道:“好了,不過,這此的事情我追究與否就看你能給出什麽籌碼了,畢竟你是知道的,我們魔族人向來都不是心慈手軟之輩,你好歹也得給我放過你的理由吧。”
那餘氏家族的族長聽着耳畔那沙啞的聲音,忍住身上的劇痛,想起來的時候那家族中的人彙報的事情,當下便是強忍虛弱開口道:“大人,據小人所知,當年那納蘭一族的人并沒有完全滅絕,反而是逃到了風雨城中,現在還成爲了風雨城的城主。”
看着半晌沒有人應答,那餘氏家族的族長隻得硬着頭皮繼續說道:“小人家族的人馬還有一些,小人願意戴罪立功,替大人們掃除前面的障礙,還望大人可以給我這個機會,小人一定向大人證明我的用處。”
那黑袍老者面無表情的聽着,安靜的氛圍讓人懷疑他是否真的聽到了,隻是之前已經有過教訓的餘氏家族的族長可是不敢再擡眼看去,隻能硬生生的在潮濕的地上如死狗一般的躺着。
良久,才又聽到了那黑袍老者的聲音響起道:“既然你這麽有心,本大人也就不爲難你你,隻是那風雨城中的事情變換莫測,本大人也不是不通事理的人,我會給你派出一堆人馬你就和他們一起攻打風雨城吧。”
說罷,便是站了起來從高台上的座位上走下來,微微的扶起趴在地上的餘氏家族的族長,沙啞的這聲音中不失詭異的說道:“想必你餘某人能夠坐到族長這個位置也不是愚鈍之人,既然如此,本大人就提前祝願餘大人可以勢如破竹的拿下風雨城了,可不要叫本大人失望啊。”
說罷,便是看也沒看那餘氏家族的族長一眼,就離開了,隻剩下一臉陰狠之色的餘氏家族的族長,餘氏家族的族長自是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之前聖石的事情,已經讓那些魔族人們起了疑心,這次的事情自然是不會讓他獨自出兵。
也是知道這一點的餘氏家族的族長又怎麽會不做準備?自是将自己家族的人馬的損失減輕到最低啊,在這盤棋局中,任誰都是這盤棋局中的棋子,即使是看似處于優勝的一方,誰又知道不是被人算計的一方呢?
此時的風雨城中一片的安定祥和,一點都不知道危機正在向着他們逐漸的逼近......
次日,門前的守衛者們才剛剛大開城門準備迎接新的一天的時候,就看到了門前那震撼人心的一幕,隻見門前原本是通向各個地方的大片的土地,如今竟是已經被周多的士兵們所占領,那守衛一見這種狀況,就連早上的瞌睡都被驚醒了,急急忙忙合上大門前去禀報納蘭容若。
而這時門外已經做好準備即将要破門而入的幾十萬大軍開始在正中央慢慢的讓出一條道路,餘氏家族的族長騎着一匹高大威猛的高頭大馬,踱步向着那城門前面走去,旁邊一位身着銀色盔甲,看似是将軍模樣的男子上前一步,對着餘氏家族的族長就是悄聲詢問着。
隻聽到那男子問道:“族長,不知道現在是等他們出來,還是.......我們攻進去?”那餘氏家族的族長的一隻眼睛昨日被魔族人弄瞎,本就不出色的外表在那黑漆漆的眼罩的襯托下,顯得更加的可怕,幾乎可以用來恐吓小孩子了。
隻見那餘氏家族的族長聽到那男子的問話,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他旁邊的一個同樣是黑衣打扮的男子所打斷,那男子的模樣俊俏,有些陰柔的面容被他臉上的倨傲之色破壞的一幹二淨,隻聽到那男子不耐煩的吩咐道:“這還用問嗎,當然是直接攻進去啊,真是麻煩。”
那餘氏家族的族長看着自己的屬下被怼了個正着,臉上的憤怒之色更加的強烈,卻不敢說任何的言語,眼中的陰郁之色更甚,隻能将這口怨氣灑在自己的下屬頭上,扭頭就是一陣的怒斥:“還不快按照金煜公子的話去辦。”說罷,便是跟上那金煜公子的馬回到了隊伍的後面。
無緣受到一陣斥責的那位将軍心中很是委屈,隻是卻還是知道自己眼前的兩個人都不是自己能夠惹得起的,當下便是把心中的郁悶之色換成了對那風雨城的憤怒,即可吩咐自己的侍衛們向前将那風雨城的守衛們發起進攻。
之前的守衛們在看到那些來者不善的黑壓壓的兵士們的時候心中便是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便是立即派了一些将士們向着現在的城主大人求助,剛想采取拖延戰術的時候便看到了他們殺過來的場景。
看着面前殺氣騰騰的一群人,那門中守衛的領頭者心中微微的發苦,心中暗道一聲不妙,看來今天可是會折損在這裏啊,隻是這風雨城畢竟是他們祖祖輩輩生存的地方,先前的慕容家族和城主府的聯合欺壓他們都沒有搬走,現在眼看着好日子就會來到,又怎麽能輕易的放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