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納蘭容若似是意識到什麽,急急忙忙的看向龍傲雪想要尋求她的建議,等到龍傲雪也是面帶嚴重的點了點頭之後,納蘭容若這才沉默下來。
納蘭容若并不傻,他隻是從小不曾經曆這些勾心鬥角,才會覺得這些都不會發生在他的身上,隻是經過了家族的巨變和龍傲雪墨久絕的幾十日來的調教,現在的他也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單純害羞的小男孩了,龍傲雪不過幾句的提點便是讓納蘭容若認識到了他現在的處境。
經過了龍傲雪他們一行人的幫助,現在的納蘭家族早就不是那個在城郊等待着他們救助的那個小家族了,就連曾經的納蘭家族都不會将自己的家族使命和一個小男孩牢牢綁在一起,又何況是如今的納蘭家族呢,此情此景之下,恐怕隻有一個法子可以勉強的收服這群野狼,那便是以恩挾之,雖然這種的手段并不光彩,隻是他現在别無他法,龍傲雪他們急急的等待出去,他同樣也有大仇不曾得報。
時間不等人,垂下的琥珀色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的精光,納蘭容若的整張娃娃臉上從新布滿了堅定,擡腿便向着那個有沉悶的屋子中走去......
此時的屋子中,納蘭微光正是滿臉的嚴肅之色看向床上躺着的15名選手們,他們中最大的不過是18歲,最小的也就隻有12歲,隻是因爲自己的一念之差,讓他們上了擂台,便是成爲了現在的這種情況。
納蘭微光心中明白他們的家人們之所以沒有責怪他,不過是因爲他的這個舉動是爲了整個納蘭一族,用15個少年的生命,換了整個家族的興盛,隻是看着床上躺着的看似毫無聲息的納蘭幻世,隐藏在亂糟糟的頭發後面長期給人以淩厲之感的眸子中,現在也染上了一種凄涼痛苦和擔憂。
納蘭容若剛一進來屋子中便是被感受到了屋子中沉悶的氛圍,擡腿便是走到了納蘭微光的身邊,俯身耳語道:“納蘭族長,我想和你談談,關于他們的生命安全。”納蘭微光淩厲地眼神掃過這個一開始就不起眼的少年,少年眼中的淡定之色讓納蘭微光這個年過幾旬的老人感到一陣的挫敗之感,不得不說,他們這些青年們着實出乎他的意料,不隻是他們的修爲更多的還是他們的涵養與處變不驚的淡定之色。
思至此,納蘭微光妥協了,點點頭,便是跟着納蘭容若來到了一旁的屋子中,緩緩站定,納蘭族長便是一臉正色的說道:“你找我來是有什麽事情嗎?”納蘭容若并沒有回答納蘭微光的問題,反而将那塊早就在他脖子上面怪了許多年的玉佩拿了出來,舉在納蘭微光的面前,緩緩的問道:“不知納蘭族長可知這個玉佩的來曆?”
納蘭微光早在納蘭容若拿出玉佩的那一時間,整個人便是怔愣住了,下意識的便是向着自己的懷中掏去,當他摸到熟悉的觸感的時候,這才松了一口氣,隻是想是想起來什麽的便是立即看向對面一臉淡定的納蘭容若。
良久,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遲疑地說道:“你......來自哪裏?”納蘭容若似笑非笑的說道:“你不是已經确定了嗎?”看着了然之色的納蘭微光,又說道:“我就長話短說了吧,如今之計,他們的狀況隻有我才知道如何解決,不過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若是想救他們,那麽唯一的途徑就是奉我爲主。”
納蘭微光一聽這個要求,不假思索的便想拒絕,隻是納蘭微光在話剛剛要說出口的那一刻,腦中卻是劃過了剛剛那一群孩子們緊鎖眉頭,嘴角流血,臉色慘白的模樣,遲疑了片刻,并沒有說話。
納蘭容若看到了納蘭微光的遲疑,心中暗喜,嘴上仍舊娓娓道來的勸說道:“納蘭族長,你可要想清楚,他們可都是你納蘭家族的精英人才,若是一旦就這樣的放棄,你納蘭家族即使成爲了這風雨城中的最高的家族那麽沒有了後繼之力的你們遲早會淪爲如今的下場。”
緩了緩,給納蘭微光一個思考的機會,納蘭容若又說道:“若是你們現在歸順我,成爲我的後備力量,那麽你收獲的不隻是這是十五個少年們的生命更多的将是在這風雨城中立足的本錢,不是嗎?”
良久,納蘭微光這才出聲道:“不得不承認,你幾乎都抓住了我的七寸,若是沒有任何的意外,我本該是答應你的,隻是現在的納蘭家族是大家的,而并不是我納蘭微光一個人,更何況那十五個人用生命保衛着的可是我整個完整的納蘭家族,因此我不能這樣草率地答應你,我能做到的隻能是推薦你當個代理族長,至于族人們的認可還是要你來用行動說服他們。”
納蘭容若看着納蘭微光豁出去一切的模樣,心中知道這已經算是他的底線了,便贊同的點了點頭,跟着他一同出去,前去救助納蘭家族的參賽選手們。
而納蘭家族這箱在積極地救助之前受傷的隊員的同時,那箱今日獲得慘敗的慕容家族此時正在彌漫着低氣壓,帶隊的慕容族長此時卑躬屈膝的站在一個渾身都籠罩在黑色袍子裏的魔族人面前,膽戰心驚的彙報着今天的戰況。
在他人面前不可一世的慕容族長現在正在滿頭冷汗,聲音顫抖的向着那魔族人彙報着戰況,隻是當他說道那納蘭家族的人的眼中竟是會出現金色的光芒的時候,那魔族人才緩緩的出聲:“歐?竟是金色的光芒嗎?可真是有意思。”魔族人的聲音嘶啞難聽,隻是在場的任何一個人沒有絲毫的不适。
隻聽到那魔族人的聲音中充滿興趣的說道:“歐?既然如此,那麽就麻煩旭輝君去會一會這納蘭家族的人了。”随着高座上的魔族人的話音剛落,一道濃郁的黑色光芒便是從臨近慕容族長的那個慕容家族的新一代年輕人的天靈蓋中滑了進去。
寂靜的大廳中隻聽見了一聲慘叫聲,身後的一位老者滿臉淚痕的喊了聲“華兒”,便是想操着自己的武器和高座上的男子拼命,隻是還沒等他的靈力攻擊發出,便是低頭看見自己的小腹間的那把穿透肚皮的靈劍,握着劍的手是那樣的熟悉,赫然是剛剛的慕容族長。
慕容族長将自己的靈劍拔出,輕輕拭去劍上的血迹,對着高台上的魔族人谄媚的說道:“大人,你看那人不知好歹,我已經處置了他。”如此的态度,看的周圍的慕容家族的人一陣羞愧,隻是當初他們在這風雨城中頤指氣使的時候,便是應該當想到今天這樣的下場。
臨邊上的那旭輝君沉悶的聲音在寂靜的大廳中響起:“唔,年輕的身體就是好啊,就讓我去看看那納蘭家族的人究竟有什麽特别的地方。”奸邪的表情配上那慕容李華一張剛毅的國字臉,顯得更加的别扭,隻是那高台上的魔族人卻是一臉的滿意之色,聲音中帶着些肯定的說道:“既然如此,沒什麽事情的話,便下去吧,隻是這後幾場的戰鬥可别再輸了,要不然,後果可不是你可以承擔的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