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傲雪看着在外人面前智慧有加,有勇有謀的墨久絕在她面前一副毛頭小子的模樣,眼中早就已經是柔光一片,隻是正在苦于如何讓龍傲雪相信自己的墨久絕沒有看到,隻聽見“噗嗤”的笑聲,正在一臉糾結的墨久絕急忙擡頭看向龍傲雪,隻見平日裏都是眸子沁着冷意的龍傲雪此時眸子中映襯得全是溫柔的光芒,一瞬間被龍傲雪的光芒刹到的墨久絕怔愣半晌,也顧不得要找龍傲雪算他被戲耍的賬。
隻聽龍傲雪正色的對他說道:“絕,我從來都不相信這些詛咒,既然人還活着的時候無法将我怎樣,那麽死後我更是不懼他們,不過若是你真的背叛我,那麽......”還不等龍傲雪說完,墨久絕就捂住了她的嘴,滿是鄭重的說道:“除非到生命的盡頭,我想我是不會停止愛你,若是真的到了生命的盡頭,那麽我将以靈魂的形式緊緊守護你。”
聽着這麽情到至深的話語,龍傲雪和墨久絕相視一笑,就讓人處理了台下的屍體,就這樣,龍傲雪和墨久絕兩人隻是出現了幾個時辰就将皇宮中一大半的隐患處理了,當下面的小太監宣布退朝的時候,終于能離開的衆人在經曆了這麽大的變革之後都一個個精神恍惚的離開了大殿,看來這個天朝是要變天了,哎,還是好好想想接下來的道路怎麽走吧。
這個世界就是這麽的殘酷,勝者永遠是操控曆史的那一方,失敗者隻能存在在曆史中作爲勝利者的陪襯而存在,而軒轅不破想來就是這樣的例子,隻不過剛剛離開了這個世界,轉眼間曾經爲他效忠的衆人就已經将他抛在腦後,就連屍體都是無人問津。
次日,經過一天休整的衆人來到了朝堂上,龍傲雪和墨久絕幾人從内室中走了出來,看了早就已經調整好自己的情緒似乎是認命了的大臣們,心中冷笑道:看來這一個個的都是老狐狸啊,這政變雖是成功了,可是這以後嘛,就是不好說了,思至此,龍傲雪的眸光中精光一閃而過,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的走了進來。
站在昨日的高台上,眼神向下,看着衆位大臣,淡淡的開口道:“既然昨日,我們已經證實軒轅不破和魔族勾結的事實,并且處置了他,隻是國不可一日無君,不知道衆位大臣們有什麽建議呢?”
龍傲雪話音剛落,就見底下的一個穿着五品官服的模樣的男子上前一步,對着龍傲雪說道:“本官認爲在此次的剿滅魔族餘孽中,龍相出工甚偉,況且在先前的朝堂中,龍相出謀劃策的次數最多,本官認爲以龍相的才能足以帶領着我們國家走向強大。”
該官員剛剛說完,就聽到身後的一位官員說道:“的确是這樣,本官認爲龍相也擁有一顆仁愛之心,的确是蔓越國國君的不二人選。”他們說罷,周圍的一片官員一隻直附議道:“恩恩,的确如此。”
龍相看着這些不過就是一晚上的時間,就立刻将他誇得天上地下僅存的一個仿佛是百年都不遇的大好人的衆位官員,嘴角不斷地抽搐,直到連抽搐都不想再抽搐,滿臉的黑線。
龍傲雪看着自家老爹的苦笑,不厚道的嗤笑了一聲,隻是很不幸被她滿臉郁悶之色的老爹看了這個正着,隻見她老爹狡詐的視線落到她身旁的墨久絕的身上的時候,眼中一亮,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弧度。
正在心中暗叫不好的龍傲雪,還沒等她說些什麽挽回一下,就聽到她家老爹清了清嗓子,整頓了一下争吵的面紅耳赤的朝堂,面色莊重的說道:“衆位同僚,先聽我說一下,首先呢,老夫先是感謝衆位同僚對我的肯定和支持,隻是,畢竟我現在已經年過六旬了,身子骨較之之前早就不行了,而且現在的我早就沒有那麽多的野心,我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含饴弄孫,享受一下天倫之樂,所以,多謝衆位同僚們的厚愛,隻是我這把老骨頭真的是勝任不了這份工作了。”
聽到龍相推脫的衆人傻眼了,怎麽昨日他們家的那架勢竟然不是爲了造反嗎,況且當即蔓越國内,卻是也隻有龍相才能真的鎮得住現在的形式啊,于是焦急的衆人慌了手腳,不斷地哀求着龍相接下這塊燙手的山芋。
隻見龍相看着焦急的衆人,狐狸似的狡詐的一笑,一旁緊緊盯着他的動作的龍傲雪,心道一聲不好,便想拉着墨久絕離開這個地方,卻聽見龍相那蒼老卻有力的聲音在衆人中響起:“雖然我本人是對這皇位無意,隻是我倒是有一個好的人選推薦給你們,他就是東南國的太子殿下——墨久絕。”話音剛落,龍傲雪便知道他們躲不掉了,當下歎了口氣,認命的轉過身子來。
隻是還不等龍傲雪他們親自拒絕,圍在龍相身旁的一衆大臣們便率先的提出來質疑,隻見原本還是力推龍相的那位五品官員率先的站了出來,義正言辭的說道:“龍相,我等雖是知道你無心者蔓越國的皇位,隻是你也不能夠随随便的就推出一個人來就讓他繼承這麽大的國家吧。”
緊接着另一名官員此時也是用一臉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墨久絕一下,這才緩緩地開口,滿是嫌棄的說道:“就是啊,龍相,你不能看在他和你家閨女交好的份上把這蔓越國的一切就交給他啊,更何況他還是别的國家的人,而且龍相,不是我說話不好聽,隻是這有些時候的有些人你還是防着些吧,誰知道他是爲了什麽的目的接近你家閨女的。”說罷,還對着墨久絕翻了個白眼,以表示自己内心的不屑。
原本還因爲自家老爹并沒有經過自己的同意就在衆人面前宣布了這麽爆炸性的消息而有些不願的龍傲雪此時聽到衆人如此編排自家的老公,心中的怒火無法掩飾,身上散發的寒氣更加的淩冽。
隻聽見龍傲雪聲音冰冷的對着那位五品官員說道:“陳大人,麻煩你給我解釋一下什麽叫做随随便便的推出一個人,你口口聲聲的說相信我爹,想要讓我爹當着蔓越國之主,那麽你是不是應該相信我爹爹推舉出來的人,即使是不相信,本着對我爹爹的尊重,你也應該率先打探一下墨久絕是什麽樣的人再來這裏說三道四吧。”
說罷,不再面前的官員氣的面色通紅的臉龐,扭頭又對着剛剛說完墨久絕的另一名官員冷冽的說道:“劉大人,很抱歉,我無法認同你的觀點,你總是在強調墨久絕他不是我們國家的人,因此就會對國家不忠誠,隻是我又想問你,軒轅不破是不是蔓越國人,那麽最後他還不是一樣的将這個國家作爲利益的交換條件,出賣了生他養他的國家。”
那個官員聽到龍傲雪如此犀利的言語,氣的哆哆嗦嗦的半天才擠出一句:“那不一樣。”
一旁的龍傲雪還沒等他說完,就打斷道:“好,既然不一樣,那麽你想向我怎麽解釋軒轅不破的事情呢,你總是在說墨久絕不是蔓越國的人,的确他是東南國的質子,隻是如今的他早就在蔓越國生活了幾十年,我相信他早就已經把蔓越國當做自己的國家了,更何況,我與他也即将成婚了,那麽這樣算來他似乎也是蔓越國人了呢,随後對于您衷心的勸告的話語,我想對您說,我非常感謝你如此的關心我的感情生活,隻是希望你以後少操點心,不然提前的老年癡呆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