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月餅

吃完晚飯,何雲旗就有些心不在焉。

“你不是說約了朋友嗎?怎麽還步出去?”何明哲喝着茶水問頻頻望向自鳴鍾的女兒。

何雲旗見已經到了七點半了,就站起來說:“我們約的八點,我這就回去準備準備。”

何明哲點點頭:“記得帶上孟叔,别往偏僻的地方去。”

要說孟叔也是個妙人,他是何明哲放在女兒身邊的,在何明哲身邊的時候隻忠心于何明哲,在何雲旗身邊時,就隻忠心何雲旗一個人,就是何明哲這個老主子想通過他了解一些女兒的事情也不可能,隻要何雲旗說了這件事不要往外說,他就一定執行到底。何明哲是又欣慰又氣惱,不知道該拿他怎麽辦。

這也是何雲旗願意帶着他的原因。人長大了都會有自己的隐私,這個隐私連父都不想讓他們知道,帶着一個嘴嚴的人,比帶着一個大嘴巴,不知道要安全多少倍。

其實,何雲旗也沒什麽好收拾的,她不像别的女孩兒一樣愛打扮,服鞋子還跟平日裏一樣,禮物早就準備好了,是一盒自己親手做的月餅。在房間裏轉悠了一圈,就去後門等着了。

孟叔早就在後門候着了,見何雲旗過來,他上前打招呼:“大小姐,人還沒有到。”

何雲旗點點頭,“那我們出去走走。”别被看門的于叔看出什麽來。

剛走到巷子口,一輛汽車就停在了他們跟前。如今杭州城裏能開得起車的隻有那幾家,何雲旗不用仔細辨認就能認出是誰家的汽車。

柳副官從副駕駛走出來,打開車門,說:“何校長,請上車。”

何雲旗向左右看了看,見街上并沒有人注意他們,急忙鑽進了車裏。

孟叔站在車外邊有些遲疑,以他的身份是不可能坐這種汽車的。

正想着該如何應對,柳副官已經招呼他,“孟叔,快上車。”

而何雲旗已經往裏挪了一個位置,他這才上了車。

路上,借路邊一閃 而過的微光,柳副官偷偷觀察着車後座的主仆二人。主仆二人都安靜地坐着,一個手裏還拎着一盒東西,眼睛望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麽 ,另一個雙手放在膝蓋上,雖然做得端正但确是呈放松姿态,仿佛上車前遲疑的人并不是他。

因爲放出去的風聲是歐陽厚儀公幹在外,今年都督府的中秋宴并沒有辦,所以相較于去年的都督府,現在可稱得上是冷清。

在歐陽厚儀的院子外,孟叔被攔住了,柳副官道:“孟叔今天辛苦了,跟着丫頭們下去喝點熱茶,吃點兒月餅吧。”

孟叔不理會他,直接看向何雲旗。

何雲旗是知道歐陽厚儀的規矩的,閑雜人等不得入内,沒有他的命令者不得入内,于是說:“你下去歇會兒吧,走的時候我叫你。”

孟叔點頭,“是。”然後跟着一個丫鬟下去了。

柳副官引着何雲旗往歐陽厚儀的卧房走,一邊走一邊說:“都督雖然說自己傷的不重,但畢竟是槍傷,所以醫生讓他卧床休息,若有禮數不周的地方,還往何校長見諒。”

一想到一會兒要進男人的卧房,何雲旗的臉紅了一下,然後鎮定地說:“無妨,都督養病要緊。”

其實,這個點子還是柳副官想出來的。歐陽厚儀征戰多年,光去鬼門關晃悠就去了好機會,這點子傷對他來說,跟用水果刀劃了一個口子一樣。可柳副官卻跟他說:“男人該柔弱的時候就得柔弱,不然如何讓何校長心軟?要是她見了你病弱的樣子,說不定腦子一發熱就答應嫁給你了呢。”

對于柳副官的觀點,歐陽厚儀表示不贊同,“若是她認爲跟我在一起,随時有守寡的可能,那豈不是更不願意嫁給我了?”他可是太清楚這個臭丫頭的心有多硬的。

柳副官表示也有這個可能,但還是傳授了一下他的經驗,“當初倩倩不是也不同意嫁給我,後來我受了一回傷,傷隻有三分我硬是裝出七分來,倩倩來看我的時候哭的稀裏嘩啦的,然後就同意嫁給我了。”

對于他這種奸猾的做法,歐陽厚儀表示了十分的鄙夷。不過 ,最後還是決定試一試。

于是,就有了何雲旗一進卧房看到了一個铮铮鐵骨的漢子閉目躺在床上的樣子。

何雲旗吓了一跳,抓住柳副官的胳膊,顫抖地問:“你不是說他不要緊嗎?”怎麽一副要死的樣子?

柳副官一看,馬蛋裝過頭了,急忙咳嗽一聲:“大約是睡着了,我這就将都督叫醒。”

床上的人本來就是裝睡,何雲旗的話一字不差地都進了耳朵,等柳副官上前叫他的時候,深深地看了柳副官一眼:看你出的什麽馊主意!

柳副官覺得自己真是委屈:誰讓你裝的那麽像的,自己把握不好力度還好意思怪我!

兩人的眼神在兩秒之内交鋒了數次,誰也不讓誰。

“都督,何校長來看你了 。”柳副官扶着歐陽厚儀坐了起來。

歐陽厚儀用沒有受傷的右手暗地裏使勁捏了一下柳副官的胳膊。

柳副官疼得臉都扭曲了,但面上還保持着微笑,“兩位慢慢談,我先出去了。”雖然他很想留下來聽聽兩人會說些什麽,但命更重要。

歐陽厚儀沖何雲旗點點頭:“你來了。”

何雲旗面露擔憂,“你的傷怎麽樣了?嚴不嚴重?”

歐陽厚儀現在無比後悔聽了柳副官的馊主意,他甯可自己忍着,也不願意讓她擔憂。

“沒事,皮外傷,養一陣子就好了。”說完,穿上鞋要下床來。

何雲旗急忙按住他,“醫生不是說讓你卧床修養,你起來做什麽!”

歐陽厚儀輕笑一聲,說:“好,我不起來。”

何雲旗這才發覺自己的半個身子已經探進了他的床裏,臉上滾燙,急忙收回自己的手,站在歐陽厚儀的床邊不知所措。

“我受傷了身子不變,你自己去搬個凳子坐過來。”

“哦。”何雲旗乖乖地去搬凳子了。

坐下後,兩人相對無言。

良久,歐陽厚儀才開口道:“平時不會發生這種事,這次是受傷是因爲軍中有叛徒。”

“這些是你的公事,不用跟我說。”知道的秘密越多,死的可能就越大,她才不要聽這些呢。

歐陽厚儀似乎猜到了她的想法,随意地靠在床邊,說:“放心,我不會滅口的,隻是想讓你知道,若不是叛徒出其不意,我是不會受傷的。”年少時候要靠命去搏前程,如今坐上高位,不是誰都能近他身的。

跟她說這些,也是想她知道,以後若是嫁了她,不用擔憂性命。

然而,何雲旗想的卻是,官場傾軋,向來是防不勝防的,誰又能打包票說自己一定會保護好自己?就連強硬如歐陽厚儀,不也被小人暗算了?

何雲旗不想接他的話,于是說:“今天是中秋節,你的都督府什麽都有,多貴重的都有,我的也拿不出手,就做了一些月餅帶過來給你嘗嘗。”月餅在她進門的時候随手放在桌子上了,将月餅盒打開遞到歐陽厚儀面前,“嘗嘗味道如何?”

歐陽厚儀拿起一塊直接塞進嘴裏,不住地點頭:“甜而不膩,又酥又香,好手藝。”

何雲旗道:“喜歡就多吃幾塊。”可憐的孩子,連愛吃甜的這種事都不能跟人說。

她做的月餅都比較小巧,基本是一口一個,不一會兒盒子就見底了。見他吃的香甜,何雲旗笑了笑起身給他倒了一杯水。

“喝一口水吧。”

歐陽厚儀已經改成了坐姿,盒子放在腿上,右手正拿着一塊月餅,于是說:“你喂我。”

何雲旗沒好氣地說,“你手是傷了又不是殘了,自己喝。”

歐陽厚儀舉舉右手裏的月餅,“我手裏拿着東西呢。”

回答他的是一個大白眼,“吃了不就行了。”

見她不上當,歐陽厚儀隻好将月餅塞進嘴裏幾口就咽了下去,然後接過水杯一口氣喝了下去。

月餅也吃完了,兩個人又相對無言。

“那個,董姨娘她現在病重,現在這個時候不好将她挪出去。不過你放心,我們從前、未來都不會有什麽。”

何雲旗想起昨天自己的想法,頓時覺得好笑。

“跟我沒關系,不用跟我講。”話聽着強硬,但态度卻軟了下來。

歐陽厚儀歎了一口氣,“她那身子說到底是因爲我才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在都督府裏養着,她的醫藥都是齊備的,怕就怕她身懷巨款,招來餓狼。”

何雲旗默然,他說的是既定事實,看來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最爲妥帖。

說實話,将董姨娘嫁給任何人,都不如留在都督府妥帖,可她不能留,隻有她不能留,。在外邊,别人是餓狼,若一時心軟将她留下來,她對于何雲旗來說,就是惡狼。

看看她之前的手段,能調動他軍中的人,還能買通武清瑩,讓她心甘情願的做她手中的刀,就這份本事,他也懼怕。

有的人擅長陽謀,像何雲旗這樣的,陽謀再厲害,也打不過躲在黑暗中玩弄陰謀的。

雲旗她有更廣闊的天地,内宅的争鬥不适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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