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魔障

若一輩子是老百姓,無論如何是接觸不到當官的,但就算是個小吏,有的是機會接觸當官的,這就算圈子的不同。

既然已經明白陶家的意圖了,事情就好辦了,何雲旗吩咐道:“這件事先這麽着,出去了跟誰都别說。”好歹是陶氏的娘家,這傳出去了,名聲也不好聽,影響的是她父親。

初一說:“大小姐放心,我誰也不說。”這點兒職業道德還是有的。

等晚上何明哲從别人家吃酒回來的時候,都沒有進正院,就被何雲旗攔住了。

前天何雲旗親自去拿他的帖子,他問了一聲做什麽用,但女兒神神秘秘的,他也不多問,想來是事情有結果了。

“說吧,到底拿我的帖子做什麽去了?”

何雲旗就将初一調查的事情說了一遍。

何明哲的酒瞬間就醒了,“陶弼又開始出幺蛾子了?”

何雲旗點點頭:“對,夫人她拿那尊玉觀音就是給陶弼拿的,隻是被我攔了下來。”

“怪道我看見大廳裏放了一尊玉觀音呢,我問她,她支支吾吾地說不清楚,原來是這個原因,這些年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父親打算怎麽做?”

何明哲抹了一把臉,說:“這個不用擔心,當初布爾吉大人也插手了,所以他想翻身沒那麽容易,他們不把我放在眼裏,但布爾吉大人他們是不敢得罪的。”

“縣官不如現官,過些時候布爾吉大人要是調走了,誰還記得他這個小喽啰,若是讓他做大了,以後恐怕會報複我們。”陶弼這人就是懶蛤蟆落腳面,惡心人。

“你說的也有道理,就算是遲縣令想提拔他,但他有前科,事情也沒那麽好做的,我估計着是那個師爺想訛詐他一筆,過兩天我給遲縣令寫封信,想來事情就成不了了。”

何明哲在官場浸淫多年,自然比誰都了解官場,若是有銀子可貪,當然會毫不客氣地貪掉,但若是影響了仕途,他們也能迅速地斷尾求生,明哲保身。隻要跟遲縣令說清楚其中的利弊,他肯定不會爲了一尊玉觀音丢掉自己的官帽的。

正如何明哲說預想的,遲縣令這些天一直爲自己母親的病情焦頭爛額的,下邊人做了什麽他是真不清楚。接到信以後還有些詫異,他跟何同知向來沒有交際,怎麽會給他寫信?等看到信上的内容,氣得一掌拍在了桌子上。

那師爺殷勤地上前:“大人這是怎麽了?可是上官有什麽吩咐?”

遲縣令将信紙扔在師爺臉上,“瞧瞧你幹的好事!”

師爺急忙撿起信紙一目十行地看了起來,看完之後大驚失色,急忙跪下來求饒。

遲縣令說:“我知道你們下邊的人過得苦,能賺些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你也得看看這人都是什麽北背景,布爾吉大人要整得人你也敢啓用?你是要害死我啊!”他們孤兒寡母的考上功名不容易,這要是被下邊的人給害得丢了官帽,他可連哭都沒有地方哭去。

師爺是有口難言啊,平時他們主仆賣官鬻爵的事情也沒少幹,他們官職不高,都是小打小鬧,上邊的人吃肉,下邊的人也能喝口湯。他何嘗不知道陶弼是得罪了人,這不是想獨吞一筆銀子嗎,誰料到就事發了呢?

現在也不能說,我是想吃獨食,沒想着要賣官啊。但這話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說出口的。

“罷了罷了,這件事就此爲止了,但我也得給何大人有個交代,你将銀子送回來,我還給何大人這件事就算了了。”

師爺苦着臉将五百兩銀子拿出去,這銀子他都沒捂熱乎,好比是煮熟的鴨子飛了,心中憋着一口血吐不出來。

這錢雖然是何家的,但出去轉了一圈回來,就不是原來的銀子了。也是遲縣令會做人,命人悄悄送回了何府。

何明哲接了銀子,還對女兒說:“這個遲縣令倒是個通透的,我不過是在信中略提了一下,他就猜到這銀子是我們家的了。”

何雲旗笑:“我估計他是想跟父親搭上線,不然說一句銀子不知下落,我們也沒有辦法。銀子回來了,我讓人給夫人送去。”不管這錢怎麽來的,總是陶氏自己的私房。

“不用,你自己留着做私房錢吧,我自己跟她說。”作爲枕邊人,他比誰都知道陶氏的嫁妝有多少。

“這樣不好吧,畢竟是雲澤的母親。”總不能就這麽上手打臉啊。

何明哲哼了一聲,“她現在就是過的太自在了,忘記了本分,這件事就當做是敲打吧。”

見父親已經有了決定,何雲旗也不多說什麽了,畢竟這算是夫妻間的事情,她做小輩的不好插手。

也不知道何明哲是如何跟陶氏說的,陶氏的眼睛腫了兩天,就又變成了剛進門時候的小媳婦模樣。

何明哲跟何老爺子說:“以前我覺得她還算知書達理,至少管家還可以,可經過這幾件事情,我也看明白了,她就是拎不清的,這幾年就讓雲旗管着家吧,等以後雲旌娶了媳婦,就将中饋直接交給他媳婦。我自己的兒子我知道,是不會虧待了她的。”

何老爺子點點頭:“你自己做主吧,以後也不用陶氏派人給陶家送銀子了,我們家定期給送過去。”這就是要斷了陶氏跟陶家的聯系。

如此,事情就定了下來。

而陶弼還樂滋滋地等着妹妹給他送來一件像樣的禮物,隻是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這下子才急了,派人又送了幾封信給陶氏,但所有的信好像石沉大海一樣,再沒有音訊。眼見着元宵節都要過去了,這再送禮就完了,他正準備自己去杭州城去打聽打聽,就被陶楠死活攔住了:“爹你消停些吧,姑姑沒有回信,就是不想給,我們别自讨沒趣。”

陶弼怒火沖天:“她敢!我是她親哥哥,我發達了,她也不跟着沾光!”

陶楠冷笑一聲:“姑姑若是沒有我們的拖累,她也照樣過得不錯,倒是是我們家沾了姑姑的光!”

陶弼讪讪的,拙劣的謊言隻偏偏蠢人就算了,騙腦子清醒的人是騙不了的。

其實林氏也覺得兒子若是能起複,他們的日子就能過得更好,就跟孫子說:“你爹起複了,你以後還能繼續當官家少爺,讀書習字做什麽都成,也不用你小小年紀就操持家務。”

“奶奶,爹的事情已經無轉圜的餘地了,咱們就老老實實的過日子吧。”

但陶弼還是不甘心,不過家裏的錢都是兒子拿着,每天就給他幾文酒錢,再多的就沒有了。這裏禮杭州城不遠不近,若是坐船坐車自然快的很,但若是用兩條腿,那就要走上半天了,他自小沒受過苦,自然不會走過去,這事就不了了之了。

起先他還怕師爺上門找他要禮物,但見人并沒有找他,這心才漸漸放了下來。至于被酒友冷嘲熱諷了幾天,他臉皮厚沒當做一回事。

陶氏不僅沒幫上陶弼,還被何明哲說了一頓,摟着何雲澤哭了半天:“那可是你的親舅舅啊,他若是好了,我們在何家的日子也能好過些。”

何雲澤從母親懷裏掙紮出來,“母親糊塗!你是何家主母,我是何家的小少爺,怎麽還得靠着舅舅才能過上好日子?我不缺吃不缺喝,沒覺得自己過得不好,母親這話也不要再說了,這一切都是你自己作的!”

陶氏被兒子的一番話說的眼淚掉的更急了,“你怎麽這麽說自己的母親?我不也是爲了我們好!”

何雲澤真的被自己母親打敗了,“母親自己好好想想,是父親虧待了母親,還是姐姐虧待了母親?”

陶氏答不上來,想說何雲旗虧待了她,可這話說出去也沒人相信啊,隻聽說過繼母虐待繼女的,沒聽說過哪個繼女虐待繼母的,繼子倒是有可能,但那是沒有親生兒子的情況下。

見陶氏沒有話說,何雲澤歎了口氣:“母親就好好享福吧,家裏有姐姐管着,不會有什麽問題的。”

等何雲澤走後,陶氏哭得更厲害了,“也不知道她有多大的本事,竟然将我的兒子都籠絡過去了,你說我這以後的日子可怎麽過啊!”

飛柳默然,她是陶氏的丫鬟,自然是要向着自己主子的,但主子做的事情沒有一件是正确的,她想開解也不知道該怎麽開解,隻要閉嘴什麽也不說。

自此,陶氏就老老實實管着自己院子裏的事情,家裏的大事小情都由何雲旗管着。正院的待遇并沒有減少,但陶氏覺得走出去,似乎就有下人在她背後指指點點的,心中特别不是滋味。

而心中的魔障就這樣在日複一日中,慢慢長大,長大。

何雲旗沒功夫去關系陶氏心中是如何想的,這件事應該是她父親的工作,她就不喧賓奪主了。

而何明哲也發現了妻子的異常,若是跟開誠布公地談心,她也是用幾句套話來搪塞。夫妻之間的感情就是要靠交流維持的,但陶氏消極抵抗,何明哲也沒轍。

如此,本來就淡薄的夫妻情感,就更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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