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佳玉笑着搖頭:“你這丫頭,一定形象都不顧,好歹讓丫鬟們洗洗再吃啊。”
何雲旗吃得隻眯眼,“它就是從水裏長出來的,古人雲出淤泥而不染,而且它一直被包在裏面,若用水洗了反而污染了。”
另一條船上的趙蓉蓉看到之後,翻了個白眼,“不成體統!”
何雲旗聽到也當聽不到,隻管自己吃的高興,吃完一個還要吃另一個的時候,被佟佳玉攔住了:“這東西到底寒涼,還是别吃了,我已經命人做了一桌荷花宴,待會兒上岸了就能吃了。”
聽說有好吃的,何雲旗就放過手裏的蓮蓬,不過還扭頭跟佟佳玉說:“等我家去的時候,姐姐送我些讓我帶回家去吧。”
佟佳玉就喜歡她這種大大方方的性子,說:“這個還用你吩咐?等各位妹妹回家的時候,沒人帶一些新鮮的荷花荷葉蓮蓬之類的,荷花放進盆子裏還能養幾天,荷葉包飯、蒸肉都很爽口,蓮子可以生吃、熬粥,蓮心還可以泡茶,能清熱安神,到了秋天,我再命人給各位妹妹家送些蓮藕,做藕盒最好不過了。”
何雲旗笑道:“姐姐快别說了,饞的我都流口水了。”
另一條船上一個小姐也說道:“我們家鄉那邊還用蓮藕包包子,特别的好吃。”說完,還吞咽了一口口水。
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的口水聲一片。
趙蓉蓉見大家都說菜肴,都沒有人來恭維她了,不開心地說:“這些有什麽可談的,不如我們去亭子上談談琴棋書畫吧。”水池中間有個湖心亭,馬上就到了。
何雲旗暗歎,這個趙蓉蓉真是破壞氣氛小能手。
“趙妹妹這個主意不錯,不如酒席也擺在這裏吧。”佟佳玉笑眯眯地說。
何雲旗特别佩服她,若是換了她自己,不知道翻臉多少次了。
湖心亭東西一應俱全,而且地方也夠大,十來個小姑娘可以自行紮堆而不覺得擁擠。
這邊廂,趙蓉蓉終于談了一首曲子,出盡了風頭,接到了無盡的贊美,臉上終于挂上了笑。
然而,她高不高興都要找人茬,“何妹妹不如也來一曲?”
何家因爲女孩子隻有她一個,陶氏又是崇尚女子無才便是德的,家裏自然沒有請專門的先生,所以何雲旗不過是跟着祖父兄長讀寫書練練字罷了,琴棋書畫之類的還沒有接觸過,而她自己也沒覺得不會如何丢人,大大方方地說:“我沒學過不會彈,還是讓其他的姐姐們來吧。”
趙蓉蓉故作驚訝地說:“難道何家連個先生都請不起?這些我從五歲就開始學了啊?”趙家是個大家族,嫡出庶出、近枝旁枝一大堆,趙家家主處于某種目的,就延慶了女先生,專門給家族的女孩兒們上課,教導她們琴棋書畫、女紅女德之類的。而趙蓉蓉是嫡出最小的女孩,自然是百般寵愛,她自己也上進,才有了今這般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