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一聲,我剛剛差點被他害死,怎麽可能就這麽放他離開呢,“我這個人心胸比較狹窄,向來都是睚眦必報。”
我的話讓趙軍和趙賀都聽的一頭霧水,我沒有理會他們,直接來到門口的玄關處,把鞋架子拉開,從外邊拿出了一個小瓷瓶子。
看到我拿出那個瓶子,趙軍的臉色立即變得很難看起來。
我把瓶子送到趙軍的跟前,淡淡的說道,“這個你不會不認識吧。”
“我們家好像沒有這樣的瓶子?”趙賀迷茫的說道。
“你家自然不會有了,這是害人的東西。趙軍,我說的對不對。”我眼睛盯着趙軍問道。
趙軍立即瞪大了眼睛,反駁道,“是不是害人的東西,我怎麽知道。你說這話就有意思了,我不跟你們說了,我走了。”
他說話的功夫,手已經放在門把手上了。
我直接抓住他的肩膀,猛地把他往後拉了一把,“我讓你走了嗎!”
趙軍有些急眼了,揮拳朝着我的腦袋砸了過來。
“小子,看來你是氣急敗壞了。”說話間,我直接偏頭腦袋躲了過去,同時直接抓住了他的胳膊,一個反手把他摔在地上。
趙軍這一下被摔的不輕,躺在地上一邊哼哼,一邊說道兒,“哥,你看着你弟弟被欺負,你就這麽眼睜睜的不管嗎。”
趙賀有些爲難的說道,“陳先生,我弟弟年輕不懂事,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他一般的計較。”
我沒有理會他,直接蹲到趙軍的跟前,“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你把事情說出來,不然的話,就不要怪我不客氣。”
“你讓我說什麽,我什麽都不知道。”趙軍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我搖了搖頭,我原本是不想用問魂法的,但是現在看來不用是不行了。
我沒有在理會他,直接雙手一點,屋子裏的窗簾直接拉上了,又從兜裏拿出一張符紙,嘴裏念叨了兩句,猛地把符紙貼到了趙軍的額頭上。
問魂法會傷到人的魂魄,對于承受着會有很多後遺症。不過趙軍這樣心思歹毒的小人,我自然不會有任何的心裏負擔。
符紙剛剛貼上,就看到趙軍晃晃悠悠的從地上坐了起來,他此刻的模樣,就像是一個人喝多酒了一般。
趙賀在後邊都看傻了,我此時也無暇顧及他。
“趙軍,我問你,你爲什麽要害你的堂兄?”我問道。
“他比我有錢,他在城裏有房子,他住的好,吃的好,我借錢他都不借給我,我心裏不舒服。”趙軍道。
我歎了一口氣,趙軍這是典型的紅眼病。
“這個東西是你放的嗎?”我把那個瓶子在他面前晃了晃。
“是我放的,這個我在一個大師那求來的,他說我隻要把這個東西放在他家,他家人都會死光光的。”
“他
們一家人都死了,他們家的房子和錢就都是我的了。”趙軍說着哈哈大笑了起來。
“趙軍,咱們可是親堂兄弟,你怎麽這麽歹毒。”趙賀聽清楚了事情的原委,他憤怒的質問趙軍。
“我找你借錢的時候,你怎麽說的,親堂兄弟,你什麽時候把我當過你的弟弟看過,你什麽事瞧得起我過,你不就是比我有錢嗎,有什麽了不起,我就是讓你死,讓你全家都死了。”趙軍瘋狂的咆哮道。
“我不借給你錢是不願意害了你,我知道你一直都在外邊賭錢,所以我才不借給你錢的……”趙賀痛苦的說道。
事情已經基本弄清楚了,我朝着趙賀擺了擺手後,示意他先不要說了,我還有事情問這個趙軍。
給趙軍弄這個東西的那個大師絕對不是一個好人,這個瓶子我都不用打開,就知道裏邊裝的是一個死胎,這俗稱養小鬼。
那個所謂的大師用這種方法斂财,實在是喪盡天良,這樣人我既然遇到了,自然不會留着他再害人。
“給你這個東西的人住在什麽地方?”我直接問道。
“在南城外的城隍村。”趙軍道。
城隍村這個村子我是知道的,村子就在城隍廟附近。
我又問了趙軍那人叫什麽,他是怎麽找到他的。
趙軍告訴我那人并不是城隍村本村的是,是近一個月才來的,他也是聽朋友介紹的。那人叫什麽他不知道,他朋友當時稱呼那人爲韓大師。
聽完趙軍的話,我點頭把他頭上的符紙拿了下來,趙軍頓時恢複了過來。
“哥,我錯了,我不該起了貪念害你……”趙軍趴在趙賀的跟前痛哭流涕。
“我對你一向不錯,你來家裏,我從來都是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你竟然要害死我們全家,你還是人嗎!”趙賀氣的指着趙軍的鼻子罵道。
趙軍立即啪啪的扇了自己兩個嘴巴子,“我不是人,不是人……”
他們之前怎麽處理這件事跟我沒有關系,我不由的心裏一陣的感歎,人爲了錢,難道就真的手足親情都不要了嗎。
我在瓶子上貼了一張符紙,把瓶子收了起來。
趙賀的臉上此時死氣已經散盡了,我告訴他,他家的事情已經辦好了,他父母還孩子也能很快從醫院裏出來了。
趙賀自然是對我千恩萬謝,他直接拿出了兩千塊錢遞給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大師,我家人在醫院把家裏的積蓄花的差不多了。不然我應該多給您一些,這點錢我實在有些不好意思。”
我把錢接過來,從裏邊抽出了五張,然後剩下的又遞給了趙賀,“這個就夠了,不過,我要送你一句話,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說完這話,我直接打開門離開了趙家。
我的意思很明顯,這個趙軍并不是什麽好人,就算是這次趙賀原諒了他,他将來還會害趙賀的。
所以我給了趙賀兩句忠告,至于聽不聽那就是他的事情
了。
我沒有再去古董街,而是直接去了南城朝着城隍廟而去。
此時天已經有些擦黑了,打車來到城隍廟的時候,天也完全的黑了下來。城隍廟周圍此刻已經沒有人煙了。
我推開城隍廟的大門,直接走了進去。
“兄弟,你怎麽有空過來了。”大殿裏住在主位的城隍爺笑呵呵的跟我打着招呼。
“我聽說城隍村最近來了一個韓大師,他好像有些本事。”我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嗯,是有這麽個人,他是上個月來到城隍村的。”城隍爺繼續說道,“怎麽,他惹到兄弟你了,我讓陰差把他喊過來。”
“他沒有惹到我,但是他觸犯了規矩。”我把那個瓶子拿出來遞到城隍爺的跟前。
城隍爺用手在瓶子外邊摸了一下,直接皺起了眉頭,“這瓶子裏是小鬼。”
“正是,這是那個人賣給别人的。”我道。
城隍爺的臉色變了變,立即對身邊的一個陰差說道,“你去把人給我喊來。”
陰差答應一聲,立即去喊人了。
陰差的速度很快,我這邊跟城隍還沒有聊幾乎,陰差從外邊回來了,他身後還跟着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
男人身上穿的衣服很是普通,長相也很普通。
“城隍,你找我什麽事?”男人一副不以爲意的樣子。
“這東西是你的?”城隍讓陰差把瓶子遞到他跟前。
男人隻是淡淡的看來一眼,語氣平淡的說道,“是我的,怎麽了?”
看着哥們的樣子,不僅心裏吐槽道,“這哥們這是有多大的底蘊,這麽的牛氣。”
城隍也來氣了,一拍桌子說道,“你用小鬼害人,你不知道這是犯了地府的條例嗎?”
男人淡淡一笑,“地府的條例跟我又有什麽關系,我又不是你們地府的人。”
這話說得太霸氣了,他要是不是一個惡人,我真的都想跟他交個朋友了。
城隍被氣得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了,他旁邊的武判看城隍氣成這樣,立即說道,“我們地府管不了你,但是你用的小鬼是地府的,這件事就歸我們管。”
男人嘿嘿一笑,“有誰規定世間的小鬼都是你們地府的,這世上孤魂野鬼多了去了,你們怎麽不去管。”
“還有,就算是我用了你們地府的小鬼,你們又能把我怎麽樣,難不成你們覺你們有本事對付我。”
在場的城隍還有文判和武判都不鎮靜了,他們互相看了一眼,文判直接從腰間抽出了一跟粗大的毛筆,朝着男人的腦袋直接砸了下來,“就讓你看看我們地府的厲害。”
那人并沒有多在乎,隻是輕輕一揮袖子,文判的筆直接從手裏飛了出去。武判這個時候,也跟着過去了,一條鎖魂鏈子朝着對方的脖子套了過去。
男人淡淡一笑,伸出手直接抓住了那條鏈子,然後往回一拽,武判直接被拽到他的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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