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明白現在這個時候,就是我滅掉他的時候。
我猛地在在腰間一扯,一道白布被我從腰間拉扯了出來,我把白布朝着空中用力一扔,那塊白布頓時直接豎立在半空中。
手掌用力的在尋龍劍上一劃,頓時一道血口出現,手掌快速的在白布上畫出一道斬屍符。
“陰陽風水地,重陰彙聚……斬屍……人地空亡……”随着我的符咒念出來,斬屍符凜冽的朝着男人飛射了過去。
“混蛋……”男人罵了一句,身體并沒有移動,而是伸出了手,他試圖抓住斬屍符,但是這斬屍符跟普通的斬屍符有很大的不同,一是它是耗費了二五精氣勾勒而出的,相較于普通的朱砂繪制出來的符咒,威力大的不是一點半點。二是一般的符用的都是符紙,并且也就巴掌大的紙,我這畫的這道符卻是比普通的符大幾倍。不到通陰境界是根本沒有辦法畫出這麽大的符。
斬屍符直接從他的手邊滑過,貼在男人的頭頂之上,然後緊緊的把他裹住。
男人的刹那間停頓了下來,我則是動作連貫的直接同時伸出左右手,食指和中指同時按住了斬屍符的頂端。
“斬……”嘴裏猛地發出了一聲爆喝。
嗤的破碎聲響起,瞬間一道血光閃現,斬屍符從中間碎裂成兩半,端的是整齊無比。
同時開裂的還有那個男人的身體,一股腥臭無比的臭味頓時飄散在空氣中。
長出了一口氣的同時,我不由的悶哼了一聲,手捂着胸口,身體軟了下去。
剛剛幾乎是耗費了我所有的精氣才一舉把對方斬殺,其實也是有幸運成分在裏邊的。一是對方剛剛蘇醒過來,實力還沒有完全的恢複。二是他對于沒有把我放在眼裏,對我大意了,才讓我得了手,不然的話我根本不可能滅掉他。
坐在地上恢複了好一會,我才感覺有了一些力氣,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步履瞞珊的朝着洞口走去。
我足足走了二十多分鍾才走到洞口跟前,下來的時候是直接跳上來的,現在這裏離洞口将近有三米高,憑我現在的狀況是跟上上不去的。
就在我琢磨着怎麽上去的時候,一道聲音響了起來,“陳大哥,陳大哥……”
是鄭文钰帶着人過來了,我朝着上邊喊了一聲,“我在這裏,放條繩子下來,把我拉上去。”
很快,上邊也有繩子放了下來,我把繩子捆在自己的身上,在衆人的一番幫助下,我終于從下邊爬了上來。
“陳大哥,你是不是受傷了?”鄭文钰應該是看到我渾身是血,立即焦急的問道。
我搖頭說不是我的血,是蝙蝠的血。
杜焱這個時候走了過來,對着我深深的鞠了一躬,“陳先生,謝謝你的救命之恩,我爲之前自己的言行給您道歉了。”
說完,他又朝着我鞠了一躬。
我趕緊朝着他擺手道,“杜先生,你趕緊停下,你再鞠一躬就是遺體告别了。”
杜焱不好意思的咧嘴笑了一下,這一下牽扯了他臉上的傷口,他的笑又被痛苦的表情代替了。
“陳先生,下邊是什麽情況?”鄭文钰的叔叔問道。
我想了一下,下邊的情況實在是太過于複雜,我若是實話實話這些人可能接受不了,而且這件事要是傳出去,還會給工地帶來麻
煩。我不是爲杜焱着想,而是爲鄭家着想,這裏畢竟也有鄭家的股份。
“下邊是蝙蝠的栖息而已,把這裏埋了就行了,至于這裏的風水,金順海就能解決。”
站在杜焱身後的金順海聽到我的話,眼睛看向了我,顯然他并不相信我說的話。
“金大師,這裏交給你沒有問題吧。”我淡淡的說道。
衆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金順海,他趕緊保證說他能解決。
之所以交給金順海,是我現在實在是沒有力氣了,我得盡快回去找袁慶光和朱丹桌面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麽辦法盡快不足身上的精氣。
鄭文钰送我回去的路上,他看着我疲倦的神情,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陳大哥,那洞裏是不是十分的兇險?”
“還好吧,沒有你想象的那樣。”我淡淡的說道,我不想讓鄭文钰有什麽心裏負擔。
鄭文钰手裏握着方向盤,眼睛看着前邊說道,好一會才說道,“陳大哥,你跟琳琳是不是現在已經是男女朋友了……”
聽他這麽說,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我跟周琳琳雖然一直都沒有挑撥那層關系。但是我看的出來她是喜歡我的,不然他也不會跟着我回家,還留在那處地方幫着照顧我的爺爺奶奶。我其實也很喜歡周琳琳,隻是我一直擔心她會因爲我發生什麽不好的事情,所以其實我一直都在拒絕她。
現在他跟我着我爺爺奶奶他們住在那處世外桃源的地方,我自然也就不在擔心他的安全了。還有就是鄭文钰的心思,我又何嘗不知道。
“對,我們是男女朋友關系,我已經跟家裏人說了。”我直接說道,我不想給鄭文钰一點的希望。
鄭文钰有些失落,不在說話。我雖然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是我卻是能感覺道她此刻應該是很難受的。
一時間車子裏的氣氛異常的壓抑,好不容易車子到了酒店的門口。我下了車,頭也沒有回的進入酒店,強挺着上了樓,打開了房間的門。
“哥,你這是怎麽了?”進到屋子裏,袁慶光今天居然早早的回來了。他看到我的模樣,立即出聲問道。
“我……”一句話沒有說完,眼前一黑,直接栽倒在地上,人也徹底陷入了昏迷之中……
我不知道多了多久,我感覺有人在擺弄着我的身體,然後就是一股溫熱的氣流進入到我的體内。
那股氣流不斷的在我的身體裏流動着,它每到一處那一處就變得十分的舒服。我身體本能的吸收着那股溫熱的氣流。
“菩薩,你停下來讓我來。”猛然我清醒了過來,袁慶光的聲音出現在我耳邊。
“不行,現在停下來,他身體裏的氣血會倒流的,影響他的修行,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珠旦卓瑪的聲音傳來。
“那你的修行會受到影響……”袁慶光着急的說道。
“我不是說了嗎,一切都随緣,這就是緣。”珠旦卓瑪道。
我立即明白了是怎麽回事,珠旦卓瑪這是在用自己的修爲幫我恢複身體裏的精元。
我想出聲阻止她,我不想欠這個女人的。
“别動,你亂動的話,你身體裏的道炁就會紊亂,你我都會沒命的。”珠旦卓瑪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淡淡的說道。
我自己死,我都是不怕,但是他說的是我們兩個人,我趕緊的老實了下來。
大約過了五六分鍾的功夫,身體裏那股溫熱的氣流被緩緩的撤了出去。
“好了
,你沒事了。”珠旦卓瑪依舊是淡淡的說道。
我趕忙站了起來,“女菩薩,你這大恩大德,我恐怕得以身相許才能報了。”
其實,我很想對珠旦卓瑪說聲謝謝的,但是我覺得簡單的謝謝根本沒有辦法表達出我的感謝。我也不太善于表達謝意,隻能用玩笑,讓彼此都覺得舒服。
“哥,你這可是亵渎菩薩,你是嫌自己死的不夠慘,你這話要是傳出去,那些信徒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你淹死。”袁慶光瞪着眼睛說道。
“啊,這麽嚴重,是不是我這樣會遭雷劈,你們佛家是不是有句話叫做不知者不怪,你說你們佛家說話算不算數。”我直接抽了一個一個嘴巴子說道。
袁慶光頓了頓,撇了一下嘴說道,“佛祖說話算不算話我不知道,但是我好像還不知道這話是佛祖說的。”
我和袁慶光鬥嘴,珠旦卓瑪在旁邊看電視,一直到我們停下來,她才淡淡的說道,“明天,我要離開這裏了?”
猛然聽到他說這話,我和袁慶光都愣了一下,我趕緊說道,“我剛剛是開玩笑,你是菩薩應該不會跟我們凡人一般見識吧。”
珠旦卓瑪搖頭道,“佛說一切都随緣,緣分盡了,自然要離開了。”
她一向說話都是這麽雲裏霧裏的,我也沒有覺得奇怪,不過他能這麽說就是跟我沒有關系了。
我和袁慶光問她要去哪,她還是那句一切随緣。我把自己的身上搜了一個遍,找出來将近以前塊錢,一股腦的都塞給了她。
珠旦卓瑪也沒有推辭,把錢收了起來。
“菩薩,咱們什麽時候還能見面?”我問道。
“一切随緣。”
……
第二天我和袁慶光在起來的時候,珠旦卓瑪的房間已經沒有人了,也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離開的。
“小光光,咱們現在有住的地方,卻是沒有錢吃飯了,你要不出去化緣。”我把錢都給了珠旦卓瑪,此刻我兜裏那是比臉都幹淨。
袁慶光皺着眉頭說道,“我可是活佛,這出去化緣有點丢分了,哥,你不是會看相算命吧,還是你出去比較合适。”
我頓時被這個小子給雷住了,這蹭吃蹭喝的,還這麽有理了。
不過,讓一個活佛去化緣,确實有些不合适。
對于省城這個地方,我還是比較熟悉的,我之前在古董一條街那邊擺過攤,所以我決定還去老地方。
下午的時候,我來到了古董街。遠遠的就看到張老頭正在跟一個婦人在那比比劃劃的白話着什麽。
“張老頭,好久不見,最近怎麽樣。”我在後邊拍了張老頭的肩膀一下。
張老頭正在跟婦人說的火熱,我這麽一拍他,給他吓了一跳。
他猛地回頭看到我的時候,臉上立即露出了驚喜的神情。
“小老弟,你怎麽來了。”張老頭高興的站了起來,抓着我的手不斷的搖晃着。
“大爺,最近生意怎麽樣?”我笑呵呵的說道。
“托了你的福,自從你告訴我讓我在這個位置後,我這生意可是比以前好了太多,我都能每天吃上肉了。”張老頭興奮的說道。
“好,我不耽誤你事,你先忙,等你忙完了,咱們在聊。”我對張老頭說道。
“那你先坐一會,咱們一會好好的聊聊。”張老頭重新坐在,跟那個女人又說了起來。
這個張老頭是一點的長進都沒有,還是過去那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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