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老爺子這麽說,我直接給老爺子跪了下來,“老人家,您的大恩大德,我這輩子都銘記在心,您葉家将來不管有什麽事,隻要說一聲,我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葉樵的爺爺趕緊把我扶起來,“你這孩子這是說什麽話,當初若不是你,我現在也可能站在你面前。”
聽老爺子這麽說,我也不在說什麽,這個時候再說别的那就是跟他見外了。
“老人家,葉樵,我們家就拜托你們了。”我對着爺倆鞠了一躬。
奶奶和大伯他們的命托付給了葉家爺倆,我直接出了門。
離開家後,我并沒有直接去省城,而是先順路到了一趟海城。
來到張齊山的算命館,張齊山正在教他孫子卦術,看到我進門,他趕緊站了起來,“太平,你怎麽突然來了。”
“張大哥,我這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件事我求你辦下,我家裏現在出了點狀況。”我直接說道。
張齊山趕緊讓我坐下,給了我倒了一杯水,“太平,咱們之間還說什麽求不求的,有事你說。”
“着這樣,我奶奶和家裏的幾個長輩被人用了詛咒術,我要出去請人過來幫忙,但是我這一走又擔心那個人在過來。所以我想請張大哥去找下陳大哥,去我家住兩天。你放心,我很快就會回來的。”我大概的說了一下。
張齊山立即說,“沒問題,你盡管去請人,你家這邊我一定幫你守好了我,我把地址告訴我,我立即去找老程,我們一起過去。”
這邊的事情辦好了,我也沒有耽誤,直接朝着省城而去。
順着小路一直走了兩個多小時後,才看到掩映在樹木中的寺廟。寺廟的大門關着,我擡手推開了大門。
袁慶光的師父正在院子裏曬太陽,他聽到大門打開的聲音後擡頭看向我,眼睛裏露出了詭異的神情。
“大師,您好。”進到院子裏,我彎腰躬身行禮。
“是你呀,過來坐吧。”老和尚示意我過來坐,然後給我倒了一杯茶。
“你找我,是有事嗎?”老和尚放下茶壺,直接開門見山的問了一句。
“大師,家人有恙,想請您去出山幫忙救治。”我很誠懇的看着老和尚說道。
老和尚喝了一口茶,把杯子放下,看着一臉期待的我說道,“我徒弟不是跟你一起嗎,很多事情他都可以解決的。”
“他跟我一個朋友去辦事了,現在不知道身在何處,因爲家裏的事情比較着急,我隻能登門拜訪了。”我說道。
老和尚聽完朝着我點頭說道,“既然如此,我去收拾一下,咱們現在下山。”
我沒想到老和尚這麽輕松的就答應了下來,像這樣的得道高僧,是輕易不會出山的。上山的路上,我至少準備了幾十句的說辭,但是這茶才喝了一口,一句說辭都沒有用上。
“大師,您這麽痛快的答應下來,這讓我不知道該說點什麽好了。”我搓着手,不在确定的說道,“您真的跟我走一趟?”
“嗯,救人一命勝造七七浮屠,我們佛門弟子慈悲爲懷,你家既然有病人上門來,我怎麽有拒絕的道理。”老和尚說道。
老和尚收拾了一下,兩個人直接下了山。
回到家,老和尚都沒有休息直接進屋看了奶奶。他把手掌放在奶奶的頭頂,一道金光緩緩的流淌出來,把奶奶的身體籠罩起來。
“老家人被收走了一魂一魄,要想救治需要把她的一魂一魄找回來。”老和尚好一會把手收了回來,搖着頭說道。
聽到老和尚說要找到奶奶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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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一魄,我心裏頓時着急了起來。施法的不知道是何人,要怎麽才能去找奶奶的一魂一魄。這好比是大海撈針一般。
“先不要着急,我應該有辦法尋到那人的蹤迹。”老和尚說道。
“大師,您能不能一口氣說完,您這大喘氣可是要吓死人的。”聽到老和尚說有辦法找到施法的人,我才稍微的放下心來。
老和尚讓我把奶奶的衣服掀開,露出肚臍。老和尚嘴裏念了幾句佛語後,朝着奶奶的肚臍猛地吹了一口氣。
瞬間,屋子裏出現了一道若有若無的氣息,老和尚說了一句,“走吧。”
然後出了屋子。
我趕緊跟在老和尚的後邊,兩個人一路朝着村子外走去。
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出了村子後,老和尚朝着村子的北山而去。
北山是一座大山,往深處走就是無人區了,村子裏的人基本上都不會來這邊。
兩個小時後,我們進入了山裏的無人區,又往前走了大概有一裏地,老和尚停了下來,“施主,那人應該就在前面了,我不能跟你一起過去了。”
我明白老和尚的意思,出家人講究的是掃地不傷蝼蟻命,一會我跟那人見面,必然有一場厮殺。老和尚應該是不願看到那樣的場面。
“好,大師多謝了。”說完這句話後,我朝着前邊而去。
又往前走了大概有一裏地,前面的林子裏出現了一座小木屋。小木屋有些破舊了,這應該是過去獵人們打獵的時候用來暫住的地方。
我悄悄地摸到小木屋的跟前,然後一腳把小木屋的門踢開。
“沒想到你這麽快就找了,看來我低估你了。”屋子裏的男人發出嘿嘿的冷笑聲。
透過透進屋子裏的月光,我看清了這人的模樣的大概。他大概四十多歲的年紀,身上穿着一件連帽的衣服,帽子扣在腦袋上,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
他說話的聲音,就像是村民燒火的風箱一般,有些沙啞,含混不清,給人的感覺特被的不舒服。
我晃了晃脖子,找到了這個人,提着的一顆心也放了下來。
“咱們好像從來沒有見過面,肯定談不上有仇有恨,說說看看,是什麽人指使你幹的。”眼睛盯着對方,我一字一句陰森的說道。
對方聽了我的話,先是嘿嘿的笑了兩聲,然後頓了頓才說道,“陳太平,你自己得罪過誰,你心裏不會沒數吧。”
“你說的沒錯,我動你家人是受人之托。你不會是得罪的人太多了,都不知道是誰吧?”
“是誰?”我淡淡的問道,我的确是對這個問題很好奇,我是得罪過人,但是應該沒有到這種地步。
男人并沒有回到我的問題,隻是冷冷的一笑,“我知道你找我的目的,是爲了這個。”
說話間,他從身上拿出一個渾身漆黑的稻草人,那稻草人的胸口紮着一根銀針。他把稻草人在我跟前晃了晃,非常不屑的說道,“你追上我又能怎麽樣,我要是死了,你奶奶什麽下場,你不會不知道吧。”
我自然知道男人手裏拿的稻草人裏應該寄宿了我奶奶一魂一魄,如果稻草人被毀了,我奶奶就算是不死,人也會變的呆傻和毫無意識,就像是植物人一般。
我心裏此刻十分的緊張,但是我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淡淡的說道,“你害了我的家人,我是不可能放過你的。”
“不放過我?”男人嘴角往上一挑,十分不屑的說道,“你不過就是一個連神聚境都沒有達到的道士而已,你真的以爲自己能一手遮天。”男人說完,手裏舉着稻草人說道,“我就不信你敢不顧你奶奶的安危,你冒險找過來,不就是爲了這個稻草人嗎?
“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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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我隻是虛神境,但是對付你是綽綽有餘的……”話沒有說完,我猛地甩出了手裏的打魂鞭,甩手朝着對方打了過去。
男人沒想到我真的敢出手,在他的驚詫中,鞭子直接抽到他拿着稻草人的右手。
“哼,你還真是敢動手。”男人的雙腳輕輕一點,然後身體橫移了出去,和打魂鞭擦身而過。
“魑魅魍魉無處遁形,台星變……定。”嘴裏念咒的同時,我直接拿出一張符紙,淩空畫符,然後朝着空中抛了出去,嘴裏猛然喝出一個字,“定。”
我話音落下,那張抛到空中的符紙,散發出一道道道氣,就像是一條條的鎖鏈一般朝着對方蔓延而去。
這是道門的定身咒,之前我身體裏道炁不足,我從來沒有用過,今天是特殊情況,我直接豁出去,把身體裏的道炁都集聚在這張符紙裏。
男人冷笑一聲,“不過就是道門的定身術,沒想到你就這點本事。”
他說完沒有躲,也沒有閃,直接伸出一根手指頭點了過來。
我心裏一陣的冷笑,回龍觀的定身術可是跟别的道門的定身術有很大的區别的。較之其他道門的術法可是強悍了很多。
蔓延而去的道炁,此刻就想像是一張大網,把對方都籠罩在大網之下。男人應該是沒有想到,他的回擊沒有效果,他有些驚愕的皺起了眉頭。
“沒見識,你太小看我回龍觀的道法了。”我直接冷笑着看着對方在那裏掙紮。
男人眯了眯眼睛,随即從身上拿出一張符紙。看到他拿出的符紙,我不由的心裏一驚。對方手裏的符紙并不是普通用的黃色符紙,而是一張金色的符紙。
符紙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并不是所有的都一樣的。男人手裏拿的這張符紙是最高等,能用這樣的符紙畫符的都不是簡單的人物,所有畫出來的符自然也是有這很大的作用。
“聖人賜我玲珑心……天道酬勤之力……破之……”随着他把那張符紙抛出,嘴裏一道道咒語念出來,那些漁網一般的道炁頓時被震散。
我心裏此刻變得壓抑異常,從剛剛這人念動的符咒和使用的符咒,我大概猜出了他的身份。
他好像看出了我的心裏,幹笑了一聲,“怎麽樣,是不是不敢動我了。”
他的臉上露出了衣服輕蔑的笑,他的笑容詭異而且充滿了一股難言的蔑視,“你有本事找到我又能如何,到頭來還不是一場空,我的修爲雖然不如你,但是你現在能奈我何。”
他此刻的神情完全是一副有恃無恐,嚣張至極的找抽态度,看他這樣我不由的捏緊了拳頭,心裏憋了一口氣。
死死的咬住嘴唇,我眼睛直視着對方,男人看我不說話,此刻更是擺出一副你拿我沒轍的神情來,這幅神情簡直是恨得我牙根直癢癢。
“陳天平,你不要覺得回龍觀很牛,别人不知道,我可是對回龍觀了解的很。論底蘊,你們回龍觀給我提鞋都不配,我現在就動了你的家人了,你又能拿我怎麽辦。”他說話的時候,還晃了晃手裏的稻草人。
手指頭被我捏的發出了“嘎巴”的一聲響,然後我把手松開了,看着對方說道,“你覺得我不敢殺你,才去動我的家人,那你爲什麽要躲在這裏。你完全可以大搖大擺的在我家裏等我,一個人躲到山上,這就是你的底氣。”
男人往後退了一步,然後斜着眼睛說道,“我是不想跟你一般見識。”
我上前走了兩步,陰翳的眼神落到男人的身上,他被我的氣勢壓迫的往後退了兩步,“你要幹什麽?”
“幹什麽,你不是說我不敢殺你嗎,今天我就殺了你。你家的底蘊深又如何,我回龍觀的人從來都怕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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