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另一手拍了他的肩膀,“說謝就不用了,畢竟這也是我分内的事。”
“嗯,我記在心裏了,不過,我現在有件事要跟你說。”張超的表情變得很是鄭重了起來。
看他如此的鄭重,我問他什麽事。
張超想了一下說道,“陰司間的聚會你應該還沒有參加過吧?”
“陰司聚會,是地府組織的咋得?”我這陰司是城隍爺給我弄得,當時他也沒有告訴我什麽陰司聚會。聽張超這麽一說,我頓時有些懵了。
“每一個陰司被授予了陰司的頭銜後,都會報備然後通知天下所有的陰司,特别是剛剛成爲陰司的聚會這一天要去酆都鬼城和所有的陰司見上一面。見過面之後,陰司會被統一的分配,然後每個陰司劃定自己的所屬區域。”
聽他這麽一會,我有些明白了過來。我追問了一句,“你剛剛說的這個組織頭是誰,好像這權利還挺大的。”
對于這件事我是一點都不知道,我想問清楚了。若是地府的人組織的,我怎麽都要給面子參加的。
“這個組織和冥府沒有關系,是陽間的陰司自發的組織的,然後大家推舉出一個會長和三個副會長,他們專門負責調配管理天下陰司。我聽說這個組織已經将近千年了,一直延續到現在。冥府那邊雖然沒有明着說,但是應該也是默許的。”
聽到這話,我心裏不由的笑了起來,原來竟然是一個民間組織。我當初要當這個陰司完全就是爲了自己能更加方便的到地府辦事,根本沒有想着去做陰司該幹的一些事。所以對于有沒有自己的屬地,我是一點都不在乎的。
“嗯,這是一個民間組織,冥府那邊知道,但是沒有承認,是這個意思不?”我重複了一遍。
“嗯,就是這個意思,今天聚會的日子在這個月的最後一天,你不要忘了。”張超非常的鄭重的說道。
我無所謂的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謝謝你告訴我這件事。到時候看情況吧,我有空會去的。”
看到我如此的态度,張超有些發急的說道,“大哥,我剛剛說的你沒有明白嗎,你是新人,你一定要去。不然你沒有自己負責的區域,你在别人的區域裏收陰魂是犯了大忌的。”
“就比如說你在我負責的區域裏随意插手陰魂的事,就是不給我面子,咱們之間就結了怨了。”
我哈哈的笑了起來,“這麽說咱們之間現在有怨了?”
“我不是,不是這個意思,再說了我這個人以和爲貴,可不是所有的人都跟我一樣的,換了别人,可能就會引起糾紛的。”張超有些不要意思的臉紅了起來。
看着張超一副大姑娘嬌羞的模樣,我擰了擰他的臉蛋-子,說道,這件事我會記在心上的。”
張超又叮囑了一句,“哥,你可得上心,你要是沒時間去,跟我說一聲,我給你請個假也行。”
“行,謝謝兄弟了。”我嘴上這麽說,心裏卻是一點都沒有在乎。隻是一個自發組織的民間聚會而已,有什麽好在乎的。而且我可是有後台的人,白無常謝必安,那也是十大陰帥之一。
況且我現在這麽忙,就算是給我劃分了區域,難道我能跟張超一般守在這個地方嗎,顯然是不太可能的。所以我根本就沒有打算去參加,我也沒有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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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他們是怎麽想的。
吃飽了飯,趁着天還沒有亮四個人重新上路。
在張家莊耽誤了一天的時間,再到高速上的時候,杜三把車子開的快了很多。
車子在午夜的時候進入了松江市,我們先是找了一個午夜燒烤店,吃了一些東西。
吃完飯後,我們重新坐回了車子了,現在就面臨兩個選擇了。一是我們先找個地方住下來,等休息好了再去秦家打探。不過這樣的話,可能秦家那邊知道了消息會做好準備。二是我們直接殺到秦家,給清鶴鳴來一個意外驚喜。這樣的話,我們就會比較累。
四個人商量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撿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晚上行動。
秦鶴鳴家我來過兩趟了,也算是輕車熟路了。
很快到了他家大門前,秦家的大門關着,裏邊沒有一點的動靜,應該是睡下了。
我們并沒有貿然進去,畢竟秦家還住着一位厲害的人物。看着眼前的秦家大宅,我腦子裏很快有了一個新的想法。
“你們在這等我一下,我進去踩踩點。”我對着幾個人說完,從車裏鑽了出來。
看了看四周沒有一個人影,我看了一眼距離秦家的院子不過幾米的一棵楊樹,直接腳尖在樹幹上用力一踩,身體一下就騰空落到了樹枝上。
站在這棵樹上,大概能看到秦家院子裏一半的狀況。我把能看到的都記在腦子裏,然後從樹上跳下來。
“太平,你這是要幹什麽?”杜三不解的問道。
“我要給秦家改改風水。”我小聲說道。
有了一半的地形圖還不行,要給秦家改風水還需要知道另一半,我讓他們在這裏等我,我轉到了另一方,同樣找了一個大樹,站到樹幹上。
我找的這個位置,剛好可以看到秦家的另一半風水。
回到車上,我對着三個人說道,“走吧,找個睡覺的地方。”
“哥,你沒事嗎,你是溜我們的嗎。”袁慶光很是不滿意的說道,他剛剛已經在摩拳擦掌了。
“兄弟,由你動手的時候,不過現在講究的是和平,咱們能和平談判就不要動手,正所謂君子動口不動手。”我直接摸着袁慶光的光頭說道。
袁慶光把我的手一把打了下去,“士可殺,頭不可摸。”
“好,夜黑風高雖然是殺人夜,但是殺人不見血豈不是更好。”我盯着秦家的大宅說道。
我們在這附近找了一家家庭旅館,這樣的話不容易被發現。
這是一個三室一廳的房子,杜三非要拉着袁慶光住在一個屋子,說是跟他拉進一下距離。周平不喜歡熱鬧,自己住在一個房間。我因爲有事要做,也自己住了一間。
我把自己關進房間後,開始拿出紙在桌子上把自己看到的秦家的大宅都畫在紙上。
秦家的大宅一看就是找高人布置的,裏邊的每一處擺設和房屋,可以看的出來,都是經過精心布置的。
盯着桌子上的這幅地圖,我陷入了沉思。要想用風水要挾秦鶴鳴,得到我想得到的消息,那就不得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不能讓秦家發現哪裏的風水被我變動了。同時這風水還得讓秦家人立即感覺出風水出了問題,這樣我就能拿住秦鶴鳴的七寸。
兩根手夾着的煙直到燒到我的手指頭,我感覺到了疼痛,才把我從沉思中喚醒。
一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我才畫出了一張滿意的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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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在睜開眼睛的時候,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照了進來。
我拿起手機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伸了一個懶腰從床上起來,我準備找點吃的。
來到客廳,隻要周平一個人在看電視。
“你醒了,我去給你把飯菜端進來。”周平起身到廚房把飯菜給我端了出來。
肚子是真的餓了,先是扒拉了幾口飯菜,然後在一邊吃一邊問周平,“三哥和袁慶光呢?”
“杜三帶袁慶光去買衣服了。”周平淡淡的的說道。
“去買衣服了?”我心裏有些擔心杜三他們會有危險,畢竟上次大鬧秦家的時候,是我和杜三一起來的。他們是認識杜三的。
“放心吧,杜三化妝成了跟班的保镖,不會被發現的。”周平猜出我的心思,安慰道。
我飯菜還沒有吃完,房門被人打開了。杜三和袁慶光大包小包的拎着東西進來了。
袁慶光的身上此刻已經換了一套衣服,頭上還戴着一頂假發,他朝着我們擺了幾個姿勢,然後嘚瑟嗖嗖的說道,“我身上現在這身衣服是不是能很好的體現出我身上那股憂郁,出塵的氣質。”
我瞬間無語了,我真的有些納悶了,袁慶光這樣的人怎麽就能這麽的做,“小光光,你說你一個和尚要體現什麽憂郁的氣質,還出塵的氣質,咋得,你這是不當和尚了,要還俗了。”
袁慶光直接抻着脖子說道,“我入世了,就是還俗了。入世修行就要感受萬千的紅塵,我不得先換件衣服嗎,先給自己整個滿意的頭發嗎?”
我真是無話可說了,直接閉上了嘴。
袁慶光拎着所有的衣服回房間去試衣服了。
杜三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很是無奈的說道,“我跟我女朋友逛街都沒這麽累,原本想巴結巴結他,誰承想這小子實在是太能花錢了。照這樣下去,我這點家底都得被他花光了。”
“三哥,你不是相中了楊家的小姐,怎麽這快就移情别戀了。”我不想再說小和尚了,直接轉移了話題。
“你可不要亂講,我還是單身,我就是打個比喻。對了,你跟楊小姐有沒有……”杜三的話還沒有說完,我這邊電話響了起來,我一看來電人的姓名,不由的笑了起來。
“三哥,你看,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說曹操曹操到。”給我打電話的正是楊阿彩。
杜三看到楊阿彩的名字,頓時變得有些不知所措了。我心裏暗歎一聲,多大的漢子,在遇到真愛的時候,或許内心都是如此的激動。我還是有些爲杜三擔憂,跟楊阿彩這樣的女人在一起,注定會被當成踮腳石。不過,這也并不是絕對的,杜三身上的煞氣很重,或許他能克制住楊阿彩也說不準。
接起電話,楊阿彩嬌滴滴的聲音立馬傳了過來,“陳太平,你現在在哪?”
楊阿彩是友亦是敵,我自然不會告訴他我們在松江城。我隻是敷衍的說了一句,我們在外邊。
楊阿彩很是識趣的也沒有追問下去,而是說道,“你本事挺大的,居然能讓三大教放棄追殺你,不過你近來要小心一個人。你還記得當日我們一起去的那個矮子嗎,他的師門可是不好惹的。”
我回想了一下,當時的确有一個矮子,隻是當時有三大教的人跟在他一起,他沒有多起眼,所以我也就沒有拿他當回事。現在聽楊阿彩這麽說,我追問了一句,“他師出何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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