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說的對,不就是一個老頭嗎,我就不信咱們四個還幹不過他。”杜三直接把面前的酒一仰脖灌了下去。
四個人商量了一下,當天出發去松江城。
吃完飯,從飯店裏出來後,我們上了車直接奔着松江而去。
省城離松江城的距離可不近,開車的話需要将近二十幾個小時的時間。
車子行駛在路上,最興奮的莫過于袁慶光了。一路上他有說不完的話,看不完的稀奇事。
車裏做了四個人,我們三個都是連方向盤都沒有摸過的人,隻能是可這杜三一個人用了。
車子開出去六百多公裏的時候,天色黑了下來。杜三提議找個地方落腳的地方休息一下,等明天一早再出發。
“三哥,你下高速的時候能不能看看導航,這是什麽地方,我們下了高速也有十幾公裏了,連個人影都沒有。”我打開窗戶看着外邊說道。
可以說我們這是進入到大山裏邊了,周圍除山還是山,露面也是崎岖不平的山路。
袁慶光也不在是好奇寶寶了,揉着腰說道,“太平哥說的對,這山路走的把我這小腰都快要颠的抽筋了。”
“哎呀,你倆臉怎麽這麽大,你倆在車裏坐現成的,廢話還這麽多。不會開車就好好的坐着,把嘴閉上。也向人家周道長看齊。”杜三直接怼了回來。
“咋得,我們這是不開車臉話語權都沒有了白。”我直接點上一根煙說道。
“呵呵,聊天可以,請不要對一個司機指手畫腳,不然我一個不高興,車子容易翻下山。”杜三一手握着方向盤,一手也抽出了一根煙,還伸了過來。
我幫他把煙點上,又看向了窗外。
“有人家了,那邊好像有個村子。”我指着車窗右側說道。
在山路的右側,一個村子的輪廓若隐若現,雖然房子看的不是很真切,但是袅袅的炊煙卻是看的清楚,你炊煙升的很高,直接穿透樹林飄到了半空中。
其實看着近,但是在深山裏,那就是一個望山跑死馬的距離。基本上判斷十幾分鍾的路,至少也要走上一個小時左右。
天完全黑下來的時候,車子總算是到了那處村子的跟前。車子開進村子後,立即引起幾個正在村口玩的小孩的圍觀。
我們從車子上下來,杜三從車裏抓了一把糖下來,然後對幾個圍觀的孩子說道,“誰能告訴我村長家怎麽走,這糖就是誰的了。”
聽到有糖吃,幾個孩子立即叽叽喳喳的說道,“我知道,我知道……”
“行,那你們就一起帶我們去村長家。”杜三把糖給幾個小孩子分了一下。
立即幾個小孩蹦跳着在前邊給我們帶路,我們沒有再開車,跟着小孩們往前走。
這處村子應該是有些年頭了,幾乎都是那種低矮的瓦房,很多房子裏透出的光都是那種昏暗的燈光,顯得很是蕭條。
四個人踩着路上的樹枝和枯樹葉子進了村子裏,有幾戶人家的狗聽到動靜,狂叫了起來。
很快,前邊的一個孩子指着一戶人家說道,“這就是村長家裏。”
說完,幾個孩子蹦跳着回家了。
我上前敲了敲兩扇年久失修,快要掉落的木門。敲門的時候,我很是小心翼翼,我生怕一個不小心門掉了。
裏邊先是傳出了狗叫的聲音,然後大門“嘎吱”一聲,被人從裏邊打開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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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老八十的老頭彎着腰,手裏拿着一杆水煙袋慢吞吞的走了出來。
老頭上身是一件黑色的汗衫,下邊穿的是一條黑色的褲子,這麽冷的天,他居然打着赤腳沒有穿鞋。腳上都是漆黑的泥巴,咕嘟水煙袋的時候更是露出了一口大黃牙。
他用他渾濁的眼睛在我們四個人的身上打量了一番,然後一臉面無表情的問我們什麽事。
這老頭雖然看着挺埋汰的,不過我們四個都是大老爺們也沒有那麽矯情,我笑呵呵的說道,“大爺,我們路過這個地方想找個地方借宿一晚上行不,我們給錢。”
老頭吧嗒了兩下煙袋說道,語氣有些爲難的說道,“不是我不讓你們住,實在是我們這村子半夜的時候有猛獸進村,有些不安全。”
聽到這話,我立馬來了興趣,笑着回答道,“大爺,您看我們都是大小夥子,什麽猛獸我們也不怕,再說了猛獸還進院子不成。”
老頭聽我這麽說,點了點頭,“那行吧,不過我醜話說道前邊,等關燈後,你們千萬不能在出門了,就在屋子裏好好的呆着。”
我趕緊嗯了一聲,“大爺,您放心,我們趕了一天的路了,也累的,吃完飯我們馬上睡覺,絕對不出去。”
聽我這麽說,老頭把大門打開,把我們讓進了院子裏。
“大爺,您貴姓,您家裏幾口人。”我跟在老頭的後邊詢問道。
“我姓張,在家裏排行老三,村子人都喊我張老三。我是這個村子的村長,這村子叫張家莊,也是有幾百年曆史的老村子了。”
“我老伴走的早,給我留下兩個兒子,現在他們都出去打工了,家裏目前就要一個人。”張村長把我們領進了屋子。
“你們先坐會,我去給你們準備點吃的。”老頭說完去了廚房。
等老頭走了,周平小聲的說道,“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個村子不正常,你看着老頭的眼眶都是黑的,還有咱們進村遇到的那幾個孩子,眼眶也都是黑的。”
聽他這麽一說,我還真的覺得是這麽回事,剛剛我隻顧着跟老頭說話了,并沒有注意這些。
“這村子……”袁慶光在一旁說道。
我點了一根煙,進村子的時候我并沒有發現有什麽不趕緊的東西。可能是我們想多了,這裏的人或許是因爲某種原因眼眶子才會這樣的。
屋子的光線很是昏暗,也就能勉強看清彼此的臉。四個人隻是幹坐着,也沒有再說什麽。
很快,老頭端着一口鍋進來了,“鄉下地方沒有什麽好吃的,我煮了點面條,你們對付着吃一口。”
“有吃的,這就已經很好了。”我趕緊說道。
老頭放下鍋,又去拿了四個碗過來。
四個人中午吃的雖然是大餐,但是現在已經過了晚飯的點了,我們的肚子也早就開始叫了。
面條做的味道很不錯,一人吃了兩大碗頓時感覺身體舒服了很多。
吃完飯,老頭給我們安排了四個人安排了一個房間。房間不小,靠這窗戶是農村那種炕。别說我們四個人了,就是再有兩個都能睡的下。
坐了一天車,這會躺在熱乎乎的炕上,别提有多舒服了。
四個人一個人點了一根煙,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沒一會都進入了夢鄉。
睡到半夜的時候,我聽到傳來了開門的聲音,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趴在窗戶朝着外邊望去,就見張村長正在一步一步的朝着大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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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張村長,我不僅心裏一凜。因爲月光之下,張村長往前走的時候是腳尖點地,後腳跟則是高高的擡了起來。
我立即意識到張村長有問題,我也沒有招呼他們,直接悄悄的在後邊跟了出去。
這個時候,張村長已經打開了大門走了出去,我站在院子裏聽到門外的路上有很雜亂的腳步聲,明顯外邊應該是有不少的人。
我不僅皺了一下眉,現在可是大半夜,又是冬天。這個時候,村子裏人閑着沒事在外面四處亂逛,不對勁。
我沒有立馬出去,而是輕手輕腳的來到大門的跟前,然後扒着門縫朝外邊看去。
之間村路上有很多人,他們走路的速度都是慢吞吞的,而且這些人都是面無表情,同時都是踮着腳尖,腳跟不着地。而且他們的步伐相當的一緻,就像是别遙控的機器人一般。
我不僅有些懵了,這村子裏的人集體被撞祟了。
片刻之後,村路上的人逐漸的走遠了,我這才從張村長家裏出來,悄悄的跟在了後邊。
大約有十幾分鍾,前邊出現了一片空地,此時空地上已經有不少人了,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看樣子村子裏的人似乎都出來了。
在空地的中間則是搭起了一個一米左右的台子,台子的後邊則是有兩個杆子撐着一塊白布。白布的兩端都挂着一盞白色的燈籠,台下則是擺着幾十張的凳子。
村民們緩緩的走到台前,然後挨個坐在了凳子上,他們的動作一緻,坐下去的姿勢也是一緻的。一個個都是身體筆直的坐在凳子上,雙手則是平放在膝蓋上,眼睛筆直的看着台子。
村民都坐好後,突然傳來了“铛铛铛”三聲鑼響,漆黑的夜裏這動靜聽到人不由的心裏就是一顫。
我站在後邊沒有動,我想看看這裏到底是怎麽回事。
鑼聲響過之後,坐在台下的人齊刷刷的轉動了腦袋看向了我的方向,我頓時心裏一驚,“難道是被發現了。”
不過,很快我就知道我是自作多情了,原來在我們來的那條村路上,出現了一隊人。
我趕緊躲到一旁,朝着村路望去。
等隊伍離得近了一些,我也看清楚了。在隊伍的前面是一個手裏提着燈籠的紙人。
他後邊跟着的也都是紙人,這些紙人有男有女,不過無一例外的都是紅色的。紙人的臉上都畫着詭異的妝容,臉上也都露着詭異的笑容。
“咯咯咯……咯咯咯……”的聲音不時的從紙人的嘴裏發出來。
更加讓我覺得詭異的是,所有的紙人在走路的時候,都是腳步沾地。
我不由的咽了一口唾沫,這借個住的地方,怎麽就遇上這麽邪乎的事情了呢。
我心裏并不是太把他們當回事,雖然這裏的陰魂很多。但是我身爲陰司,這對于我來說就是小菜一碟。不過現在看着就是心裏有些發麻。
一長串的紙人走過之後,後邊還跟着一個提着燈籠的活人。這個人走路的姿勢倒是一個正常認了。他臉上也沒有呆滞的神情,看的出來,他應該跟那些村民不一樣,他是清醒的。
我不由的多看了這個人幾眼,他大概有四五十歲的年紀,一張圓餅子的臉,小眼睛,單眼皮。看他的五官并沒有什麽特别之處,但是當我看到他額頭上的印記時,我心裏不由的一動。這個人居然是陰司的身份。
陰司都是有記号的,普通人看不到。但是身爲陰司的兩個人能彼此看到對方的印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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