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鯉魚精雖然不是傳統的保家仙,但是他的本事不弱,隻要萬家誠心的供奉,這鯉魚精基本上就等同于完萬家人了,萬家的子子孫孫都可能會受到他的庇護。
接下來,我跟老萬家把供奉保家仙的具體要求大概的說了一遍,萬老大和萬老二都一一的記了下來。
鯉魚精又在那牌位上留下了自己的記号,隻要第二天,萬家準備一些酒菜,再參拜一下,這件事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在入睡的時候,已經快要天亮了,我剛剛迷迷糊糊的睡着,就聽到有人喊我的名字。
我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站在我面前的人面白如粉,身上穿着白色的衣服,頭上戴着一頂長帽子,上面寫着“一見生财”四個大字。
我不由的心裏一個哆嗦,喊我名字的居然是地府的十大陰帥之一的白無常謝必安。
白無常一般和黑無常是搭檔,兩個人是十大陰帥中的兩個,專門負責勾人的魂魄的。
我雖然身爲陰司,但是基本上沒有和他來往過。這大晚上的這位祖宗過來,不會是要勾走我的魂魄吧。我不會是在睡夢中猝死了。
我腦子裏快速的盤算着各種的可能。
“老弟,你别害怕,我不是來勾你的魂魄的。”謝必安的臉上勉強的擠出了一絲的笑容,不過他此時的笑容在我看來,比哭還要難看上幾分。
“不是勾我的魂魄,那你這是……”我問道。
“我是來感謝你的,感謝你幫了我的後代,讓他們以後能過上好日子,我也不用在惦記他們了。”謝必安說着朝我深深的鞠了一躬。
聽他這麽說,我馬上反應了過來,這老萬家居然是謝必安的後代。怪不得當初我看到萬老大的時候,感覺到他身上有一股隐隐的陰氣,原來根源在這裏。
“謝元帥不用謝,這都是我們道門應該做的。”我直接朝着他抱了抱拳。
謝必安朝我點了點頭,“以後有用的着我的地方,盡管到地府找我,我能辦得絕對不推辭。”
說完他轉身離開了,消失在黑夜中。
等我在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光已經大亮了,萬家也把我昨天晚上吩咐的東西都準備利索了。
接着就開始供奉了,把貢品擺放好,我點上了一根煙,讓萬家的人朝着牌位磕了頭。
就在萬家人都磕完頭後,萬家的屋子裏頓時流過了一股暖流,整件屋子也不再是暗沉沉的沒有一點的活力,而是洋溢起了一股朝氣。不僅如此,萬家所有人的臉色也明顯變好了很多。萬家的氣場整個變了,我點了點頭,從此以後隻要雙方能和睦相處下去,就會達到一個雙赢。
事情辦完了,我沒有在萬家久留。
離開萬家,我還是準備偷偷的回到省城,然後在見機行事。
這次我不在準備坐火車了,而是準備坐大客,大客可以随時下車,也不需要身份證,人員上車也比較靈活,查起來有些困難。
我選則了一輛夜間發車的大客,而且沒有在車站上車,而是選擇在半路上車,這樣不容易被對方發現。
上了車之後,由于車子一路的颠簸,我很快進入了夢鄉。
車子行駛到半夜的時候,車子突然來了一個急刹車,我的腦袋一下磕
到前邊的座位上。
不僅是我,車子裏大部分的人不是被磕到腦袋,就是胳膊被磕了。一個個開始罵娘。
一個壯漢走到前邊,質問司機道,“你是怎麽開車的?”
司機一邊擦着冷汗一邊說道,“車子前邊突然出現了一個女人,我才趕緊刹車的。”
壯漢朝着擋風玻璃外邊看了過來,直接說道,“什麽女人,哪裏有女人,你别是困了,眼花了嗎?”
我眼睛也看了過來,車前邊是沒有看到人,但是我卻是多了一個心眼。這荒郊野嶺的,現在又是大晚上,有個什麽鬼魂這也正常。
“二平,你回去眯一會,我來開。”另一個司機把那個司機換了回來,然後對着衆人說道,“對不起大家了,讓大家受驚了。”
衆人聽他這麽說,也就不在說什麽了,都各自做好,車子再次出發了。
這次我沒有再睡,而且做到了前邊的靠窗位置。眼睛直直的盯着擋風玻璃,我的直覺告訴,那個東西還會在來的。
大約過了也就兩三分鍾,遠遠的看到前邊路上似乎站了一個人。車燈照過去,我看清了那個人大概的模樣。那還一個留着長頭發的女人,長長的頭皮披散在肩膀上,他穿着一套白色的裙子,裙擺有些髒了,最奇怪的是腳上居然沒有穿鞋子。
司機顯然也看到了那個女人,小聲嘀咕了一聲,“這大晚上的,不會是從家裏跑出來的吧。”
“師傅,你說什麽呢?”我故意裝作沒有看到,對司機說道。
司機轉頭看了我一眼,很是好心的說道,“你沒有看到前邊站着一個姑娘,這大晚上的,她一個姑娘家站在這大馬路上太危險了,還是讓她上車吧。”
我剛要再攔一下,車子已經穩穩的停在了女人的面前。
司機把車門打開,意思是讓那個女人上車。就在車門打開的時候,那個女人消失不見了。司機朝着車門外看了一眼,奇怪的咦了一聲。他朝着車門外喊了兩聲,“姑娘,你要不要坐車。”
外邊沒有人答應,司機很是疑惑的把車門重新關上。
“走吧。”我直接對着還在疑惑的司機說道。
司機重新又發動了車子,就在他準備踩下油門的時候,那個女人又出現了。
司機這下真的是有些害怕了,聲音裏帶着恐懼說道,“見了鬼了,剛剛明明看到他站在哪裏,怎麽打開車門不見了,現在又出現了。”
“師傅,你是看花眼裏,哪裏有人,趕緊趕路吧。”爲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我裝作沒有看到。
司機可能也覺得是自己眼花了,用手揉了揉眼睛。這才一腳踩下油門,車子開了出去。
車子往前大約行駛了五分鍾,路邊又出現了一個白衣女人。司機咦了一聲,這次沒有停車,而是直接從女人身邊開了過去。
司機一開始還比較沉得住氣,但是當我們第三次遇到那個白衣女人的時候,司機的臉有些白了,手都有些顫抖了。
他自言自語的說道,“”情況好像不太對。”
這趟車子基本上都是走夜路的,他應該也遇到過一些詭異的事情。現在他應該猜到了一些什麽。
我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所有并沒有主動管這事。心裏想着,這女鬼可能隻是爲了戲耍我們一番的。
司機的眼睛緊緊的盯着前方,此時一條路上,隻有我
們的兩束車燈發出光亮,其餘的地方則是一片黑暗。
忽然,有一個女裙子的女人又出現在裏路邊。這次,我看到司機眼睛微微的眯了一眼,然後用力的踩了一下油門,車子直接朝着那女人狠狠的撞了過去。
車子裏的人再次被從座位上彈了出去,衆人一片哀聲載道。有罵娘的,有罵祖宗的……總之是亂成了一團。
這次,我感受到了一股很強大的煞氣,這股煞氣是前邊遇到的白衣女人所不能比的,我不僅眯起了眼睛,看來我若是不出手的話,今天我們這車人就在命喪于此。
“師傅,我下去看看,你把車子停在這裏,天亮之前不要再動了。”我拍了拍司機的肩膀說道。
“你……”司機師傅看着我,眼睛裏狐疑的說道。
“我是道士,專門驅鬼除祟的。”說話間,我從兜裏拿出一張符紙貼在了前邊的擋風玻璃上,“這個東西千萬不要拿下來,記住我的話,把車門鎖好,天亮之前誰也不能下車。”
司機朝着我鄭重的點了點頭,我從車子上下來後,又在車門的位置貼了一張符紙。
下了車之後,我先是檢查了一下車子,轉到後輪的時候,我看到車胎上黏着一張紅色的紙。
我把那張紙從車胎上拿下來,放在眼前看了看。在紅色的紙上畫着七扭八歪的字迹。
我不僅眯起了眼睛,看來這附近不僅有惡鬼,還有比惡鬼還惡的人,不然不會有這張紅色的紙的。
就在此時,一臉越野車開了過來,并且停在了越野車的後邊。
然後有三個男人和兩個女人從車子上快速的下來,我看到來人,不由的心裏一跳。
這三男兩女中我一個我最不想見的人沈青。
沈青顯然也看到了我,她直接朝着我走了過來,“周大哥,你怎麽在這裏。”
我正在納悶沈青爲什麽喊我周大哥的時候,沈青朝着我擠了擠眼睛。我立即明白了過來,她這是在幫我隐藏身份。
一個年紀稍長的男人走了過來,“沈青,你認識。”
沈青點頭說道,“隊長,這位是茅山的周平周道長。”
她直接把周平的身份安到了我的身上,我不知道沈青的目的是什麽,不過他這樣說,我也就接受了。
“原來是茅山的周道長,久仰大名,在下葛志存。”男人說這話朝我伸出了手。
我跟對方握了一下,也客氣的說道,“葛先生,你好。”
雙方打了招呼後,沈青問我是不是發現了什麽,我把剛剛的事情大概說了一下,同時也把手裏的那種紅紙遞給了他們。
葛志存看了紅紙好一會,才眯着眼睛說道,“這個人我們追了有一段時間了,一直都沒有尋到他的蛛絲馬迹,沒想到今天竟然再次碰到了。”
說完這話,他看了我一眼說道,“不知道周先生可否助我們一臂之力。”
我看了一眼這個葛志存,大約有五十上下的年紀,長了一張方臉,身材是典型的東北大喊身材,五大三粗的。整體來說倒不像是奸詐之人。
現在我也很想知道他們這個組織是怎麽一回事,所以我裝作思考了一下,說道,“身爲茅山弟子,除妖破祟是我們的職責,既然遇到了,當然不會看着不管的。”
葛志存點頭說道,“能有周先生幫忙,我們這次肯定能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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