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用的是假身份,但是這個時代除了身份還可以通過監控來查驗。現在還沒有到春運和學生返鄉的時間,做火車的人并不是很多。要是有人要查的話,那是十分簡單的。
終于火車緩緩的發動了,我從上鋪爬了下來。來到了火車車廂連接處,我點燃了一根煙抽了起來,眼睛透過窗戶看向了外邊。
在我第三根煙抽完的時候,一個體型和年齡跟我差不多的年輕人站到了我對面,看樣子他也是來抽煙的,我頓時心裏有了一個想法。
“來,抽我的。”沒等對方把煙拿出來,我眼疾手快的掏出煙,遞了一根過去。
那人先是一愣,然後擺手說道,“不用,不用,我帶了。”
他的神情裏帶着一絲的警惕。
我呲着牙,笑着說道,“煙酒不分家,咱們都是出門在外的,能碰到一起抽根煙這不算是什麽。”
“我一個人坐車,實在是無聊的很,尋思跟你說說話。”
那人聽我這麽說,原本警惕的神情也放松了幾分,他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抽一根,說實話你這煙比我這個強多了,我也抽抽是什麽滋味。”
說話間,他把煙接了過來,我趕緊給他點上。
“哥們,你這是要去哪?”我假裝閑聊着問道。
“去鳳城,在有兩站就到了。”
“去幹啥呀?”我道。
“我在網上看那邊有招工的,我過去看看能不能找個工作幹幹。”年輕人幽幽的說道。
我哦了一聲,看了下這個人的面相,點頭說道,“你這次出去能得到貴人相助。”
聽到這話,小夥樂了,“你咋知道的?”
“我略懂一點看相,你臉上帶出來。”我笑着道。
“要真的如你所說能讓我遇到貴人,我感謝你八輩祖宗。”年輕人道。
我趕緊擺手,“我八輩祖宗我都不知道在哪了,還是不用了。”
兩個人又扯了一會别的,我問他在幾号車廂,上鋪還是下鋪。年輕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哪裏舍得買卧鋪,我的是硬座。”
“嗯,看你的樣子,應該坐了很長時間了。我剛上車也不累,你這樣,到我那裏去好好休息一下。”我道。
年輕人停了連連擺手,“不用,不用,還有兩站我該下車了。”
“你放心,我不會收你錢的,大家出門在外都不容易,兩站也得三個小時呢,你下了車是不是還得去工廠面試,沒有一個好的精神狀态,影響你的氣運。”我說道。
他聽了我的話,臉上露出感謝的神情,“哥們,那謝謝你了。”
“客氣什麽。”說話間我又把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聽說鳳城那邊挺冷的,你穿的太薄了。這件衣服也不值幾個錢,你要不嫌棄送給你了。”
年輕人看我如此,十分感激的說道,“大哥,真是太謝謝你了,我還尋思下車後去買件衣服呢。”
“拿着吧,有沒有幾個錢,你不要嫌棄就行,對了,記住我的話到了那邊面試的時候找一個張絡腮胡子的人面試。”
之所以跟他說這個,完全是因爲我要利用他一下,我們之間産生了因果。我告訴他這個,也是我們的因果了結了。
随即,兩個人分開,年輕人朝着我的車廂走去。
一個多小時後,列車進站,停靠在站台上。
車門剛剛打開,有幾個人從下邊蹿了上來,然後朝着卧鋪車廂那邊而去。
這個幾個人雖然穿着便裝,但是從他們的身形和步伐上可以看的出來,他們都是道士。
我知道自己之前的猜測是對的,易伯堂看到我,他肯定會告訴乾山、昆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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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龍虎山三大教的。這三大教門徒衆多,想查出我的行蹤簡直是易如反掌。我現在是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麽吃驚的。
趁着他們去卧鋪車廂的時候,我低着腦袋跟中人流下了車。出了站後我直接打了一輛車離開了火車站。
“哥們,你這是要去哪?”司機問道。
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現在該去哪裏,想了一下問道,“從這裏出城的話需要多長時間?”
“這要看你要去哪個縣城了,你要去東皮縣的話,五六分鍾咱們就能出城了,您要去别的縣城,咱們就得從這邊繞到另一邊了。”司機說道。
那幫人在火車上發生找錯了人,肯定會追過來的。
“去東皮縣。”我直接說道。、
五六分鍾後,我們的車子上了國道。東皮縣具體是個什麽地方,我并不知道,隻能是到了再說了。
一個多小時後,我站在裏東皮縣城的大街上。望着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流,我一時間不知道該去哪裏了。
可以說現在心裏亂糟糟的,武師伯雖然告訴我去查沈青所在的那麽部門,但是事情往往是說出來容易,做起來難。
對于沈青所在的部門我并不是很了解的,目前知道的隻是他們是專管靈異類事件的部門。
原本我是跟沈青打聽的,但是那個陰陽先生最後說的話,已經明确了沈家有貓膩,我自然也不敢冒險去找沈青了。
可以說我是兩眼一抹黑,一頭霧水,根本沒有一點頭緒。
此刻已經中午了,肚子開始叫了。我找了一個小飯館進去點了一碗西紅柿打鹵面。
很快老闆麻溜的把打鹵面斷了上來,我聞了聞打鹵面發出的香味,不由的舔了舔嘴唇,然後拿起筷子吃了起來。還别說,這店雖然小,但是這面條的味道卻是相當的不錯。
我正在吃的時候,一個男人從外邊走了進來。男人三十多歲的樣子,關頭,方臉,胳膊上紮着孝布。整個人看起來不僅疲憊沒有精神,而且臉上帶着黑氣。
“老哥,我要的燒雞準備好了嗎?”男人對着老闆說道。
老闆說早就準備好了,就等着他過來了。說話間,老闆拎着兩個大袋子從裏邊出來,兩個大袋子裏滿滿的都是燒雞,最少也的有二十多隻的樣子。
兩個人一人拎着一兜子出門,放到大門口的車上,男人開着車離開了。
把碗裏的面條吃完,我喊了一聲結賬。老闆笑眯眯的走了過來,說六塊錢。
我拿出錢付了賬,“大哥,我問你點事?”
老闆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問我,“什麽事?”
“剛剛那個人,是不是家裏有白事?”我問道。
“嗯,他母親去世了。”老闆看了我一眼,“你是辦事先生?”
在一些地方,不管是辦白事還是紅事,都是有辦事的先生的。辦紅事的就不用多少了,主要就是幫着忙活,活躍氣氛的。而幫着辦白事就需要一下本事了,比如要告訴死者的家裏人一些規矩還有注意事項什麽的。
聽到老闆這麽說,我隻能是嗯了一聲道,“這麽來到貴寶地,我這身上的錢不多了,就尋思找點事掙錢小錢花花。”
老闆聽到我這話,直接笑了起來。
他這一笑倒是把我給笑蒙了,我皺眉問道,“大哥,你這是幾個意思?”
老闆停住了笑,說道,“兄弟,你要是想幹這行,我勸你還是等你五六十歲的時候在入行,這樣的話更加容易讓人信你。就你現在這個歲數,你就算去了,人家也不會用你的。”
“就是說這行也以貌取人了白。”我直接說道。
“也不全是,你要是有人介紹過去,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老闆端着碗,看了我一眼說道,“我跟那家人家認識,你要是真有本事給我露一手,我可以介紹你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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