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們,你說我這車上有什麽煞氣,這煞氣是從哪來的?”他看着我,滿臉興奮的樣子。
“你怎麽不害怕,反而還很興奮?”我到。
“害怕,有什麽好怕的,若是這世上有鬼,我們早晚也會變成鬼,到時候還是同類。若是沒有鬼,那更沒有什麽好說的了。”他摸了摸鼻子說道。
我想了一下,他說的倒是還挺有道理的。的确是這麽回事,人總歸是要死的,死後都會變成鬼。
我告訴他,他車上的煞氣大概率是因爲他現在住的房子,或者是他家的祖墳。
“你先跟我到我家看看。”他直接說道。
“你不是不信嗎,怎麽改主意了?”我手裏夾着一根煙說道。
“不信才讓你去,我想看看你們到底是怎麽騙人的?”他一副不以爲然的說道。
聽到這話,我頓時無語至極了。世上的奇葩還真是多,不過這樣的奇葩好像并不讓人覺得讨厭。
“看在你開車帶我兜風的份上,我就讓你見識一下騙子的本色。”我嘿嘿的一笑說道。
他略有遲疑的看了一眼車子,“這車還能開嗎?”
“有我在,自然能,你先把這松了的螺絲擰好。”我說完直接上了車。
等他在上車的時候,我已經在車裏貼了兩張符紙。
他看着車子上貼的符紙,有些不信的說道,“哥們,你能不能跟我說句實話,你們幹這一行的是不是都是騙子?”
“你這樣說話容易挨打,趕緊開車。”我看了一眼前邊的擋風玻璃,就在那個位置剛剛我進來的時候,那裏有一道濃黑的煞氣。
車子在路上行駛的時候,他說自己叫馬軍,我也報了自己的名字。
馬軍叫住在秦川一座城中村,這裏都是農村那種房子。
要不是馬軍帶着我,我還真的不知道秦川這樣的大城市還有這種房子。車子很快在一家大門口停了下來。
“下車吧,這就是我家了。”馬軍說道。
跟着馬軍進到他家,馬軍告訴他,他父母在外地做生意,都不在家。家裏隻要他自己一個人,讓我随便就行了。
我先是圍着他家的院子轉了一圈,又在他家的屋子裏看了一圈,風水上都沒有問題。
馬軍靠在沙發上,腳搭在茶幾上,手裏拿着一瓶從冰箱了拿出來的飲料,問我看出什麽了嗎。
我在他對面坐下,拿出一根煙點燃,說道,“你家陽宅的風水并沒有問題。”
馬軍笑了起來,“我說兄弟,你這行我看也不好幹,你不如當我小弟,給我當個跟班的,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你看怎麽樣?”
我差點沒有笑出來,我指着自己說,“你讓我給你當小弟?”
這個馬軍還真是夠敢說的,他要是知道有多少有錢人想請我成爲座上賓,我都不惜的去的時候,不知道他心裏會作何想法了。
馬軍看我如此,把腳收了回去,很是認真的說道,“兄弟,你放心我不會虧待你的,你看看我這身打扮,身邊要是再有個小弟,是不是更加的拉風了。”說着間,他抖了抖自己身上的衣服。
“行了,你還是先保住命在說吧?”我斜着眼睛說道。
“保命,我現在不是好好的……”馬軍話音還沒有落下,他頭頂的水晶吊燈帶着風聲掉了下來,我立即意識到不好,趕緊拉了他一把。
(本章未完,請翻頁)
吊燈雖然沒有砸到他腦袋上,但是也砸中了他的後背。
先是發出一聲悶響,然後吊燈滑落到地上發出“嘩啦”的聲音。
馬軍整個人都有些傻了,好一會他才反應了過來,眼睛看向我,我朝着他點了點頭。
“兄弟,你可得救救我。”馬軍這會是真的信了。
車子差點出車禍他不信,這會好好的吊燈突然掉下來,兩件事家在一起,就由不得他不信了。
“今天你先把這個随身帶在身上,等明天一早去你家的祖墳看看。”我把一張符紙遞給馬軍。
馬軍接過符紙連聲說好。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馬軍早早的起來了。
我看他臉色有些不好看,問他昨天晚上是不是有什麽怪異的事情發生。
馬軍說那倒是沒有,他就是做了一些不好的夢,所有沒有睡好。馬軍被邪氣所侵,做噩夢也正常。
簡單的吃過早飯,我們去往他家的祖墳。
馬軍家的祖墳在秦川城外,路上行駛了有一個多小時,車子停了下來。
下了車,馬軍說他家的祖墳就在這座山上,我朝着馬軍所指的山上看去。山上霧氣缭繞,是一塊風水寶地,埋在這裏的人,子孫都會過得不錯。
馬軍告訴我,他家的祖墳就在山中間的位置。
由于山路不是很好走,我們走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到了馬家墳地。
馬家的墳地修的是一個如魚入水局,而且在前邊還有一條小河。這樣的話,就構成了一個上佳的鯉魚穴。
“你家這墳地應該是找高人指點過。”我看了一眼馬軍說道。
他搖頭說,這個他就不知道了,這些事他也不會過問。
我知道問他也沒有用,這小子應該就是一個纨绔子弟。
在墳地周圍轉了一圈,并沒有發現什麽不妥。墳地的風水沒有任何的問題,這樣的風水馬軍不應該出現邪氣附體的情況,這就有些蹊跷了。
我不由的打量了一下周圍,眼睛一下落到馬家對面的墳地。
馬家對面也是一塊墳地,墳地是長方形的,在墳地的四邊更是有四塊大石頭。
長方形的墳地,再加上四塊大石頭,就形成了一條兇猛的鳄魚。我不由的點了點頭,明白了爲什麽馬軍會被邪氣如體了。
馬軍看我看着對面的墳地若有所思的說道,“兄弟,你是不是看出什麽了?”
“對面的墳地是鳄魚煞局,正好對着你家的鯉魚局。你說你家會有好嗎,恐怕不僅是你,就是你父母應該也有什麽事情發生了。”我幽幽的說道。
對面這戶人家的墳地擺明了這是要置馬家于死地的。
“你們兩家有仇?”我問馬軍。
馬軍說兩家多年前因爲宅基地起過沖突,不過這都是多年前的事情了。現在兩家雖然不說話,但是也都是相安無事的。
我讓他還是先電話給他父親,問問他父親最近做夢是不是常常夢到跟鳄魚有關的夢。還有他父親最近怎樣?
馬軍趕緊去給他父母打電話了,過了很長時間馬軍才回來。
此刻他的臉色很是不好看,有些猶豫的說道,“我爹說,他最近經常夢到一直大鳄魚張開血盆大口咬他。”
“還有,他最近生意很是不順,原先的一些關系戶不知道爲什麽都終止了合作。”
“您看這個局要怎麽破,我爹說了隻要您能幫我們馬家破了這個局,多少錢都行。他現在已經往回趕了,今天下午應該就能到了。”
(本章未完,請翻頁)
馬軍此刻的神情不再是吊兒郎當的,而是變得十分的嚴肅起來。他應該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
我心裏其實有些猶豫,馬家跟對面這戶人家不知道是什麽仇。他們家布置這個風水局顯然就是爲了對付馬家的。若是我出手破了局,對面肯定還會再重新布置風水局對付馬家。這樣争鬥下來,最終也隻能是兩敗俱傷。
“你家的這個局好破,但是我覺得還是等你爹回來再說。”俗話說冤仇宜解不宜結,若是能跟對面和解了,他們家隻要把四塊石頭拆了,馬家的風水局自然也就不用再動了。
中午的時候,馬軍的父母風塵仆仆的從外地趕了回來。馬軍的父母站在那裏,就算是臉上笑呵呵的,身上也自帶一種長年發号施令的氣勢。我不由的又看了一眼吊兒郎當的馬軍,怎麽都感覺馬軍不是親生的。
馬軍的父母跟我客氣的打了招呼,我把他家墳地的風水問題,跟他們說了一下。最後我跟他們說道,最好跟對面的人家和解,這樣的話大家都好。
聽到這話,馬軍的父親歎了一口氣,“馬家跟吳家的恩怨已經有幾代了,是根本不可能和解的。”
昨天聽馬軍說是因爲宅基地的問題,我還以爲隻要馬家拿出誠意,這件事應該不難解決的。卻想不到這其中還有隐情。
馬軍的父親說當年他祖父和吳家的女兒定了婚。那是一個新舊交替的年代,父母的觀念還很沉重,講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年輕人則講究的是新風氣,自由戀愛。
他祖父當年不同意這門婚事,極力的反對。但是根本沒有用,最終婚事還是定了下來。就在結婚當天,他祖父離開了家,去外邊闖蕩了。姑爺跑了,這讓吳家覺得很是沒有臉面。五家的女兒更是因爲村裏的閑言碎語投河自盡了。
至此吳家和馬家算是結了仇了,開始的時候大家都住在一個村子裏,會因爲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吳家找馬家的麻煩。馬家開始的時候因爲理虧讓這吳家,後來吳家越來越過份,甚至有一次吳家的小孩把馬家的小孩推進了井裏,若不是大人發現的及時,孩子就淹死了。
這一下,吳家和馬家的關系算是結成了死仇了。
聽完了馬軍父親的講述,我不僅一陣的牙疼。吳家小姐當年的死跟馬家是脫不了關系,但是有一多半都是那個社會造成的。這吳家咄咄不讓,步步緊逼,就有些不應該了,更是直接做了一個鳄魚煞局,想置馬家所有人于死地,這就有些過份了。
“馬先生,這樣你準備一口不帶顔色的棺材,然後在找些人,明天咱們上山破局。”我想了一個以形破形的好辦法,即對吳家沒有任何的害處,又能破了這個局。
第二天,馬父花錢雇傭了一些人,衆人來到山上馬家的墳地。
到了墳地後,我讓人在吳家對着馬家鳄魚口的位置挖一個橫向的墳坑。
衆人挖墳坑的過程中,我則是在棺材上用朱砂畫了一些符咒。做完這一切,那邊墳坑也挖的差不多了。
“先生,埋一口空棺材就能破了吳家的招數?”馬父有些不相信的說道。
“當然,我在這口棺材上畫了符咒,這口棺材橫在這裏,既能堵塞吳家的鳄魚口,又能爲你馬家擋煞。”我道。
“那什麽時候能見效呢?”馬軍在一旁說道。
“等咱們回去就能見到效果了。”我直接說道。
我并不是瞎說的,因爲馬父額頭的官祿紋在剛剛已經趨于散開的明亮趨勢了,而且印堂也不再是昨天晚上的晦暗無比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