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站在那裏笑呵呵的看着我,“太平,怎麽樣,有沒有收獲。”
我把緊緊握着的拳頭在大師兄跟前晃了晃。
大師兄點點頭,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就知道你小子是有這個機緣的,有了這道天道氣運,你的修爲就可以在上一個台階了。”
“走吧,那幾個笨蛋還沒有出來,等他們出來,可能要在咱們耳邊聒噪。”大師兄看了一眼周圍道。
“聒噪,他們爲什麽要聒噪?”我有些不明白大師兄這是什麽意思,剛剛不是都把規則說清楚了嗎。
大師兄摸了摸鼻子,“是這樣,剛剛我推了你一把,讓你比他們快半步。”
“大師兄,你這輩子應該是一隻候變得,怎麽這麽精明。不過我喜歡。”我笑呵呵的說道。
兩個人并沒有管其他人,他們得到多少天道氣運我完全不在乎,那都是他們各人的機緣。
此時,天色已經大亮了,我們再次回到道觀門口的時候,已經是接近中午了。
就在我們準備下山的時候,一個道士攔住了我們。
“兩位道友請留步。”道士說道。
“我們不燒香,就是過來遊山玩火的。”大師兄說道。
道士有些腼腆的笑了一下,“我家師父準備了齋飯,請兩位去用餐。”
道士的師父要請我和大師兄吃飯,他這是什麽意思。
我正要拒絕,大師兄挑了挑眉毛,“正好餓了,你頭前帶路吧。”
老道點頭,領着我們先是進了院子,然後徑直朝着大殿後走去。
大殿後邊是一座大院子,然後東西給我一個小院。整個後院收拾的很是幹淨利索。
老道推開了東邊的那道門,朝着我和大師兄示意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和大師兄直接走了進去,屋子裏布置的很是簡陋,隻要一張桌子,兩把椅子,還有一張單人床。
床上坐着一個白發白胡子的老道,他眼睛微微的閉着,就算是我們進來,他依舊沒有睜開眼睛。
我和大師兄進到屋子後,帶着我們過來的老道,在我們後邊把門帶上。床上坐着的老道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兩位小友昨天晚上應該是收獲不小,特别是這位小友。”他眼睛看向我。
聽他這麽說,我不由的緊張了起來,這老道難道是找我們麻煩的。
大師兄的臉色也微微的變了一下,顯然他跟我的想法是一樣的。
老道的臉上突然露出了笑容,伸手示意我們坐下,然後淡淡的說道,“兩位不用緊張,我武當可不是小氣之人,那天道氣運原本就是屬于有緣人的。”
“今天把兩位請來,是想盡盡地主之誼。我跟你們的師父道玄還有你們的師伯道齡都有好多年沒有見了,今天能見到他們的徒弟,我心裏高興。”
聽老道說他認識我們的師父,兩個人頓時放松了下來。
老道又跟我們聊了一些關于我們師父的事情,很快,那個領着我們來到的道士端上了飯菜。
飯菜雖然都是素菜,但是每一樣都做的很是精緻,單是看着就能引起人的食欲。
“山裏沒有什麽好吃的,你
們湊合着吃點吧。”老道說道。
我和大師兄朝着老道抱了抱拳,這才坐下。
吃飯的時候,老道告訴我們,他在五十多年前結識的我們師父。那時候他們都是滿腔熱血,一心想着除盡人間一切妖孽。
有一次,他在遊曆的時候遇到了一具飛僵,但是他的修爲才剛剛進入道通陰。他當時跟飛僵鬥了很久,他身上受了很嚴重的傷。就在他以爲自己要死在飛僵手裏的時候,我師父和師伯出現了,三個人聯手把飛僵滅了。
自此以後,他們結伴在江湖上又闖蕩了幾年,後來我師父和師伯回了回龍觀。他們見過面的時間少了,有時候是三五年能見上一次,有時候十年也見不上一次。最近的一次見面也是十多年前了,是師父領我回回龍觀那次。
聽到這裏,我想了起來,當年師父把我從家裏帶出來,我們好像是來過這裏。
“你是武師伯。”我開口說道。
“沒錯,就是我,你想起來了,你還記得嗎,當年你不願意跟着你師父走,在我這道觀裏,你還偷跑了一次。”武師伯笑着說道。
我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當年的确有這回事。我跟着師父到了這裏後,晚上趁着師父和武師伯聊天的時候,我偷着從道觀裏跑了出去。
“武師伯,您還記得。”我笑了一下說道。
“記得,怎麽不記得,你能來這裏,說明咱有緣,以後有事盡管來找我。”武師伯笑呵呵道。
在道觀裏吃了午飯,我們又閑聊了一會。武師伯讓我留在道觀裏,說是這裏可以讓我更好的閉關,把天道氣運吸收到自身。
說實話,這裏的确是個不錯的地方。前邊雖然香客很多,但是後邊很是清淨。而且有武師伯在這裏,也沒有人敢過來找麻煩。
我想了想答應了下來,大師兄也說這裏的确是個好地方。商量好之後,大師兄說他還有事要辦,就不陪着我了。
送走了大師兄我開始閉關,這一下就過去了半個月。
等我出關的時候,我感覺自己的境界又提升了一個檔次,至少也到了虛神境的中期。
我心裏有些小高興,要知道我下山的時候還是聚炁境,短短幾個月的時間,我從聚炁境到了虛神境。現在又到了虛神境的中期。
辭别了武師伯,我踏上了回省城的火車。
火車上,我租了一個充電寶,給早就沒有電的手機充了電。
打開手機後,頓時有十幾條消息湧了進來。
我大概看了一下,裏邊有一條很重要的消息,其餘的都是問候我或者是找我幫忙辦事的。
那條重要的消息是張平十五天前發的,也就是我得到天道氣運的那天發出來的。
他告訴我,現在龍虎山還有乾山,昆侖山都在到處找我,讓我無比小心。
我頓時覺得不好,這些門派找我難道是爲了天道氣運。當時我們是說好了的,誰有本事誰多得。難道他們想把我身上的天道氣運搶走。
想到這裏,我撥通了周平的手機。那邊很快被接了起來,周平直接問我在哪。
我告訴他,我在火車上,正在朝省城走。
他讓我趕緊找一個車站下車,讓後先躲一陣子。
聽到這話,我頓時感覺到
事情似乎有些不妙。
我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乾山,龍虎山的那些人找我幹什麽。
他告訴我那三個道派好像死了很重要的弟子,傳言是我殺的,他們都在找我尋仇。
聽了這話,我心裏不由的一驚。那三個教派有弟子死了,難道死的人就是我們在武當後山所見之人。
這不對呀,當時我和大師兄離開的時候,他們還沒有露面。想到這裏,我馬上意識到,我們可能是被人栽贓嫁禍了。
周平看我不說話,在那邊說道,“他們知道你住在我的小店裏,在周圍埋伏了不少人,你隻要露面,肯定會被抓的。”
就在我準備問問周平其餘的人怎麽樣的時候,在即将停車的站台上,我看到了幾個人。他們的面孔雖然我沒有見過,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幾個人還可能是奔着我來的。
我跟周平說,我知道了,然後挂斷了電話。
此時車子已經快要停車了,我趕緊的收拾了一下東西,然後趁着火車停穩的一瞬間,我從另一面的窗戶跳了出去。
所幸當時的火車還是綠皮火車,窗戶可以随意打開。要是現在的高鐵,我鐵定被堵住了。
剛剛從窗戶跳出去,就聽到火車裏傳來了嘈雜的聲音,“人應該就在這節車廂了,仔細的找找。”
我趕緊快速的翻過一個站台,那邊恰好也停了一輛進站的火車正在關火車門。
我直接跳了上去,檢票員攔了一下沒有攔住。
“你這人怎麽回事,把你火車票拿出來。”檢票員追了進來。
我笑嘻嘻的說道,“大姐,我是臨時準備回家,沒有賣到火車票。我現在補票。”
聽我這麽說,檢票員的臉色緩和了一下,“好,你跟我到前邊的八号車廂補票。”
跟着檢票員往前走的時候,我原先坐的那趟火車上下來不少的人。他們好似在尋找着什麽,同時是不是用手裏的對講機講着什麽。
我心裏長出了一口氣,對着那些人暗暗的說了一句,“再見了,您嘞。”
這是一趟開往秦川的火車,秦川是有名的風水寶地。我正好也不知道該去哪裏,心想去秦川溜達一趟也不錯。
車子當天晚上到了秦川,現在已經是深秋了,天氣有些冷了。下來車之後,看着燈紅酒綠的街道,我不知道自己該從哪裏走。
就在我漫無目的的往前走的時候,一輛車停在我身旁,然後一個腦袋從車窗探了出來,“陳哥,還真是你呀,我還以爲我看花眼裏呢。”
說話的人竟然是唐天海的兒子唐澤,我笑嘻嘻的說奧,“哎呀,還真是天涯無處不相逢呀。”
唐澤把車門打開,讓我上車。
上車後,他問我來秦川辦什麽事,我笑着說道,“我要是告訴你,我是随便上了一輛火車來的,你信嗎。”
周平也笑了起來,“陳哥,你說什麽我都信,就算你說現在天上有十個太陽,你要射下來九個,我都信。”
“你這是把我比喻成後羿了,是不是給哥再安排一個嫦娥。”我開玩笑的說道。
兩個人開了一會玩笑,我想起之前的事情。爲了避免别人監聽,我用唐澤的手機給周琳琳打了電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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