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暗暗心驚,剛剛我看到的那個黑影,究竟是什麽東西。嚴大師居然被他一眼給看死了,老石頭更是對那黑影沒有一點出手的念頭,直接着急逃竄。
不等我問,老石頭狠狠的吸了一口煙,歎了一口氣說道,“井通九幽,傳聞中井跟幽冥界是相連的。在冥府中,大修行者無數。剛剛咱們看到的那道黑影就是其中之一。”
老石頭說的沒錯,在冥府中的确有很多修者,他們多是死去的風水師陰陽師等,他們的陰魂到了冥府不願去投胎,會選擇在冥府修行。
比如我師父之前說過,回龍觀就有好幾位師門中的前輩在冥府修行,上次我用神打的時候,請的陰魂上身就是其中的一位前輩。
不過天道有規矩,他們是不能随便來到人間的。
“他的出現會不會帶來什麽災禍?”我皺着眉頭問道。
老石頭看了我一眼,“你小子現在都自顧不暇,想的倒是不少,他見過咱倆,不找咱們的麻煩就不錯了。”
“不過,他既然沒有從井裏跟出來,應該是那裏邊有什麽東西限制他不能離開這個地方。”老石頭淡淡的說道。
聽到這話,我立即想到在牆壁上看到的那些特殊的符号,會不會是那些符号組成的什麽陣法把他封印在此。
這個地方透着一股神秘,不過幸虧我把牆壁上的圖形照了下來,還有石洞裏的那個字。或許有人認識就能破解這裏的秘密了。
不過,這個地方暫時是不能在下去了。隻能是另想辦法把這裏破壞掉的風水補足。
好在這個地方不在八處鎮物之一,隻要在這附近找一處合适之處埋下鎮物,惡龍的事情也就解決了。至于井下那個黑影,也隻能先這樣了,不過既然他出不來,隻要沒有人下去,他也不能出來害人。
“行了,我也該走了,後會有期吧。”老石頭說完,直接走了。
我讓大壯開着車在附近轉了一圈,很快找到了一處合适的地方。
回到工地,我也沒有瞞着,把事情大概說了一遍。
“你說那個東西看了嚴大師一眼,嚴大師就死了?”董昌平眼睛瞪着,吃驚的說道。
“嗯,直接死了,所以我想請董先生把那裏買下來,并且派人守着。等我尋到辦法,我會在下去看看。”我說道。
之所以跟董昌平把事情都說了,我就是想讓他把那裏派人把守着,我擔心的是有好奇者,聽說那個地方弄鬼,會去玩什麽探險,而把命白白搭在那裏。
“這個沒問題,我馬上讓人去辦,您放心,我一定讓他們把那裏守好,絕對不會讓任何人踏進一步。”董昌平道。
“那就麻煩董先生了。”我道。
我又交代了董昌平去買一些東西回來,同時尋一枚五帝錢。
五帝錢有很強的鎮煞作用,用這個做鎮物再好不過了。
也就一個小時,董昌平手裏拿着四五枚五帝錢從外邊走了進來。
“陳先生,您看着夠嗎,不夠的話,我再讓人去找。”董昌平道。
有錢人辦事就是快,這五帝錢可不是尋常的銅錢,董昌平這麽快就着了四五枚,應該是托了不少關系。
“夠,一枚就夠了。”我說道。
“那其餘的送給陳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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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董昌平笑着說道。
我擺了擺手,“不用了,這五帝錢你可以穿上紅繩挂在脖子裏,可以驅邪。”
董昌平這段時間經曆了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聽了我的話,立即讓身邊的秘術去給他找紅繩。
第二天把那處鎮物布置好,這裏的事情也就解決了。
事情都辦妥了,我想起了杜三。杜三臨行前我給他算了一卦,卦象不太好,我有些擔心他的安危。
電話打過去,很久都沒有人接聽,我心裏就是一涼,難道杜三出事了。
就在我準備再撥過去的時候,電話響了起來,是杜三打過來的。
我趕緊接聽了電話,電話裏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是穆蘭的聲音。
“陳先生,三哥出事了,您趕緊過來救救她。”穆蘭的聲音裏帶着哭腔。
“穆蘭,你别哭,你趕緊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我着急的問道。
“我們進到一個古墓裏,在裏邊發現了一口青銅的大棺材,當我們打開棺材的時候,裏邊的東西直接飛了出來。”
“我們往外跑的時候,三哥被他東西咬了一口,老金趕緊把一個黑驢蹄子塞進那東西的嘴裏,我們才把三哥給拽回來。我們三個拼命才跑出洞口,出了洞口三哥就不行了。”
我皺着眉頭問道,“你趕緊把地址給我發一下,我馬上過去。”
挂斷電話,穆蘭給我發了一個地址過來,所幸那個地方離陽城還不算太遠。
我趕緊讓董昌平給我派輛車直接開過去。
董昌平看我有急事,二話不說讓他的司機開車送我過去。
因爲事态比較緊急,我們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立馬出發了。
路上的時候,我給葉樵打了一個電話。
把杜三的事情簡單的跟他說了一遍,我問葉樵杜三的毒能不能解,要怎麽解。
葉樵沉思了一會說道,“一般情況下,普通的僵屍毒倒是容易解,但是根據你的描述,他中的可不是一般的屍毒,能直接從棺材裏飛出來的,你說的這東西,恐怕是飛僵了。”
飛僵是僵屍裏的一種,也是僵屍裏幾乎是最高級别的存在了。這種東西就是頂級的風水陰陽師一個人也對付不了。
聽穆蘭說的時候,因爲我心裏關心是杜三的傷情,所以對于這件事并沒有太在意,現在聽葉樵一說,我也猛地回過味來。
杜三他們是盜墓高手了,一般的棺材裏的屍體隻要不把人的生氣過給屍體,基本都不會立即成爲僵屍的。這點杜三他們肯定是知道的,那東西直接從棺材裏飛了出來,可能就真的如同葉樵所說,棺材裏的是飛僵。
不過,現在我也不管什麽飛僵不飛僵了,我現在想的是杜三的命能不能保得住。杜三是我下山認識的朋友之一,我不能讓他死。
“葉樵,就算是飛僵,你有沒有辦法治療。”我問道。
葉樵歎了一口氣說道,“希望不是很大。”
“希望不大,那就是還有一絲的希望是不是?”我趕緊追問道。
“有兩種方法可以解飛僵的毒。”葉樵出聲說道。
聽到有兩種方法,我心裏的希望冒了出來,都有兩個方法這希望已經不低了。
葉樵應該是感受到了我此刻的心情,語氣很是無助的說道,“你不要覺得這事很輕松。”
“這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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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辦法說起來簡單,但是東西找起來很難。我們家的醫書上有一個記載,相傳一千多年前有人煉制了一種解毒的丹藥,這種丹藥能解時間的百毒。煉制的步驟和方法書上倒是有記載,不過有兩味藥卻是不好找。”
我趕緊問道,“你快說,什麽藥。”
“一味藥是藍色的彼岸花,另一味則是金色的夏蟬。”葉樵語氣中帶着很是無奈的說道。
我心裏頓時忽悠了一下,彼岸花倒是好說,這種花就生長在黃泉路上,我是陰司,可以到黃泉路上去采一朵。但是彼岸花都是紅色的,哪裏有藍色的。還有那什麽金色的夏蟬,我更是連聽說都沒有聽說過。更不好說去找了。
“這兩樣東西我也隻是在書上看到過名字,至于長什麽樣,我也沒有見過。而且他的傷勢應該也不可能等着我們把東西找到。”葉樵很是無奈的說道。
我直接咬了咬牙問道,“那第二種辦法呢?”
“第二種辦法就太過冒險了。”葉樵有些欲言又止的說道。
“你快說說。”我着急的催促道。
“第二種方法就是找到那頭咬他的僵屍,把他殺了,取了他心髒内的精血,用以毒攻毒的辦法。”
“太平,我勸你還是不要去了,你去了不僅東西取不回來,你的命可能還得搭在裏邊,我想就算是杜三他也應該不願意你爲他冒這麽大的風險。”葉樵勸解道。
我承認以我現在的道行,讓我對付飛僵我一點把握都沒有,但是讓我眼看着杜三就這麽死了,我心裏更是一百個不甘心。
“葉樵,你能不能過來一趟,就算是讓他多活幾天也成。”我語氣沉重的說道。
“沒問題,你把地址給我,我現在就過去。”葉樵很是痛快的答應了下來。
挂斷了電話,我心裏一時間有些五味雜陳。顯然那頭飛僵我肯定是打不過的,但是要是師父和師伯同時出手的話,是不是可以制服他。但是師父和師伯兩個人行蹤不定,就算是我回回龍觀,兩個人也不一定在。
而且回龍觀離這裏可是不近,這一來一回,杜三恐怕已經被火化了。
車子行駛了大約兩個小時,進入了一個小縣城。按照穆蘭給我發的地址,我們來到一家比較偏僻的旅店跟前。
下了車,把司機打發走,我直接上了二樓,來到一間房間的跟前,敲響了房門。
很快,門被人從裏邊打開了,穆蘭帶着淚痕的臉露了出來。
看到是我,穆蘭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抹驚喜,“陳先生,你終于來了,你趕緊去看看三哥。”
進到屋子裏,杜三躺在床上,身上蓋着被子,他的雙眼緊緊的閉着,臉上則是有隐隐的黑氣。
來到杜三的跟前,我把他身上的被子掀開,在杜三的小腿上赫然有一個犬形的壓印,那處地方已經漆黑了。
我又摸了摸他的脈搏,脈搏已經很是微弱了。
“穆蘭,葉樵一會就來了,他對于這方面比較懂,我現在先給三個輸入一些真氣,暫時先保住他的命,你替我到外邊守着。”我說道。
穆蘭點頭,開門出去。
我把杜三的上衣脫掉,讓他坐在床上。我盤腿坐在他的身後,然後從身體裏調出一股真氣,緩緩的輸入到杜三的身體裏。随着這股真氣的進入,杜三的體表浮現出一層黑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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