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現在已經是下午了,那個村子在大山裏邊,車子進不去,等你走到那個村子的,恐怕也到了晚上了,實在是不安全。”
聽司機這麽說,我心裏一動,看來開口金讓我去的地方不簡單。
“司機師父,你能跟我說說是怎麽個鬧法嗎?”我故意裝出很是好奇的樣子。
司機說道,“具體我也說不太清楚,我也是從上了年紀的人那裏聽來的。解放前金水村大概有一百多戶人家,後來一幫土匪在山裏發現了煤礦,就把村子給占領了,他們逼迫着村子裏的人挖煤。不僅青壯年要去挖煤,就是婦女和孩子也都得去。”
“那些土匪不把村子裏人當人看,不僅不管飽,還讓他們長時間的勞作。慢慢的有不少人就被活活的累死了,死的人就被土匪直接扔進了村子前邊的一條溝裏。”
“後來,土匪被打跑了,村子裏的人也沒剩多少了。後來村子裏剩下的人也搬走了,據說是因爲他們每天晚上都能聽到有人哭。”
“人都搬走了村子也荒廢了下來,有些人從哪裏路過,大白天的都能聽到有人在哭,還有人看到穿着壽衣的老太太坐在門口的椅子上。”
“對了,開始的時候,還有那些好奇的過來探險的,那些人進去後,就都沒有出來。後來,傳的越來越神乎,就再也沒有人敢去了。你要是去探險的話,我勸你一個人還是不要去了。”
聽完司機的話,我點了點頭,司機說的應該是真的。若是隻是鬧鬼的話,我也沒有什麽好擔心的,我現在擔心的是,開口金會在那裏布置了什麽風水局。
“沒事,我就是好奇過去看看。”我對司機說道。
司機見勸不動我,也就不在說了。
時間過得很快,兩個小時左右,出租車進入到了一片荒涼的山區,兩旁都是樹林,中間隻有一條縣道。
在這條路上大概又走了十多分鍾,車子停了下來,司機指着前邊的崎岖小路說道,“前邊車子就沒有辦法行駛了,你确定要去看看。”
“不然,我在這等你一會。”司機有些擔心的說道。
我不由的心裏一暖,我沒想到這司機居然會這麽好,不但勸了我一路,還要在這裏等我,這年頭喜歡多管閑事的人可是不多了。
我說不用了,我知道我一會半會是不可能回來的,讓他白白的等在這裏不合适,而且這個地方實在是有些偏,不安全。
我付了車錢從車上下來,司機把車窗搖開,腦袋從車窗裏探了出來,遞給我一張名片,“哥們,你要是有什麽事給我打電話,這荒山野嶺的實在是不安全,到時候我過來接你一趟。”
我把名片接了過來,看了一眼,上邊寫着他的名字,袁侖。下邊是電話号碼。
“這個地方比較偏,幾乎沒有車從這裏過,你後悔了想走,可能有些費勁。”
我心裏對這個人十分的感激,他這份心讓我心裏也十分的暖和。
看了對方一眼,我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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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下巴說道,“你最近是不要離開林泉縣?”
聽我這麽說,對方下意識的嗯了一聲,然後說道,“你怎麽知道的?”
“你不要管我怎麽知道的,你要是信我的話,離開這裏,往西南走,千萬不能朝着東北走。”
說完這話話,我直接朝着崎岖的小路走去。
我剛剛爲什麽這麽說,是因爲我看出他的财帛宮在西南。至于爲什麽提點他,是因爲剛剛袁侖的幾句話,讓我們之間産生了一個因果,所以我也就送他一句話,還了這個因果。至于他信不信那就是他的事情了,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了。
我沿着那條崎岖的小路朝着山裏走去,那個司機說,金水村在大山裏邊,我至少要走上幾個小時才能到。
雖然我腳下的速度很快,但是天黑下來的時候,我還沒有到金水村。
一個人走在黑乎乎的小路上,兩邊都是樹林,頗有一種夜黑風高,俠客單槍匹馬闖龍潭虎穴的感覺。
大概又走了一個多小時,在一座小山頭上,遠遠的我看見了一個村子的輪廓。
看村子的輪廓不算是太小,大概有一百多座房子,這些房子都分布在一道山坡上。
離得遠,天又有些黑的,看的并不是很清楚。
不過,那村子異常的黑,而且我隐隐的能感覺到一股陰氣籠罩在整個村子的上邊。
從山坡上下來,我朝着那座荒村走去。走過一條歪歪扭扭的村路,嘩啦嘩啦的水聲傳了過來。
在前邊不遠處有一條小河,此刻河水奔騰,波濤洶湧。此刻的天竟然變得陰沉了起來,沉甸甸的烏雲透着一股子壓抑感。
而且隐約還有悶雷聲從天邊傳來,入耳就更加的讓人壓抑難忍了。
河水的一側是我走的這條坑坑窪窪的小路,路的兩邊都是亂石雜草。而另一側則是一座山,那座山裏的近的看了也清楚了,形态十分的詭異,山包整體呈現的是橢圓形,就好像墳頭一般。
在山腳下則是一個村落了,在滿是雜草和荊棘的村路前立着一塊石碑,上面的字已經有些模糊了,不過大概還是能隐約看的出是“金水村”三個字。
就在這時,河旁邊猛地出現了一排人,他們站在河對岸。
不過,讓我覺得詭異的是,這些人都是面朝着河,好像要跳河。
我知道這些人都是陰魂,也就沒有理會他們。
不過,這條河卻是吸引了我的注意力,這是一條反跳水的河。所謂的反跳水,就是大兇之水。
看來開口金是想讓我死在這裏,我心裏不由的冷哼了一聲。
這條河大約有二三十米寬,要想過去需要船才行。開口金既然想讓我去村子裏,自然會在河邊放一條船的。
我在河邊找了一圈,果然發現了一條小船。船雖然不大,但是坐一個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上了船,我一邊劃船一邊看着水面,同時注意着周遭風水的變化。
猛然間,我的眼睛眯了起來,因爲我一種被盯着的感覺。很快,在河水中我看到了無數具屍體,他們正在朝着我這邊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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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河裏的屍體被撈屍人稱爲豎屍,這是趙老三之前告訴我的。這些屍體在水裏淹死後,屍體沒有被撈起來,也就不能去投胎轉世了。
我一手劃槳,一手結了一道法印,然後對着河面大喊了一聲,“滾!”
剛剛我喊出的這一嗓子聲音透着一股嚴厲,我喊出這一嗓子後,河裏的那些東西馬上消失不見了。
很快,船到了另一邊,我直接上了岸。
進到村子後,我反而感覺村子裏的霧氣好像比外邊要變淡了很多。就好像這個村子是被套入了一個籠子一般。
我知道,我此刻要想轉身離開這個村子,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村子的外邊應該不僅僅是反跳水這個大兇的風水局,應該還有别的風水陣。
進到村子三分之處,我聞到了一股香的味道,同時我感覺好似有一雙眼睛在看着我。
于是,我扭過頭,眯着眼睛看向了右邊,那裏有處空屋子。
在屋子大門處擺放着一個香爐,上邊插着三張兩短的香,而地面上則是鋪了一張白布,白布上則是灑滿了香灰。
我心裏就是一凜,這并不是風水師的手段,更像是神棍的手段。
在農村,如果懷疑家裏進了髒東西,就會在地面鋪上一層香灰。要是有不幹淨的東西,就會在上邊留下腳印的。
在門口放上這東西,這是要幹什麽。
就在我猶豫的時候,大門忽的一下打開了,一個老太太出現在眼前。這個老太太坐在一把搖椅上,他穿着一身壽衣,腳下則是一雙蛤蟆鞋,雙手拄着拐杖坐在那裏。
這老太太的年紀應該很是打了,頭發都白了,臉上的褶子都能夾死蒼蠅了。他的牙齒應該也掉光了,上下兩片嘴唇都往裏面兜着。
她正在用一雙空洞的眼睛看着我。
我眨眼的時候,老太太不見了,隻剩下了一把空蕩蕩的還在搖晃的椅子。
我直接轉過身體,邁步朝着那處院子走去。
那些香燃燒的速度很慢,我走過地面上的白布,腳在香灰上留下了一個個的腳印,顯得異常的?人。
我感覺心裏很是不舒服,我反倒好似成了髒東西一般。
來到搖椅的跟前,我用手輕輕的在椅子上抹了一把,椅子進入很幹淨,沒有一點的灰塵,就好似有人剛剛擦拭了一般。
椅子很幹淨,但是門框上卻滿是蜘蛛網,有的地方甚至還連接在椅子上,這說明這個地方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這把椅子也很久沒有動過了。
這一幕就顯得有些詭異了。
盡管我遇到過鬼,但是此刻我心裏還是有些突突的跳,要說一點都不害怕那是假的。
不過,就算是害怕,我知道也不能退縮。
我側着甚至從搖椅旁邊繞了過去,院子裏都是雜草,差不多都有半人高了。
進到屋子後,這裏應該是做飯的地方,左右兩側各有一個鍋台。除了鍋台,什麽都沒有了。
再往裏應該就是卧室了,當我進到卧室的時候,我不由的臉色微變,手腳有種冰涼的感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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