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從外地來的,生活窘迫無依無靠……”張老頭搖着腦袋說道。
“張老頭要挨打了。”我湊在葉樵耳邊小聲的說道。
“你怎麽知道。”葉樵問道。
“你看那人雖然穿的衣服看着有些破舊,但是他紅光滿面,鼻頭肉多而且大,這是個有錢人,他穿成這樣應該是有目的的。”
“張老頭顴骨的位置偏暗,這是他要倒黴的征兆。他剛剛說人家生活窘迫無依無靠,再加上他的倒黴相,他可不得挨打。”
我話音剛剛落下,一記清脆的聲音傳了過來。秃頭男人的巴掌直接扇在張老頭的臉上。
張老頭被打的就是一愣,“你打我?”
“我打你怎麽了,你胡說八道,我不僅打你,你這個攤子我直接個人掀了。”秃頭說着就要給張老頭把攤子掀了。
張老頭這個人還算是個不錯的人,這兩天也挺照顧我的,我自然不會坐視不管的。
我趕緊拉住了秃頭,“這位大哥,他年紀大了,眼睛花了看不準,我來給您算算。”
秃頭轉頭看向我,眼睛裏露出了不屑,“你給我算,就你嘴上的毛都沒有長全,你是不是跟他一樣都是騙子?”
聽他這麽說,我并沒有生氣,我這個年紀一般人都會覺得我是騙子,我笑着說道,“你準備問姻緣,你一會要跟人相親。”
秃頭聽我這麽說,就是一愣,顯然我說的是對的。他立即改變了語氣,“小兄弟,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我湊到他跟前小聲的說道,“你穿這麽寒酸,就是爲了試探一下對方,你其實很有錢。”
秃頭的臉色就是一變,張嘴說道,“這你也看出來了。”
“行了,坐吧,我給你看看。”我從張老頭那拿過來一個巴紮遞給秃頭。
秃頭接過馬紮坐了下來,“小兄弟,你給我看看,我這姻緣怎麽樣,能不能成。”
這秃頭的魚尾深陷而且有些下彎,這預示着他結婚比較晚而且不順。同時他眼角有兩道很深的魚尾紋,這說明他結過兩次婚。
“你現在不差錢,但是婚姻很不順,你已經離開一次婚了。”我沉默了一下說道,“你先說說情況。”
我可以說一句話點中了對方的要害,秃頭對我已經是十分的信任了,他微微的頓了一下,然後整理了一下思路說道,“我之前結過婚,我們結婚後兩個月不到就離婚了。後來,我一直都沒有找到合适的。”
“這次這個是在網上認識的,我們在網上也聊了有快兩年了,對彼此的感覺都很不錯。”
“我提出了見一面,想着要是合适的話,就結婚,畢竟我年紀也不小了,再晚的話要孩子都成問題了。但是我擔心對方是沖着我的錢來的,我才會故意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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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說完,我心裏笑了一下,可能有錢人都會有這個顧慮,不管對方是不是真心的,他都會覺得對方是奔着他的錢來的。
“你應該聽過一句話,真心換真心,有時候你以爲的隻是一個試探,其實有的時候,是很傷人的。”
秃頭聽了我的話,點點頭,“先生說的對,現在我該怎麽辦。”
“你先寫個字,我看看。”我把手裏的樹枝遞給他。
秃頭結果樹枝也沒有猶豫,直接就在地上寫了一個口子。
“一人一張口,出氣吃飯都用他,你寫這個字,表情你脾氣太暴躁,經常動不動發脾氣辱罵對方。女人受不住你這樣的脾氣,時間一長肯定會離你而去的。”
秃頭連連點頭,說道,“先生說的對,我就是管不住我的脾氣,脾氣上來了什麽都不管不顧,我前妻就是被我氣走的。我也知道我這個毛病,但是就是給不了,先生,您能幫我想想辦法嗎?”
我從包裏拿出一張符紙,直接在上邊寫了幾筆,遞給了秃頭說道,“這東西你随身攜帶,下次脾氣再上來的時候,就把這個握在手中。”
秃頭把紙符接到手裏,遲疑了片刻,不好意思的問道,“這個,這個就管用了。”
“不管用你盡管來找我。”我直接說道。
我給秃頭畫的是一道安神符,這道符咒随身帶着可以讓人神智清明,不至于被怒火沖昏了頭腦。他隻要在發脾氣的時候握住這道符咒,一準能把暴脾氣控制住。
“還有,你這次相親隻要跟對方坦誠相對,就會成功。”這一點我也是從男人的魚尾紋看出來的。
魚尾這個位置爲夫妻宮,女的以右邊爲自己,左邊主夫。男人則是相反,這男人的魚尾紋雖然下陷,但是魚尾上長了一個紅色的痣,這表明他最近會有喜事。而且他隻有兩條魚尾,說明這是他最後娶的一個妻子。
秃頭聽了我的話,十分的高興。
我笑着對男人說道,“我這張符也隻是起輔助的作用,人的内因是起到主要的作用的,你要想夫妻和睦,控制一下自己的脾氣吧。”
秃頭連忙說,“好的,好的,我一定控制。您看着費用是多少?”
“你身上的零錢是多少?”我道。
秃頭有些不解的把錢包拿了出來,數了一下說道,“七十八塊錢。”
“行,把這些零錢給我,再給我一百。”
秃頭明顯愣了一下,有些遲疑的問道,“先生,就這些,是不是有點少了。”
秃頭說着就從錢包裏拿出一塌錢,他雖然穿的破舊,但是錢包裏卻是鼓鼓的。
我攔住了他,“零錢對我來說已經夠了,這一百我是給他要的,你剛剛打了他一巴掌,這是賠給他的損失,你了了這個因果,你今天相親會更加的順利的。”
秃頭聽了我的話,不好意思的對張老頭說道,“我剛剛就是暴脾氣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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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剛剛我打了您一巴掌,這點錢您拿出。”秃頭從錢包裏拿出三百遞給張老頭。
張老頭想接,但是又有些猶豫。
“大爺,這錢你拿着吧,不燙手。”我對張老頭說道。
張老頭這才把錢接了過來。
我則是接過秃頭那七十八塊錢的零錢,對着秃頭說道,“好了,你趕緊去吧,别人對方等着急了。”
等秃頭走了,老張頭看我的眼神變得不一樣了。
“小夥子,謝謝你,我老頭挨過不少打了,還從來沒像今天這樣有人給我道歉,還給我賠錢。今天多虧了你,大爺謝謝你。”張老頭說着眼圈竟然紅了。
我趕緊說道,“大爺,你說這話就見外了,其實,我跟您說,我在這擺攤,也影響了你的生意。”
我所在的這個位置是這附近的一個财位,張老頭之前一個人在這擺攤算卦。我占得這個位置,張老頭之前肯定也占過。隻不過他應該不知道自己的底盤裏有這個财位,所以有的時候運氣好了,就把攤子往這邊挪那麽一下,生意就會好一些。運氣不好了,就搬到财位旁邊,當天肯定就會生意不好。
我占了這個位置後,相當于是間接的搶了張老頭的财,擋了他的路。我們兩個之間就有了一個小因果的關系,我今天幫他也算是把這個因果了結了。而且,我準備辦完楚家的事情後,離開省城。
這兩天我有種隐隐的感覺,好像有人要來省城找我。
張老頭聽了我的話,臉上有些迷茫,“你這話,我怎麽有點聽不懂。”
“大爺,我明天後天再來兩天,我就不來了,到時候告訴您。”我說道。
葉樵在一旁道,“大爺,到時候你來他這個位置,你吹牛會更厲害。”
沒想到被葉樵看了出來,他這是一語中的。
三個人聊了一會天,天也就黑了下來。我和張老頭都開了張,張老頭原本今天是倒黴相,應該是看不了張的。但是被秃頭打了一巴掌給了三百塊錢,他的黴氣直接破了,他還接了一單,賺了三百。
“今天大爺高興,我請你們兩個喝啤酒吃串。”張老頭一邊收攤一邊高興的說道。
“行了,大爺請客,說什麽也得去。”葉樵還沒等我說話,直接說道。
我也點頭說,“那好,今天讓大爺出出血。”
三個人找了一個大排檔,點了串要了幾瓶啤酒吃了起來。
“大爺,我不能白吃你的,我給你開副藥,保管你吃了藥到病除。”葉樵喝了兩瓶啤酒後說道。
張老頭的臉一下拉了下來,“你這小子,我請你吃飯,你怎麽咒我有病。”
“你不信的話,明天你去醫院檢查一下,你是不是有時候夏天的時候,還感覺到冷。我就問你是……是不是就得了。”葉樵有些喝醉了,說話都有點不太流利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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