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給耿大師當徒弟的多了去了,你想顯擺一下,我理解。不過那老頭把那瘦子的婚姻,兒女,事業都說了一遍,你基本上也沒得說了,我看你不如直接認輸,給他面子。日後你在他手下混,也好混不是。”張老頭在我耳邊嘀咕道。
我隻是點了點頭,笑着說道,“耿大師,不愧是古董街上算卦界的扛把子,這本事杠杠的。”
耿大師對于我的話并沒有太在意,隻是冷聲了一聲,“該你了,年輕人不要以爲自己有點本事,就狂的沒邊了,要知道有句話叫人爲有人天外有天。”
他說的話看似有些語重心長,但是話裏話外都透着諷刺的意味。
我沒有理會他,拿起一根煙點燃,看相算卦這個行業大體的路子是蔔算未來的福禍,看人的前程,家庭事業的走向。也就是籠統的給人指出大概的方向,就如同剛剛耿大師說的那樣。
但是在算命這一行,真正的蔔算高手則是洞悉人的一時三刻。所謂的一時三刻,就是一個人一個小時内發生的事情都能給算出來。像之前我遇到的張齊山,他有那個本事。這個耿大師也就算是蔔算裏小道的高手了。
耿大師看我不說話,以爲我不知道該怎麽開口,不無得意的說道,“小子,你輸給我也不算丢人,說不出來就認輸吧。”
我沒有理他,而是眼睛盯着瘦男人的臉,男人鼻頭上長了一顆紅痣,現在幹癟了下去,而且幹癟的越來越多了。這是财要外出的表現,再加上他此時眉尾低垂,眼尾往上,嘴角低垂,這說明他欠人錢财,拖着沒有還。
“你最近欠了外債,債主馬上要找你了。”我淡淡的說道。
男人的臉色變了一下,剛想說什麽,兜裏的電話響了起來。
他接起電話,臉立即垮了下來,唯唯諾諾的說了不少的話,聲音雖然很小,但是話裏話外沒少提到錢。
等他挂斷了電話,他看向了我,臉上有些激動的想說什麽,卻是被我攔下來,“我還有話要說。”
剛剛他打電話的時候,我發現他的左邊眉毛突然出現了赤色,眉毛手足。眉毛呈現赤色,這表明他兄弟有血光之災。
“你應該有一個兄弟,他剛剛出事了。”我直接說道。
男人一張皺起了眉毛,若不是我剛剛說的對,恐怕他就得罵我了。
“你可以打電話問問。”我道。
男人剛剛拿起電話,還沒等撥過去,手機再次響了起來,他接起手機聽到對方的話,直接張大了嘴巴,臉色也變了。
“嚴不嚴重,在哪家醫院,我馬上過去。”男人焦急的說着。
收起了電話,男人說他弟弟幹活的時候,從三樓摔了下來。
“行了,你趕緊去看你弟弟,不過,你一會坐車的時候,不要坐車牌帶二和七的車子。”
瘦男人印堂發黑,最近運勢不太好,二和七這個兩個數字跟他命裏犯煞。所以我提醒他避過。
男人千恩萬謝,把錢包拿出來,把裏邊的錢數了數,留了一張,剩下的都遞到我跟前,“小兄弟,我知道錢有些少,我今天就帶了這麽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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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嫌少。”
我擺了擺手,看了他錢包一眼說道,“你把你錢包裏的零錢給我就行了。”
他把錢遞給我是對我的認可,隻要這個就夠了,至于錢就無所謂了。
男人愣了一下,說道,“這不合适吧。”
“沒什麽不合适的,我說這麽多就這麽多。”我道。
“行了,他給人算命都不多要,他說多少你給多少就是了。”張老頭在一旁說道。
男人把錢包裏的零錢遞給我。
他走後,我看了耿大師一眼,淡淡的笑了一下說道,“耿大師,還比嗎?”
耿大師此刻的臉十分的難看,張嘴想說什麽,卻是沒有說出來。像他這樣的人站在峰頂的時間太長了,現在被我直接打臉,他心裏應該很是憋屈。
不過,這老頭很快恢複了過來,笑呵呵的說道,“小兄弟,剛剛是老朽唐突了,我隻能看人前程,算後路,卻是看不出這一時三刻,能有這個本事的我隻知道一個人,那人叫張齊山。”
“你難道是他的徒弟?”他又補充了一句。
“張齊山我倒是認識,但是我們算是朋友吧。”我直接說道。
“老朽眼拙了,爲了表達老朽的歉意,我想請先生到我的鋪子喝兩杯,咱們好好的聊聊。”耿大師笑呵呵的說道。
我心裏跟明鏡似的明白他起的什麽心思,他這是想把我拉到他的店裏。我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我隻不過是一個過客,過一段時間就會離開的。”
顯然耿大師并不信,接口說道,“錢好說,卦金你七我三。不,你八我二,你看怎麽樣。”
看我不說話,耿大師一咬牙說道,“你要你能去我店裏坐鎮,卦金都歸你,我們分文不扣你的。”
“再說了,你看看你這攤位來到人都是些小人物,來我店裏算的基本上都有有頭有臉的人物,你給他們算的好了,結識的人不也多了。”
面對耿大師不遺餘力的勸道,我隻是笑了一下,這耿大師當真是打的一個好主意,看似我占了他們店裏的位置,但是他知道他那點本事在我這都隻是皮毛而已,更不要說他店裏其他的卦師了。
“我喜歡給小人物算,小人物有小人物的麻煩,大人物有大人物的麻煩。大人物的麻煩有的是人想給他們解惑,而小人物卻是不多。再說,我給人看相算卦并不是爲了錢,隻是爲了讓自己高興。”我淡淡的說道,“耿大師,我給你一句忠告,莫欺少年,少年自有少年狂。”
耿大師的臉一下紅了起來,看了我一眼,沒有回鋪子,而是直接朝着古董街外走去。
“小夥子,你厲害,你可不知道在這條街上,誰見了這老頭都得禮讓三分的,給這老頭慣得都有點不知道東南西北了。我早就看不慣他了,但是沒辦法,誰讓咱沒有人家有本事呢。”張老頭恨恨的說道。
對于張老頭的話,我是不置可否的,他們都隻不過是我人生中的過客而已。
臨近收攤的時候,周琳琳打來了電話,她問我是不是在古董街,說鄭文钰要請我們吃飯。聽到鄭文钰的名字,我立馬想起他舅舅說的話,我實在是不願意去的,但是周琳琳說,“文钰請吃飯主要是想感謝你,我和楚楚是陪客,你要是不去的話,文钰該說我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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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力了,況且他酒店都定好了。”
周琳琳都這麽說了,看在他的面子上,我隻能答應下來。見我答應了,周琳琳很是高興,說一會過來接我。
很快鄭文钰的電話打了過來,我收拾了一下東西,從古董街走了出來。鄭文钰正站在車子外邊打電話,看我過來了,跟那邊說了一句把電話挂斷後,朝我招了招手。
招手間不經意撩了一下頭發,我不由的多看了兩眼。這女人說實在的雖然比周琳琳差點,不多也屬于極品美女了。
不僅是我,大街上很多男人都對鄭文钰投來了目光。香車美女,自然是最奪男人的眼球了。
“上車吧,陳哥。”鄭文钰朝着我微微一笑說道。
我朝着車子走過去的瞬間,我感覺無數道目光朝着我投射了過來。
“做你車真是危險。”我笑着對鄭文钰說道。
鄭文钰一愣,顯然沒有明白我的意思,“你放心,我車技很好的,絕對不是傳說中的馬路殺手。”
“我不是說你的車技,我是說我身上已經快被那些男人的眼光萬箭穿心了。”我笑道。
聽我這麽說,鄭文钰笑了起來,“虧了琳琳說你是個老實人,我看你一點都不老實。”
說話間,我們上了車子。先去接了周楚楚,然後去醫院接周琳琳。
我們到醫院的時候,周琳琳說有個手術還沒有做完,讓我們等他一會。
在車上呆着聽兩個女的聊天實在是沒有什麽意思,我從車上下來。
周琳琳所在的醫院很大,我們的車子停在了西門。我蹲在馬路上抽煙的時候,門衛室裏,兩個門衛大爺好像在交接班。
其中一個大爺說道,“晚上你可得小心點,昨天晚上半夜的時候,我聽到有人在外邊哭,開始的時候我以爲是有人死了,家屬在哭。誰知道等過了一會,那哭聲還在。我就走了出去,你猜我看到什麽了。”
聽到這話,我立即把耳朵支了起來。
“我看到在住院部的牆根下蹲着個女人在那哭呢,當時我心裏也害怕,但是我也好奇,就朝着那個女人走了過去,想勸勸他節哀順變。這一過去可把我吓壞了。那女人的臉好像是被大火燒了,看着聽吓人的。”
“我當時勸了兩句,那女人也不說話,就是蹲在那裏哭。我說了兩句看她也不停,就回去了。誰知道我剛剛走到這裏,再回頭看的時候,那個女人消失了。”
“咱們這邊是停屍房和住院部,這大晚上的,我心裏就有些打怵了,昨天晚上一直都沒敢睡覺。”
聽他說完,我心裏就是一動。這裏的确陰氣比其他的地方陰氣重,容易遭髒東西。但是一般人基本上是看不見的。如果都能被一般人看見,那說明這髒東西要麽不是普通的髒東西,有些邪了。要麽就是那玩意有意讓人看到。
我繼續豎起耳朵聽着,另一個大爺說,“你這麽一說,我想起來了,前天的時候,送來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就是死于一場大火,當時被救出來後馬上送到了醫院,但是剛進手術室就死了。”
“那你晚上更得小心了,八成我看到的就是那女鬼。”
“沒事,我身上有保命的東西,我兒子給我從寺廟裏求來的,你也趕緊去弄一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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