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麽辦法,我兒子兒媳婦都死了,他們給我留下這個小孫女,現在他又快死了。她要是死了,我們趙家就真的一點傳承都沒有了。”趙叔的眼睛變得通紅,臉上露出了猙獰的表情。
我看了一眼趙叔的面相,果然他陰鸷宮的位置晦暗無光,而且有黑氣,同時在他的天庭位置幹癟不平。
我歎了一口氣說道,“你既然是風水師,就應該明白,天作孽猶可恕,人作孽不可活。”
“風水師勘風水,本就是命犯五弊三缺,偏偏你還用風水術幫人改命。你以爲你做的天衣無縫,其實你的一言一行都在老天爺的眼中。”
“你落到今天的下場也是咎由自取,怪不到任何人。”我沒有客氣直接說道。
趙叔的面相告訴我,他是一個唯利是圖之人,像這樣的人爲了利益是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的,他兒子兒媳之所以會死,他孫女會命不久矣,都是因爲他幫人改命,觸碰了因果。
趙叔聽完我的話,臉色十分難看起來,他停頓了片刻,來到我的跟前,噗通一聲給我跪了下來,“先生,我求求你救救我孫女,她才不到二歲,還是一個孩子。”
趙姨也跟着跪了下來,“先生,你大慈大悲,救救我孫女吧,我們趙家就這麽一棵苗了。”
我微微歎了一口氣,孩子的确是無辜的,也很可憐,但是我沒有辦法再救,因爲那孩子顯然已經死了。除了借命這條路,再沒有其他的路可走了。
我怎麽可能爲了救活這個孩子,而去害别人的性命,他們家孩子的命是命,别人家的就不是嗎。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孫女已經死了,我勸你們趕緊把孩子屍體處理了,不要再讓他承受因果報應了。”我冷冷的說道。
聽了我的話,趙叔一下癱坐在地上,讓後又瘋了一般的抱起地上的孩子,“囡囡,囡囡,爺爺的乖孫女。”
我讓張強報了警,在這裏看着,然後我回到了張強家,我得把張強女兒的魂魄喊回來。
“蕩蕩遊魂,何處留存,三魂歸來,七魂回家……”念完這些,我把一張符紙放在蠟燭上點燃,然後示意王倩喊他女兒的名字。
“晨晨,回家,跟媽回家……”王倩不住的喊着。
很開,一道幼小的魂魄從外邊進來,在我的引導下進入床上孩子的身體裏。
“行了,你女兒基本沒有問題了,每天早中晚吃飯的時候,都要喊幾次你女兒的名字,喊她回家。一直喊七天,你女兒就完全沒有問題了。”我對王倩說道。
王倩對我是謝了又謝。
那邊張強也回來了,他說孩子的屍體已經被拉走了,趙叔神志好像有些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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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裏抱着孫女的布偶在唱歌。
張強說這話的時候,眼睛裏透着複雜的神情。對于趙家他應該是有恨,他女兒的命差點被趙家害了,但是趙家現在的情形他應該又有些可憐。我心裏輕歎一聲,人就是這麽複雜的動物。
張強留我在他家住一晚上,我記挂着城隍廟的事情,并沒有留下。張強給我準備了一個大紅包,我隻是從裏邊抽出來一張,剩下的讓張強看着辦。
從張強家裏出來,我打了一輛出租車到了城隍廟,此刻已經是後半夜了。
看着城隍廟的大門,我心裏猜測城隍爺回來了沒有。還沒等我上去推門,大門自己開了。
上次那個鬼差從裏邊笑呵呵的走了出來,恭敬的說道,“先生,城隍大人讓我在這裏等您。”
看他的表情,我知道事情有門,小聲的問道,“鬼差大哥,是不是事情辦成了。”
鬼差小聲的說道,“辦成了,我家城隍爺這次可是下了血本了,他賄賂了十大陰帥才給您謀了一個陰司的差事。”
我點了點頭,“我得去謝謝你家城隍爺。”
“不過,這次也是因爲先生的本事。”鬼差說道。
在地府裏十大陰帥負責緝拿亡魂,但是這世間的亡魂實在是太多了,有時候他們分身無暇,就會在陽間尋找合适的人給與陰司的職務,讓他們代替陰帥行事。我這次一次送了那麽多的鬼魂過去,他們應該是覺得我還合适吧。
我跟着陰差進入之後,城隍爺十分得意的說道,“先生,陰司之位我辦成了,以後你可以代替陰帥施行緝拿亡魂了,而且可以随意的處置,也不會受天道的限制。”
我也不是那不懂事的人,對着城隍爺抱了抱拳說道,“謝謝城隍大人了。”
“先生,您就不要客氣了,您吩咐的事,我怎麽都要辦成的。”城隍爺應該是想到我之前的威脅,有些揶揄的說道。
我自然不會跟他置氣的,城隍爺在我的額頭上印了一道印記,不過他提醒我有了這個頭銜,還得幹活,那就是緝拿亡魂,每年都是有任務的,完不成的話陰司的職位直接保不住。
這些對我來說都是小事,随便找個醫院這樣的地方,完成任務輕飄飄。
在城隍廟裏一直跟城隍爺唠到了天快亮的時候,我才從城隍廟裏出來。
做了最早的一班車回了省城,我先是找了一個早點鋪子吃了點早點。昨天晚上一晚上都沒有睡,我尋思找個地方睡上一覺,等下午的時候再去出攤。
吃完飯,我在大街上轉了一圈,最後在一個公園一處隐蔽的長椅上躺下,然後用報紙蓋住臉,就這樣直接睡了過去。
雖然是在外邊,但是睡的也格外的香甜,一直到肚子咕噜咕噜的響,我才睜開了眼睛。
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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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點多了。
随便在街上買了幾個包子,一邊吃一邊朝着古董街走去。
張老頭已經到了,看到我來了,張老頭撇嘴說道,“我還以爲你挖到寶,賺了大錢不來了呢。”
“我去哪挖寶?”我反問道。
“去哪挖寶,你小子不老實,是不是那天我告訴你後,你去挖寶了。昨天晚上有好幾撥人都去挖寶了,沒有一個人挖到,他們說前天晚上看到一個小夥子在那片别墅區,你就說是不是你就得了。”張老頭逼問道。
“大爺,我要是去了,還挖到寶了,我還過來給人看相,我早就吃香的喝辣的了,還至于穿成這樣。”我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道。
張老頭皺着眉頭說道,“你說的倒是也對,算了,不是咱們的财,惦記也沒用。”
“大爺,您這麽唠嗑不就對了,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是不。”我笑呵呵的道。
我們說話的時候,一個男人朝着這邊走了過來,這個男人的眉頭緊緊的皺着。
他先是看了張老頭的算命攤子一眼,猶豫了一下,然後又看了我一眼。
張老頭應該是感覺生意上門了,趕緊說道,“這位先生,本道給你算上一算。”
說話間,他指了指攤子前面的凳子說道。
男人猶豫要不要坐下,但是最終他還是到了我跟前,“還是在這算。”
張老頭氣的胡子都翹了起來,直接瞪了我幾眼,不過他也沒有說什麽。
我看了男人一眼,微微的歎了一口氣,對着男人擺了擺手說道,“你不用看了,回去吧。”
男人聽我這麽說,就是一愣,張老頭也愣住了,看傻子一般的看着我,他應該是覺得我不應該把上門的買賣推出去。
“你這人,你擺攤不就是給人看相的嗎,你怎麽就不看了,是不是覺得我給不起錢。”男人很是不樂意的說道。
我朝着男人擺了擺手,“我給人看相,給多給少我都不在乎,但是你不用看了,你回去好好的安頓一下,該交代的事情交代一下,我這麽說你應該明白了吧。”
男人的臉色就是一變,他的臉上的神情變換的有些離譜,讓人看着十分的驚詫。
男人過了足足的有三四分鍾的時間,才歎了一口氣說道,“我明白了,謝謝了。”
他的神情恨死落寞,也透着無奈和上傷感,腳步有些踉跄的走了,他的背影在落日的餘晖中顯得十分的凄涼。
張老頭看男人走了,湊過來問道,“你這小夥子,生意都上門了,你怎麽把人給退出去了,你這是什麽路數。”
“有些卦是不能算的,算了也是白算。”我道。
聽我這麽說,張老頭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說道,“你這是什麽意思,爲什麽算了白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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