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裏邊似乎發生了什麽變化,鬼差的神情很是難看。
我讓所有的陰魂先等在原地,他們陰魂數量雖然不少,但是都不是厲害的陰魂,進去了也是白白的送魂。
鬼差囑咐我小心些,我讓他放心等着,我會把城隍爺救出來的。
紅衣女鬼想跟我一起進去,但是被我拒絕了,以她現在的本事,進去也不過是被文判吞噬掉他的魂魄。我告訴她,我會把她的仇人帶到他們跟前,任由他們處置的。
我直接邁步進入到霧氣之中,冰冷,直接透過了皮膚和血肉,浸入到骨頭以及骨髓的深處,不斷的蠶食着我的身體。
同時霧氣中就好似有無數隻眼睛在盯着我,那些眼睛正在用陰翳的眼神窺視着我一般。
随着我朝前走,周圍的霧氣不再是簡單的白色,而是隐約中透着深綠色,好似還帶着幾分的烏黑,恍惚中,又好似是夾雜着一抹驚人的猩紅色。
我站在大門口并沒有急着去推城隍廟的大門,停頓了片刻後,我的視線也适應了這裏的環境。
此刻城隍廟透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就在我的手放在城隍廟大門的時候,大門吱呀一聲自己打開了。大門打開的一瞬間,我愣了一下,大門外面的霧氣可以說是伸手不見五指,院子裏卻是一點霧氣都沒有。
此刻院子裏的東西似乎都蒙上了一層晦暗的黑灰色,這個時候的城隍廟不再像是廟宇,而是俨然變成了一座鬼氣森森的陰宅。原本點着蠟燭的大殿裏此刻變得漆黑無比。
我定了定心神,邁步進了院子,我剛剛進到院子,我身後的大門,砰的一聲自己關閉了。
就在我站在院子裏盤算下一步該怎麽做的時候,大殿裏傳來了一道陰冷的聲音,“小子,看來我真的是小看你了。”
随着這道聲音,無數隻慘白的手從黑漆漆的霧氣中伸了出來,那些手一起朝着我抓了過來。
我直接從兜裏摸出一張符咒,嘴裏大喝一聲,“急急如律令……”
符咒朝着大殿裏扔了進去,那些慘白的手頓時都縮了回去,伴随而來的是大殿裏傳來了幾聲凄厲的慘叫聲。
瞬間,大殿裏的蠟燭再次燃燒了起來,大殿裏也亮了起來。
文判赫然出現在大殿的門口,冷冷的望着我,他臉上是似笑非笑的表情,在此刻這種環境的襯托下,顯得異常的陰森詭異。
“小子,你好大的膽子,武判你都敢殺。”文判此時的聲音異常的空洞幹澀。
我冷笑了一聲,“武判,文判,你們也配,生前身爲陰陽先生不思爲百姓做善事,幹殺人越貨的勾當。”
“因果不空,做好事有好報,做惡事有惡報,這是天理循環,即便你成了鬼也是逃脫不了的。”
文判冷笑一聲,“你這張嘴還真是能說,如果你不是知道了我的所作所爲,我還真想跟你交個朋友。可惜的是,你知道的太多了,留着你我不會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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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知道我是陰陽先生,應該也知道陰陽先生的厲害,今天除了你以外,還有外邊那些陰魂,我就可以滅掉城隍,成爲這裏名正言順的城隍爺了。不過,我還是謝謝你把那些陰魂帶了過來,省的我再跑一趟了。”他說完哈哈大笑了起來。
“城隍爺也是你能當的,這是我聽到了今年最大的笑話了。”說話間,趁着對方不注意,我直接把一張烈焰符對着對方扔了過來。
文判反應很快,身體猛地朝着旁邊一閃,直接閃了開來,他眼睛裏露出了陰險的光芒,“小小年紀居然能啓動烈焰符,小子,你是哪門哪派的,報上名來。”
我冷冷的笑了一聲,“我的事,你還不配知道。”
我并沒有跟他廢話,直接抽出了打魂鞭朝着對方甩了過去。文判的動作很快,直接閃身躲開。
随着他閃身躲開,他手裏多了一把小旗子,随着他揮動小旗子,從大殿裏竄出來幾十隻惡鬼,這些惡鬼都是青面獠牙,張着血盆般的大嘴朝着我撲了過來。
我眯了眯眼睛,沒想到這師徒二人竟然在城隍廟養了這麽多的惡鬼。也就在此時,我感覺到身體裏一股氣在湧動,我知道是我身體裏的陰物在蠢蠢欲動。
若是跟上次一般,借助我體内的陰氣,把這些惡鬼轉化爲成爲我所用的道行,豈不是也不錯。
不過,這樣做也有很大的風險,萬一我控制不住那東西,恐怕我的身體就要被他直接占了。就算是這樣,我也想試試,或許能讓我的境界重新踏上一個新的台階。
想到這裏,我催動身體裏的真氣,把後背的太極圖強行封閉住。就在我封住太極圖的瞬間,我的身體就好像變成了一塊巨大的吸鐵石一般,那幾十隻惡鬼前仆後繼的朝着我的體内湧了過來。
身體此刻好像進入了數九寒冬的冰窟窿一般的冰涼,不過,我很快把身體調解了起來,我知道一點都不能耽誤,趕緊念起太極咒,催動身體裏的太極圖引動身體裏的道?牛??疾鮮襯切┙?氲轎疑硖謇锏囊趸辍?br />
就在我感覺體内的陰氣被吸收的差不多的時候,我趕緊的用太極圖鎮壓那股陰氣。
我明顯感覺到了那股陰氣的憤懑和不服,他應該是意識到自己被我利用了,但是卻沒有辦法。
我感覺身體一陣的輕松,那些被蠶食掉的陰魂讓我的修爲再次的提升了,身體跟之前有了些許的變化,但是具體要說什麽變化,又說不出來。
“你到底是什麽人?”文判的聲音裏帶着不可置信。
我冷哼一聲,“這些陰物對于我來說就是小菜一碟,我勸你還是不要掙紮了。你作惡的第一天,就應該想到今天的結果。”
“小子,你不要太張狂。”猛然間他的手裏多了一把斧頭。那把斧頭并沒有什麽特别之處,就是一把普通的斧頭,但是卻讓我心頭滋生寒意。
“棺木闆斧,可滅萬物……”随着他的話音落下,斧頭朝着我的腦袋砍了下來。
我不覺的竟然渾身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身體猛然間朝着右側閃躲而去。
這把斧頭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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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是棺材匠用來打制棺材的斧頭,憑我的感覺,這把斧頭的年限應該不短,至少也存世一百多年了。
這樣的一把斧頭不知道打造了多少口棺材,上邊的煞氣可想而知了。
文判這一闆斧直接砍空了,又一斧頭砍了下來。我感緊的結了一個手印,同時嘴裏念出一道咒語,然後揮手扔出去一張符咒。那張符咒立即化成了一把利劍,朝着斧頭射了過去。
雖然現在文判的身體看似已經修煉成實物,但是隻是給人的一種幻覺,其實他的身體還是虛的,虛的身體怎麽可能用得了真的實物,所以我心裏知道那斧頭是虛的,我才用符咒破他的闆斧,不然的話,一道符咒如何能破得了真的闆斧。
符咒碰到闆斧上後,闆斧呼的一下冒出了一道黑煙,然後直接飄走。
文判應該是感覺到了不好,直接蹿進了大殿。
我怎麽可能放他離開,直接追了過去,文判進入大殿之後,一下竄到城隍爺的塑像前,手裏多出了一根判官筆,直接抵在城隍爺的腦門上。
“你要是再敢往前一步,我直接滅了城隍的魂魄,讓他永世不得超生。你現在退出大殿。”他命令道。
城隍爺的臉一下就變了,連聲說道,“小先生,你先退出去。”
我嘿嘿的笑了起來,“退出去,我向來都是往前走,從不走回頭路。你要滅盡管滅,你滅了他,地府自然會派另一個城隍爺上任。”
說話的時候,我的身體往前又湊了兩步,我在尋找一個合适的機會。
“他要是死了,因果會報應在你身上。”文判有些急了。
“報應,我的命數可不是誰能看出來的,你是陰陽先生,不是最擅長給人看相嗎,你若不信,可以看看。”我又往前湊了三四步。
此刻我跟文判的距離已經很近了,幾乎還有不到兩米的距離。
文判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的臉,他的神情很快變了,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趁着他分神的時候,我把暗暗握在手裏的驚魂木朝着文判砸了過去。
驚魂木是我下山的時候,師父給我的,我用過一次後,發現他的靈力減少了一些,一直沒有舍得再用。
這次也是沒有辦法了,應爲文判太厲害了,他本身是陰陽先生,又吞噬了不少的陰魂,現在成了破魂。打魂鞭是可以對付他,不過打魂鞭是我唯一的倚靠了,我不能把它扔出去,這樣太冒險。
我若是直接動手的話,文判手裏的判官筆說不定真的把城隍的魂魄給滅了。
我倒不是多想留着這個城隍爺,也不是跟他有什麽感情舍不得他被滅了,而是城隍爺要是真的被滅了,他答應我的事就得泡湯了,新上任的城隍爺怎麽會再去管這檔子事。所以我不能讓他魂滅。
驚魂木沒有讓我失望,砸在文判的腦袋上後,文判頓時發出一聲尖銳的嚎叫,他的身體同時也往後一頓。借着這個機會,我整個人直接上前,手裏的打魂鞭直接抽在文判的身上。
頓時,他的身上冒出了一股白煙,随着這股白煙,他的身體變得虛了一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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