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雕像上面的釉色有些已經剝落了,看的出來這些雕像的年代很是久遠了。
“這裏怎麽看着像是皇家的墳墓,最次也得是個侯爺的。”張猛小聲的嘀咕道。
“你說的沒錯,這裏是個侯爺的墓。”我看着牆壁上的一塊石頭說道。這塊石頭是在牆角處,而且是整塊的鑲嵌在青磚牆裏,要是不仔細看的話,是根本看不到的。
在石頭上刻着一段話,顯然這是墓志銘。所謂的墓志銘就是類似活人的身份證。上邊記載了墓主人的生辰八字,官位,以及一些生平事迹之類的。
張猛聽到我的話也湊了過來,他用手電給我照着,問我上邊寫了什麽。
石頭上大約有兩百多字,有些地方我其實也看不太懂。不過大體的意思是一個叫朱慶雲的生平事迹。
墓志上記載着這個人怎麽從一個普通的士兵變成了侯爺的事迹。對于這些我并不怎麽關心,我關心的是,周平明明說這裏是風水先生的墓,怎麽這裏會有這個人的墓志銘。
“這沒有什麽奇怪的,有很多人爲了省事,把别人的墓改成自己的。”楊壽山不知道什麽時候湊了過來。
楊壽山說的也對,好的風水寶地也就那麽多,而且風水師畢竟不是封疆大吏,想大規模的修建自己的墳墓,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利用别人的墳墓是個最簡單方便的方法。
“行了,咱們往前走吧。”周平說道。
就在我們準備往前走的時候,空曠的室内傳來了腳步聲,衆人都停了下來,齊齊的看向了石室的門口。
很快,三個人出現在我的視線中。
“杜三,你們怎麽來了?”張猛看到來人,不由的臉色變了一下,張嘴問道。
杜三看到我們嘿嘿的笑了起來,他臉上的肉都跟着抖了起來。
他并沒有說話,而是擡眼四下看了看,然後嘴角勾了勾說道,“這鬥不錯,東西不少。”
“能找到這裏,你們裏有懂風水的高人,不知道是哪位。”杜三眯着眼睛看着我們說道。
聽他這麽說,我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杜三爺,咱們這一行有規矩,你應該知道……”楊壽山臉色不好看的說道。
不過,沒等他說完,杜三冷哼了一聲,“我杜三什麽時候講過規矩,規矩對我來說算個屁。”
杜三說完,他身後的矮子老金和那個女人穆蘭都呵呵的笑了起來。
看來這人是不講理的人了,也就沒有必要多說什麽了。
“行了,不必多說了,咱們各走各的。”我對着張家兄弟和楊壽山說道。對于這樣的人,我不想搭理他。而且張家兄弟臉上的死氣越來越嚴重了,我們也耽誤不起時間。
不過,杜三這幫人還是有些本事的,他們三個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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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都很正常,他們應該也注意到了地上的血色沙子。
“你們想這麽容易離開。”矮子老金直接竄到我們的身前,攔住了我們去路。
看到他攔着路,我不由的笑了起來,“見過不講理的,還沒見過這麽不講理的。”
“講理是什麽,這輩子老子們都不會講理的。”杜三的鼻子裏哼了一聲。
我直接被氣笑了,直接問道,“你們想怎麽樣?”
杜三上下大量了我幾眼,不屑的說道,“你就是他們找的風水師,我當多厲害,原來是個乳臭未幹的小子。”
跟這種人,我真的不想在跟他廢話了,猛地朝着杜三的肚子踢了過去。不得不說,杜三的反應非常的快,腳猛地蹬地,然後身體急速的往後退去,躲過了我這一腳。
“小子,你不講武德,你搞偷襲。”杜三往後退出去後眯着眼睛說道。
我也笑了出來,“你都不講理,我講什麽武德。”
杜三聽到我的話,眼睛看向我,突然哈哈的大笑了起來,“行,你這個小兄弟合我的脾氣。”他說完沖着老金說道,“老金回來,都是自己人。”
我還想繼續打,沒想到杜三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這讓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這個人還真是挺特别的,我偷襲了他,他還挺高興的。我現在體會到了張猛說的那句話了,杜三其人做事全憑一時喜好,随性而爲,風格相當獨特。
“既然沒事了,咱們走吧。”周平淡淡的說道。
聽到周平的話,杜三趕緊說道,“這個墓是個大墓,裏邊的好東西肯定不少,危險也大,不如咱們一起,怎麽樣,一會碰到好東西,你們先挑。”
對于杜三的話,我沒有半信半疑,我是一點都不信。就這個人的德行,要是信了他的話,那就傻缺了。
“你們願意跟着就跟着,我的規矩不能破,這裏的東西每個人隻能拿一件,誰要是不遵守規矩,我手裏的寶劍是不認人的。”周平冷聲說道。
經過跟周平的幾次接觸下來,我心裏對他大概也有了一個認識。這人除祟破邪的本事跟我差不多,但是他的功夫卻是比我強了一大截,他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必然是有倚靠的。
我原本以爲杜三等人聽到這話,會直接翻臉,但是沒想到的時候,杜三竟然直接點頭同意了,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們也是有素質的盜墓者,不是賊。”
兩撥人彙合到一起,我們繼續往前走。路上的時候,張猛小聲的告訴我,其實杜三他們盜墓也是有規矩的,跟周平說的一樣,他們每次盜墓的時候,不管裏邊有多少寶貝,他們也是每人取一件的。
這倒是讓我對杜三有些刮目相看了。
出了這個石室,前邊則是甬道,走出甬道後,前邊依舊是一個石室。裏邊的布置和前邊的石室一模一樣。
出了這個石室後,前邊變得不同了。
一個有幾百平米的石室出現在我們面前。在屋子的正當中擺放着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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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石棺。石棺的周圍則是圍繞着八個小一些的棺材,形成一個八卦陣的形狀。讓人覺得奇怪的時候,八個小一些的棺材都沒有蓋着棺材蓋,棺材是敞開的。
進到屋子後,楊壽山走到屋子的東南角拿出一個蠟燭擺在地上,然後小心翼翼的點燃了。
我知道這是摸金校尉幾百年來不變的規矩,進入道墓室後,必選在東南角點燃一根蠟燭,若是蠟燭滅了摸金校尉必須要立即從這裏離開。墓室中就算是有什麽奇珍異寶也不能動。
反之,如果蠟燭沒有熄滅,隻要進來的人都可以選一件東西離開。
就在蠟燭剛剛點上,“呼……”墓室裏憑空的刮起一陣陰風,地上的灰塵被吹的四散開來。
這股風來的很是突然,我感覺身上冷飕飕的。不過這麽大的風,那根蠟燭居然沒有熄滅,這也是相當的古怪了。
不僅如此進到這裏後,張家兄弟的臉上變得更加的難看,精神是萎靡了起來,兩個人直接躺在地上,眼看着是進氣少,出氣多了,似乎馬上就會死在這裏了。
衆人來到幾口棺材跟前,那些敞開的棺材裏的人竟然都是頭朝着中間的石頭棺材垂着,跪在棺材裏的。
這些人的身上穿着衣服雖然被歲月侵蝕的破損嚴重,但是可以看的出來,他們的衣服各不相同,有穿着铠甲的武士,也有穿着唐裝的人……
由于年代有些久遠的原因,這些“人”都早已經變成了皮包骨的幹屍。
從楊家兄弟的情形來看,這裏應該就是七煞的中心了。這幾口棺材恐怕就是問題的所在了。
穆蘭邁腳就要朝正中間的棺材走去,但是被杜三制止了。
“等會,穆蘭。”杜三說道。
“三哥,有什麽問題。”穆蘭問道。
“這個地方是根據八卦修建的,這裏恐怕有機關,你若是踏上死門,機會就會被觸發。”杜三嚴肅的說道。
聽到杜三的話,我不由的看了他一眼,張猛說杜三是個有本事的風水師,這麽看來的話,是一點都不假。
杜三說完,朝着我很是謙虛的說道,“小兄弟,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我朝着他點點頭。
“那該怎麽走?”穆蘭問道。
“生、景、休、死,後退兩道,到第三道,東北方爲生門。”語罷杜三朝着一個方向走去,然從棺材中間過去,直接到了最中間那個石棺跟前。
看着杜三平安過去了,穆蘭和老金也順着杜三走的路,到了石棺跟前。
三個人嘗試着推動了一下棺材蓋,“吱呀”石棺裏發出了一聲刺耳的動靜後,露出了一絲縫隙。老金又繼續的推了推棺材蓋,徹底的給打開了。
就在棺材蓋被他們推開的瞬間,我看到從棺材裏湧出一股黑氣,那具黑氣快速的朝着張猛兩兄弟湧了過去。同時兩個人的身體劇烈的顫抖了起來,喉嚨裏發出了咴兒咴兒的聲音,就像是脖子被人掐住了一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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