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介紹完後,幾個人都沉默了,誰也不在說話,一時間車子裏的氣氛有些怪異。我想說兩句,但是又不知道該說什麽,想了想還是算了。于是跟周平一樣,盤腿坐到後座上打坐。
車子出了項城,直接上了高速。一路上風馳電掣,張家兄弟換着開車,幾乎沒有停過。
到了下午的時候,車子差不多開出去有六七百離地了,我再也忍不住那顆好奇的心。
“周平,能說說咱們這是我去哪嗎?”我問道。
“等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周平眼睛都沒睜,直接回了一句。
我直接被怼的沒話了。
一直到快天黑的時候,張猛把車子開進了服務區。
“下車先吃點東西,咱們在繼續趕路。”張猛道。
聽到張猛說還要繼續趕路,我直接蹲在地上點了一根煙,坐了一天的車,此刻我渾身骨頭都要散架了一般的難受。
“老周,咱們用的着這麽趕嗎?”我也不喊周平全名了,直接喊他老周。
“這次不是就咱們兩個人,人多了就得按照計劃行事。”周平繼續說道,“車子要是開的快的話,等明天早上就能到地方了,等到了地方咱們好好的睡一覺。”
上了賊船,也沒有辦法了,我隻能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好在這個服務區還不錯,還有一家飯店。雖說飯菜不怎麽好吃,但是總算有口熱乎的,還能吃到菜。
吃完了飯,我們上了車繼續趕路,車子還沒有開出去多遠,外邊開始下起了雨。
雨下的倒不是很大,也就是中雨。不過,因爲下雨路卻有些滑了,車子自然也就慢了下來。
前邊的張猛用力的拍了拍方向盤,嘴裏慢了一句,“鬼天氣,還下雨了。”
“慢點開,再大的事也沒有命重要。”周平淡淡的說道。
周平的話幹說完,外邊一輛比我們這車子高出得有一頭的車子幾乎是擦着我們這輛車快速的開了過去。寬大的輪胎帶起的泥水直接落到了車窗上。
開車的張猛應該是沒有料到後邊會有車這麽猛地超車,畢竟在高速上,隻要懂點交通規則的都不會這麽開車的,除非是腦袋被大門給夾了的。
張猛下意識的朝着旁邊帶了一下,猛地打方向盤,再加上下雨的緣故,輪胎頓時打滑的朝着旁邊斜了過去。
車子開始劇烈的搖晃起來,張猛雙手緊緊的握着方向盤,眼睛死死的瞪着前邊。
嘎吱一聲,車子擦着外邊的告訴護欄過去了,車窗外邊甚至都擦起了一串的火花,于此同時車子也慢了下來,讓後緩緩的停了下來。
坐在車子裏的幾個人都是一腦門的冷汗,這要是車子從護欄沖下去,我們都得完蛋,這等于是我們從鬼門關走了一圈,差點就回不來了。
張猛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他比我們受到的驚吓都要大。
張猛罵了一句,直接氣沖沖的打開車門沖了下來。‘剛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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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輛刮着我們車子的那輛車此刻已經停了下來,就停在我們前邊。
“咱們也下車去看看。”周平看到張猛下車了,對我說了一句。
我原本以爲他是怕張猛一個人會吃虧,才讓我們下車。接下來,他卻是對張彪說了一句,“你去攔着你哥點,咱們還有正事要幹,不能惹事。”
我這才知道周平這是怕惹上事有麻煩。
我們下了車,那邊張猛已經四個人從車子裏下來了,四個人都是年輕人,一個個打扮的很潮流。
站在最前邊的是一個腦袋上染着黃毛,燙着錫紙燙的青年,他後邊則是站着一個綠毛小子,那小子給他打着雨傘,另外兩個則是抱着胳膊站在旁邊,臉上露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胖子,你哔哔什麽,不就是擦着你的車了嗎,就你這破車也值不了幾個錢,賠給你就是了。”黃毛十分不屑的說道。
“賠錢,剛剛我們差一點就沒命了,這是錢能解決的嗎?”看得出張猛是在壓着火氣說話。
“不是還差一點嗎,就算是你們死了,又能怎樣,就你們幾個人,一人有五十萬也夠了。”黃毛鼻子冷哼了一聲。
“給他們拿兩千塊錢,不就是想訛錢嗎?”黃毛對身後的綠毛說道。
綠毛拿出兩千塊錢,直接扔到了地上,嘴裏嘀咕了一句,“臭要飯的。”
張猛沒有在跟他們說話,而是直接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匕首。
四個青年看到匕首,頓時有些害怕了,他們應該沒想到對方身上會帶着刀。
“你要幹什麽?”黃毛聲音有些打顫了。
看到張猛要動刀子了,我趕緊趕緊上前攔住了他,“等等。”
張猛看了我一眼,“這跟你沒關系,這四個人我一個人就夠了。”
我笑了起來,“我這手也有些癢癢了,的确挺氣人的,不過,活人何必跟死人置氣。”
聽我這麽說,不僅是張猛連同那四個人都朝着我這邊看了過來。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他們同時開口道。
“沒什麽意思,你們四個要是不想被捅死,趕緊滾。”我對着四個人說道。
張猛還想上前攔着,被周平攔了下來,“張猛,聽他的。”
那四個人聽我這麽說,趕緊上了車,然後罵了一句,車子一溜煙的離開了。
張家兄弟則是都看着我,張彪不高興的說道,“就算是不弄死他們,也收拾他們一頓,讓他們知道知道太狂的下場。”
“周先生,你請來的這位膽子這麽大,恐怕不适合下去。”張猛直接瞪了我一眼。
“你們等一下就知道了,走吧,咱們趕緊趕路。”周平說話間上了車。
到了車上,他問我是不是看出什麽了。
我笑着說道,“他們祖上積的那點德,到了他們這都沒了。從剛剛他們飛揚跋扈模樣可以知道,他們平常仗着家裏有幾個臭錢,應該是沒少告事情。壞事幹的多了,自然會遭報應的。人在做,天在看,他們的劫數馬上到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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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看就知道了。”
之所以這麽說,因爲剛剛我在三個人的面相上看出了問題,他們驿馬骨下陷,印堂發黑這是要死的征兆。
車子上的四個人怎麽也得有兩個人死于非命,剩下的那兩個也會是重傷,恐怕後半輩子都醒不過來。
張彪冷哼了一聲,好像對我說的話,很不屑一顧。
我笑了笑也沒有再理會他。
也就十分鍾的時間,開車的張彪突然猛地踩了一下刹車,車速減了下來,“我靠,前邊這是咋的了。”
聽到他的話,我們都順着擋風玻璃望了過去。
外邊的雨不知道什麽時候停了,高速前方此時已經亂做了一團。一百多米外,剛剛剮蹭我們車子的那輛車此刻橫在了馬路的中間,車身已經有些嚴重的扭曲變形了。駕駛位的玻璃已經碎了,綠毛的腦袋趴在方向盤上,腦袋上已經是一半綠一半紅了。
剩下的三個此刻雖然看不到狀況,但是從變形的車聲中可以看到有兩個腦袋歪在一起的人,他們渾身都是血,已經不動了。還有一個則是費力的從車子的打開了車門,從車子裏鑽了出來。
我們的車子直接開了過去,我明顯的感覺到張家兄弟都在通過後視鏡看我。
“陳哥,你是怎麽知道他們要出事的?”張猛的語氣裏帶着十分的客氣。
“他們驿馬骨下陷,臉上有黑氣,是活不久的征兆,你說他們都快死了,你打他們一頓有意思麽,還有就是跟死人一般見識,也會影響自身的運勢。況且我們這次去幹的事情,本身很危險,運勢出現問題,我們大家都麻煩。”
張猛連連點頭稱是,周平則是對着我點了點頭。
三個小時,天完全的黑了下來,我們的車子也進了服務區休息。
這個服務區沒有飯店,張家兄弟去超市買了幾桶泡面還有幾根火腿腸,我們在車上勉強的吃了一頓。
然後周平告訴我,我們要在這等兩個人再走。
我沒想到我們四個人還不夠,周平還要等人。“還有等人再走,你這隊伍的規模整的挺大啊。”
“我們兩兄弟是負責挖洞的,他們兩個是負責采買裝備的,說好的在這集合,應該也快到了。”周平沒說話,張猛直接說道。
對于盜墓這一行,我知道的不多。沒想到他們還有這麽明确的分工。我不由的看了一眼周平,我不知道他在這個隊伍中是負責什麽的。
周平看出了我的心思,直接說道,“你不用這麽看着我,我也是第一次,他們都是我雇傭的。”
我沒想到周平這麽牛,竟然雇傭了一個盜墓團夥。
“畢竟咱們不是專業的,有些事情是幹不來的。”周平應該是怕我不信,又給我解釋了一句。
“他們的報酬是什麽?”我追問了一句。
“下邊若是有值錢的寶貝,他們每個人可以拿一件,對了,我提前告訴你,你也隻能拿一件。”
“若是沒有寶貝,我付給他們錢。”周平淡淡的說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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