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車,我被大樓門口的三棵大松樹吸引了。那三棵樹正好種在這棟樓的東北方。
這三棵樹可不簡單,名爲三足金蟾。三足金蟾是有三條腿的蟾蜍,傳說它能咬進金銀财寶,所以很多的生意人都會把它擺在公司裏。
同時松樹是常青樹,即使是冬天的時候,樹葉子也不會掉落下來,樹葉子就是财。
在風水中這可是有個名堂,名爲金蟾進寶局。看來當初趙慎的父親找的這個風水師也很不簡單。
除了這個金蟾進寶局,大樓外邊整體也還可以,屬于中上的風水。
風水雖然是看不到也摸不到的,但是卻是真實存在的。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使得山川河流移位,環境變遷,有時候會因爲某種契機,造成了福地或者是兇地。
福地五行不缺,所有得以藏風的水,在這樣的地方修建陽宅自然會财源滾滾,增福增壽。修建陰宅則是可以福澤子孫,人丁興旺。
而兇煞之地,則多半是五行有缺,一般的缺一兩種的,會破壞人的氣運。而那些缺三種及以上的,則是屬于大兇之地了。這樣的地方若是修建陽宅的話,輕則求财不利,重則不得善終。若是在這樣的地方修建陰宅,就是善終而亡多半也會形成僵屍,子孫也多不得善終。
“趙先生,門口布置的金蟾進寶局不錯。”我淡淡的開口說道。
“當年蓋這座樓的時候,爲了設這個局,我花了六位數從省城請的風水先生布置的。”趙慎父親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嗯,這錢花的值。”我點頭說道。我說的可是真心話,金蟾進寶局,很多風水師都知道,整個風水局看似簡單,并不複雜,但是并不是誰都能布置的出來的。
要想把這個局布置好了,必須對于風水有很深的造詣,三處地方所選的風水不能差一點,哪怕差一毫米的距離,也會差之毫厘謬以千裏。
“先生,咱們裏邊請。”趙慎的父親伸出手,客氣的說道。
聽着他一口一個先生的叫着,我聽着實在是别扭。
“我叫陳太平,您喊我小陳或者是太平都行,您一口一個先生,叫的我感覺自己都老了。”我笑着說道。
“那好,我喊你太平。”趙慎父親笑了一下,繼續說道,“太平,我也攀個大,趙慎喊你大哥,你們就是兄弟,以後我就是你叔了。”
三個人一邊說話,一邊往裏走。
我們進到大樓裏邊,保安看到趙家父子,打了招呼。趙慎父親帶着我直接坐上專用的電梯,直接到了他的辦公室。
辦公室在大樓的頂樓,修建的很是氣派,巨大的辦公桌,老闆椅。裏邊還有一個套間,是用來休息用的。
我在辦公室裏轉了一圈,看的出來,辦公室無論是裝修還是布置,都不是随意的,而是經過高人的指點。
在辦公室裏仔細的看來一圈,我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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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數了,然後坐了下來,端起桌子上的水喝了一口。
“太平,你可看出什麽問題了?”趙慎父親很是迫不及待的問道。
“趙叔,看來是有人故意害你。”我直接說道。
“有人故意害我?”趙慎父親的臉色一變。
“對,有人故意害你,你這間辦公室的所有東西擺設的位置沒有一點的問題,有問題的是裏屋的那張床。”
聽我這麽說,趙慎父親的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那張床我用了很長時間了。”
我知道他的意思,站了起來,“趙叔,你過來看看就明白了。”
說話間我從桌子上拿起一把美工刀,來到裏間。
我讓趙慎幫忙把床上的墊子擡到一邊,露出了下邊的木闆。
我用美工刀在床側一個不規則的圓形地方用力的扒拉了一下,一塊厚度有一厘米多的木塊掉落了下來。
這個不規則的圓形,從外邊看像是木材原有的紋理。一般情況下根本就想不到是有人故意僞裝的。
木頭掉落下來後,我又把刀伸到裏邊,一塊大拇指大下的玉從裏邊掉落了出來。
這塊玉可以說很小,而且有些發黑。
我把那東西撿了起來,拿在手裏看了看,然後遞到趙慎父親的跟前,“就是這東西的原因。”
趙家父子此刻已經是眼睛瞪得大大的,他們怎麽都不會想到睡的床會有問題。
“太平,這是玉?”趙慎父親看着手裏的東西問道。
“是玉,不過确切的說是死玉。”我直接說道。
死玉是含雜質比較高的玉,這種玉不适合人佩戴。在道教中常用來封鎖怨魂。封入怨魂後,玉會慢慢變黑。
這塊玉呈現黑色,顯然是被封入了冤魂。
試想一個人在這樣的東西上睡覺,運氣會好才怪。
我把情況簡單的跟趙家父子說了一遍,趙家父子的臉當即都黑了。好半天趙慎的父親才說道,“趙慎,讓保安隊長去監控室查,看看最近這段時間都有哪些人進入到我的辦公室。”
大樓裏很多地方都安裝了監控,所以很快查了出來。
“爸,您不要生氣了,我舅舅……”趙慎有些說不下去了。
“自從你母親死後,我對你外婆外公還有你舅舅怎麽樣,你心裏也明白,我從來把他們當一家人,他卻是這樣害我。”趙慎父親的眼睛裏流露出一抹心死的哀傷。
原來,趙慎的母親在趙慎上初中的時候,因病去世了。不過趙慎父親并沒有跟嶽父嶽母斷了聯系,而是經常給他們送東西送錢。
趙慎有個舅舅,不務正業,經常來找趙慎的父親借錢,而且越借越多。借的次數多了,趙慎父親心裏也很是不高興了。
最近一次,趙慎舅舅又過來借錢,趙慎父親當時以公司沒錢,沒有借給他。這小子懷恨在心,于是偷偷在床闆裏放了這個東西。
趙慎父親眼圈微微的有些發紅,“我自問對得起他,沒想到他竟然這麽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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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裏也默默的歎了一口氣,這就是所謂的升米恩鬥米仇吧。
趙家的事情解決完了,在趙家吃了一頓飯。趙慎父子挽留我在他家住兩天,被我拒絕了。我跟他們的因果關系已經了結了,自然也就沒有必要了。臨走的時候,趙慎遞給我一部手機。
現在這個年代手機還屬于高消費品,一般人是用不起的。大部分人用的還是傳呼機一類的。
我想了一下,既然已經出山入市了,就得過上普通的生活,像這種高科技的東西,用用倒是也無妨。
離開了趙家,又沒有地方可以落腳了。我總不能一直呆在大街上,于是在郊區找了一個房子。
之所以在郊區找房子,是因爲郊區的房租便宜,我身上就一千多塊錢,還得吃飯,所以這錢自然需要省着點花。
不過,雖然郊區遠點,但是這裏有公交車,去市裏倒是挺方便的。
搬到郊區的第二天,早上五點半,我上了最早一班車公交車。
這個公交車之所以開的這麽早,完全是因爲郊區大部分都是菜農,他們要起早去城裏賣菜,所以比較早。
上了車後,我在後邊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心裏尋思着今天去哪轉轉。
車子上的人并不是很多,大部分都是菜農,他們好像彼此之間都認識。
“王嬸子,你聽說了嗎,昨天晚上十五路公交車在過金水橋的時候,跟前邊的車子撞到一起,一個老太太當場死了。”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對鄰座的老妪說道。
“我怎麽沒聽說,聽說那個老太太死的很慘,身體直接從窗戶飛了出去,被公交車活活壓死了。唉,據說慘不忍睹,人都壓扁了。”老妪搖了搖頭道。
“是呀,好好的人,說沒了就沒有……”
兩個女人唠嗑,我也沒有興趣再聽,于是閉上眼睛靠在座位上。
車子很快到了下一站,又有幾個人上了車。
“讓開,這個位子是我先看到的。”一個尖細的聲音大聲說道。
“你這人有毛病吧,看到了就該你坐,你看到了人家包裏有錢,那也是你的嗎?”座位上的女人氣呼呼的說道。
“這是我的座,你不能座。”尖細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的座,大家說說怎麽會有這麽不講理的,公交車上的座位大家都可以坐,她說是她的坐。”女人的聲音很是氣憤。
聽到吵鬧聲,我睜開了眼睛,原來是兩個婦人爲了一個座位在互相争搶。
公交車上的人并不是很多,還有幾個座位空閑着,但是偏偏一個身體高挑,畫着精緻妝容的女人非要坐到一個挨着窗戶的座位。而那個座位上此刻坐着一個臉色曬得黝黑的女人。
兩個人都是剛剛上車,皮膚黝黑的女人先上的車,她選了這個座位。後來上來的那個高個的女人則是非要讓皮膚黝黑的女人給他讓座。兩個人爲此争吵了起來。
車子上有人吵架,司機師父把車子停了下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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