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忙,我若是能辦得到的,一定幫。”我道。
“以你的本事你肯定能辦得到,隻是讓你幫我什麽,我現在還沒有想好。”老者眯着眼睛繼續說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幹壞事的。”
我猶豫了一下說道,看着老頭的面相也不是壞人,現在這種情況要想找到有真本事的過陰師,隻能靠這個老頭了,“既然如此,那我就答應你。”
老頭點頭,朝着後邊喊了一聲,“海娃子,出來看一下鋪子,我出去一趟。”
很快,通往後邊的布簾被人掀開,一個七八歲的小孩來到前邊。
小孩長得虎頭虎腦的,可惜的是一雙眼睛卻是泛着死魚一般的白眼珠。
挺好的一個孩子,居然是個瞎子。
“爺,你要出去?”小孩問道。
“我出去一下,要是有人過來算卦的,你給他算算。”老者囑咐道。
我心裏不僅有些驚奇,這個七八歲的孩子居然已經會給人算卦了。就算是他是從開口說話就開始學,也才幾年的時間。老者居然放心把鋪子交給他。
老者好似看出了我的心思,“小友,我這孫子你别看他年紀小,這條街上的卦師還真沒有能比的過他的。”
“大爺,您就别吹了,就憑他一個小毛孩子。”滿河在一旁一副不信的表情。
“你這個人怎麽說話呢,你是不是要娶媳婦了,你媳婦前段時間被鬼纏身了,得了一場大病。”小孩翻着眼皮,白眼珠露出的更多了,看着有些讓人心裏害怕。
滿河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沒想到,這孩子人不大,這本事不小。”滿河這會直接信服了。
我也沒想到這孩子居然有這本事,不由的端詳了他幾眼。我端詳他的時候,發現他似乎也在端詳我。
“行了,走吧,你們兩個誰也看不透誰。”老者說着朝外邊走去。
果然,老者說的沒錯,這孩子的命格我看不透。
跟着老者出了鋪子,老者自我介紹說,他叫張齊山,附近的人都喊他算命張。
他問我爲什麽要找過陰師,我把情況大概跟他說了一遍。
張齊山皺着眉頭點點頭,“我明白了,這是積德的事,他應該會答應的。”
出了這條街後,張齊山打了一輛出租車。
“我那朋友脾氣有些古怪,一會他要是說了什麽不好聽的話,你們也不要介意。”張齊山囑咐道。
一般而言,有本事的人脾氣都有些古怪,這倒是沒什麽。
“您那位朋友貴姓?”我問了一句。
“哦,他叫程遠之。”張齊山道。
車子很開出了城,在一個村莊跟前停了下來。
“咱們走過去吧,這樣才顯得更加的誠心。”張齊山說道。
我們下了車,跟着張齊山朝着村子裏走去。這個村子看前來還挺不錯的,村子裏幾乎家家戶戶都是磚房。相對老說,我比我們那個村子強太多了。
順着村中的大路一直走到頭,然後我們拐進了一個胡同。胡同很窄,一個成年男人伸出胳膊能摸到兩邊的牆壁。
不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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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同裏的房子也有些破舊,很多戶的大門上都上着鎖,那些上着鎖的大門裏邊給人一種荒涼的感覺。
“太平,這地方怎麽陰森森的。”滿河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胳膊。
現在是夏天,照說應該是很熱的,但是這個地方不僅不熱,甚至還有些冷。裸露在外的胳膊上有雞皮疙瘩冒了出來。
“沒事,我們跟着走就是了。”我說道。
這個胡同很長,我們大約走了五百多米,張齊山才才停了下來,他指着一扇黑色的有些破舊的大門說道,“到了,就是這裏了。”
張齊山說着敲了敲大門,很快裏邊傳來了走路的聲音,然後大門咯吱一聲被人從裏邊打開了。
一個六十多歲,穿着一身肥大對襟粗布衣,看起來邋裏邋遢的老頭露了出來。
來人看了一眼張齊山,又看了看他身後的我們,有些不耐煩的說道,“老張,你還沒有給自己算死,命真夠硬的。”
老頭的嗓子就像是破風箱似的,嗓子裏似乎憋着一口老痰,說話的時候,還夾雜着咴兒咴兒的聲音。
“能不能說點兒好話?”張齊山沒好氣的說道。
“這倆人看着陌生,你帶他們來是不是有事?”程遠之淡淡的說道。
“是有點事。”張齊山道。
“有點事,他們的事可不小,幫人投胎轉世,還是有點事。”程遠之冷笑了一聲。
我沒想到這老頭居然一眼看了出來,我不由的多看了程遠之幾眼。
“行了,你們回去吧,這個幫我幫不了。”程遠之說着就要關門。
從程遠之剛剛的幾句話中,足以表明這老頭有兩把刷子,看他要關門,我趕緊上前扶住了大門,“程先生,您既然看出來的,我也不瞞您,那個小女孩死的冤,他父母隻有這一個女兒,若她不能重新投胎他父母身邊,他父母到老年就會無依無靠。”
程遠之眯起了眼睛,一雙眼睛盯着我看了很久,若是換成旁人,肯定會被他看透了,但是我不怕,我師父都看不透我,更不要說他了。
良久,程遠之才說道,“下邊的事情我能辦,上邊的事情你能辦好?”
我笑了一下,“這個當然,隻要您能把下邊的事情辦好,上邊的事情您完全不用操心。”
聽我這麽說,程遠之點了點頭,握住大門的手松開,直接坐到大門的門檻上,拿出一根煙點燃,這才說道,“既然如此,你露一手本事,我看看。”
聽他這麽說,我看了看四周。程遠之的面相我剛剛已經看了,他能成爲過陰師,自然命數不一般,像這樣命數的人爲了不被外人看到,都有辦法把命數隐藏起來,所以我不能給他看面相。再有就是現在是大白天,也沒有地方可以驅鬼。
我看了一眼這處房子,心裏有了主意,“我可以給您看看您這房子的風水。”
“這也行,你好好看看。”程遠之啪嗒了一口煙,破風箱一樣的嗓子,頓時咴兒咴兒的咳嗽起來。
我先是看了一眼,我們來的那條胡同。這條胡同前面寬,後邊窄,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是仔細看完全是可以看的出來的,整條胡同就像是一個細長的葫蘆一般。
“葫蘆口納陰,裏邊藏鬼,陰人招手,活人退後。”
“胡同裏恐怕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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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外,再沒有活人了。”我看着程遠之說道。
程遠之點了點頭,“好小子,不過要想讓我接這個活,我也有一個要求,等你這件事辦完了,你給我修一個活人住的陰宅,具體什麽要求到時候我會告訴你。”
“你要是答應,你這個活我接了,你若是不答應,那你們從哪裏來的,到那裏去。”
聽程遠之說完,我頓時一陣頭疼。爲了讓美美能投胎到他父母身邊,我答應了張齊山一件事,現在這程遠之又讓我幫他修陰宅。我不覺得有些牙疼,這筆買賣虧了。
“行,我答應你。”沒辦法,隻能答應了,誰讓這年頭這種有真本事的人少呢。
程遠之站了起來,把抽剩下的煙仍在地上,把我們往屋子裏讓。程遠之住的這個院子裏,給人一種陰氣森森的感覺,讓人情不自禁的打寒顫。
進到屋子裏,我們商量了一下具體的細節,然後程遠之收拾了一個小包,直接跟着我們到了海城。
他住在了張齊山的家裏,我和滿河也回了家。
王家走的路上,滿河問我過陰師是幹什麽,我告訴他,一般的過陰師能召喚死者的魂魄附身和人對話,厲害的過陰師則是能跟則是不僅能和鬼魂交流,還能随意的出入地府,命令鬼差。就像傳說包拯日斷陽,夜斷陰,招魂斷案。甚至有些頂級的過陰師手裏還握着陽世衆生的生死薄。
滿河聽我說完,不由的咧了咧嘴,“這程老頭這麽厲害,可不能得罪,要是得罪了他,他在生死薄上劃一筆,小命不是沒了。”
聽到滿河的話,我嘿嘿的笑了起來,“人的生死沒有那麽簡單的,不是誰都能判人生死的,就是地府的閻君也不能随意判人生死的。”
滿河聽了這才長出了一口氣,他看向我說道,“太平,你是不是也會給人看相,你給我看看,哥們什麽時候能發财。”
我不由的白了他一眼,“人的命越算越薄,沒事的時候不能随便算。你要是碰到事,我會告訴你的。而且,命隻是一時的,隻要行善積德,不做壞事,運氣自然不會差的。”
我之所以不說,是因爲滿河是一個勞累命,這一輩子隻能是靠辛苦賺錢養家,我若是告訴他,他心裏會别扭。
隻要多做好事,就算是自己不能大富大貴,也會福澤下一代的。
俗話說的好,一命二運三風水四積德。
一命是說的人的命格,人的命格是不能改變的,命爲人一生之所歸,如好命、壞命、富貴命、貧夭命等。
運就是人的運氣,一個人如果運道加身了,福澤擋也擋不住。而且運是變化的,做的好事多了,短壽的也會變長壽,做的壞事多了,長壽的也會變短壽。運是人一生之曆程,在某些時段或順或逆、有起有伏,如鴻運當頭、利運不通等。
風水那就是靠外因來改變了,這也是很多人有錢人不論是蓋陽宅還是修陰宅都會找風水師的原因。好的風水可以改變一個人的運的。
積陰德這就不用說了,就是這輩子多做好事,下輩子在投胎的話,肯定能投到一個好人家。而且好事做多了,也會福澤下一代的。這就是人們常說的,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滿河現在可以說無災無難,同時也沒有發财的可能,不過過這種普通人的生活也未必不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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