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都出去之後,我拿出了兩枚銅錢,遞到白德偉夫妻手中。
“這屋子裏除了我們四個,還有一個,你們現在看不到她,但是可以通過銅錢的方孔看到她。”必須要讓他們見到美美才行,不然的話,就算是白婷婷答應了,這對夫妻未必會把我說的話當真。
兩個人猶豫着把銅錢拿在手裏,然後透過銅錢中間的方孔看去。
白德偉的媳婦頓時啊的一聲叫了出來,銅錢也落到了地上,她應該是看到美美的模樣被吓到了。
白德偉顯然是經過不少事的,還算是鎮靜,沒有喊出來,不過臉上也滿是恐懼。
我看了兩個人一眼,直接說道,“你們都看到了,剛剛你們的女兒已經說了,這個小姑娘美美就是被她害死的。”
“剛剛我已經跟她談了條件,隻要你們能答應他的條件,她可以饒了你們女兒的命。”
白德偉皺了一下眉頭,“大師,我女兒……”
他還想狡辯,直接被我制止了,我眯着眼睛湊到兩個人的跟前,“你女兒已經交代了,你們若是再執迷不悟,今天這事我不管了。今天晚上你們全家都得活不成。”
白德偉腦門的冷汗頓時冒了出來,“大師,你一定得管,都是我們的錯,是我們對孩子太放縱,嬌慣了。”
“您說什麽條件,我都答應,都答應。”
我這才點了點頭,把剛剛的條件又說了一遍。白德偉沒有在說什麽,白德偉的媳婦卻是不願意了,“别的條件都可以,但是不能把婷婷送到尼姑庵,她這麽小,怎麽能受得了那裏的苦。”
白德偉聽到媳婦的話,啪的一巴掌扇了過去,“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擔心孩子吃苦,命重要還是讓她吃點苦重要,你要是平常對她嚴厲點,她能犯下這麽大的錯嗎。”
我點了點頭,白德偉這個人看來還是知道輕重的。
白德偉的媳婦被扇了一巴掌,抱着女兒低着頭,不再說話了,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落。
我微微的歎了一口氣,“原本這事,我是不願意插手的,但是這小姑娘被你女兒害死已經很可憐,她若是再成了孤魂野鬼,那就作孽了。”
說道這裏,我的神情變得嚴厲起來,“你女兒送到尼姑庵後,你們不得去探望,她隻有虔誠的忏悔,才能化解身上的罪孽。”
“你們若是心疼她偷着把她接回來,你們全家都會跟着他倒黴的。還有,必須送到條件艱苦的尼姑庵,這樣才能顯出你們的誠心。”我警告道。
把白婷婷送到尼姑庵,就是爲了讓她受到他該有的懲罰。若是他父母把她送到吃喝不愁的地方,那就沒有意義了。
白德偉連連的點頭,說他一定照辦。
最後,我又告訴白德偉以後要多積德,多做善事,不能仗勢欺人,不然的話,天道早晚會落到他的身上。
白德偉說他一定會的。
我把美美的魂魄帶出了白家,臨走的時候,白德偉給了我一個很大的紅包,這次我沒有拒絕,直接收了下來。這筆錢并不是我想要,而是美美投胎的事情需要花錢。
回去的路上,滿河像是不認識一般的看着我。
“你看什麽,我臉上有花呀?”我白了他一眼。
“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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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我說說,你還有多少事瞞着我,你不是學醫的嗎,怎麽還會捉鬼?”滿河滿臉疑惑的問道。
“我會的東西還挺多的,以後你慢慢就知道了。”我笑着搪塞道。我不是不願意告訴他,而是他知道的多了,對他未必是好事。
滿河看我不願意多說,也就不在問了。一路上,他都讓我講講是怎麽降妖除魔的。
我給他編了幾個故事,也就把這事糊弄了過去。
等回到我們住的院子,我把美美的魂魄放了出來,讓她給她的父母托夢,把事情的原委告訴她的父母。
本來,我是可以直接跟他們說的,但是他們未必會相信。隻有自己女兒的話,他們應該才是最相信的。
要想讓美美重新投胎到他父母身邊,也需要他父母的配合。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滿河家的大門被人敲響了。
昨天晚上,我們在白家忙活了半晚上,現在正睡的香。聽到敲門聲滿河有些不耐煩的喊了一聲,“誰呀,這麽早敲門。”
“是我,我來找陳大師。”外邊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了過來。
聽他說陳大師,滿河一下沒有反應過來,“陳大師,我們這沒有陳大師。”
說完這話,他一下清醒了過來,踢了我一腳,“太平,是找你的吧。”
我已經醒了,塔拉着鞋出去把門打開。
門外站着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男人一臉忠厚老實的面相。男人看到我,一下跪了下來,“您就是陳大師,我給你磕頭了。”
我趕緊把男人扶了起來,把他讓到屋子裏。
這才說道,“你是美美的父親。”
男人點頭說道,“昨天晚上美美給我們托夢了,他說您幫她了結了此事,她還說您會幫她重新到我們身邊。”
我點了點頭,“是這樣,等幾天白家那邊的事情都辦好了,美美身上的怨氣散了,我會讓她重新回到你們身邊的。”
男人聽到這話,又要給我跪下來,我趕緊攔住了他。
“這件事我攔着美美沒有讓她報仇,已經是心裏有愧了,您就不要再這樣了。”我說道。
“我明白您的意思,美美是個善良的孩子,平時她連一直螞蟻都不舍得踩死,她不敢去殺人的……”男人說着嗚嗚的哭了起來。
滿河在一旁不住的跟着抹眼淚。
我勸了男人好一會,他才離開。
男人走後,滿河有些氣憤的問我,爲什麽不讓美美殺了白婷婷。我告訴她,美美殺了白婷婷簡單。但是白婷婷死了,他們的恩怨也就消了,豈不是太便宜白婷婷了。還有就是美美會因爲殺人而不能進入輪回,最後不是變成孤魂野鬼就是魂飛魄散。
滿河點了點頭,說他明白了。
滿河今天又沒有去上班,倒不是他想再陪我,而是白德偉給昨天幫忙的那些人放了幾天的假,讓他們好好的在家休息一下。
滿河問我去幹什麽,是在家待着睡覺還是出去繼續逛街。我想了一下說道,“海城可有看風水比較有名的地方。”
滿河聽我這麽說,有些不解的問道,“你找這種地方幹什麽,你要找人看風水。”
我笑了一下,說這跟美美的事有關。
滿河想了一下說道,“海城有一條古董街,那裏有些給人看風水,算命的鋪子,要不咱們到那裏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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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要找的不是風水師,而是過陰師。美美的事情要想辦成,可不是我一個人就能辦成的,我需要過陰師的幫忙。
所謂的過陰師就是那些具有特殊體質的人,他們能從陽間到陰間。同時很多有本事的過陰師他們還在陰間擔任着職務。
美美要想繼續投胎到她父母的身邊,需要過陰師的幫助。
找這樣的人并不是那麽好找的,不過有些在圈子裏混的時間長的風水師應該是會知道一些的。
我和滿河坐公交車到了海城的古董一條街。這裏的街道很長,整個一條街幾乎有一多半是販賣古董的店鋪。隻有一小部分是算命看風水的。
我并沒有着急的去找風水師,而是在街道上溜達的轉了一圈。現在這個世道,有很多人打着風水師的名号騙人錢财,本身并沒有多少本事。
就像那個莫大師,其實本身沒有幾分的本事,不然的話,也不會直接被美美給上身了,還差點送了小命。
我們一直把整條街都轉了一遍,我才在一個不起眼的鋪子跟前站了下來。
“太平,那邊那幾家店人來人往的,一看就是有真本事的,你看這家一個人都沒有,肯定是騙子。”滿河道。
滿河的話剛剛說完,屋子裏傳來一個聲音,“你這個小哥,自己腳上的狗屎還沒擦幹淨,跑這說三道四。”
聽了這話,我不由的笑了起來,剛剛我們來的路上,滿河确實踩了一灘狗屎,他可是在路邊蹭了很長時間。
滿河滿臉的驚訝,“他是不是跟在咱們後邊了。”
“這就是高人,什麽事都能算的出來,走吧,咱們進去。”我率先走了進去。
進到店裏邊,我四處打量了一下,小店不大,收拾的倒是很幹淨。一個白胡子,戴着老花鏡的老頭坐在一張桌子的後邊,笑呵呵的看着我們。
“老人家,您好本事。”我對着老頭豎起了大拇指。
老頭笑呵呵的說道,“哪有什麽本事,不過是胡謅幾句,你看我這地方連個人都沒有,你就知道了。”
“您說笑了。”我趕緊說道。
“你是來找人的,讓我猜猜你要找什麽人?”老頭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看老頭打量我,我并沒有生氣,隻是淡淡的看着他。
我師父曾今說過,因爲我的命數在我娘的肚子裏被改了,所以我的命數是看不透的。
老頭越看,眉頭皺的越深,“小夥子,你也是同道中人。”
我笑了起來,“算是吧。”
“既然如此,你來是什麽意思。”老頭眯着眼睛說道。
這個老頭能在我身上看出我是來找人的,已經實屬不易了。
“老人家,我叫陳太平。昨天我接了一樁生意,幫人投胎。但是這事,我一個人辦不了,我需要找一個過陰師,不知道您老認不認識這方面的高人。”我說話非常的客氣。
老頭看着我,攆着胡子說道,“過陰師,倒是不少,但是能幫人投胎的過陰師卻是鳳毛麟角,不好找。”
聽到老頭這麽說,我趕緊說道,“老人家,你若是能幫我尋到,我定然不會讓您老白忙活的。”
聽了我的話,老頭哈哈的笑了起來,“小夥子,你打聽打聽,我算命張是愛财的人嗎。我若是愛财,恐怕這整條街算命的都沒有飯吃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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