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放松一點,他們肯定能入道的。”杜三看出我很緊張,一邊說一邊遞給我一根煙。
把煙放進嘴裏,用力的吸了兩口後,我覺得舒服了很多,那種緊張也得到了一些緩解。
此刻,師伯和師父兩個人已經站在了雪山之巅的峰頂。
師父和師伯同時揮手一招,我手中的斬蛟靈劍和背後背的那把尋龍劍已經到了他們的手中。師父用手裏的寶劍指着長空,說道,“回龍觀張道玄,張道齡在雪山,借大勢入入道東歸。”
緊接着師伯說道,“有請蒼天見證我師兄弟入道。”
師伯話畢,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有一大片陰雲飄了過來,雪山之巅的山頂上很快彙聚了大片的烏雲。那片烏雲越壓越低,方圓百裏風雨欲來,烏雲壓頂,那種壓抑讓人有種喘不上氣的驚恐和驚顫。
可能是兩個人頭同時入道,這種感覺要比葉天那天入道的時候,壓力更大,我心裏升起了一種要逃走的感覺。
我心裏很是爲師伯和師父捏了一把汗,不知道他們兩位能不能挺得過去,還有就是一會若是像葉天那天入道的時候,出現了狀況,我是該去幫師父還是幫師伯呢。
雖然兩個人一個人是師伯,一個人是師父,但是他們對于我來說都是重要的存在。
大師兄好似看出了我的擔憂,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不是還有我嗎,咱們一人一個人也就行了。”
“你們兩個小兔崽子放心好了,你們的師伯和師父都能成功入道的。”做飯老道在一旁一邊吞雲吐霧,一邊很是輕松的說道。他臉上倒是沒有一點擔心的模樣,好似已經知道結果了一般。
“天道向來都是不公的,近幾百年來能入道的屈指可數,被泯滅在天道中的卻是有十之八九。”袁慶光微微的歎了一口氣。
袁慶光說的自然是真的,他是幾世的活佛了,什麽沒有經曆過。他說得自然不會有假的。
此刻,天空中已經是雷聲滾滾了,烏雲之中電閃雷鳴,藏劍山莊那一幕再次的上演了,不過這次不是一道雷罰,而是兩道雷罰。
師父和師伯兩個人很是淡定的站在哪裏,手裏握着長劍,微微的擡着頭審視着陰雲中的電閃雷鳴。此刻,不知道他們心裏在想些什麽。
“轟隆隆,轟隆隆……”終于醞釀已久的第一道雷劫打了下來。
師父和師伯互相看了一眼,兩個人手裏的長劍猛地朝着那道雷劈了過去。
頓時兩個人的衣服在風中獵獵作響,雷罰和兩個人手裏的長劍碰到一起,一陣震天的巨響下,師父和師伯穩穩的站住了身體。他們看似很輕松的挺過了第一道雷劫。
就在我們以爲他們兩個會等着第二道雷劫的時候,兩個人同時身體拔高,然後催動劍中的煞氣,直接朝着還沒有落下來的第二道雷罰迎了過來。
這一幕直接讓我震驚了,當初葉天入道的時候,他都是在原地等着雷罰落下來的,我這師父和師伯這是不走尋常路呀,竟然還來了這番操作。
看着師父和師伯手裏的長劍朝着還沒有落下的雷罰迎了過來,我這心裏就是一陣的緊張。不過,我的一顆懸着的心很快放了下來,因爲第二道雷罰居然被師父和師伯給攔了下來。
一直在雲層中醞釀的雷罰,在師父和師伯的出手下,居然沒有發出就煙消雲散了。
“太平,你這師父和師伯有兩把刷子,不簡單呀。”杜三興緻勃勃的說道。
“那當然了,我們回龍觀的人說第二,就沒有人敢說第一。”我直接吹了一把。
“行了,再厲害那也是你師父,跟你有啥關系。”袁慶光看我吹牛,直接拆台。
我們這邊說話的時候,師父和師伯那邊又出手了,不過這次他們手裏的劍沒有打散要落下的那道雷罰。
第三道雷罰在轟然聲中劈了下來,落在了師父和師伯的身上。這道雷罰顯然威力并沒有多大,師父和師伯并沒有受傷,隻是身上的衣服破損了一些。
“喬道友, 你可看清了。”師父對着喬老狗出聲問道。
喬老狗拱了拱手,“回龍觀的這份情,我雪山派不會忘記的。”
“嗯,道友下邊可要仔細看來,這入道的劫難一共是九道,前邊三道是開胃小菜,後邊的才是重頭戲,一會可能還需要道友幫忙。”師父說完,轉頭朝着天上看去。
“但凡有需要我雪山派的,我雪山派定當全力以赴。”喬老狗心裏此刻已經是對師父和師伯充滿了感激之情,而且他也明白,師父和師伯既然把入道之地選擇在了這裏,必定也是想借用雪山派的實力的。
“好,那一會可能就有勞喬道友了,這九道雷罰一道強過一道,下邊已經是人力不可抗拒的了。”師父說完,擡頭看天。
此刻,第四道雷罰已經醞釀而出,這道雷罰猶如一條長龍一般緩緩的出現在雲層中,随着一陣的雷鳴過後,兩道雷罰猛然朝着師父和師伯同時劈了過來。
師父和師伯在雷罰将要劈中兩個人的時候,兩個人的身體居然動了起來,他們的身形猶如一道殘影一般,隻是眨眼的功夫已經挪了好幾個地方。但是他們快,他們身後的那道閃電也很快,那道閃電就好似長了眼睛一般,緊緊的跟在兩個人的身後,仿佛不劈到兩個人誓不擺休。師父和師伯在雪山之巅,不斷的變化這自己的方位,那雪山之巅上就好像有一條銀色的長龍在積雪中穿行一般,甚至壯觀。
下邊的人大部分都看傻了一般,眼珠子都不眨巴了,就那麽直愣愣的看着。
我此刻用力的握緊了拳頭,心頭砰砰直跳。
猛然,那兩道雷罰在師父和師伯某種移動之下,不知道怎麽竟然交彙在了一起,這個時候師父和師伯猛然同時回身,手裏的長劍同時刺了出去。
他們手裏的長劍同時頂住了那交彙在一起的雷劫,兩個人同時催動身上的道炁,頓時道炁把雷劫包圍了,兩者處于僵持中了。
我心裏的緊張此刻是不言而喻了,我們雖然處于山下,但是這雷劫給人的威壓,我依然感覺的十分的清楚。
慢慢的在師父和師伯的共同作用之下,那雷劫竟然慢慢的消散了。
我也經曆過雷劫,但是因爲當時我身體裏還有那道陰魂,所以當時并不是我一個人對抗的,那種威壓感就小了一些。
不過,這道雷劫應該隻要出于通陰的都能應付的了。
我記得當時葉天入道的時候,前面四道雷罰他多的好像要比師父他們難一些。這麽看來的話,師父他們的勝算要更加大一些。
緊接着第五道雷罰落了來,這道雷罰落下來後,師父和師伯就沒有剛剛那麽輕松了,他們此刻不再是衣服破了,皮膚都破損了,有血滲透了出來。
第六道雷罰下來後,兩個人似乎已經有些吃力了,腳下都有些站不穩了。當初葉天入道的時候,他曾經用了偷天換日符,我還幫了他一把,我不知道師父和師叔爲什麽不用一些手段。要說我們回龍觀這樣的手段可是不少,但是前邊六道雷罰,師父和師伯竟然什麽都沒有用,就這麽挺着。
“小子,你是不是覺得你的師父和師伯在前面應該用些手段,以便保存實力?”做飯老道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直接開口問道。
“嗯,咱們回龍觀的手段很多,爲什麽師父和師伯要硬抗呢,加來的雷罰會更加的猛烈的。”我皺眉說道。
“咱們回龍觀向來是遇強則強,越是躍到強大的對手,越是能激發身體裏的那股潛力。”做飯老道道。
“你之前遇到敵人的時候,應該對此也是有感受的。不然就憑你的本事,在風水陰陽圈子裏,你早就挂了。”做飯老道說道。
聽到做法老道這麽說,我頓時沉思了起來,他說的沒有錯,之前我的修爲還沒有到通陰的時候,我幾次跟通陰的高手過招,每一次交手過後,都能增加修爲。
“那師父他們還能行嗎?”我有些擔憂的問道,此刻我心裏一點底都沒有。雖然話這麽說,但是天道的雷罰強大程度可不是一點半點的,并不是那麽容易招架的住的。
做飯老道沒有說話,眼睛看着雪山之巅上的師父和師伯。
此刻,第七道雷罰還在雲層中醞釀着,随着那雲層中的一道道雷鳴響起,那道雷罰依舊沒有落下來,他們好似在積蓄力量一般。
越是這樣,我這心裏越是緊張,我偷眼看了大師兄一樣,大師兄也是緊張一張,緊緊的閉着最,手指甲已經掐入了肉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