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常立即查了木老頭的生平,直接把他的魂魄關押道十八層地獄裏,讓他日日受酷刑的折磨。
宋安被吓的已經昏迷了,現在還沒有醒過來。不過這樣也好,等他醒了隻要跟他說,他做的隻是一個夢就好了,省的他害怕。
衆人都各自回到自己的帳篷了,小憩一會。
我正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宋安大吼大叫的聲音在外邊響了起來。
“鬼呀,鬼呀……”
我從帳篷裏出來,看着滿臉恐懼的宋安說道,“大白天的你喊什麽,哪裏來的鬼。”
“有鬼,真的有鬼,我看到的,他沒有五官……昨天晚上,你……”宋安十分恐懼的比劃着。
“你肯定是做噩夢了,哪裏有什麽鬼,昨天晚上我睡的挺好的。”我打斷他的話數道。
聽我這麽說,宋安皺着眉頭沉思了起來,嘴裏自言自語的說道,“難道是因爲白天的事情,讓我晚上做了噩夢了。”
我遞給他一根煙,“行了,抽兩口壓壓驚,就是一個夢。”
宋安做飯的時候,我看他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畫了一道靜心符,讓他帶在身上。宋安立即露出了一副感激的模樣。
衆人吃過了早飯,繼續往前走。
越是往裏走,路越是難走起來。我們很快進入了一處比較陡峭的岩壁,這裏的路隻有半米寬,一面是山,另一面則是萬丈深淵。
宋安牽着那匹馬走在前邊,他走的很是小心謹慎,看的出來此刻他異常的緊張。他緊張也是在正常的,這種地方一個不小心掉下去,不說粉身碎骨,也肯定是九死一生了。
過了這一段陡峭的岩壁後,前方的路又變得正常了一些,又往前走了一段距離後。前邊的路是一個狹長的山溝,山溝裏的樹木并不是很多,大部分都是碎石。
我問宋安走到那個地方大概需要多長時間,宋安告訴我,快的話也得兩三天。
中午的時候,我們并沒有停下來,隻是簡單的吃了一些幹糧。一直到傍晚,宋安領着我們一處山腳的邊上,這裏有一個木屋。
宋安把馬綁好後,把馬背上的東西卸了下來,讓馬吃草休息。然後他進到屋子裏,很快他又從裏邊出來。
“這裏有人來過,而是世間并不長。”宋安道。
“這有什麽奇怪的,玉龍山周圍這麽多村寨,來這裏采藥的人應該很多,有人來過也是正常。”苗鳳在一旁說道。
雖然話是這麽說,但是我心裏還是覺得這事并不是這麽簡單。李慕白一直都躲在暗處沒有出手,這小子不知道憋着什麽壞招。這裏有人來過,是不是跟這小子有關系。
趁着宋安去弄柴火的時候,我和大師兄朝着右側走去。那裏是一處垂直往下的懸崖,這斷崖大概有二三十米的樣子,斷崖的下邊是滾滾的水流。
水流湍急,碰到兩邊的石壁上,發出了嘩啦嘩啦的聲音,水裏上升的水汽讓周圍的空氣變得更加的潮濕。
所以盡管現在是夏天,今天的日頭很好,但是這裏倒是挺涼快的。
“大師兄,你看那邊。”我指着遠處的一個位置說道。
我說的那個位置有龍氣在淡淡的升起。這玉龍山雖然是一個大龍脈,風水好的地方比比皆是,但是并不是所有風水好的地方龍氣能濃郁道可以用肉眼看到的程度。
“你說那個地方是靈氣所在的位置?”大師兄道。
“有很大的可能。”我一邊說着,一邊把地圖拿了出來。
地圖攤開,兩個人對照這地圖看了一下那個位置。那個位置距離我們現在的位置并不是很遠,不過跟我們在地圖上标記的位置卻是相差不少的距離。
“若那裏是的話,那麽這裏……”大師兄手指敲着地圖說道。
我一時間也有些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了,我們之前在地圖上标注的這個地方跟宋安所說的那個地方幾乎是相一緻的。但是現在我們所看到的龍氣,又是真實的。難道這玉龍山會有兩處這樣的靈氣所在?我心裏暗自琢磨道,但是很快我把自己心裏的想法推翻了,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一處地方隻會有一處靈氣所在。因爲靈氣這種東西是集天地之氣而成,玉龍山的風水再好,也隻能孕育出一處靈氣之地。最多也就是靈氣多一些。
兩個人重新回去後,都有些心不在焉。
袁慶光問我們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我把和大師兄的發現跟他們說了一下。
苗鳳沉吟了半晌說道,“會不會是李慕白那個小人在暗地裏布置的,故意引我們過去。”
聽他這麽說,我頓時覺得有這個可能,李慕白知道我們這次來的目的,但是他卻是一直躲在暗處。我知道他肯定不會沒有動作的,那麽就有一個可能,他故意布置下陷阱等着我們。
“既然如此,咱們也不用理會他,直接去靈氣所在地。”袁慶光道。
“不可,他見我們沒有上套,肯定會有後招的,與其咱們處處防着他,不如咱們直接走他的路,讓他五路可走。”我道。
大師兄拍了拍我的肩膀,“不錯,走他的路,讓他無路可走。”
衆人商量了一下,決定今天晚上去那邊看看。
這邊我們事情商量好了,那邊宋安也把飯菜做好了。
宋安很是有野外的經驗,他在篝火上用鐵皮鍋燒了一鍋濃稠的湯汁。那湯汁不斷的咕嘟咕嘟的冒着泡,味道更是香溢四濺。
中午的事情衆人吃的很是随意,這會大家都已經饑腸辘辘了。宋安給每個人盛了一碗湯,又拿出了一包餅子。
熱氣騰騰的湯裏,宋安放了一些臘肉,讓人不由的食指大動。就連我和大師兄這樣對于食物沒有什麽所求的人,都吃了兩三碗。
吃了飯之後,宋安說讓苗鳳和葉彤兩個姑娘家去木屋裏休息。但是被他們兩個拒絕了,苗鳳說自己有潔癖,不願意睡在那樣的屋子裏,她甯願睡在帳篷裏。
我讓宋安進去裏邊睡,他忙活了一天了,還要給我們做飯。應該很累了,應該休息好。
宋安聽到我這麽說,非常感激的看來我一眼,進屋去了。
我們六個則是在外邊搭上了帳篷,大約過了一個小時的時間,聽到木屋裏傳出了呼噜聲,六個人從帳篷了鑽了出來。
這次依舊是騰源留了下來保護宋安的安全。騰源也知道自己的本事,也沒有說什麽,欣然留了下來,隻是囑咐我們要小心,不要着了李慕白的道。
“放心吧,你拿着這個,萬一這裏有什麽意外,你隻要把這個點燃,我會盡快的趕回來。”我把一張符紙遞給騰源。
藤原的修爲不高,宋安就是一個普通人,萬一有什麽事情騰源可能應付不來。他們兩個都是跟着我們一起過來,我自然不會不管他們的。至少,我要是能活着出去,也會帶着他們一起活着出去的。
騰源很是感激的把符紙收了起來。
四個人在黑暗中朝着那處地方而去,那裏距離這裏并不是很遠,不過道路卻是很難走,要從懸崖下去,然後過河,在爬上對面的山。
這道懸崖也就二三十米的樣子,從上邊下去對于我們幾個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不過麻煩的是,怎麽從湍急的河流中到對面。河水有些急,一個不小心就會被河水給沖走了。
“去砍兩棵樹過來,咱們分成兩組,抱着木頭過河。以咱們的修爲,應該能過去。”大師兄說道。
我和袁慶光立即去砍樹,附近就有那種很粗的樹木。我直接一掌拍在樹幹上,頓時一棵大樹從樹根處直接斷了。袁慶光那邊跟我一樣,兩個人在大樹的頂端又拍了一掌,大樹頂端的樹冠也留在了原地。
兩個人拖着兩根木頭回到原地。我們這邊是我跟袁慶光還有葉彤。葉彤在我和袁慶光的中間。
三個人到了水裏後,我立即感覺到那股滔天的水流朝着我們沖刷了過來,盡管我們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身體,但是身體依然被沖的不斷的四散搖晃起來。若是一個人的話,此刻已經被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