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袁慶光眼神呆愣,臉上布滿了黑氣,我立即意識到不對勁,袁慶光這是被裏邊的東西控制了。
袁慶光是活佛轉世,他有幾世的修煉,就算他現在還沒有完全恢複之前的修爲,但是一道魂魄要想控制住他,幾乎是不太可能的。
但是這種不可能現在就變成了可能,這足以說明裏邊的那道魂魄的強大,他甚至強大到比之前我遇到的鬼谷子的那道殘魂還要可怕。
要是真的把他放出來,他要是惡人的話,恐怕不僅鲛人一族要受其害,就是蓬萊山的人也會受其害的,甚至整個華夏都可能出現動-亂。
想到此處,我也顧不得其他了,手裏的黃巢劍猛地一甩,一座高峰壓在青銅鼎的上方。
青銅鼎頓時停住了晃動,趁着這個時候,我直接把一道符咒拍在袁慶光的後背之上。不過讓我沒有想到的時候,那道符咒在拍上去的瞬間,直接着了起來。
袁慶光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他的眼珠子都紅了,腦袋上若隐若現的出現了一對犄角。
“蚩尤在此,還不跪下。”袁慶光的嘴裏猛地發出了一聲大吼。
這聲音抱周圍都震得晃動了幾下,我甚至都有些沒有站穩,身體也跟着動了幾下。
聽到對方的話,我這心裏就是一翻個,蚩尤乃是上古時期的傳奇,與黃帝、炎帝并稱中華三祖。書籍上對于他的記載是,蚩尤的長相極爲怪異。他長着銅頭、鐵額、人身、牛蹄、四隻眼睛、八個腳趾、頭上有角、耳鬓似戟、身上還有翅膀,能飛空走險,吞沙咽石的怪物。他同時也是戰神,據說無人能敵。
後來皇帝設計害死了蚩尤,因爲擔心其魂魄會找他算賬,所以把蚩尤的身體分成了幾部分,埋在不同的地方。想不到竟然這裏有一處,看來這個地方應該就是當年皇帝埋葬蚩尤的一處地方了。隻是不知道這裏埋葬的是蚩尤身體的哪部分。
我心裏頓時狂跳了起來,蚩尤是上古的戰神,這裏埋葬的就算是他的一道殘魂,我對付起來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真是好奇害死貓,我現在突然有些後悔,爲什麽要和袁慶光來什麽蓬萊山。要是我們兩個不來的話,就遇不到這種事情,就算是蚩尤破了禁锢出來,蓬萊山上來的那些老家夥聯手起來的話,應該是能把蚩尤收了的。
世間沒有賣後悔藥的,現在說什麽都晚了,隻能硬着頭皮上了。
袁慶光此刻應該是完全被蚩尤的殘魂給控制了,他冷着臉道大喝道,“上古戰神再次,還不跪下。”
我嘿嘿一笑,嘴裏說道,“見過蚩尤大帝。”
袁慶光的眉頭一緊,“爲何不跪?”
“您都死了幾千年了,您不知道現在已經不興跪拜禮了,現在是握手禮,我們咱們握個手。”我呲着牙說道。
顯然蚩尤有些沒有聽明白我的話是什麽意思,皺着眉頭說道,“什麽是握手禮。”
我往前湊了湊,嘴裏一邊說着,“握手禮就是……”
猛地從兜裏拿出兩張符紙貼在了袁慶光的額頭和胸口處。袁慶光的身體頓時後退了兩步,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但是蚩尤的魂魄并沒有逼退。
那兩道符紙很快就自己着了起來,蚩尤應該是被氣的不輕,嘴裏大吼着,朝着我沖了過來,“小子,你敢算計我,我撕碎了你。”
撲扇一般的大手朝着我的胸部抓了過來,此刻袁慶光的指甲竟然長了出來很長,而且異常的尖利。
這一下要是抓到我心口上,就得直接被戳一個大洞,我這條小命就沒有了。
我趕緊的一個閃身,直接轉到了蚩尤的身後。幸虧了蚩尤并沒有完全的恢複過來,他的動作慢一些,我才僥幸逃過一劫。
我的身體剛剛站穩,蚩尤猛地轉過了身體,一掌又朝着我拍了下來,我再次躲過。同時伸手朝着蚩尤拍了過去,蚩尤并沒有躲閃,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我當下心裏一驚,這具身體是袁慶光的,我拍在袁慶光的身上恐怕對蚩尤的魂魄不能造成任何的損傷。就在猶豫的時候,蚩尤那邊的腳已經到了,一腳踢在我的小腿上,我頓時感覺小腿發麻,整個人直接被踹了出去,身體一直到了青銅鼎跟前才停了下來。
“小子,這是你朋友吧,你要是不怕他死的話,你就動手。”蚩尤冷笑着說道。
我停了下來,努力壓制住心裏的那股氣,冷聲問道,“你想怎麽樣?”
“幫我把這裏的禁锢破了,我要從這裏出去,找那皇帝老兒報仇。”袁慶光的臉上露出了陰冷。
“皇帝幾千年前已經死了,你這個仇怕是不能報了。”我淡淡的說道。
“他已經死了,他真的已經死了。”蚩尤喃喃自語道,“我在這裏被困了幾千年,能堅持下來,就是爲了抱當年的仇,他竟然死了。”
“死了,他真的已經死了。”我淡淡的說道。
看到蚩尤這幅模樣,我感覺出手的機會到了,趕緊的來到袁慶光的跟前,直接把兜裏的符咒都貼在了袁慶光的身上。
頓時蚩尤的殘魂被逼了出去,一道殘魂站在我們跟前,果然跟書裏描述的一般無二。銅頭、鐵額、人身、牛蹄、四隻眼睛、八個腳趾、頭上有角、耳鬓似戟、身上還有翅膀。
“蚩尤大神,您看這樣吧,你已經死了幾千年了,現在我送你的魂魄入地府,你也能投胎轉世了,說不定你下輩子會碰到皇帝的轉世,你們之間的恩怨也就能化解了。”我說道。
我這是胡說八道,現在皇帝說不得已經飛升了,我這樣說不過就是爲了讓這位能入地府。他留在這裏就是一個隐患。
蚩尤好似猶豫了下,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聲音傳了過來,“蚩尤大帝,不要聽這小子信口雌黃,這小子一肚子壞水。”
這道聲音異常的耳熟,我擡眼看去竟然看到了顔州。
顔州冷笑着走到蚩尤那道殘魂的跟前,直接跪了下來,“蚩尤大帝,我乃是蓬萊山的少莊主,我願意幫助你脫離這裏的禁锢,讓你脫離苦海。”
聽到顔州的話,我不由的想過去扇他幾個大嘴巴,這小子居然能說出這種話。
“顔州,你要幹什麽,你難道不知道……”我的話沒有說下去,但是顔州顯然是明白的。
“我什麽都知道,我就是要幫助蚩尤大帝,讓他從這裏脫離出去。”顔州冷笑着,“陳天平,你不要以爲你本事高,人人都怕你,你就很了不起的,大家都聽你的。你在蚩尤大帝面前什麽都不是,他老人輕輕的揮動一下手指,你立即就得去死。”
顔州轉頭看向蚩尤大帝,“隻要您能幫我殺了他,我願意做你的奴隸,伺候你。”
看着如此的顔州,我真是痛恨剛剛爲什麽沒有把這個小子殺了,剛剛要是殺了他的話,現在也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蚩尤的目光看向了顔州,然後又看向了我,他好似在思考。這個時候袁慶光已經恢複了過來,他有些迷糊的看着蚩尤的殘魂,“這位怎麽長得這麽奇怪?”
我沒有理會他,直接開口說道,“蚩尤大帝,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是佛還是魔,就在您的一念之間。”
“您不要聽他的,他慣會鼓動人心,你要你殺了他,我可以幫您把您的身體拼湊起來,說不得您能跟皇帝一般統治三界。”
蚩尤的神色就是一動,顯然顔州的話打動了他,“好,那就借你的身體一用。”
蚩尤的殘魂猛地鑽入了顔州的身體裏。
“小光光,準備戰鬥了。”我對着有些發懵的袁慶光說道,看來現在隻有一條路可走了,那就是滅掉蚩尤的殘魂。不然的話,将來三界都不會太平。
袁慶光立即站了起來,嘴裏念道,“阿彌陀佛。”
背後的黃巢劍已經到了手裏,我猛地一抖,頓時十幾道劍體出現在黃巢劍之上,蚩尤那邊也把顔州的寶劍握在手中。
寶劍一抖,十幾道劍體朝着顔州而去,顔州不是袁慶光,他的生死對于我沒有半點的關系,我自然不會留一點的情面,而且剛剛若不是的話,可能蚩尤也不會如此了。
所以我一下手就是下了死手,沒有留一點情面。
那邊袁慶光也把佛珠握在了手裏。
蚩尤大帝手裏的寶劍猛地一顫,直接借助我發出的十幾道劍體,兩方對在一起,頓時周圍響起了巨大的聲音,那聲音震得耳膜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