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喇叭全神貫注的催動着手裏的佛珠,我的魂魄直接跟他的臉來了一個臉貼臉。
因爲我的抽出,珠旦卓瑪和袁慶光此刻有些力不從心了,老喇叭手裏的佛珠朝前動了幾分,就在他洋洋得意的時候,我伸出右手,兩根手指直接點在他的心口上。
我嘴裏喊了一聲破,當然誰也聽不到。随着我這聲喊,一股劍氣徑直進入了老喇叭的胸膛。老喇叭的身體就是一顫,而且身體快速的往後退了七八米,嘴裏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在場的人都看着這邊,他們都不知道老喇叭怎麽好好,會突然如此,一個個臉上露出驚詫的目光。特别是黑教那邊的人,剛剛他們看到老喇叭往前進了幾步,還以爲老喇叭要赢了我的了。眨眼間卻是口吐鮮血。
“活佛,您……”班赤趕緊過去扶住了老喇叭。
老喇叭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着我說道,“靈魂出竅……這……這不可能,你怎麽能……”
他的聲音都有些歇斯底裏了,話也變得有些語無倫次,他剛剛應該是看到了我的虛影。
一縷魂魄回歸到身體了,我點了點頭,對這個老喇叭的本事不由的贊歎了一句。這老喇叭也是有大本事的,剛剛要是換了别的什麽人,恐怕心髒已經成了兩半了,但是這個老喇叭隻是吐了一口血,居然還能好好的活着,足見他的本事了得。
班赤聽到老喇叭的話立即明白了是怎麽回事,他先是震驚,然後是憤怒不已,他眼裏冒着光,朝着地上吐了一口說道,“陳太平,想不到你居然會用如此卑劣的手段。”
我嘿嘿的呲牙一笑,“班赤,咱們也是老相識了,這裏誰說我都沒有關系,就是你班赤沒有資格。你自己做過什麽你心裏最是清楚,你鬥不過我,轉頭去天奇宮的人害我的家人。讓我跟天奇宮結下了梁子。你這手段比我這個可是卑劣的多了。”
我所說的這些事情是易牧和班赤聯手幹的,班赤的臉色有些難看。
“成者王侯敗者寇,用什麽手段重要嗎?”袁慶光收起佛珠,笑吟吟的說道。
老喇叭眯着眼睛朝着我們這邊看了一眼,冷冷的說道,“你們覺得傷了我,今天你們就能赢。”
“你們能赢我不過是僥幸,我黑教的手段可是多的是。”說話間他朝着隊伍中喊了一句,“高老頭,你還不出來嗎?”
随着他的喊聲,一道熟悉的身影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我不僅眉頭皺了一下,這人居然是高展堂。
高展堂的精神面貌看着還是挺不錯的,一張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他看向我的眼神中沒有任何的表情。
“好久不見了,高先生。”我嘿嘿笑着說道。
高展堂沒有任何表情的點了點頭,“是有段時間不見了,你的修爲可是增進了不少。”
“高先生,你這是準備跟我在鬥上一鬥。”對于高展堂我是在熟悉不過了,他的功夫可以說很是高超,但是這人沒有修爲。第一次跟他鬥的時候,要不是做飯老道及時的出現,我恐怕已經死在他的手裏。但是第二次的時候,他就成了我的手下敗将。
就算黑教的人跟秦鶴鳴的薩滿教勾結在一起,高展堂明知是我的手下敗将,他還這麽坦然的出來,這多少有點不對。
高展堂已經站在我身前,右手提着一把利劍,一身戰意盎然,沒有絲毫的畏懼之色。
我眯了眯眼睛,心裏暗道,“難道這高展堂這段時間也有了什麽奇遇?”
我能遇到各種奇遇,高展堂未必不能遇到,畢竟我也不是老天爺最疼愛的崽。
“陳天平,我想跟你在比試一下,你可敢應戰。”高展堂淡淡的說道。
“這有什麽不敢的,你提出了,我自然應戰。”我淡淡的說道。
聽到我的話,他點了點頭歐,然後猛地對着黑教的教徒喊道,“布陣。”
顯然高展堂是十分的小心的,他曾經敗在我的手下,自然是知道我的實力的,還有剛剛老喇叭那樣的人物都敗了,他要布陣對付我,這倒不是什麽奇怪的事。
我沒有理會他,八個穿着黃色袍子的人陡然出列,然後錯落有緻的分散在我的周圍,他們站的位置是八卦位。
八個人站定之後,人人手裏拿着一串佛珠,開始快速的圍着我遊走,片刻之後,八個人的身形帶起了一縷縷的勁風,然後同時把手裏的佛珠揚了起來,他們手裏的佛珠頓時成了一根棍子,齊齊的朝着我打了過來。
三串化成了棍子的佛珠朝着我的上三路砸了過去,幾道“唰,唰,唰”的破空聲齊齊的朝着我砸了過來。
我嘴角動了一下,身體直直的躺了下去,在距離地面還有一個拳頭的距離的時候,手掌猛地用力的撐着地面,直接滾了出去。
“唰,唰,唰”我這邊剛剛躲過去,那邊三道帶着勁風的殘影也到了我跟前,同時剩下的那兩個人也突然落下。
轉眼間,我前後已經被把八串佛珠包圍了,那些佛珠雖然比不上老喇叭的,但是都不是俗物,上邊透着陣陣的威力。
站在各自陣位上的幾個人受控佛珠,可以說舞動的密不透風,直接把我緊緊的包圍住,不給我一點突圍的機會。
雖然這八個人訓練有素,而且都是不俗的高手,但是我直接沒有把幾個人看在眼裏。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站了起來,手一伸黃巢劍已經到了手上。
長劍一抖,十八道劍體出現在劍尖之上,然後十八道劍體分散開,那些佛珠紛紛落地。
站在陣爲上的那些人頓時就亂了陣腳。
就在此時,高展堂淩空飛了過來,他的腳踩在一名喇叭的頭上,催動手裏的長劍直接朝着我的胸口位置刺了過來。
我直接一側身,手掌的掌心拍在那把長劍之上,長劍直接斜着飛了出去,噗的一下就插入了地下,劍柄都沒入了地下。
高展堂臉上并沒有任何的神情,隻是嘴裏喊了一聲,“再來!”
他的喊聲中,第二把劍已經到了我跟前,就在我要接招之時,讓我沒有想到的是,第三把也來了,緊接着的就是第四百,然後第五把……
具體多少把長劍飛了過來,我已經是看不清了,之感覺空中都是利劍。
“陳天平,我看你還怎麽躲。”高展堂的語氣變的冰冷了起來。
的确這麽多的劍刺過來,要是憑着真本事,我還真是躲無可躲,不過我是陰司。
我直接從黃巢劍在地上劃了一道,一道縫隙露了出來,我身體直接進入縫隙中。
在出來的時候,我已經到了高展堂的身後。
高展堂那邊納悶,老喇叭那邊已經看出了門道,高聲喊道,“那小子在你身後。”
不過,他喊的終究是晚了一些,我手裏的黃巢劍已經刺入了高展堂的後心。
“你本不該死的,我也從來沒有想過我殺你。”我淡淡對轉過頭來,嘴角流血的高展堂說道。
“我又輸給你了,爲了能赢了你,這一年我……”高展堂說道這裏,一口鮮血從嘴裏噴了出來。
他仰頭大笑,“看來我高展堂注定命該如此了。”
說完,他的身體一軟,直接倒在地上。
黑教的那些人看到這一幕,一個個眼睛睜的大大的,老喇叭的嘴唇也動了動。
“老喇叭,你還有什麽招嗎,盡管使出來。”我冷聲道。
今天若是不和這老喇叭來個了斷,日後袁慶光所在的這座廟裏可能還會有麻煩。
我自然不會看着自己的好兄弟有麻煩的,所以今天就是今天了。
老喇叭此刻的身體好似已經恢複了不少,他臉色微微的動了一下,“今天我們認輸了,我現在帶人下山。”
說完,他一揮手就要帶人離開,我自然是不會讓他這麽輕易的離開的,一揮手,“等等。”
聽到我這話,老喇叭的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你還要幹什麽?”
“幹什麽,這是什麽地方,你以爲你們想來便來,想走便走嗎。”我直接道。
我說完,就聽杜三在後邊說道,“太平,太霸氣了。”
我朝着他微微一笑,班赤怒氣沖沖的說道,“你想怎麽樣?”
“怎麽樣,讓我想想。”我故作沉思道,“老喇叭,你手裏的那串佛珠不錯,要麽你把佛珠留下,要麽把你和你的這些門下弟子把命留在這裏。”
班赤的臉色一下就變了,“陳太平,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們黑教也不是好惹的。”
袁慶光站了出來,“你們黑教不好惹,我們這也不是你們能撒野的地方,你們撒玩野就想走,哪有那麽容易的。”
我提出讓老喇叭留下佛珠不過是一個由頭,我心裏感覺他是肯定不會把佛珠留下的,畢竟像他這種身份的人,要是真的把佛珠留下了,可能他以後就沒有辦法在藏北立足了,畢竟隻是事關榮辱的事。
但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老喇叭隻是沉思了片刻,然後直接把佛珠摘了下來,“東西歸你,放我們離開。”
聽到他這話,我就是一愣,不僅我愣住了,在場的衆人都是滿臉的詫異,包括黑教的那些人。
“活佛……”班赤想說什麽,但是直接被老喇叭給攔下了。
我點了點頭,看了袁慶光一眼,詢問他該怎麽辦,畢竟這是他的地盤。
袁慶光朝着我點了點頭,意思是我看着辦就行了。
話已經說出口了,自然不能反悔,況且這黑教的人也不少,一旦把對方逼急眼了,動起手來,就算是這邊的人能赢,那也會死傷不少。
“好,就依你。”我道。
老喇叭看了看手裏的佛珠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我黑教該當如此。”
然後把佛珠扔了過來,我直接接在手裏。
老喇叭帶着人直接離開了,很快就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