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這是碰到什麽喜事了,你這嘴都快裂到腮幫子了。”把一根煙遞“”到杜三的跟前,我說道。
“上次的事情後,我現在在楊家的地位一下就上去了,楊家那些人現在看我再也不是鼻孔朝天了,覺得我是吃軟飯的了,他們現在見了我都是畢恭畢敬,哥們總算是揚眉吐氣了。”杜三神采飛揚的說道。
“那就恭喜你成了最牛氣的上門女婿了。”我嘿嘿的笑着說道。
“你這話實在誇我嗎,怎麽聽着這麽别扭呢。”杜三摸着鼻子說道。
“我這才找你有重要的事情,你看看這個。”我那張畫拿出來放在桌子上。
杜三疑惑着把畫攤開,他的眼睛一下就好似定在了畫上一般,好半道,“你這是從哪裏得到的?”
看杜三的表情我就知道他從這幅畫裏看出了什麽東西。
“三哥,你是不是看出來什麽了?”我沒有回答他,而是問了一句。
杜三并沒有回答我,而是用手指輕輕的摸索起這幅畫來,我在旁邊目不轉睛的看着他,不知道他這是要幹什麽,要不是因爲這幅畫上畫的隻是山水畫,我都要覺得杜三有問題了。
好一會,杜三才把手收了回來,把畫退到我面前,“你看看這幅畫的是什麽材質做的?”
聽他這麽說,我頓時覺得有些疑惑,一幅畫能是什麽材質做的,無非就是紙的或者布的。
當初我在大牙的家裏看到這幅畫的時候,就是覺得這畫中蘊含的風水中會有大墓。至于這畫是什麽材質的,我并沒有注意。現在聽杜三這麽一說,我用手在畫上摸索了一下,我立即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這幅畫的材質難道是人皮?”我不無詫異的說道。
“嗯,沒錯,就是人皮制成的,這個位置應該是人皮。”杜三指着中間畫着風景畫的位置說道。
聽到杜三肯定的回到,我眯起了眼睛,用人皮來作畫是不是太殘忍了。
杜三看我沒有說話,繼續說道,“過去古人爲了能更好的保留,把字寫在特制的羊皮上,這樣更加的便于保留,不容易損毀。”
杜三說的這個我知道,不過羊皮跟人皮那可是完全不同的概念,羊是動物,原本就是被人類所用的,可人就不一樣了。
“要想得到一塊完整的人皮,需要在人活着的時候把人皮從人的身體上剝下來。這不僅是極其痛苦的過程,更是需要高超的技術的。你這幅畫時候從哪裏得來的?”杜三又問了一遍。
“這是我去雲霧山,在山腳下一戶人家裏無意中發現的。”我答道。
回答完,我猛地覺得這件事怎麽從裏到外似乎都透着一種陰謀的味道呢。大牙的家裏怎麽會有這麽一副畫,這幅畫既然這麽不一般,一般人家怎麽會有,還被挂在家裏的客廳裏,還偏偏被我看到了,這不是太奇怪了嗎。
不過,一切又好似很自然,諸葛老頭恰好去了雲霧山,碰到了我,然後我去了大家家裏,恰好發現了這幅畫,要不是因爲這幅畫的材質是人皮的,這一切不都是很自然的嗎,好似并沒有什麽不妥之處。
我把事情的經過跟杜三講述了一遍,我很想聽聽他的意見。
大牙聽完我的講述,沉思了一會說道,“這件事要不純屬巧合,恰好那戶人家有這麽一副畫挂在了屋子裏,被你發現了。要不就是有人故意爲之,目的就是爲了讓你發現這幅畫。”
要是有人故意爲之,又會是誰呢,我腦子裏盤算着。大牙和他父親都看着不像,他們父子兩個看着就是那種山裏的漢子。那麽就隻有一個可能了,算計我的人是諸葛老頭。
讓我去大牙的家裏幫忙的是他,他故意把一幅畫留在那裏,就是爲了讓我發現,但是他的目的又是什麽呢。
就在我腦子了琢磨的時候,杜三把畫翻了過來,他在畫的背面摸索了一陣說道,“這裏好似有一個東西。”
聽他這麽說,我也摸了摸,的确杜三說的那個位置要比别的地方厚一些。
杜三拿來一把鋒利的刀子,小心的在畫的後邊輕輕的劃了一道,一張帛布從裏邊露了出來。
兩個人小心的把帛布從裏邊抽了出來,居然是一快巴掌大的帛布。帛布應該是在裝裱畫的時候被裝裱到裏邊的。
把帛布攤在桌子上,我們看到帛布的右上角寫着一排我不認識的小字,下邊則是畫了幾座山,山的前面還有一個建築,那個建築好似是一座塔,除了這個還有一些線條。
“這好似是一張地圖。”杜三皺着眉頭說道。
“三哥,這方面你是行家,你可能看出來什麽?”這會我已經把腦子裏所有的疑惑都壓了下來,心思都放在了這張帛布之上,這東西既然放在這裏邊,就應該是很重要的。
杜三說他好好的研究一番,現在他也不知道這地方究竟是哪裏。
把東西留下來,我就去休息了,因爲坐了兩天的火車,我也是有些乏了,躺下就直接睡着了。
等我在睜開眼睛的時候,屋子裏已經黑了下來,我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伸了一個懶腰從床上爬起來,收拾了一下來到外邊。
此刻,楊家的院子裏已經亮起了燈,我住的房間跟杜三和楊阿彩住的地方離得很近,我直接去找了兩個人。
杜三正在跟楊阿彩聊着什麽,看我過來了,招呼我過來坐。
“我們已經吃了飯了,你在睡覺就沒有招呼你,我現在讓人給你準備飯菜。”楊阿彩說着站了起來。
我也沒有客氣,說了聲謝謝。
楊阿彩去讓人準備飯菜了,屋子裏隻剩下我和杜三了,杜三點了一根煙,用力的吸了兩口說道,“女人就是麻煩,我現在抽根煙都得被管着。”
“打住,你就不要得了便宜賣乖了,娶了這麽漂亮的媳婦,還要給你生兒子裏。”我直接說道。
杜三嘿嘿的笑了兩聲,“還真是這麽回事。”
“那東西我有些眉目了,還多虧了你嫂子。楊家有人去過那個地方,當時覺得那裏的風水比較奇特,就把圖畫了下來。剛剛我們對過了,跟這幅畫上的圖幾乎一模一樣。”杜三很是興奮的說道。
楊家作爲風水大家,家裏的子弟都學習風水,學習風水可不是單單的紙上談兵。這需要多看多練多實踐,看的多了,自然有了更加深刻的了解和認識。所以楊家每年都會派出很多子弟去全國各地,他們不管到什麽地方,需要把看到的風水用圖完整的畫下來。若是遇到不懂的風水更是要仔細的畫下來,回來可以請教家裏的長輩。
“楊家有一個屋子,專門存放的是這些年楊家的子弟畫的各地的風水圖的。我可是找了好一會,才找到的這東西的。”杜三邀功的把一把有些泛黃的紙遞了過來。
我拿過來看了一下,果然跟那副畫上的景色很是相近,隻是這張紙上畫的比較簡潔,不過也能看的出來,兩處基本一樣。
“地方找到了,要不要過去看看。”杜三顯得很是興奮的說道。
“三哥,你這剛剛結婚,現在離過年也就一個月的時間了,你現在離家好像不太好吧。”我說道。
“你可不知道,我都快憋死了,老金和穆蘭兩個人最近也都閑的難受,還有,我這不是快有兒子了嗎,我不得給我兒子去賺點奶粉錢。”杜三把手裏的煙掐滅。
“你兒子得需要喝什麽奶粉,需要你現在去賺錢,你在我面前就不要哭窮了。”我道。
“我這不是實在是呆的難受嗎,得給自己找個借口不是。”杜三道。
“你跟嫂子商量一下,我聽你的消息。”我自然是想過去看看的,要是能從墓中發生什麽道家法器一類的,對于我可以有很大的助益。現在距離三年之期是越來越近了,最近我身體裏的那股陰氣一直都很老實。對于他能這麽老實的呆着,我心裏其實更加的慌,我不知道他在憋着什麽大招。
“行,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杜三聽我答應了,樂呵呵的說道。
楊阿彩端着一個托盤從外邊走了進來,他把托盤放在桌子上,兩樣精緻的小菜,還有一碗熱氣騰騰的噴香的面條。
“這面條是我親手做的,感謝上次你幫了我。”楊阿彩道。
“媳婦,你這面條做的也太香了,就沒有多做一碗。”杜三直接把臉湊了過來。
“一邊去,口水都流出來了。”我直接把杜三的大臉推到一邊。
吃完了飯,感覺全身都熱乎乎的。
杜三當着我的面跟楊阿彩直接說了他要跟我去一趟的事,楊阿彩很痛快的答應了。
“我知道你最近一直住在我家裏,你心裏憋悶,你出去可以,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定要活着回來。”楊阿彩很是鄭重的說道。
“放心吧,過年之前我肯定能回來。”杜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