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也沒有關系,這事靠的就是自願,我們用強的雖然也不犯法,但是咱們之間是朋友,你不去我們也不會強迫的。你要是離開,我讓騰源送你離開。”苗姑娘笑呵呵的說道。
我不由的咬牙,白牛都被他們控制了,他們要是不放了白牛,我要想靠自己的本事找諸葛武侯的墓,那基本上沒有那個可能。
“既然來都來了,你就一起吧,真是上了賊船了。”我道。
我想算是明白了,苗姑娘派騰源過去,這是吃準了我會跟着騰源過來,還會跟他們走這一趟的。
“不要生氣,這件事其實你想想也有好處,你一個人下去終究是勢單力孤,萬一有個事情也沒個照應的人不是,我們這邊的人也都不弱,到時候姐姐我也會親自下去的。”苗姑娘笑眯眯的勸道。
我不在吭聲了,賊船都上了,再說什麽還有用嗎。
吃過晚飯後,騰源過來請我過去,說是人都到了。
跟着騰源過去,屋子裏已經坐了幾個人,有兩個頭發花白的老頭正在那說着什麽,這兩個老頭都戴着眼睛,一看就是那種有學問的人。我猜這兩個老頭就是苗姑娘說的那兩個骨灰級的曆史學家了。
除了他們之後,還有一個精瘦的幹巴老頭,老頭的打扮一看就是山裏的農民模樣,他手裏端着一杆煙袋,正在吧嗒吧嗒的抽着煙,剩下的人裏還有丁皮,除了他之後,就在沒有别的人了。
“這兩個老頭應該是唯物主義着吧,他們跟咱們能湊到一起嗎?”我小聲的對騰源說道。
“放心吧,曆史學家也是人,他們見的怪事多了,觀念早就轉變了,我們要做的就是暗中防着出問題的就行了。”騰源小聲的說道。
我立即從騰源的話中感覺出了别的意思,什麽叫防着出問題。
“聽你這話的意思不僅是要保護這兩個人,還得幫他們擦屁股?”我看着騰源說道。
騰源撓了撓腦袋,嘿嘿的笑了一聲,“老陳,賊船都上了還計較那麽多幹什麽。”
我真是被這些人給無語到了,我就是簡單的走一趟諸葛武侯墓,怎麽會變得如此的複雜。我心裏暗罵這五官王,你這老頭閑着沒事喝什麽酒。
我和騰源進去後,我直接去那個精瘦的老頭身邊坐了下來,這老頭我猜測應該就是白牛了。
老頭抽了煙淡淡的掃了我一眼,繼續微眯着眼睛假寐。
這老頭除了頭發有些花白外,臉色紅潤,而且眼睛裏的光很亮,神情間也很是剛毅。說他年紀大吧,他身上偏偏還有濃濃的朝氣,是那種活力四射的朝氣。
“老人家,我要是沒有猜錯的話,您是白牛?”看老頭不說話,我隻得先開口說道。
“嗯。”老頭隻是輕輕的嗯了一聲。
“是五官王讓我過來找您問你關于諸葛武侯墓地位置的?”我直接說道。
聽我提到五官王,白牛的眼睛突拉一下睜開了,“你叫陳太平。”
我點了點頭,“沒錯,就是我。”
“嗯,”老頭又是嗯了一聲,這次他睜開了眼睛,對着我上下大量了一番,然後皺着眉頭說道,“你太年輕了,諸葛武侯的墓可不是一般人能進的了的。”
聽着老頭的意思,五官王應該是提前跟他說過我要來找他的事情,“五官王跟您說過了?”
“嗯,他跟我說了,不過他可沒有說他找到人這麽年輕,就你這年紀你就算在你媽肚子裏就開始學藝,也才二十多年,不行,不行呀,他太着急了。”老頭搖着頭說道。
老頭這話說的可是不好聽,他這是明顯看不起我。
“五官王既然讓我幫他辦這件事了,我自然會全力而爲的,您隻需要帶我去那個地方就行了。”我心裏有氣,說話也有些不客氣了。
“你們這些後生,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你以爲還是什麽地方,是個人就能進去的嗎。”
“諸葛武侯那是什麽人,他神機妙算,五行八卦,奇門遁甲就沒有他老人不會的,你以爲你本事大,但是你們進去就是送死……”老頭越說越是激動,下巴上的胡子都翹了起來。
老頭的聲音也越說越大,把屋子裏所有的人都朝着這邊看了過來。就在此時,屋門被人推開了,苗姑娘從外邊走了進來。
苗姑娘應該也聽到老頭的話,趕緊的過來,小聲的勸道,“白先生,不要生氣,這孩子要是惹您生氣了,我替他替您賠不是。”
白牛立即說道,“苗鳳,我跟你說過了,那地方去不得,你們偏不聽,要是出了問題,整個定軍山可能都保不住。”
看老頭越說越激動,苗姑娘趕緊招呼騰源把老爺子先帶下去休息,騰源過來扶住白牛,“老人家,您先跟我下去休息一下。”
老頭在騰源扶起他的那一刻,朝着我這邊看了一眼,他的眼神中透着複雜,好似有什麽特别的意思。
我很快反應了過來,白牛剛剛是故意的,他應該是示意我有話要對我說。
想到這裏,我心裏不由的突突的跳了起來,五官王被苗姑娘套路了,他肯定會不甘心的,這件事怎麽可能不跟白牛說。
屋子裏的會議開的很是無聊,半天的時間都在聽那兩個骨灰級的老頭在那裏說三國的曆史了。
終于在晚上十點多的時候,會議結束了,我回到自己的房間裏,躺在床上回憶着今天發生的一切,還有白牛最後看我的那個眼神,他朝着我眨巴了兩下眼睛,中間好似還瞪了一下。
我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他是在告訴我他住在二零二。我不由的笑了起來,還真是人老成精呀,白牛肯定知道苗姑娘一定在派人暗中監視他和我。他用這種方式告訴我,他住的地方,就是讓我去見他一面。這老頭肯定有話要跟我說。
我已經完全沒有了睡意,一直到晚上十二點後,我聽了聽,外邊已經沒有任何的動靜了。
把門推開一條縫,朝着外邊看了一眼,走廊了一個人都沒有,靜悄悄的。又在屋子裏呆了五分鍾,還是沒有什麽聲音,我才從屋子裏出去,來到外邊。
我住在這一層是三層,白牛在我住的下邊那一層,我蹑手蹑腳的從樓上下來,來到寫着二零二的門口跟前停了下來,看了看四下無人,我沒有敲門,而是直接推了一下屋子的門。
“吱呀”一聲,屋子的門被我推開了。
進入裏邊後,我剛剛把門關上,一個聲音響了起來,“我沒有看錯你小子,五官王也沒有找錯人。”
白牛正坐在床跟前的椅子上抽煙,我來到他跟前小聲的說道,“我這人不算聰明,但是也還不笨。”
白牛把煙袋從嘴裏拿了出來,然後在鞋子底磕了磕,放在一邊這才說道,“苗鳳這個女人太能算計了,他居然算計了五官王。”
“我知道了,他都跟我說了。”我道,“您打算怎麽辦?”
“他們那邊其實說起來就是兩個學者想去下邊看看,想爲學術上做出點貢獻,但是就算是這樣也是對古人的一種亵渎。不過,那邊的人咱們也得罪不起,所以我是打算這麽辦,到時候咱們倆個兵分兩路,你去辦五官王交給你的事,我呢領着他們在裏邊轉悠一圈也有了交代。”白牛說道。
他這個主意雖然不是什麽好主意,但是也可行,我點頭說道,“行呀,就按照您老說的辦。”
兩個人又商量了一些細節,然後我才從白牛的屋子裏離開。
第二天天剛剛蒙蒙亮,我被騰源從熱乎乎的被窩裏抻了出來,“起來了,起來了,出發了。”
“這麽早。”我揉着眼睛說道。昨天晚上我兩點多才睡的,這眼睛都睜不開。
“白牛說越早越好。”騰源也有些不滿的說道。
這老頭不知道葫蘆裏賣的什麽藥,昨天晚上他可沒有說這麽早出發的。
從床上爬起來,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己,來到外邊的時候,那兩個骨灰級的曆史學家已經等在那裏了,這人老了覺還是真的少,這兩個老頭一個比一個看着精神。
定軍山也是一處旅遊地,隻不過現在天氣比較冷了,來這裏旅遊的人很少了。而且現在天實在是有些早,到處都黑乎乎的,可以說一個人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