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哥,這事呢咱們從長計議,我跟他們說了,等我幹兒子周歲的時候,再說。”我拍了拍寇鵬遠的肩膀說道。
面對這樣的事情,寇鵬遠自然也沒有辦法,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而且他應該也感覺到了自己的孩子與衆不同,從家裏祖墳裏有公雞的鳴叫,還有那紫色的彩霞,這一切都預示着葉樵這一生不會是普通人。
我一直在醫院裏呆到胡毓秀母子出院的那一天,這期間每天晚上都會有孤魂野鬼過來撞大運。
在我離開寇家的當年,我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
“我是苗姑娘。”對方說道。
我不由的愣了一下,不知道苗姑娘給我打電話是什麽意思。我以爲他是爲了葉樵的事情而來的,當下心裏就有些不高興了,事情大家都說明白了,他還過來糾纏,我心裏自然就有些不舒服了。
“什麽事?”我冷冷的數道。
苗姑娘應該聽出我的不高興,在那邊說道,“你是不是以爲我是爲了那孩子的事情給你打電話?”
被他看出了心思,我不由的有些尴尬,不過還是嗯了一聲。苗姑娘在那邊嘿嘿的笑了起來,“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可不是爲了那件事才給你打電話的,今天給你打電話就想跟你聊聊,不過我事先聲明跟那孩子一點關系都沒有,純粹就是覺得你這個人不錯,想個您聊聊,另外還有袁深的關系,你們關系不錯,我也想順道提醒你一下。”
苗姑娘的嘴還真是挺能說的,聽他說着一大段話,我思索了一下就算是看在袁深的面子上,我也該去見見他,于是說道,“那行,咱們在哪裏見面。”
“在我的茶館了,好茶已經給你沏好了。”苗姑娘笑着挂斷了電話。
我打車來到了苗姑娘的茶館,服務員小妹把我領進了一個房間,苗姑娘看我來,朝着我招了招手,然後讓服務員退下。
“坐吧,我給你準備了我們這最好的茶葉。”苗姑娘笑着說道。
“好茶葉對于我來說就是暴殄天物了,我喝茶喝不出好壞,就算是給我弄一碗茶葉沫子的茶水,也覺得是一個味道。”我道。
苗姑娘親手給我倒了一杯,“回龍觀的人都是一個樣,你那師兄跟你還真是脾氣差不多。”
聽到提到我師兄,我不由的看來苗姑娘一眼,我師兄這個人是來無蹤去無影,我下山這麽長時間了,也沒有聽到過有人提起他,說明他下山後一直都是低調行事的,這苗姑娘怎麽會提到我師兄呢。
“你認識我師兄?”我不由的問道。
“認識,我們不僅認識,還挺熟的。”苗姑娘微微一笑道。
“還挺熟,是怎麽個熟悉法?”我追問道。
苗姑娘嘿嘿的笑了兩聲,“這是你見到他,還是問他吧。”
我怎麽感覺他這話裏好像有話呢,他們兩個人的關系好似很不一般。
“對了,今天把你喊過來是因爲天奇宮的事情。天奇宮勢大,你又殺了他們的人,你這壓力應該不小吧。”苗姑娘轉移了話題。
我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要說沒有壓力,那是假的。而且這壓力還挺大的。
“你跟袁深是好朋友,我呢又跟你師兄認識,從這兩方面說咱們也應該屬于朋友了,既然是朋友了,作爲朋友我願意爲你承擔起一份責任。”苗姑娘笑看着我說道。
聽他這麽說,我這心裏就是一動,這苗姑娘現在是在跟我示好嗎,他這意思顯而易見是想幫我一起對付天奇宮。這可是一份很大的人情,我若是同意了,這個人情還起來可就難了。
想到這裏,我立即意識到這個女人的意圖,他還是奔着葉樵來了,他嘴上沒有提葉樵一句。但是一旦欠了他這個人情,那将來他跟我提葉樵的事情,我怎麽好拒絕。
我微微的笑了一下,“苗姑娘,謝謝你的好意了,天奇宮的确不好對付,我也有壓力,但是對于天奇宮那邊我這心裏還是不懼的。”
我師父當日跟孫老二明确的說過了,他們那邊老的不能出手,隻要老的不出手,那些小的我覺得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一般的弟子你是不懼,但是要是不一般的呢?”苗姑娘把玩着手裏的茶碗,看似很随意的說道。
我不僅眉頭一皺,我師父說過孫友辰和孫友梅已經算是天奇宮那邊年輕一代的佼佼者了,難道他們那邊還有什麽後手,連我師父都不知道的後手。
我皺了皺眉頭說道,“這天奇宮難道還有什麽天縱奇才?”
“天奇宮的底蘊雖然不似我們昆侖派深厚,但是這一派可以說卧虎藏龍,而且還有一些隐藏在深處沒有露過面的人。”
聽到苗姑娘這麽說,我心裏不由的一動,看來有些事情我師父都是不知道的,這天奇宮當真是不可小看。
不過,就算是這樣,我自然也會讓苗姑娘出手幫忙的,這個人情可是落不得。
“呵呵,不管是什麽人,我還真的是不懼的,我這人就喜歡各種挑戰。”我說這話雖然有些吹噓的成分,但是我也是有些底氣的。
“那就行,你都這麽說,我也就不強求了,不過我你要小心一個人,那個人号稱影子,是友字這一輩的,具體叫什麽,沒有人知道,你小心他。他可是比孫友辰和孫友梅兄妹要難對付的。”苗姑娘說道。
天奇宮友字這一輩的居然還有這麽個人,被稱爲影子,應該是活在暗處的人。我師父都不知道,昆侖派卻是知道,從這點可以看的出來,昆侖派雖然看似低調,但是對于各大門派卻是了如指掌的。
“苗姑娘,多謝了。”我抱拳說道。
“現在真是一個百花齊放的年代呀,這出道的新人一個比一個厲害,我們這老一輩的都不行了,老了。”苗姑娘道。
苗姑娘突然冒出這麽一句來,我開玩笑的說道,“你這歲數還年輕着呢,以你的容貌,走在大街上那回頭率是杠杆的。”
“你就不要逗我開心了,行了,事情也說完了,你接下來準備去哪裏,有什麽打算嗎?”苗姑娘道。
“走一步看一步,我也不知道去哪。”我道,其實我心裏已經打算好了,我要去幫五官王去辦他交代給我的那件事。但是有些事情自然不能跟外人說了。
“嗯,有時間的話可以去一趟昆侖山,袁深那孩子一直都在惦記你呢。”苗姑娘道。
自從上次跟袁深分手後,一直都沒有他的消息,沒想到他這麽快就回了昆侖山。
“行,有時間我會過去一趟的。”
在這裏又跟苗姑娘閑着聊了一會,我才從這裏告辭。
華北留在了寇家,這段時間幫助胡毓秀調節身體,我直接去了火車站。
買了一張火車票,在火車站裏等車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珠旦卓瑪。
珠旦卓瑪還是那一身白色的衣服,隻是腳上穿了一雙鞋子,他此刻坐在火車裏的椅子上,閉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上次我記得他已經回去了,沒想到在這裏又見到他了,老朋友見面自然要過去跟他打個招呼的。
“在這裏碰到,還真是巧。”我在珠旦卓瑪的旁邊坐了下來,珠旦卓瑪聽到聲音,睜開了眼睛,看到是我,不由的笑了起來。
“還真是巧,沒想到在這裏見面了。”
“你這是準備去哪?”我笑着問道。
“回藏北。”珠旦卓瑪簡單的說道。
“你這是又下山曆練了?”我繼續問道。
“嗯,算是吧。” 珠旦卓瑪回道。
我問一句,他那邊回答一句,我都覺得不知道該問什麽,珠旦卓瑪突然說道,“你能借我點買張火車票嗎?”
聽到他突然這麽說,我不由的一愣,“你還沒有賣火車票,要是沒有碰到我,你準備怎麽回去。”
“給你看病,幫人占蔔。” 珠旦卓瑪淡淡的說道。
我去給她買了一張火車票,淡淡的說道,“你還是以後不要出來。這世俗不适應你。”
珠旦卓瑪也點頭說,“嗯,我覺得也是。”
兩個人閑着聊了一會,我問了他袁慶光最近的情況,他告訴我袁慶光已經灌頂了,現在在山上修行呢,過一段時間他會下山曆練的。
我其實很想袁慶光的,要是這次沒有五官王的事情,我都準備去藏北一趟了。
“你幫我給他帶個好,等有時間我會過去看他的,他要是下山了讓我聯系我。”我對珠旦卓瑪說道。
很快,珠旦卓瑪的火車來了,送他坐上了火車後,我心裏不由的一陣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