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北來的時候顯然洞天福地的大長老已經跟他交代了事情的始末,他看着寇家有些羨慕的說道,“樵哥能交到你這樣的兄弟,還真是好福氣。”
我呲牙笑了一下,“咱們以後不也是兄弟了。”
華北聽到我這話,眼睛不由的亮了一下,“你真的這樣認爲?”
“當然了。”我把一根煙遞到華北的跟前。
華北以前已經沒有抽過煙,他點上抽了一口氣後,不住的咳嗽了起來。
“抽不慣就不要抽了,這不是一個什麽好習慣。”我說道。
華北搖了搖頭,很是堅決的又吸了幾口,依舊又咳嗽了幾聲。
我隻能苦笑一聲,這孩子怎麽感覺看着有點虎,“習慣了就好了。”
第三天晚上的時候,寇鵬遠回來了。看着他滿臉疲憊的樣子,就知道他在醫院應該沒有休息好。
“哎,這女人懷孕生孩子,最忙最亂的不是她,而是他身邊的人和他男人,我這幾天每天都是忙裏忙外的,就這幾天都折騰了幾次了,我真是有些心力交瘁呀,這女人生孩子苦,男人也不容易。”寇鵬遠喝了眼前的一杯酒感歎道。
“哎呀,遠哥聽你這麽說,我都不敢結婚了,這可咋整。”我呲着牙說道。
寇鵬遠嘿嘿的笑着說道,“我就是抱怨兩句,但是其實想想當爹後,懷裏抱着一個白白胖胖的小人,也挺幸福的。”
就在我們說話的時候,寇鵬遠的手裏響了起來,寇鵬遠一看手機上的号碼,立即緊張了起來。
“咋得,這是要生了,不是說還有幾天嗎?”寇鵬遠語氣焦急的說道。
聽他這麽說,我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這是胡毓秀要生了,給他打來了電話。
“趕緊走吧,兄弟。”我招呼華北道。
三個人趕到醫院的時候,胡毓秀已經被送到手術室了。
寇家和胡家的人都在手術室外等着呢,兩家來的人還真是不少,門外站着的坐着的,差不多有七八個。
寇鵬遠原本想把我們給大家介紹一下,我閑麻煩,擺手說不用了。我跟華北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寇家和胡家倒是有人向這邊看了一眼,應該是看我們兩個都年紀輕輕的,而且也沒有什麽出奇之處,他們應該把我們兩個當成了寇鵬遠請來的保镖,也就沒有在乎。
就在大家等着的時候,華北用手肘怼了我一下,“哥,你看外邊。”
他指着窗戶外邊讓我看,我順着他的手指看了過去,心裏就是一驚,因爲外邊的天上竟然出現了紫色的霞光。
剛剛我們進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此刻外邊的天又亮了起來,天上還有紫色的霞光。
“這是天降祥瑞了。”華北有些興奮的說道。
“小點聲。”我趕緊對有些激動的華北虛了一聲。
華北也意識到自己太過于激動了,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忽然間,天空中紫色的霞光散發出萬道光輝,就在此時手術室裏傳出來一聲嬰兒嘹亮的哭聲。
寇鵬遠以及寇家人胡家人立即湧到了手術室的門口,很快一個護士抱着一個孩子從裏邊走了出來,“男孩,六斤。”
寇家和胡家的人都跑過去看孩子,我也想過去看看剛剛出生的葉樵是個什麽樣子,但是顯然我現在過去,有些不妥。
孩子和大人都被送進了病房,寇家和胡家的人都跟了過來,我和華北站在窗戶跟前抽着煙。
此刻,我有些發懵。葉樵重新投胎爲人,竟然招來了天降祥瑞,這讓我有些措手不及。
剛剛天上的異像肯定很多人都看到了,這要是被人給盯上了,未必就是好事了。
華北的神情也有些緊張,他似乎也想到了什麽,問道,“哥,樵哥會不會成爲各大門派争奪的對象?”
他問的這個問題,也正是我心裏所想的。
各大門派對于人才那都是求賢若渴的,天降祥瑞可能會招來很多人的。這要是被人惦記上還真的有些麻煩。
“行了,不要想那麽多,我跟你們大長老談過了,就算是有人過來參合,也沒有他們的事。”我對華北說道。
華北聽我這麽說,擔心的神情減緩了一些。
胡家和寇家的人相繼離去了,寇鵬遠過來喊我們過去,“進來看看你幹兒子。”
進到病房裏,除了胡毓秀的母親留下來照顧女人,剩下的人都離開了。
胡毓秀的母親應該是聽自家的女人提起過我,對我十分的熱情,一個勁的說着感謝的話。
我看來一眼胡毓秀旁邊躺着的那個粉雕玉琢的小家夥,心裏格外的歡喜。小家夥早産了幾天,但是特被的活潑,正在那瞪着胳膊和腿,一點都不像是剛剛出生的孩子。一雙眼睛圓溜溜的瞪着我,好似認識我一般。
“我這幹兒子長得真不錯。”我呲着牙說道。
小家夥聽到我的話,好似不高興了,嘴一撇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謝謝了。”胡毓秀十分鄭重的朝我點頭道謝。
寇鵬遠和胡毓秀這些年一直都在求子,其中的酸甜苦辣隻有他們兩個人知道。
現在終于有孩子裏,他能不高興嗎。
“老弟,哥哥啥都不說了,你是我兒子的幹爹,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寇鵬遠抓着我的手,聲音都有些哽咽了。
聽到他這麽說,我這心裏有些不好意思,他們本來就有子嗣,就是我不出手,他們也會有孩子的,我嘿嘿幹笑了兩聲說道,“這也是你們命中注定有子嗣,我隻是合适的機會出現了而已。”
剛剛已經開始哭的小葉樵,看到沒有人管他,哭的聲音更加的大了。
爲了以防萬一,寇鵬遠在旁邊給我和華北準備了一件房間,我們兩個晚上可以住在那裏。
開始的時候,我們在病房裏待着,到了子時我來到了醫院的走廊裏,在距離胡毓秀病房不遠處的一個椅子上坐了下來,葉樵雖然出生了,但是有些事情不能大意。
醫院長長的走廊裏,原本明亮的燈光此刻開始變得有些忽明忽暗起來。走廊上現在可以說空無一人,給人一種空洞的感覺。
周圍靜悄悄的,所有的人此刻應該已經進入夢鄉了。就在此時,屋頂的燈陡然暗了下來,就像是電力供應不足一般。
一陣似有似無的陰風刮了過來,我擡頭看了過去,幾道陰魂出現在那裏,他們都朝着胡毓秀住的病房看了過來。
“趕緊滾,天降祥瑞的孩子也是你們能夠染指的。”我對着那幾道陰魂冷冷的呵斥道。
看着那幾道魂魄站着不動,我語氣加重了幾分,“現在回去,我不跟你們計較,你們膽敢再往前邁進一步,你們連做孤魂野鬼的機會都不會再有了。”說話間,我手指在額頭輕輕的一劃,陰司的身份直接亮了出來,“作爲陰司,就算是滅了你們,我也不會受因果的報應的。”
那幾道陰魂似乎是害怕了,一陣飛飄走了,我冷哼一聲,“算你們識趣。”
吓走了這一撥,沒一會又有十幾道陰暗的影子飄了過來。
醫院裏的這些孤魂野鬼就好似聞到了肉味的狼,一會一撥一會一撥。帶着祥瑞出生的葉樵,就好似是唐僧肉一般,吸引着他們前來。
一晚上幾乎都沒有消停過,一直到天快亮了,周圍在恢複了平靜。我伸了一個懶腰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腿腳。
這一晚上還真夠累的,累的不僅是身體還有心,這一撥又一撥的,一個不小心還真的有可能會出現什麽意外。
早上,寇鵬遠又過來告訴我一件事,他老家那邊打過來電話,說是老家那邊有人在葉樵出生的時候,聽到祖墳有公雞的鳴蹄聲。
祖墳裏出現公雞鳴啼的話,這表示将有能人誕世。在風水相術裏有一種說法是“雞是鳳凰的轉世”,擁有含金之力,因此,若是公雞能夠在人的祖墳上打鳴的話,就是代表該戶人家将有喜事降臨,而若是在生産之時打鳴的話,則喻示着該戶人家家裏會有一飛沖天的大人物降生。
“遠哥,這是祥瑞的征兆,恭喜你了。”我笑着說道。
寇鵬遠也十分的高興,臉上都快笑出花了。
“同喜,同喜。”
白天的時候,醫院裏不會有鬼祟出現,我在屋子裏睡覺,華北在外邊守着,他還專門給胡毓秀配置了一些滋補的食補的方子。
下午的時候,我正在睡覺的時候,華北喊醒了我,“哥,外邊來了一個老頭,把遠哥叫出去,那老頭看着聽神秘的。”
聽的這話,我一下坐了起來,“他有沒有說自己是誰?”
“他好像自稱天奇宮的人。”華北說道。
我一下就從床上站了起來,神情一下緊張了起來,天奇宮竟然也沾邊了。
華北應該是一隻都待在洞天福地,不知道天奇宮,看我如此的緊張,他問道,“天奇宮難道……”
“嗯,應該是那樣,我出去看看。”推開門來到外邊,走廊裏并沒有寇鵬遠的影子。
我心裏擔心天奇宮會爲了得到葉樵,而做出什麽龌龊的事情來,掏出手機撥通了寇鵬遠的電話。
寇鵬遠很快接了起來,“遠哥,你在哪?”
“我在樓道裏。”寇鵬遠道。
聽到他說自己在樓道裏,我心裏放了下去。推開了通往樓道的大門,就見寇鵬遠正在和一個老頭說道。
那個老頭正是前不久我見過的熟人孫老二。
孫老二擡頭看到我,不由的皺了一下眉頭,“你怎麽也在這裏,還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
“孫二先生,我也沒想到會碰到你,幸會幸會。”我笑呵呵的說道。
孫老二并沒有跟我廢話,直接說道,“你也是爲了那孩子而來,你們回龍觀也看中那孩子裏?”
“非也,非也。”我說道。
“那就好,既然這樣你該幹什麽幹什麽去,我現在沒有空理會你。”孫老二十分不客氣的說道。
“我們回龍觀雖然沒有這個意思,但是這孩子應該也不會拜到天奇宮的門下的。”我帶着笑意道。
“帶着祥瑞出生的孩子,百年難得一見的好苗子,我們天奇宮是要定了。”孫老二聽我這麽說,十分不客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