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化屍的肚子僵硬,好似一塊大石頭一般,黃巢劍挨到羽化屍的時候,一股黑煙冒了出來,那黑煙中帶着絲絲的血氣。
再次用力,黃巢劍往前推動了半分,羽化屍也顧不得楊樹了,回身盯着我看了我一眼,他并沒有坐以待斃,手臂猛地伸長朝着我抓了過來。
我也沒有料到他會如此,身上的衣服被羽化屍長長的漆黑的透着瘆人光芒的指甲劃破,眼看着羽化屍黑色的指甲就要刺入我的皮膚。那邊楊樹猛地發力,羽化屍的身體猛地被他翻到在地。
“吼……”羽化屍不甘的大吼了一聲,漆黑的指甲朝着楊樹抓了下去。
我當先也急了,猛地一腳一腳把他踢了出去。我這才用的力氣非常的大,那羽化屍直接被我踢了出去,身體滾了出去。
“你這麽不識好歹,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今天取你三魂七魄,讓你永世不可超生。”我冷冷的喝道。
羽化屍跟僵屍其實差不多,也是不在紅塵跳出五行中的。
聽我如此說,羽化屍抻着脖子仰天發出了一聲長嘯,“嗷……”
羽化屍好似是意識到危險的降臨,他的身上此刻陡然間爆發出了讓人不寒而栗的恐怖氣息,朝着我沖了過來。
“唰……”手裏的黃巢劍再次自上而下直劈了下去,劍中帶着煞氣劃向了羽化屍的正中央。
頓時,一道血線從羽化屍的頭頂延伸到了腹部,黑色中帶着紅色的血液頓時流了出來,同時空氣中還有黑煙冒了出來。
黑煙散發出一股腥臭的味道,羽化屍的臉上露出了很詭異的一副驚恐的表情,那是一種發自内心深處的恐懼和驚慌。
“饒了我,饒我一命,我把屍丹交給你。”羽化屍語氣懇求的說道。
“晚了,早幹什麽去了。”我現在不可能饒了他,此刻他已經心中有怨恨,而且他心思缜密日後必定找我報仇,我若是饒了他,他日他修行好了,對于我來說就是一個威脅,我怎麽可能給自己留下這麽一個後患。
欺身上前,右手伸出了一根中指直接點在羽化屍的印堂上,随着嘴裏的咒語念出羽化屍的魂魄被我硬生生的逼了出來。
那魂魄從屍體上出來後,還不甘心的朝着我撲了過來,我冷笑一聲,手裏的黃巢劍朝着對方一指,頓時黃巢的一縷殘魂從劍裏飄出。
黃巢猛地張開了大嘴,一口把羽化屍的魂魄吞了下去,吞下去之後還意猶未盡的抹了抹嘴。
手裏的黃巢劍再次刺了過去。這次我把全身的力氣都用上了。
一道強橫的道炁自黃巢劍中擊中了羽化屍的腹部,這次黃巢劍直接刺入了羽化屍的腹部,然後手腕一翻,直接在胸膛上劃了一個圈。
手裏的劍抽出來的時候,一股黑色的液體噴了出來,伴随出來的還有一顆橢圓形的灰綠色的石頭辦的東西。
羽化屍很是不甘的仰天長嘯一聲,本就空洞的眼神也慢慢的渙散了,然後他的肉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萎縮,也就是幾秒鍾的時間已經成了一具幹枯的屍體。
把那顆橢圓形的石頭從地上撿了起來,裝進了事先準備好的盒子裏。
伸手把地上的楊樹扶了起來,“你沒事吧?”
楊樹的臉上痛苦中帶着一絲笑,“我沒事。”
看着他這幅模樣,我心裏竟然不自然的有些難受,這可能就是父子天性吧。
“剛剛太危險了,要是拍在你腦袋上,你就沒命了。”我開口說道。
“我知道這麽多年,你心裏一直在記恨我,一直以來我很想爲你做點什麽,那怕就是死了,我也心甘情願。”楊樹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擠出一絲笑容說道。
“以後不要幹這種事了,你把這個吃了。”我從身上拿出一顆藥丸送到楊樹的嘴裏,這是當初葉樵給我的,我想留個念想,一直都沒有舍得吃。
楊樹臉上的笑容更加的濃了,他把藥丸直接吞了下來,我又拿出水喂了他幾口。
吃下藥丸後,沒有一會的功夫,楊樹的臉色恢複了很多。
看了一眼地上那具幹屍,曲指一彈,一簇炙熱的火苗落到的幹屍的身體上,刹那間那具屍體化成了一抹黑灰,随風而去。
這裏雖然是人迹罕見的地方,但是沒有一萬就怕有萬一,萬一有人發現了,又是一個麻煩,燒了一了百了。
把屍體燒了,又把坑填上,兩個人才從山上下來。
等我們回到外邊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的下午了。
等我回到章眉兒家裏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星期後了。章眉兒此刻已經老态龍鍾了,比之前更老了,滿頭的頭發都變成了絲絲的白發。
不過讓我放心的時候,他的五官裏沒有死氣冒出來。人在臨死的時候,會有死氣從五官中冒出來,若是這樣,我就是閻王也沒有辦法了。
當天,我在章家擺放了七星陣。
所謂的七星陣就是按照七星的位置放置七顆點燃的蠟燭,章眉兒躺在陣中間,我用道炁驅散屍丹中的生氣進入到陣中,幫助章眉兒補足生氣。
當然這麽做,會損耗我的道氣,但是這個時候已經顧不得這些了。
第一天的時候,當我把屍丹裏的生氣引入陣中後,僅僅一天的功夫,章眉兒就從老态龍鍾的狀态奔着年輕化的程度恢複了,他的皮膚不再是那種暗淡無光,而是充滿了血色。還變得有些光澤了起來。滿頭的白發也變得一半白一半黑了,臉上的褶子也平淡了不少。
第二天過後,他已經從卧床不起變得能正常的下地了,還不用拄着拐杖了,腰闆也硬朗了不少,就像那句廣告詞,腰不酸了,腿不疼,一下能上六樓了。
不僅如此,一雙渾濁的眼睛也煥發出了神采,年齡似乎也恢複到了防滑的年代,頭發也變得烏黑了。
一直到第七天,身體幾乎跟我第一見到他的時候,完全一樣了。不僅是他,我原本以爲自己這幾天要耗費不少的道炁,哪裏知道我的身體也變成了很大的變化,這七天的時間了,我體内一直有一股道炁在我體内不斷的亂竄,一直到我把那屍丹收了起來,那股道炁在我體内逐漸變得順暢了起來。此時我都能感覺到自己體内的道炁更加的充盈了起來。
這讓我興奮不已,這算是一個意外之喜。
“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我看着章眉兒問道。
章眉兒搖頭說,“六處我肯定是不去了,我應該還會找機會進入地府找到乾門的那本書的下冊吧。”
我點了頭,“你要是去的話,我可以幫你,再也不要向上次那麽冒險了。”
“我知道,我會通知你一起的。”章眉兒點頭說道。
離開了這個村子,我又去了一趟楊家村,跟杜三和楊阿彩見了一面。
看着紅光滿面的杜三,我笑着說道,“不怪人都說久旱逢甘雨,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爲人生四大喜,你看你現在就是一個訂婚,都給你美成這樣了。”
杜三湊到我跟前,小聲的在我耳朵邊說道,“哥們得手了。”
看着他猥瑣的笑,我立馬知道了他這是什麽意思,朝着他抱拳說道,“這是該恭喜了,恭喜早生貴子,讓我也早日當叔叔。”
楊阿彩在一旁立即明白了杜三剛剛說了什麽,一張俏臉馬上紅了起來,嗔怪的看了杜三一眼,然後嘴動了動,好似在警告杜三。
從楊家離開,我直接去了省城寇家。
又是幾個月了,我心裏有些放心不下在胡毓秀肚子裏的葉樵。算一下時間,葉樵應該再有一個多月就要出生了。
到了省城後,我并沒有直接去寇家,而是先聯系了孔海輝。我受杜三的請求,打聽了一下林白的近況。
聽杜三的意思是想讓林白參見他的婚禮,而且還不希望林白知道他的身份。我自然明白杜三是什麽意思,他就這麽一個親人了,他結婚的時候自然是有親人在身邊的。
“陳老哥,林白那小夥子可是不得了,他現在在省城建築這一行都有一号了。”
“那小夥子不僅有膽量,而且人還肯吃苦,還懂得變通,就是之前你說的那塊地,現在房子剛剛蓋起來都賣空了……”孔海輝十分高興的說道。
聽到他這麽說,我心裏自然也跟着高興,“挺好的,這樣我也就放心了。”
“孔先生,我有個朋友下個月要結婚,他娶的那家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我想請您幫忙撐撐場子。”我道。
一聽我這話,孔海輝立馬說道,“這當然沒問題了,你把具體日期告訴我,我一定會準時到場的。”
“那就謝謝孔先生,不過還有一個事,我呢因爲有事不能到場,您能不能帶着林白一起去。您也不用跟林白說這事,就說幫他認識個朋友。”我道。
孔海輝看着我臉上先是露出了一絲疑惑的神情,但是轉而他笑了起來,“這個沒有問題。”
孔海輝縱橫商場幾十年了,什麽事情不懂,他應該是看出了我有難言之隐,也不在問下去,很爽快的答應了。
之所以找孔海輝幫忙也完全是因爲孔海輝這個人夠聰明,對于很多事情不會刨根問底。我真是因爲看中了他這一點,才把這件事交給他做。
在孔家吃了一頓飯,離開孔家我去了寇家。
在寇家住的莊園外邊,有兩輛黑色的轎車停在路邊。路邊停車也不奇怪,但是讓我覺得不對的是,那兩輛車子裏人似乎在盯着我看。
一直到我走進莊園,我都感覺背後于一雙眼睛在盯着我看。這種感覺讓我有種芒刺在背的感覺,十分的讓我覺得不舒服。
我這人最是受不得這種感覺,走進莊園沒多遠,又原路返了回來,直接走到其中一輛車子的跟前,用手敲了敲車窗玻璃。
窗戶緩緩的搖了下來,一個帶着黑色墨鏡的男人的臉露出了出來。
“有事嗎?”男人淡淡的問道。
我看來一眼男人的臉,這人看着我幾分的面熟,不過仔細看來一下,我确定沒有見過這個男人。
“爲什麽要跟蹤我?”我淡淡的問道。
男人聽了我的話,直接愣了一下,然後嘿嘿的笑了起來,“你可真逗,我爲什麽要跟蹤你,你大片看多了吧。”
“不要裝了,你是天奇宮的人。”說話間,我猛地把男人的墨鏡摘了下來。
之所以我認出他是天奇宮的人,是因爲他剛剛笑的時候,讓我想起了一個人,孫友朝。
我立馬聯想到爲什麽我會感覺這個人好似在哪裏見過,因爲他跟孫友朝長得實在是太像了。
把男人的墨鏡摘了下來,露出的一張臉果然跟孫友朝十分的酷似。
“你是孫友朝的什麽人?”我眯着眼睛問道。
他應該是沒有想到我會這麽快拆穿他的身份,先是一愣,然後恢複了平靜,淡淡的說道,“你眼力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