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要不是爲了天下蒼生,我才懶得管你。”冷冰冰的聲音過後,我柑橘自己渾身的氣勢陡然一邊和先前的自己簡直是判若兩人。
“神虎,金雞,你們兩個原本是這裏的守護,鬼門出了問題,不僅不趕緊下去封住鬼門,還在這裏欺負我這小輩,可真是夠出息的。”一道不帶任何溫度的聲音從我的嘴裏發了出來。
金雞和神虎站在我的對面卻是沒有動,它們的眼睛裏少了原先的張狂,多了一份恐懼。
“老祖别跟他廢話了,咱們時間有限。”我趕緊說道。道家的神打術,也就是請神上身,也就能持續幾分鍾而已。
“小子,不用你教我。”他話音落下,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微曲,随即一道氣凝聚成一把利劍懸在了半空中。
那劍看起來沒有什麽實質,但是它帶有強大的震懾力。
“你們兩個是乖乖的跟着下去,還是被我打成死狗扔你們下去。還有,我要是出手了,這棵桃花可就難保了。”我傲然的說完,手腕一翻,那把凝聚出來的利劍頓時暴漲了三尺。我此刻的眼睛裏透露出涼涼的殺機,同時在殺機中還有一絲的霸氣。
金雞和神虎的身體同時往後退了一步,它們原本高聳的腦袋,此刻都聳拉了下去,身體也卧了下去,一副繳槍不殺的姿勢。
“嗯,這就對了。”話音落到,那把懸在空中的氣體形成的利劍消散于天地之間。
我頓時感覺到身上的氣勢一減,身體回歸如初。我暗歎一聲,抹了抹嘴角。我這老祖不知道什麽修爲,隻是幾句話,用道炁化成一道利劍,金雞和神虎都乖乖的聽話了。
還真是應了那句話,人比人得死,貨比貨的扔。
伸手把魂燈摘了下來,神虎和金雞隻是看了一眼,并沒有出手阻攔。我對着他們說道,“走吧。”
一人一雞一虎從桃樹上下來,圍在桃樹下的人看到我們下來,他們的眼睛都睜的大大的。
那個老頭也在現場,他手撚着純白色的胡子朝着我點了點頭,眼睛裏露出了贊許的目光。
在下來之前我已經把魂燈收了起來,這東西可是寶貝,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老頭幾步來到我跟前,用手拍了拍神虎的腦袋,“老夥計,好久不見了。”
神虎也對着他點了點頭,還有那金雞也對着他叫了兩聲,他好像跟他們很熟悉的樣子。
他這麽一下,我心裏就有些不高興了,這老頭既然跟神虎和金雞如此的熟悉,他還巴巴的讓我上去,若不是我用了神打術,恐怕我這會已經葬身于老虎的腹中了。
老頭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他轉頭對我說道,“年輕人,人不琢不成器,年輕人需要鍛煉,而且你上去一趟不是還得了一個寶貝嗎。”
“那我的謝謝你了。”我沒好氣的說道。
“謝就不用了,算你欠我一個人情吧。”老頭直接開口說道。
我真的被這個老頭給氣到了,嘴裏冷哼了一聲,不在說話。
“對了,你從樹上拿下來的那東西一個月之後你的送回來,不然這裏的鬼門會再次打開的。”老頭突然又說道。
我一聽這話有些急了,眉毛當時就立了起來,我冒着性命危險上去不就是爲了魂燈嗎,他讓我一個月之後送回來,這不是耍着我玩嗎。
“你不用朝着我瞪眼,讓你用一個人已經是對你最大程度的寬容了,東西雖好,但是不能占爲己有。一個月的時機對于你來說也夠了。”老頭說完,招呼了神虎和金雞朝着鬼門那邊走去。
我來到大師兄的跟前,“大師兄,剛剛你都聽到了,你怎麽不幫我說句話。”
大師兄吐了一口煙圈,拍了拍我的肩膀,“你讓我說什麽,這不挺好的嗎,一個月時間不短了。對了,那個老頭你對人家客氣點,将來說不得你還得抱老頭的大腿。”
聽大師兄這麽說,我對于那老頭更加的感興趣了,“大師兄,照你這麽說那老頭的來頭挺大的,他到底什麽來頭?”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等到你該知道的時候,你就會知道了。行了,我還有事,先走了。”大師兄說完,陡然身體一動,整個人消失在樹林子。
當天我們坐着飛機回去了,在飛機上的時候騰源還在勸我留下來,被我直接拒絕後,他死乞白賴的非要請我吃頓飯。
我現在哪裏有心情吃飯,我現在是一門心思的想回去研究魂燈。
“吃飯的事等我有空了,咱們再約。”
下了飛機,我也沒有跟他們一路,而是自己打了一輛出租車。要研究魂燈需要找一個安靜的地方,我在飛機上已經打算好了,我去高靖之前住的那個村子。
若是高靖在那的話,那就更好了,他懂得比我多,還可以在我的魂魄進入魂燈的時候,他能幫我護法。
到了省城南郊外高靖以前住的那個院子,讓我感到驚喜的是,高靖居然在這裏。
“小師叔。”我喊了一聲。
高靖看到我,好像并沒有多驚奇,他淡淡的說道,“你來了,先住下。”
我撓了撓腦袋,“小師叔,你知道我來?”
高靖搖了搖頭,“我算到這兩天會有人,我當時就想到了你。”
“哦。”
在高靖這一住就住了将近一個月,這一個月的時間裏,我每天把自己的魂魄放入魂燈裏滋養。說白了,就是讓自己的魂魄變得更加的穩定和堅固。
修道修的就是魂魄,肉身不過是魂魄的容器而已。
“小子,你這運氣不錯,這東西可以難得一見的寶貝,不過有句話叫過猶不及。”高靖道。
我自然明白高靖的意思,這魂燈是好東西,但是我這兩天已經明顯感覺到,我的魂魄到了裏邊後有些不受控制了。我明白這應該是達到我能承受的極限了。
我現在也明白了那老頭的意思,他讓我一個月送回去,應該是看出來一個月就是我的極限了。
“這東西我幫你送回去,我正好去那裏半點事情。”高靖對我說道。
“小師叔,那就麻煩你了。”我道。
“對了,你師父來信了,他讓你去見一個人,這是那個人的地址,他讓你務必過去一趟。”高靖把一張紙條遞到我跟前。
我接過那個紙條看了一眼,紙條上寫的是一個很詳細的地址,那個地方在清水縣。
清水縣離省城不是很遠,是省城下屬的一個縣。
我不知道師父爲什麽讓我去見這個人,這個人又是什麽人。不過,師父竟然讓我去見他,必是有去見他的理由。
我把魂燈交給高靖,坐上了去往清水縣的大巴車。大巴車搖晃了兩個多小時,到達了清水縣。
清水縣是一個靠山的縣城,縣城并不是很大,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也比省城少了很多。
縣城不大,在我的打聽下,我來到了一條街道上。這是一條老街,青石闆鋪的地面還算是幹淨,街道兩旁的房子都是那種很原始的那種露出紅磚的房子。
此時剛剛過午,街道上有很多老人三五圍在一起下象棋,很悠閑的樣子。
按照地址來到一家店鋪的跟前,這就是師父給我的讓我找人的地址了。
我擡頭看了一下,這是兩層的老房子裏,花格棱的門窗。樓下開着一個不大的門,大門上邊挂着一個木頭的門匾。
木頭的門匾好像是被火燒過,有半邊是漆黑的。門邊上寫着五個大字,“太平香燭店”。
看到上邊幾個大字的時候,我不由的愣了一下,這居然跟我的名字是一樣的,這要是說巧合就有些牽強了。
在香燭店兩邊也都是小門臉,基本上都是買吃食的。
香燭店的門是關着的,我上千敲了敲門,裏邊傳來了一個很慵懶的中年男人的聲音,“門沒鎖。”
我推門走了進去,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正躺在一張躺椅上,手裏拿着一本書在看書,在男人的旁邊放着一個小闆凳,上邊是一個紫砂壺。
“要買點什麽?”男人頭都沒有擡直接說道。
我則是在看到男人的一瞬間,一下呆住了,這個男人我好像在哪裏見過,但是又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裏見過,我們好像很熟悉但是又很陌生,他給我的感覺十分的奇怪,我的心髒居然莫名的跳了起來。
這男人到底是誰,爲什麽我看到他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腦袋裏突然變的一片的空白,因爲我似乎意識到了什麽。
男人見我沒有說話,也把頭擡了起來,“你買……”
他在看到我的一瞬間,話一下就停了下來,他直勾勾的看着我,手裏的書也掉落在地上。
兩個人此時四目相對,誰也沒有說話,就這麽互相默默的看着對方。我拳頭攥住又松開,呼吸也越來越粗重了起來。對面的那個男人則是身體有些輕微的顫抖,他想說什麽,嘴唇動了好一會,也沒有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