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慶光已經從雲霧山回來了,他這次去非常的順利,把東西取了回來,也給胡毓秀用上了。
大族長看了好一會,皺着眉毛說道,“他中的是青巫的血咒術,這種術法用人的血做陰氣下詛咒。不過,他的魂魄很穩固,這就有些奇怪了。”
胡毓秀的魂魄穩固跟袁慶光帶回來的東西有關,不過那東西我不能跟他說,也就沒有回答他的話。
“老先生,可有解?”寇鵬遠焦急的問道。
大族長皺了皺眉,“解倒是能解,但是下咒的人把他的精血跟她的融合到一起下的咒,這就麻煩了。要想解咒必須要用對方的精血才行。”
聽到這話,我就有些頭大了,因爲我們到現在爲止根本不知道是什麽人給胡毓秀下的詛咒,這要去哪了找人。
寇鵬遠更是雙頭抱頭,頹廢的坐在了沙發上。
猛然間,我想起了那個叫李慕白的。當初孫友朝給我家人下咒跟這個李慕白就有很大的關系。
李慕白曾經跟着易牧,後來易牧被我殺了。孫友朝跟李慕白是同門師兄弟,會不會是李慕白幹的又或者是李慕白的師父之類的人幹的。
腦子裏有了思路,我看向大族長問道,“大族長,您可知道青巫門的人住在什麽地方,族裏有什麽人?”
大族長說道,“青巫門原先在滇西一帶,後來打仗的時候,他們遷離了滇西,就不知道去什麽地方。”
“至于族裏有什麽人,他們沒有遷走以前,跟我們還有書信往來,後來他們遷離了滇西,我們也就沒有來往了。”
聽這話是一點線索都沒有了。
“對了,不是有監控嗎?”袁慶光突然說道。
他這麽一說倒是提醒了我,那天寇鵬遠說看到的那個奇怪的年輕人很有可能就是給胡毓秀下血咒的人,就算不是他下的,跟他也脫不了關系。
寇鵬遠趕緊讓人去調取監控錄像了,監控裏的那個年輕人胡子邋遢的,身上穿的衣服也十分的怪異。
“這個人……這個人……不可能他怎麽可能還活着……”大族長看到那人,一臉震驚的樣子。
“您認識他?”我趕緊問道。
“我年少的時候我們見過面,那個時候他就是現在這個樣子,這都過去這麽多年了,他怎麽容貌沒變……”大族長仔細的看着監控上的人,他似乎想鑽進去看看那人到底是不是他認識的那個人。
“我年少的時候跟着父親去過一次滇西,那個時候他已經是青巫門裏的長老了。他的名字叫哈紮克。”
聽大族長說完,我說道,“大族長,會不會是跟他相似的人,畢竟這世上長得相似的人不少。而且他當時比您的年紀還大,這都過去幾十年了,他又不是怪物,容貌怎麽好不變。”
大族長搖了搖頭,十分堅決的說道,“我不會看錯的,我算是他的容貌我能看錯,但是他的眼神我看不錯。他這雙眼睛我一輩子都忘不掉。”
監控裏的畫面雖然不是很清晰,但是依舊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了冰冷和陰翳。
“人都說長生不老,這人還真的能不老。”袁慶光在一旁嘀咕道。
有了名字,又有了這個人的容貌,寇鵬遠立即打電話聯系人。我讓他順便把李慕白這個人也找找,這也是一條線索。
寇鵬遠忙着找人幫忙,我們則是來到了寇家的大廳。阿英站在寇家寬闊豪華的大廳裏,眼睛都有些看不過來了。他一會看看這個,一會有摸摸那個,袁慶光則是跟一位知心大哥哥一般的,在旁邊有問必答的給他解答她問的問題。
“要真的是哈紮克的話,這事還真是有些麻煩。哈紮克是個很神秘的人,他的實力沒有人知道。”
“不管他是什麽人,他給一個孕婦下詛咒術,這麽狠毒的手段,我都不會放過他。”我咬着牙說道。
胡毓秀肚子裏懷的孩子可是葉樵,是我的好兄弟,所以不管對方是什麽人,我都會讓他知道知道害人的後果是什麽。
傍晚的時候,寇鵬遠那邊傳來了消息,還真的讓他找到這個叫哈紮克人了,還有李慕白也找到了,原本他們就住在縣城郊區的一處叫玉桂園的别墅小區裏。
這段時間我基本上都是奔波在路上的,原本今天晚上應該休息一晚上明天在行動的。但是我心裏急,胡毓秀身上的詛咒術一天不解,我就一天睡不好覺。還有就是有句話叫夜長夢多,那個李慕白很是狡詐,萬一他們換了地方,再找就不好找了。所以我決定今天晚上就過去。
十點多的時候,寇鵬遠帶着我和袁慶光前往玉桂園别墅區。
爲了不被發現,也爲了事後少些麻煩,寇鵬遠把車子聽到距離玉桂園一裏地的一片樹林子跟前,我讓他在這等着我們。
玉桂園别墅地理位置不錯,從外邊望過去,整個别墅區掩映在綠樹之間。
我和袁慶光從圍牆跳了過去,避過保安朝着寇鵬遠住的十八号别墅而去。
别墅裏的燈還亮着,裏邊有人影晃動,看來裏邊的人還沒有睡。
我也不打算偷偷摸摸的進去,徑直走到大門前用力的敲了敲門。
大門很快被人打開了,李慕白站在大門後,看到我他一點都沒有吃驚,相反好似在等着我們一般。
“你終于來了,我師父等了有一會了,跟我上樓吧。”李慕白說完,徑直朝着樓上走去。
我跟袁慶光對視了一眼,這是什麽情況,他們好似知道我們過來一樣,難道寇家出了内奸,把我們的消息透露給了對方。
跟着李慕白上了樓,二樓的廳裏坐着一個男人,男人胡子邋遢,衣服不修邊幅的模樣。
他坐在沙發上看着我們,臉上露出了輕蔑的笑。
“來吧,咱們把帳算算。”我臉上微微露出了一絲狠厲,直接說道,“你跟我有仇,可以找我報仇,爲什麽要害一個孕婦?”
哈紮克冷冷一下,“你真的以爲我不知道孕婦肚子裏的孩子是你兄弟嗎?”
跟我之前想的一樣,這個哈紮克應該是查出來了,才動手的然後故意把我引過來,爲的可能就是引我過來給他徒弟報仇。
“哥,别跟他廢話了,咱們一人一個,殺人取血完事。”袁慶光很是幹脆的說道。
“好呀,你來對付這個。”我直接哈紮克說道。
“你别逗了,我還是來這個吧。我保證能弄得過他。”袁慶光一指李慕白。
李慕白頓時被袁慶光氣的直哼哼。
“你以爲你把我們引過來,就能給你徒弟報仇了,你的如意算盤怕是打錯了。”說話間,我伸手抽出了黃巢劍朝着哈紮克紮了過去。
哈紮克往後退了兩步,然後他猛地張開了嘴,幾條黑色的身上帶着花紋的蟲子從他的嘴裏爬了出來。
這幾條黑色的蟲子比蟑螂要大上一圈,他們鑽出來後仰着腦袋朝着四處張望着,好似在尋摸着什麽。
蟲子的腦袋上長着一對觸角,泛着黑光的眼睛看着我。他們好似把目标鎖定在我的身上了,朝着我這邊飛了過來。
這蟲子我雖然不知道是什麽蟲子,但是我知道這東西肯定不能讓他靠近我,靠近了肯定沒好事。
掐了一個手訣,兩隻手中同時迸出了兩團火花,兩團火花被我彈了出去,輕飄飄的落到了黑色蟲子的身上。
幾隻飛在半空中的黑色蟲子立即化成了一抹飛灰。
“你……你……怪不得我徒弟說你很厲害,看來我還真的是低估了你。”哈紮克眼睛裏流露了一抹驚疑的光。
“你奇怪什麽,我比你徒弟說的還有厲害。”我淡淡的說道。
哈紮克沒有理會我,他嘴裏念動咒語,下一刻他的眼睛紅了起來,就好像被鮮血浸染了一般,同時還有鮮血流了下來。不僅是他的眼睛,他的鼻子還有嘴和耳朵都有血流了出來。
我皺着眉頭看着眼前的哈紮克,哈紮克此時的魂魄居然在鑽出他的身體。
就在我意識到不好,提劍刺了過去的時候,哈紮克的三魂七魄居然透體而出,并排的站在我的跟前。
我頓時有些懵逼了,魂魄離體我見我,我也可以,但是這把三魂七魄都弄出來的情況我還是第一次見。
因爲人的魂魄出竅的話,通常是一魂一魄,厲害點的也得給自己的身體留上一魂一魄。
魂魄是人的根本,不容有失,這人居然把三魂七魄都弄出來了,我感覺我面前站着的這個人瘋了。
“誰不知道我哈紮克是最護犢子的,你殺了我的徒弟,今天我就要給他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