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身上掏出一沓錢放到大爺的跟前,“大爺,家人對于我來說十分的重要,甚至比我的命都重要,若是我眼看着他們死去,但是一點辦法沒有,我活着也沒有什麽意思了。”
“我求你給我指一條路,就算是我死在裏邊,我也認了,也不會怪您的。”
老頭看着眼前的錢,沉默的把錢推了回來,“這錢我不能要,你要是非去不可,明天我帶你過去。不過,還有一件事我得跟你說,據說有人在那條路上見過鬼。這個是傳說,具體是不是真的,我也說不好。”
“大爺,我要說我是捉鬼的您老信嗎。”我嘿嘿的笑了一下。
老頭答非所問的說道,“看你這身裝扮,就不像是普通人。”
見老頭答應了,我也沒有把錢收回來,拿出來的錢沒有收回的道理。老頭在我的堅持之下,把錢收下。
這老頭也很夠意思,晚飯的時候準備了一大桌子豐盛的飯菜,兩個人一邊吃一邊喝。
飯桌上老頭給我講述了一些縣裏流傳的關于巫門的故事,其中有一個故事我覺得跟胡毓秀的情況很是相似。
那個故事是這樣的,在民國的時候有一個大戶人家,家裏的夫人身上莫名其妙的起了水泡。
那戶人家趕緊給夫人請了大夫,大夫給開了一些藥,但是夫人吃了不僅沒有管事,相反的水泡越來越多了,而且水泡裏都是膿水,一碰就疼的受不了。不僅如此,那戶人家一到晚上就會有野鬼上門,搞的家裏雞犬不甯的。
後來,那戶人家以爲風水出了問題,請來了風水師重新布置了宅子,但是根本沒有管用,夫人的病沒好,家裏的野鬼也還是繼續登門。那家人家又請了一個道士過來驅邪。道士在看了他家的宅子後,說是家裏的陰氣太重,才招來鬼祟,要想家宅平安,需要把夫人趕出宅子。
那家老爺爲了自家的宅子能平安,狠心把夫人趕了出去,被趕出府的夫人,隻能孤苦伶仃的一個人住在破廟了。也是那夫人命不該絕,夫人在廟裏等死的時候,一個身受重傷的人從外邊踉踉跄跄的進入破廟裏然後暈倒裏。
夫人的心很善良,雖然他自己都自顧不暇,但是夫人還是把那個人給救了。
那人醒了之後,一眼便看出夫人中了巫門的詛咒術,他幫夫人破了身上的詛咒。同時還幫夫人找到了害她的人,原來害他的竟然是家裏的二姨太。
二姨太是從巫門裏被敢出來的,她爲了能成爲夫人,讓自己有頭有臉給夫人用了詛咒術。
聽完老頭的話,我心裏更加的确定一定要見到巫門的族長,不管用什麽辦法都要請他過去一趟。
第二天,老頭先是帶着我去買了防毒面罩,然後領着我離開了縣城,朝着大山裏而去。
我們翻過了一座大山後,老頭停在了腳步,“小夥子,我隻能送到你這裏了,前面就是巫門的地界了。你呢再往前走差不多二裏多地就是沼澤地了,過了沼澤地後是一片樹林,那林子裏長年都是瘴氣。林子的後邊就是要找的巫門所在地了。”
我謝過老頭,大踏步朝着前邊走去。
如老頭所說走了差不多有二裏地的時候,我停了下來,因爲我看到前邊有一隻野兔好像陷入了淤泥了,那隻野兔此刻正在拼命掙紮,他越是掙紮,它的身體越是往下陷。也就幾秒鍾的功夫,那隻野兔消失不見了。
沼澤地可以說跟沙漠裏的流沙差不多,人隻要陷進去,幾乎是沒有辦法活着從裏邊出來的。
我在路邊的樹上折了一個樹枝,用樹枝慢慢的探路。又走了也就二百米不到的距離,樹枝在用力的時候,一下陷入了進去。我知道自己這是到邊上了。
望着眼前一望無際的草地,我不知道對面離這裏大概有多遠。以我的修爲,這段路要是不是很長的話,我完全可以過去,但是距離要是長的話,要想過去就得費一番功夫了。
從地上撿起一塊人腦袋一般大的石頭,猛地朝着對面扔了過去。石頭被我扔出去了大概有一千多米,石頭落下後直接沉了下去。
這比我想象的範圍要大,這麽遠的距離,以我的修爲是根本沒有可以能一次能過去的。
我看了看兩邊的樹木,現在隻能是用木闆踮腳了。用黃巢劍從樹上劈了幾個大的樹枝下來,又把這些樹枝劈成一塊一塊的小木條。再用藤條把兩塊小木條捆在一起,增加木闆的浮力,這樣不至于馬上陷下去。
做完這一切,天也到了中午,我吃了些幹糧。然後把弄好的木闆夾在腋下,朝着沼澤走去。
來到沼澤地的跟前,擡手扔了一塊木闆,木闆并沒有沉下去,我這才放心。
渾身上下收拾了一下,我猛地丹田提氣,身體直接飛到那塊木闆之上,單腳落在木闆上的瞬間,另一塊木闆也扔了出去。
就這樣經過反複的落腳,扔木闆,我很快走出了一半的距離。眼前着前邊就能看到樹林了,我心裏一陣歡喜。
就在我歡喜的時候,突然一聲嘶吼聲傳了過來,我腳下的木闆頓時搖晃了一下,随後沉入了沼澤裏。
“不好,這裏邊有東西。”我立即意識到事情不好,趕緊飛身跳到另一塊木闆之上,就在我的腳剛剛落下的瞬間,一個人腦袋從沼澤裏露了出來。
人的腦袋,我沒有看錯的确是人的腦袋,就在我疑惑的時候,人腦袋突然被沼澤裏伸出了一大截。
我這才發現人腦袋的下邊居然是一條褐色的巨大蟒蛇,原來是蟒蛇的腦袋伸進了人的腦袋裏。
頂着人腦袋的蟒蛇差不多有水桶粗,他不斷的搖擺着自己的身體。它此時跟我的距離差不多也就兩三米的樣子,他身上的蛇的鱗片我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的。這條蛇是什麽品種的蛇我不認識,他的身體大部分都隐藏在沼澤裏,根本不知道有多長。
巨蟒的鱗片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着金色的光澤,這條蛇好像是鍍上了一層金子一般。
我不由的有些納悶,這裏是沼澤地帶,一般的生物進入這個地方結果都是有來無回,這條蟒蛇好似生活在這裏,而且他過得貌似還挺好的。
巨蟒朝着我這邊看了過來,他腦袋上盯着的那顆人頭的眼睛處露出了一雙蛇眼,那雙帶着怨毒的蛇眼,讓人舉得極端的不舒服。
我立即意識到大事不妙,這條蟒蛇若是在平常我自然不會懼怕他,但是現在我在沼澤地裏,隻要我敢用力,我的身體可能就會陷入進沼澤裏。
沼澤裏不知道還有沒有别的東西,一旦我的腳進入裏邊,萬一下邊再有别的東西,我能活着上岸的機率可以說很低。
我現在隻能是趕緊的朝着岸上那邊移動,隻要過了沼澤地,這條大蟒蛇也就無所謂了。
大蟒蛇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心思,他猛地伸長了脖子,用力一甩,他頭上頂着的那顆腦袋朝着我飛了過來,我側身躲過的瞬間,蟒蛇的血盆大嘴已經伸了過來。
他的嘴好像有吸力,我的身體不由自主的竟然被一股力量給牽引住了,我在想往前是根本不可能了。
單手抱住手裏剩下的木闆,另一隻手抽出了黃巢劍,對着大蟒蛇大喝一聲,“畜生,你找死。”
一股滔天的煞氣,直接對着大蟒蛇而去,大蟒蛇的腦袋猛地朝着沼澤裏紮了下去。
他的動作非常的快,就在黃巢劍要到他跟前的時候,他消失不見了。
蟒蛇應該是發現自己差點被我砍中,大怒了起來,我心裏剛剛松了一口氣,就感覺原本平靜的沼澤不在平靜,似乎有東西在裏邊攪動。此刻的沼澤地好似變成了一鍋濃稠的粥,被人拿着勺子在不停的攪拌着。
不好,是那條大蟒蛇在作怪。我趕緊的扔出一塊木闆,但是剛剛落在木闆上在巨大的攪合下,木闆馬上沉入了沼澤裏。
我已經有些撐不住了,淤泥已經沒過了一隻腳的腳面,在這麽下去的話,我的半個身體就得陷入進去。
黃巢劍猛地插入淤泥裏,同時默念咒語,頓時原本翻滾的淤泥恢複了平靜,一股腥臭的鮮血彌漫了上來。
趁着這個時候,我趕緊的扔了一塊木闆墊上,腳踩在木闆上,我心裏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但是事情并沒有完,那條大蟒蛇好似被我激起了怒氣,也就停了幾秒鍾的時候,它再次開始攪拌了起來。
我好似一葉在巨浪中漂浮的小舟一般,随着大蟒蛇的攪拌,身體劇烈的移動着,這次我用力把腳和那塊木闆吸在一起,任憑那東西怎麽攪拌,都沒有辦法把我從木闆上甩下去。
就在我有些暈的時候,那條蟒蛇重新從沼澤裏鑽了出來,這一次他出來的時候,蛇身是呈現的U形,我馬上意識到他這是準備攻擊了。
就在我準備來一個先發制蛇的時候,還是慢了一步,蟒蛇的腦袋就好像閃電一般咬了過來,刹那間我能使勉強把頭底下。蟒蛇的頭從我的頭側咬了過去。
蟒蛇一擊不中,不等我還手馬上翻了一個身,又猛地咬了上來。眼看着血盆大口朝着自己的面門就來了,那種視覺沖擊力可能換了任何人都會驚懼。
躲過之後,嘴裏大喝一聲,手裏的黃巢劍帶着煞氣朝着蛇的大嘴紮了過去。那條蛇的動作也是奇怪無比,就在黃巢劍上的煞氣到了他跟前的瞬間,它猛地重新鑽回了沼澤裏。
此時我距離那邊還有将近五六百米的樣子,我要想這麽離開,恐怕那條蛇不會就這麽善罷甘休的。想到這裏我眯了眯眼睛,心裏暗道,“這東西留着就是一個禍害,不知道多少人死于他的腹中,這東西收了他也算是爲民除害了。”
很快,我看準一個時機,因爲我發現了那條大蟒蛇的身影,我一個飛身然後自上而下,黃巢劍直接紮了下去,頓時一聲巨大的嘶吼聲傳來。然後沼澤裏開始泛起無數的血水,血水瞬間把沼澤地都染紅了。
“找死的東西,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話音落下,我朝着岸上飛身而去。
當我的腳踩在岸上的時候,我心裏長長的松了一口氣,那種腳踏實地的感覺,頓時讓我心裏感覺到了踏實無比。
回頭看過去,此時的沼澤地已經被血水染紅了,那條大蟒蛇看樣子應該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