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虛影猛人站于黃巢劍之上,那道憑空凝聚出來的人影穿着一身金色的铠甲,手裏持一把長劍,,劍尖遙指向班赤。
這雖然隻是一道有些模糊的虛影,但是一股無邊的煞氣卻是仿佛把天地都貫穿了,無邊的霸氣把周圍都包圍了。
隻是我第一把真正的黃巢召喚了出來,黃巢的出場讓原本就有些底氣不足的班赤,神情一凜他。他眼睛眯了眯雙手結印,他的身前突然冒出了一圈光暈,然後一尊神像的虛影漂浮在他的身前,這道虛影的左手挂着一串佛珠,右手放在胸前。
“唰!”黃巢朝着對方飛了過去,那邊手裏的佛珠一揚,朝着黃巢手裏的劍迎了上來。
兩道虛影在半空中眨眼睛鬥了四五個回合,道家的每一道符,每一次的吟誦都會帶着自己的心血。看似是半空中的虛影在鬥,實則消耗的是我的精力,尤其是這種誅殺形式,消耗的更大。
不僅我如此,班赤跟我一差不多,兩個人此刻都是臉色漲紅,緊緊的咬着牙,隻要誰先松懈一下,後果不死既傷。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站在劍尖上以四十五度角負手而立的黃巢,突然吟誦出他最有名的詩,随着詩詞從他的口裏一字一句的吐出來,一股滔天的陰氣從四面八方湧了過來,那邊的班赤召喚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幾步。
我意識到黃巢這是要爆發了,用力的咬了一下舌尖,一口蘊含着我自身近半的道氣的鮮血直接噴到黃巢劍上,嘴裏念動咒語,劍身瘋狂的顫抖了起來,站在劍身上的黃巢發出一陣震天的大吼。
班赤意識到情況不好,他大喝一聲,頓時他的身體就像是吹氣的氣球一般,快速的膨脹了起來,他全身的精血好似瞬間爆發了出來。
“砰……”一聲巨浪在半上坡上翻滾了起來,我身體猛地一震,不由自主的倒在地上……
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班赤全身是血的躺在血泊中,他的胸腹被劍氣洞穿了一個洞口。
周邊已經沒有了煞氣,平靜異常。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虛弱的身體讓我無力從地上爬起來。
“哥,你怎麽樣。”袁慶光扶着我坐了起來,他幫我擦了擦嘴角的鮮血。
“沒事,還活着。”我苦笑了一下。
身體損耗的太多,我們沒有急着回省城,在附近找了一處地方暫時住了下來。
原本是多修養幾天的,但是就在我們入住的第二天,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我接起電話後,那邊立即傳來了焦急的聲音,“老弟,救命呀。”
“救命,你是哪位?”因爲換了手機,上邊幾乎沒有任何的号碼。對方的聲音不時很熟悉,我并沒有聽出來。
“我是寇鵬遠呀。”對方的口氣很是着急。
我靠,這不是葉樵未來的老爹嗎,這麽着急找我,肯定是出了大事了。我心裏也揪了起來,心裏祈禱千萬不要是葉樵出事了。
“寇哥,你先平緩一下情緒,有事慢慢說。”我道。
“老弟,你趕緊來我家一趟吧,你嫂子出點問題,現在昏迷不醒了,我找了好幾個醫生過來給他檢查,都沒有查出來任何的問題,我覺得你得來看看。”寇鵬遠在那邊說道。
聽他這麽說,我腦門一下就冒出了冷汗,葉樵可不能在出事了,他要是不能平安出生的話,他再想帶着記憶投胎,那是難上加上了。而且我們已經等了很長的時間了,這次是絕對不能出任何的意外的。
“你趕緊給我說說到底怎麽回事。我皺眉問道。
“就是昨天他睡午覺前還好好的,後來我下午我準備帶去她去産檢的時候,人怎麽都叫不醒,他身上還傳來一股淡淡的腥臭味道不是很濃。我趕緊找醫生過來看,但是醫生也看不出什麽來,我隻能找您了。您是孩子的幹爹,這事您不能不管。”
“你給我說說這兩天家裏有沒有發生什麽奇怪的事情?我追問了一句。
“沒有什麽特别的,對了,我想起來了,昨天我去上班的時候,在家門口看到一個背着包的男人,我看到他的時候,他正朝着我家這邊看,他看我看他對着我笑了一下,然後人離開了。”
“後來,你嫂子出事後,我特意調出來監控,我們住的小區裏沒有一個人認識這個人,要是有問題肯定是他的問題。”寇鵬遠繼續說道,“昨天晚上家裏一晚上都不太平,好像有不幹淨的東西,把家裏的保姆吓壞了。”
“行了,我知道了,我馬上回去。”聽完寇鵬遠的話,我心裏立馬意識到,這是有人故意這麽做的,我的趕緊回去救葉樵。
“你現在在哪,我派人過去接你。”寇鵬遠那邊應該跟我一樣的着急。
“我們現在在巴縣,你要是有辦法弄一架飛機,應該會比較快。”巴縣這個地方是個小地方,通往省城的火車每天也就一趟,今天還不一定能有了。就算有,等我們趕回去那也是兩天之後了。爲了能盡快的趕回去,飛機是首選。
“趕緊給我查巴縣到哪的機場最近?”我聽到寇鵬遠在那邊着急的跟手下說着。
很快,寇鵬遠對着電話說道,“老弟,你們現在坐車去巴城的機場,我在哪給你準備好飛機,到了你能直接登機,快的話今天就能趕回來了。”
我跟袁慶光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在路邊打了一輛出租車,告訴司機我們要去巴市。
“師傅,到巴市需要多上時間?”我對着司機問道。
“大概三個半小時吧。”司機打開計價表說道。
“司機師父,咱能快馬加鞭,把油門踩到底,盡快趕到巴市不。你也不用打表了,我直接給您兩千塊錢。”說着我把錢遞了過去。
司機師父把錢接了過來,看了一下,“看樣子,兩位這是有急事了,你們找我算是找對了,我以前可是賽車手,一定能在最短的時間内把兩位送過去……”
司機也是個急脾氣,話還沒有說完一腳油門車子飛了出去。車子在縣城的時候,來的速度還算是可以。等上了高速好,我也感覺了一把什麽叫拉風的感覺。
等我們到了機場的時候,我和袁慶光拉開車門下來,就是一陣的狂吐,這哥們真是太猛了,車子都被他開的快飛了起來。
“怎麽樣,兩位,沒耽誤你們的事吧,咱們用了不到兩個小時。”司機一臉驕傲的說道。
“謝謝了,這錢真是沒白花。”跟師父道了謝,我給寇鵬遠打了電話,他告訴我他的人早就在等着我了,他讓人去門口接我。
我們等了也就一分鍾不到的功夫,兩個黑西裝從候機廳裏快步的走了出來,“是陳先生吧,寇總派我們過來接您,飛機就停在停機坪那邊,咱們過去吧。”
兩個小時後,飛機到了省城,出了機場。我跟袁慶光上了門口早就等待多時的車子,直接被送到了寇鵬遠家的别墅門口。
站在寇家的大門口,我看着寇家的别墅不由的皺起了眉頭,因爲寇家的房子周圍有一層濃濃的黑氣,這些黑氣幾乎把寇家的院子給包圍了。
“哥,這問題好像有些大?”袁慶光眯着眼睛說道。
他說的沒錯,我也感覺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因爲寇家房子外邊的黑氣我竟然看不出問題出在那裏。
不管是什麽事,隻有找出問題的根源,才能對症下藥。看不出問題,就是最麻煩的事情了,讓人無處下手。
站在門口等着我們的寇鵬遠一臉的憔悴,跟上次我們分别的時候他整個人似乎老了好幾歲。沒有了意氣奮發的模樣,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先進入看看人吧,我估計得病的可能性不大。”一路上我就琢磨了,寇鵬遠的老婆胡毓秀極大可能不是得病了,而是有人故意在針對她或者是根本就是奔着胡毓秀肚子裏的葉樵來的。
葉樵這件事雖然做的很是隐蔽,不過陰間知道的人不少,要是有人有心想查,隻要跟陰間的人熟悉都能查的出來。
寇鵬遠領着我和袁慶光上了樓後,一股腥臭的味道撲面而來,這味道讓我和袁慶都皺了一下眉頭。
此時的胡毓秀肚子已經隆了起來,他躺在床上呼吸均勻,面目平靜,好像跟睡着了一般。但是他的口鼻還有眼睛和耳朵處,卻是往外冒着淡淡的黑氣。當然這黑氣并不是什麽人都能看出來的。
袁慶光皺了皺眉頭,小聲的嘀咕道,“我去,這老葉在他媽肚子裏這是要騰雲駕霧,得道成仙不成。”
我立即瞪了他一眼,這都什麽時候還說這些沒用的,袁慶光趕緊縮了一下脖子,往後退了一步。
我湊到胡毓秀的跟前,胡毓秀神情淡然,似乎睡的很是香甜,要不是有難聞的腥臭味還有不斷湧出來的黑氣,幾乎看不出他有任何的問題。不過有一點可以确定,人暫時沒有任何的生命危險。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把一路上的擔心放了下來,隻要人沒事,那就可以想辦法把人救過來。
我又伸手摸了摸胡毓秀的脈搏,胎氣平穩沒有大礙,孩子暫時沒有受到什麽影響。但是我從他的脈搏中感覺到胡毓秀肚子裏的孩子先天之氣好似正在緩緩的減少。
什麽是先天之氣呢,女人懷孕生子是大道,天道不幹涉。其中蘊含的先天氣息是獨有的,後邊就算是再怎麽修行都是沒有辦法修成的,是人的氣的根本。
先天之氣不但能夠孕育胎兒,也能用于修煉某種秘術,就比如有人用胎兒修煉丹藥之類的,用的就是先天之氣。
事情有些棘手了,得盡快找到胡毓秀如此的原因,拖得時間越長對于葉樵的影響也就越大。我可不想葉樵一出生,就先天不足。這對他以後修煉道法可不是什麽好事。
“她好像中蠱了?”袁慶光皺眉說道。
我搖了搖頭,“身體裏沒有什麽異樣。
說完之後,我讓寇鵬遠把胡毓秀的衣服解開,胡毓秀的隆起的肚子露了出來。
“這是什麽?袁慶光喊出來的時候,我在胡毓秀的肚子上發現了一塊小手指頭蓋大下的一塊綠色的斑。
我伸出食指點了一下那綠色斑,頓時一股涼意通過手指湧了上來,我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
“怎麽回事?袁慶光看着我問道。
我搖了搖頭,胡毓秀的身體除了那塊綠斑外其餘的都很正常。看不出任何的問題,這讓我心裏頓時有些緊張了起來。若是能看出來問題,就可以尋找解決的手段,現在看不出問題不知道該怎麽下手,才是最麻煩的。
“小光光,麻煩你去一趟雲霧山弄些那個水回來,老葉的魂魄需要穩固一下,我擔心時間長了他的魂魄會出問題。”現在還看不出問題的所在,還沒有辦法立即解決。隻能是先穩住葉樵的魂魄,拖延點時間。
袁慶光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點頭說他現在馬上去。我讓寇鵬遠給他安排車子和飛機,把他送去雲霧山。
到巴縣容易,但是要想到雲頂峰就需要點時間了,我盤算着怎麽一來一回最少也得三天的時間。
送走了袁慶光,我給周平打了一個電話,周平是茅山派的,茅山底蘊深厚,知道的事情比較多。或許周平能知道些什麽。
周平接起了電話,我沒有跟他廢話直接把胡毓秀的情況跟他大概介紹了一下,周平在那邊說具體他也不知道,不過他正好在茅山上,他現在就去問問他師父,看看他師父能不能知道一二。
等着周平電話的時候,我又在腦子裏把回龍觀中看過的古籍都翻了一邊,還是一無所獲。
半個小時後,周平的電話打了回來,他告訴他,他師父和幾個師伯根據我描述的情況研究了一遍,他們認爲可能是中了巫門的詛咒術。
聽到他說巫門的詛咒術,我眼睛不由的眯了一下,對于這一門術法我還真的是不陌生,因爲年前的時候我們一家就是中了詛咒術才送去的洞天福地。
當時給我的家人施詛咒術的是天奇宮的孫友朝,後來這個孫友朝被我給弄死了。
詛咒之術跟蠱蟲有相似的地方,隻不過蠱蟲靠的是蠱蟲和蠱毒,而詛咒術則是需要中術之人的生辰八字和身上的毛發和鮮血一類的東西。能下手對于胡毓秀的人要想得到這兩個因素應該不算是太難。、
胡毓秀最近應該一直都在做體檢,對方要想得到她的毛發和鮮血實在是太簡單了。
“太平,我師父說了在嶺西境内,門縣的一個地方那裏有一個少數民族,他們善于此道。”周平在電話那邊繼續說道。
“好,我知道了,謝了。”
“跟我客氣什麽,葉樵也是我兄弟。”
挂斷了電話,我心裏有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