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的叫聲?”沉默寡言的周平猛地一頓。
“蟒蛇吃人龍吟吼”這是諸葛老頭四句詩中的一句,聽到這龍吟的聲音,我意識到了危險的來臨。
不僅是我,袁慶光和周平一下子都緊張了起來,他們朝着四周看去。
“我帶你們過去。”諸葛老頭說完,沒有朝着房子裏進,而是沿着村子的外圍往前走。
我們三個跟在他的後邊,四個人繞着村子朝前走。這裏的村子是依山而建的,村子外圍并不好走,有的地方甚至很是崎岖陡峭。
在我們行走的過程中,不僅傳來了龍吟的聲音,還後一種嗚咽的哭聲,那聲音很像是小孩子的哭聲,聽起來十分的瘆人。
我們走了大概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前邊的山壁上出現了一條很大的裂縫,這條裂縫大概有一米寬。
站在裂縫的入口處,那聲音更加的響亮了,通過聲音可以判斷我們聽到的龍吟聲還有小孩子的哭聲,都是從裂縫裏邊傳出來的。
“你們要不要進入看看?”諸葛老頭看着我問道。
我咽了一口唾沫,既然來都來了,自然要過去一探究竟了。我看來一眼周平和袁慶光,兩個人都朝着我點了點頭,示意我進入看看。
進了裂縫沒有多久,袁慶光突然哎呦了一聲,我趕緊問他怎麽了,同時手裏的手電照了過去。
就在手電照過去的瞬間,地上的東西讓我頭皮一陣的發麻,在貼着石壁的右側,那裏有不少的骨頭。
這些骨頭不知道在這裏多長時間了,散落在地上。不過,可以看的出來,這些骨頭都是人的骨頭。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袁慶光趕緊擡起了腳,他的腳正踩在一塊頭骨上。
“怪不得這裏怨氣這麽中,這麽多死人。”周平把桃木劍已經握在手中。
“大家都小心,盡量不要踩到這個骨頭,等咱們回來的時候,把他們收斂起來,小光光,你來給他們超度一下。”這人不知道是什麽人,他們爲什麽會死在這個地方,我們既然碰上了,跟他們産生了因果,把他們埋葬了也是一件積德的事情。
“你這小子還挺有愛心的嗎。”諸葛老頭眯着眼睛說道。
“天怒人怨的事幹多了,幹點好事,抵消一下。”我呲着牙說道。
裂縫裏幾乎都是人的骨頭,我們走的比較小心,所有走的也比較慢。一段并不算太長的裂縫,我們走了差不多有半個小時才從裏邊鑽了出來。
從裂縫裏出來,三個人一下都傻眼了,因爲裂縫的另一邊是一處山谷。山谷下邊則是有水緩緩的流動着。
強光手電照過去,可以看到山谷底部的河床随着山勢的走向而蜿蜒曲折,一段河流之上又會露出一些地面,其上則是長滿了高樹藤蔓。
從我們站的這個位置玩下去,若是掉下去恐怕是連屍骨都找不到的。
河底的水下,不知道有多少的亂石,這樣就更加的危險了。
石壁很是陡峭,不過這對于我們這些人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四個人很快到了下邊,然後在諸葛老頭的帶領下,繼續往前走。大約走了有一百米的地方,那裏出現了一條深不見底的裂縫。
我們聽到色聲音,就是從那裏發出來的,等我們到了近前的時候,發現在裂縫的邊上有很多殘缺的骨頭,這些骨頭都是時間不長的骨頭,有些骨頭好像還是新鮮的,上邊還沾着肉。
“這是動物的骨頭。”諸葛老頭淡淡的說道。
月光幽幽,我耳邊傳來了龍吟聲,這聲音裏不是亢奮,而是透着一種哀鳴。除了這個聲音,還有就我們聽我們聽到的嬰兒的聲音。
這地方的風水顯得有些怪異,我下意識的擡頭朝着天空看了一眼。發現天上的星象模糊不清,我們來的時候,并沒有起霧的,現在自山腰的位置,霧氣袅袅升起,朦朦胧胧的,遮住了一部分的視線。
站在裂縫的邊緣,朝着裂縫下看了過去,這條裂縫并不是垂直往下的,而是斜着就像是一個大的坡。而且坡度也不是很大,我往下走了兩步,也是非常的穩的。
這條裂縫大約有十多米的寬度,裏邊有水。下邊的水流很湍急,站在上邊可以感覺有大量的水汽撲面而來。
此刻,龍吟的聲音還有嬰兒的那種哭泣聲都突然停了下來。
“那聲音怎麽突然停了。”袁慶光皺着眉頭問道。
“這裏好像并不安全,咱們得小心了。”我看來一眼那些碎骨,看這些骨頭應該是大型生物的骨頭,比如狼和老虎一類的。能捕殺這些生物,那自然就不是普通的動物。
我們都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順着裂縫往下走。
我們往下走了大概有五六十米,還是沒有看到盡頭。此刻的下邊除了水聲,沒有别的聲音。
不管是我們後邊還是我們前邊,除了水聲再也沒有任何的聲音,周圍顯得很是寂靜。
越是這種寂靜的環境中,人的心裏就越是緊張。
從剛剛的龍吟聲,我感覺這裏的風水應該是出了問題。隻是問題出在哪裏,我卻是沒有看出來。
不知道這裏的風水問題,跟雲霧村是不是有什麽關系。
我們一直沿着裂縫往下走,越是往下這裏的坡度倒是變得越發的平坦起來,坡度變小了,水流的聲音也更加的小了。
此刻已經能看到下邊的水了,水面微微的波動着,就好像有什麽東西匍匐在水中,等着我們過來,一口将我們吞下一般。
一種說不出來的冷意不斷的從四周襲來,周平和袁慶光也都緊張了起來,他們眼睛不住的朝着四周掃射着,好像在找什麽東西。隻有諸葛老頭一副古井無波的神情。看他如此,我也放松了下來,他來過這裏,應該知道下邊是什麽東西,既然他如此的淡定,這說明下邊的東西對他造不成多大的威脅。
“物極通靈,下邊的東西随時兇物,但是不是蠢物,他們不想死。”諸葛老頭淡淡的說道。
聽他這麽說,我點了點頭。諸葛老頭之前應該跟下邊的東西交過手,下邊的東西不是他的對手。他們看到諸葛老頭肯定是不敢在出來放肆的。
有了他的這話,我的神情也放松了下來,有高人在側,果然不一樣,諸葛老頭這個大腿夠粗,可以考慮抱抱的。
不僅是我有這個想法,袁慶光這個平常看着傻乎乎的小和尚,此刻倒是異常的聰明,他已經開始給諸葛老頭拍溜須了。
這個裂縫比我想象的要深的多,我們又往下走了有差不多兩百米左右,随着我們往下深入,坡度更加的平緩了,但是還是始終保持着一定的坡度。
我往下看了看,又朝上看了看,我們差不多走了有一半的路程了。我都懷疑這要是到下邊,我們會不會已經算是進入地下了。
在這段路途中,在山壁的邊緣上有些更加狹小的縫隙,那些縫隙裏有一些骸骨,有一些動物的骨頭,還有一些人的骨頭。除了骨頭,沒有任何的衣服之類的能判斷這些骨頭年代的東西。
不過,沒有這些東西也側面說明了,這些骨頭在這裏的時間很長了,衣服都風化掉了。
就在我這樣想的時候,袁慶光好像發生了什麽,他手裏的手電照了過去,那裏有一個泛着銅綠色的東西。
那是一個不知道什麽材質的笄,它整體爲圓錐體,中間粗,兩端細,通體打磨光亮。兩端對稱,一端保存完好,笄尖略微彎曲翹起,一端有些殘損。在它的中部雕刻數周凸弦紋,其間有一個穿孔,好像是穿繩子用的。
“這是古代女子的發飾,看樣子應該是周朝時期的。”諸葛老頭在一旁說道。
“周朝的東西,你說這些骨頭也是周朝時期的?”袁慶光問道。
“要是這些骨頭是周朝的,周朝距離現在有兩千多年了,這骨頭早就碎成渣渣了。”我在一旁說道,“這是女人用的東西,或許這個地方在周朝的時候有女人來過,把東西掉落在此刻。”
我的這個解釋還算是合情合理的,那麽那個周朝的女人來這裏又是爲了什麽。
我伸手把東西撿了起來,仔細的看了一下,我眼睛猛地亮了一下,這笄的上邊雕刻着一個字,準備的說是一個符号一類的東西。不過這個東西卻是讓我興奮了起來,因爲這個符号跟那本地書和帛布上的字符有相同之處。
大家繼續往前走,沒有走多遠,隆隆的聲響陡然變得大了起來,我們朝下邊看了過去,水流居然流向了别處,而起是呈現斷崖式的往下流,所以才會發出如此大的聲音。
此刻我們已經到了山的裂縫的最深處了,可以說到了盡頭了,前邊已經沒有路了。
這裏岩石的顔色是那種黑漆漆的,透着一種讓人恐怖的黑色。岩石的邊緣水流齊齊的斷開,流入另一處的崖底。
幾束強光手電朝着下邊照了過去,這處斷崖也就十多米的高度,在他的下邊則是一處山洞。那些水都流向了那個山洞裏。
水從山洞裏流了出去,看到這個情景,我立馬明白了爲什麽我們聽到的龍吟聲裏帶着哀鳴了。
這裏的水應該是順着這個山洞流走了,這裏的水不能以地龍水的形式流回來,這樣的話這裏的水就會逐漸的減少。
看着眼前的情景,我摸了摸下巴,看來這裏的問題比我想象中的要大。雲霧村的那個風水局可能跟這裏也有關系,這就是爲什麽我明明知道是陰陽疊影風水局,卻是怎麽都沒有辦法破解。
不過,這裏的風水應該不是人爲的,風水師要想破壞一處龍脈,那需要很大的修爲,而且破壞龍脈是要遭受天譴的。要不是對自己有利,誰會冒着這樣的風險幹這樣的事情。
這個地方的風水必須要修複一下,若是不修複的話時間長了,這雲霧山慢慢的會失去靈性的。華夏大地就會少了一處地傑人靈的地方了。我自然是不能袖手旁觀的,而且站在我個人的角度說,這裏修複了,上邊的陰陽風水局,我或許也能看透了。
“我想下去看看。”我說道。
“我陪你。”諸葛老頭立即說道。
袁慶光和周平也要跟着,我讓他們兩個人在這等着,他們不懂的風水術,下去也沒有什麽用。而且這上邊并不是真的安全的,萬一有東西趁着我們下去的時候,偷襲我們。就算有諸葛老頭,也是一件麻煩的事。
我和諸葛老頭縱身一躍,直接帶了那斷層的洞口附近。
進到下邊後,我們進入下邊後,我原本是要進入水裏的,但是諸葛老頭提着我的衣領,他腳踩在水上,我們進入了洞口。
不得不說,這諸葛老頭的道氣很充足,我們兩個的重量加起來,怎麽也有二百斤,對于他來說似乎是輕飄飄的。
順着洞口往裏走,洞口往裏延長了一段時間後,好似是貫穿了整座山,在山體的另一側出去,形成了一條小瀑布。
“我雖然不懂風水,但是活了年紀大了,也能看出一些,這裏的風水有問題是不是?”諸葛老頭問道。
我點頭說,“水從這裏洩了出去,不能重新流回這裏,慢慢的這裏就會幹涸。”
“龍脈沒有水,就不是龍脈了。”我幽幽的說道。
“你是風水師,想辦法的事情交給你。”諸葛老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