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三嘿嘿的笑着,楊阿彩應該是聽到我剛剛的話了,臉色一片绯紅。
“聽秦峰說你去了村子裏,有什麽發現嗎?”楊阿彩很是聰明的轉移了話題。
“嗯,有點發現,那不是一座廟,而是一座道觀,看樣子應該是邪道。聽村子裏的一個孩子說,裏邊還有一口棺材。”我把自己知道的,跟兩個人說了一下。
“道觀,還有棺材。”楊阿彩的秀眉皺了起來。
“兄弟,今天晚上過去看看。”杜三似乎很想表現一把。
“你這是爲了媳婦,連你兄弟的命都不好了,你一天一夜沒有睡覺,不困嗎。”我白了杜三一眼。
“困,看到我媳婦,我立馬不困了,現在精神百倍。”杜三朝着楊阿彩看了一眼。
“行吧,你不困,我困,我要休息,楊姐姐,麻煩你給我找一個沒人住的帳篷,我要先休息,等晚上你們喊我。”
晚上十點多的時候,我被杜三喊了起來。
三個人來到古廟的跟前,白天來跟晚上來的差别很大,白天這裏煞氣雖然也很重,但是晚上的時候可以看到古廟的屋頂被濃郁的黑氣籠罩着。
離着還有幾百米,就能感覺到陰森的冷意。
“走吧。”我朝着前邊走去,杜三和楊阿彩跟在我後邊。
幾個人進到大殿裏後,杜三和楊阿彩用手電照着牆壁上的壁畫,都啧啧了起來,“這壁畫要是扣下來,弄出去值不少錢。”
我沒有理會他,而是看向了窗戶對面的牆壁。老妪的孫子說那裏有一道門,我們需要找到那扇們。
我慢慢的摸索了起來,但是除了牆還是牆,哪裏有什麽門。屋子裏空蕩蕩的,牆壁上除了那些壁畫和我不認識的字符,并沒有任何的東西,門究竟在何處。
就在我不得其門而入的時候,突然耳邊傳來了一聲“嘎吱”聲,然後在我右邊不遠的地方,出現了一道門。
這道門就像是突然冒出來的,把我們三個人都吓了一跳。
“這也太詭異了,莫名的出來一道門,要是我手中有一隻筆,我還以爲自己是神筆馬良了呢。”杜三摸着鼻子說道。
“既然有門,咱們進入看看。”我邁步走了進去,杜三和楊阿彩也在後邊跟了上來。
果然跟小孩說的一樣,在密室裏放着一口棺材,棺材的顔色是朱紅色的。
杜三用手拍了拍棺材,“這棺材是楠木做的,很是講究。”
同時盜墓的行家,對于這方面比我強了太多。
說着話,他從身上拿出一把鋼釺,插在棺材縫裏。他用力的擡了一下,棺材竟然微絲未動。
杜三的臉色就是一僵,他下墓開棺對于他來說應該是輕車熟路了,他應該沒想到居然沒有把棺材打開。
杜三朝着手上吐了一口唾沫,“我要是打不開你,我就白混了。”
說完,他握住鋼釺手上猛地用力,但是棺材還是紋絲未動。
“真他娘的太邪了。”杜三有些生氣的用力踹了一腳棺材。
就在我準備過去幫忙的時候,杜三的神情動了一下,然後他臉上的表情完全的變了,變得陰翳起來。
我立即意識到不好,杜三這是撞祟了。杜三長年盜墓,身上的煞氣很重,一般的鬼祟别說撞祟他了,就是近他的身都不太可能。
他居然被撞祟了,我腦子裏就是一驚。這足以說明棺材裏的那位很厲害。
我朝着棺材看了一眼,陡然在棺材上看到了一道虛影,這是一個白胡子的老頭,他身上裝着一件明黃色的道袍。一雙陰翳的眼睛正在盯着我看,我被他看的渾身不由的顫抖了一下。
就在我眨眼在看的時候,那個老頭已經消失不見了。
這個時候,杜三已經奔着楊阿彩過去了,楊阿彩跟本沒有發現杜三的異常,他正在用手電照着牆壁,好像在看着什麽。
杜三走到楊阿彩的跟前,楊阿彩背對着杜三說道,“你看着牆壁的畫……”
他的話還沒有落下,杜三的手猛地伸了出去,這個時候我已經來到杜三的身後,一張符紙貼在杜三的腦門後。
杜三伸出的手就是一僵,我貼上的那道符紙随之也掉落了下來,他猛地回頭,用惡狠狠的眼睛看着我。
楊阿彩也發現了異常,他轉過頭來,問道,“怎麽了?”
“三哥,被撞祟了。”我幽幽的說道。
“撞祟了?”楊阿彩有些不信的看着杜三。
杜三這個時候猛地朝着我揮拳打了過來,他這一拳又快有狠。我朝着旁邊一躲,閃了過去。同時一道道炁射在杜三的身上,随着我的道炁進入到杜三的身體裏,我看到一股黑煙從杜三的腦袋上冒了出去。杜三的身體一動,他的眼神恢複了原本的模樣,不在呆滞。
“我剛剛是怎麽了?”杜三皺着眉頭說道。
“你被撞祟了,那口棺材先不要碰了。”剛剛杜三就是因爲踢了那棺材一腳,他才會撞祟的。我猜想他撞祟極大可能是跟那口棺材有關。
杜三罵了一句,也不在說什麽。
“你們看這裏有一段話。”楊阿彩對我和杜三說道。
剛剛杜三偷襲他的時候,他就是在看牆壁。
我和杜三都湊了過去,果然在牆壁上有一段話。上邊的内容是這樣的,“将者,殺性兇,死後轉爲煞,殺生過多,或入魔道,天下難克也……”
下邊還有一些,因爲時間的原因看不太清了,隻能是看清楚這些。
“這是什麽意思?”杜三眯着眼睛問道。
“這話的意思就是爲主将的,要是本身殺性過猛,死後身上的煞氣會很重。要是殺的太多,就可能會進入魔道,天下能制住他的很少。”我把自己的理解大概說了一下,其實這個道理就跟杜三身上的煞氣是一個道理,一個人殺生越多,身上的煞氣也就越重。
就比如那些宰豬,殺雞的,雖然他們殺的是畜生,但是殺的多了,他們身上的煞氣就會很重,這樣的人鬼魂都不敢靠近。還有就是殺生的刀,殺生過多,刀上的煞氣也會比較重。這就是爲什麽過去劊子手用的刀會被一些人用于辟邪。
“可惜了,下邊的看不清了。”杜三砸吧着嘴說道。
我看了看那口棺材,難道棺材裏放的就是一個弑殺的将軍,爲什麽他會被放在這裏。
就在我思考的時候,突然一聲槍響傳了過來。槍擦着我的頭皮射了出去。
我轉頭看向了杜三,剛剛是杜三放的槍,他手裏的槍還在冒着煙。
“杜三,你這是又撞祟了,你瘋了不成,要不是打偏了,他就活不了了。”楊阿彩氣憤的說道。
“我沒有撞祟,我剛剛看到太平的腦袋上有一個影子,我開槍很準的。”杜三解釋道。
又是一個影子,我剛剛居然沒有覺察道。
“你們看,那裏有光透出來。”杜三指着他剛剛在牆壁上打的一個洞說道。
杜三手裏的手槍是那種威力很大的槍,剛剛槍裏子彈打在牆壁上,在牆壁上打了一個洞。
從洞裏看過去,果然裏邊有光透了出來。
這座道觀還真的是秘密挺多的,這裏就是一個密室,裏邊居然還有一個密室。不過裏邊的密室怎麽會有光透出來。
既然發現了,就沒有理由不去看看了。
幾個人在牆壁上摸索了一陣,這次沒有門打開,也沒有什麽機關。
“怎麽辦,要不我們回去,找人過來,把這面牆推到。”楊阿彩着急的說道。
“不可,這裏煞氣太重,他們進來就是送死。”我趕緊說道。
杜三朝着那個洞看了一眼,他眯着眼睛說道,“這牆壁好像并不是很厚的樣子,太平,我在牆上大打幾個眼,你看看能不能用道炁打穿。”
杜三出的這個主意還不錯,他連着打了幾槍後,牆壁上出現了一圈槍眼。
我把道炁凝聚在手指上,猛地用力。頓時轟隆一聲,一個能容一個人進入的口子出現在我們面前。
通過這個口子朝着裏邊望去,可以看到裏邊居然還擺放着一口棺材。不過裏邊的那口棺材雖然陰氣很重,但是卻少了煞氣。
“還有一口棺材,這地方不會是古墓吧。”杜三皺着眉頭說道。
我也沒有想到裏面居然還有一口棺材,這要是在地上的話,那就是古墓了。可是這是在廟裏,就有些詭異了。
“進入看看情況。”我直接鑽了進去,杜三和楊阿彩也跟着鑽了進來。
站在裏邊後,我頓時感覺到了一股與衆不同的氣息,這種氣息我好似有種熟悉的感覺。我陡然想起,在鬼谷子的古墓了似乎有這種氣息,不過這裏的氣息更加的濃郁。
裏邊的棺材是黑色的,看樣子就是普通的棺木,而且相比于外邊的那口棺材,顯得很是單薄,就好似過去沒有錢的人家用的那種薄皮棺材。
“這裏不知道葬的是什麽人,兩口棺材相差也太大了。”杜三看着棺材說道。
“要不要打開看看。”杜三看着我問道,有了剛剛的事情,他現在也小心謹慎了很多。
“先不要打開了,咱們先到處看看。”這口棺材雖然看着很單薄,但是并不代表裏邊的人不厲害。
三個人拿着手電在周圍照了起來,屋子裏除了這口棺材外,在靠牆的位置還放着一張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個木質的盒子。盒子和桌子上都是厚厚的灰塵。
我并沒有急于去拿個盒子,放在明面上的盒子很可能就是陷阱,這點常識我們三個都是有的,所有不僅我沒有過去,杜三和楊阿彩也都沒有過去。
三個人圍着位置轉了一圈,除了桌子上的盒子外,就是牆壁上的壁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