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躬遷朝着洞裏看了一眼,對那個黑衣男說道,“阿鴻,你先下去探探路。”
黑衣男沒有一點猶豫的,渾身上下收拾了一下,直接來到洞口,然後深吸了一口氣,猛地閉上眼睛跳了下去。
看的杜三直吧嗒嘴,“這哥們太勇了,這要是推斷失誤的話,他這屍體可能就得以後靠考古隊來找了,說不定等被挖上來的時候,就是一具白骨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我看到周圍的那些黨項人都在翻着白眼看他,他要是在多說一句的話,恐怕就得挨打了。
我趕緊扒拉了他一下,“三哥,你放心,這地方應該沒有問題。就是要找的地方……”
我話還沒有說完,下邊傳來了黑衣男的聲音,“族長,下邊有一條河,沒有危險。”
聽他這麽說,拓跋躬遷點了頭,示意我和杜三。
杜三也是一個狠人,直接跳了下去,我則是跟在他的手邊也跳了下去。這個洞口隻能容一個人通過。
我跳下去後,身體并沒有想象中的直接掉落在地上,而是順着流沙滑了下來,然後整個人落入了冰涼的水中。
水并不是很深,也就是齊腰深,人從水裏站起來,就看到兩束強光落到我的臉上,離我不遠處的水裏,杜三和黑衣男的手裏都拿着強光手電。
河道裏黑漆漆的,什麽也看不到。我也打開強光手電朝着四周照了照。這是一條很長的河道,看樣子應該是南北走向的,河水蜿蜒而流,水溫有一點點的涼,不過也在能接受的範圍。
緊接着拓跋躬遷帶着人也都跳了下來,他們都跳下來後,衆人商量了一下,朝着南邊走去,走了沒有多遠,前邊的河道變得窄了起來,兩邊也出現了河岸。
所有的人都從水裏上了岸,拓跋躬遷讓衆人現在河邊休息,他讓黑衣男到前邊探路。
黑衣男走了大概有二十多分鍾的功夫才回來,他說前邊的河被一面牆攔住了,不過好像還有水流的聲音。
“那裏可能就是入口了。”拓跋躬遷說完起身往前走去。
我們跟在他的後邊,很快來到了黑衣男說的那個地方,果然有一道牆把水攔住了,不過仔細聽真的能聽到水流動的聲音。
“把這道炸開。”拓跋躬遷對着手下的人說道。
立即有兩個人過來,一個人從防水的背包裏拿出了一捆炸藥,放在了岸邊的牆壁下,衆人都退後到安全的距離,那邊開始點火。
就聽砰的一聲,然後有碎石落了下來。
“這幫人真是夠猛的,三爺我盜墓盜了半輩子了,也沒有用過炸藥。”杜三一邊拍打頭發上的碎石頭,一邊不屑的說道。
“他們哪裏比得過三哥你呢。”我在後邊緊跟着說道。
那面牆壁炸毀後,後邊露出了一道石門。石門上刻着一副畫,上面畫着很多人物,那些人穿的衣服也很特殊,看樣子應該是黨項族人的穿戴。
拓跋躬遷看到這面石門,立即帶着族人跪了下來,他嘴裏不住的念叨着。
過了好一會,拓跋躬遷才帶着族人站了起來。
拓跋躬遷伸出手抵在石門上,随着他的用力,石門緩緩的打開了。不知道塵封了多久的大門被開啓後,有關從裏邊透了出來。緊接着就是一股充滿了腐朽的氣息,撲面而來。
所有的人趕緊往後退了幾步,屏住了呼吸。一直等到大門裏不在有那股味道了,黑夜男從背包裏拿出一隻栓了繩子的小烏龜扔進了門裏。
“這幫人準備的還挺全套的,看來他們沒少下功夫。”杜三小聲的說道。
的确,摸金校尉下古墓的時候,爲了判斷古墓裏是不是有毒氣或者是有沒有氧氣,都會預先放蠟燭或者是活物下去的。我想他們帶烏龜,應該是考慮到沙漠裏缺水,路程又比較遠,帶别的動物,容易被折騰死,才帶了這隻烏龜。
黑衣男等了片刻之後,才把繩子拉了回來,他把烏龜提到手上看了一眼,轉頭跟拓跋躬遷說道,“族長,裏邊是安全的。”
衆人開始陸陸續續的往裏邊走,我跟杜三跟在拓跋躬遷的後邊。黑衣男走在最前邊探路,拓跋躬遷在他後邊。
就在我們往裏走了有一百米遠的時候,前邊的黑衣男突然叫了一聲,“啊!”
就看到他的身體猛地往下一沉,他腳下好像是踩到了什麽機關。
拓跋躬遷的身法很快,他猛的上前,身後抓住了黑衣男的上衣領子。
黑衣男因爲雙腳懸空,大喊着奮力掙紮。
拓跋躬遷猛地用力,把他從下邊拉了上來。
這下把黑衣男吓壞了,他驚魂未定的扭頭看了一眼。原來,剛剛他踩得地方好像是個機關,現在露出一個大窟窿。
杜三此時正蹲在窟窿上邊朝下邊看,“這下邊似乎有個人,你們快過來看。”
我也過去,朝着下邊看了一眼,果然如他所說在手電照射下,下邊還真的好似有個人。
拓跋躬遷過來看了一下,他讓手下的一個人下去看看。
那個人順着繩子下去後,很快他告訴我們,下邊是一具幹屍。他說這具幹屍很特被,因爲他的肚子有些大。問拓跋躬遷怎麽辦,是不是弄上來。
拓跋躬遷說把幹屍栓到繩子上弄上來,下邊那人把幹屍栓到繩子上後,有人把繩子拉了上來。
幾道手電光同時照到那具屍體的身上,看到那具屍體,我心裏微微的跳動了一下。
屍體我見過的不少,但是幹成這樣的屍體還是頭一次見。
屍體表面的皮膚幹癟塌陷,臉上的五官都縮成了一團,在幹屍的頭頂上還留存着一些稀疏的頭發,從他那頭發的長度可以看出來,這具幹屍應該是個女人。
果然,跟那個人所說一樣,幹屍的肚子鼓的很大,那肚子大的就好像是懷孕了要生産的婦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