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你在幹什麽?”我湊到小月跟前。
小月應該是沒有料到我會突然出現,把他吓了一跳,他趕緊的用手去塗抹他畫的東西。
我眼睛看了一下,原來那是一副畫,好似是一個人站在一輪将要落下的太陽下邊。
因爲畫的很簡單,所有我隻是大概猜測了一下。而且還沒等我看清楚,小月已經把話塗抹掉了。
“你是不是有什麽秘密?”我故意逗她。
小月的臉一下就紅了,趕緊辯解道,“我哪裏有秘密,你不要胡說。”
看他如此一副小女兒的模樣,我嘿嘿的笑了起來,“我逗你玩的,對了,你爺爺去幹什麽了?”
“爺爺說去探查一下地形。”小月說道。
我們說話的時候,拓跋躬遷一個人低着頭從遠處走了回來。我看着他走了過來,并沒有迎上去,而是蹲在地上沒有動。
拓跋躬遷徑直來到我跟前,也蹲了下來,他讓小月去别的地方玩,然後跟我說道,“小兄弟,你知道我剛剛去幹什麽了嗎?”
聽他這麽說,我立即明白下邊要來重點了,我沒有說話,隻是搖了搖頭。
果然,拓跋躬遷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剛剛去找入口了,這個入口我整整找了一輩子,都沒有找到。”
聽他這麽說,我立即反問道,“你手上不是有地圖嗎?”
“地圖上指示的就是這個位置,但是這入口卻是怎麽都找不到。”拓跋躬遷說着把地圖拿了出來,攤在我跟前。
他這一個舉動,不由的讓我有些驚訝,之前他可是說過這是他們族裏的秘密,而且是傳男不傳女的,現在他突然讓我看,他這是在博卻我的信任還是什麽意思。
“小兄弟,咱們現在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而且我相信就算是讓你看了,就算這次咱們失敗了,你也不會透露出去的。”他說話額語氣十分的陳懇,對我表示出了莫大的信賴。
我沒有說什麽,要是之前他這麽說,我心裏或許還會覺得這老頭很實誠,有了昨天晚上老耗子的話,我現在對這個拓跋躬遷是一點都不會相信了。
他這麽做,應該就是爲了博取我的信任,而且他應該是很肯定能在這裏把我們滅了。我要是死了的話,就算看了又能怎麽樣。
這是一張很古老的羊皮地圖了,地圖上标着的地方的确是我們這個地方不假,不過地圖上并沒有标識出入口的位置。
除了路線外,在地圖上還有兩句詩句,“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這兩句詩是唐朝著名的死人王維的詩,描寫的是在大漠中看的情景。
這兩句詩爲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大漠不用說了,我們腳下就是大漠,這長河指的是不是什麽河,還有這落日。
我猛地想起昨天下雨之前,我看到的貪狼星所照的地方,那裏既是一條龍脈的話,會不會以前那裏就是一條河呢,隻不過後來因爲某種原因,那條河幹涸了。
看我不說話了,拓跋躬遷問我是不是想到了什麽,我也沒有瞞着他,直接把我的想法說了出來。
拓跋躬遷立即一拍大腿,興奮的說道,“這麽多年了,我怎麽就沒有想到找一個風水先生呢。小兄弟,你真是我命中的貴人,這次真是多虧了你。”
我呲着牙笑了一下,心裏暗道,“又能怎樣,咱們到頭來還是要來一個魚死網破。”
白天的時候,大家在帳篷裏睡覺,養精蓄銳。
臨近傍晚,我從帳篷裏鑽了出來,拓跋躬遷已經在等着我了。此刻,天上的太陽已經偏西了,他也沒有喊别人,隻有我們兩個朝着那條幹涸的河流而去。
我按照我昨天判斷的位置,往前走了大概有十幾分鍾,前邊出現了一個矮山丘。
在山丘的後邊則是很明顯的有一道凹陷的地勢,而且這片地勢還不小。
又往前走近一些,我便看見了一個小小的水潭。
水潭很小,但是在夕陽的映襯下,潭水平靜無波,我心裏又有了幾分的肯定。
這地方的水,應該是昨天晚上下雨彙聚起來的,此前應該是沒有這麽多的。
因爲水中有一些鹽木和仙人掌一類的植物。這些植物應該是生長在幹涸的河床裏,若是這裏長年有水的話,是根本不可能生長這些植物的。
我停了下來,仔細的看了這裏的風水位,又看了一眼要往下西沉的太陽。
有了線,在确定點就可以了。隻要确定好了太陽的位置,應該那地方就是入口了。
很快,我們确定了一個方向,拓跋躬遷拿起鐵鍬挖了起來。他挖的速度很快,就好似專門練過一般。
不過,因爲這裏的地勢比較特殊的原因,一鏟子下去,把沙子挖出去,旁邊的流沙就會随着留下來不少,進度所以非常的慢。
我們兩個人換着足足挖了兩個多小時,天都黑了下來,才挖了兩米多深。
不過,不知道是拓跋躬遷很相信我,還是他一早就知道這裏就是入口,他并沒有質疑我的判斷。
就在我們挖了三個小時後,下邊露出了一個坑洞。緊接着流沙順着坑洞流動着。
我趕緊拿着鐵鍬往後退了幾步,被挖開的那個坑洞朝着四周散去,洞口越來越大。
“通了!”拓跋躬遷很是興奮的說道。
“拓跋先生,是不是應該把人喊過來,就靠咱們兩個肯定是不行的。”我說道。
拓跋躬遷點頭,然後去喊人了。
他走後,我點燃了一根煙,扔了下去,随着火星飄落,然後什麽都看不到了,這洞不知道有多深。
我坐在洞上邊,腦袋裏盤算着要不要我先下去,來一個先下手爲強,不過我這念頭很快被我壓了下去。拓跋躬遷之所以敢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裏,他去喊人。究其原因是因爲杜三還在他的手裏,爲了杜三的安全,他肯定我不會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