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已經準備好了進沙漠的駱駝和各種需要的飲食和裝備。最重要的是,他們還找了一個少數民族的向導,據拓跋躬遷說那個向導是住在沙漠裏的,他們是費了很大的力氣才雇傭到的。
這次進沙漠跟上次去尋找袁慶光的時候進入的沙漠那是完全的不一樣,上次尋找袁慶光的沙漠跟這個相比,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這裏的風沙要比那裏大的多我們每個人的腦袋上都蒙着一塊紗巾。我沒有騎過駱駝,所以騎在上邊感覺異常的别扭。
除了我之外,其餘的人可以說都騎得非常的熟練。
“兄弟,沒見過豬肉,你也應該吃過。你就算沒有騎過駱駝,也應該騎過馬。”杜三調侃道。
“除了我不記事的時候騎過驢,馬我也沒騎過。”我直接說道。
“哎,苦命的孩子。”杜三呲着牙說道。
我瞪了他一眼,“你以爲這世上的人都能有錢學騎馬,不知道人間疾苦的家夥。”
“哎,我也是苦孩子出身好嗎。”杜三立即辯解道。
晚上八點多,我們找了一處地方安營紮寨,這裏還有公路,也還有一些遊客。
等我們行駛到第二天傍晚的時候,眼睛能看到的地方都是黃沙了,路上也幾乎看不到人煙了。
拓跋躬遷特意過來囑咐我和杜三,“你晚上睡覺的時候要注意,這裏有蛇,不要讓蛇咬了。上次,我們過來的時候,有人讓蛇咬了,死在了這裏。”
我和杜三謝過了拓跋躬遷,杜三說現在進入沙漠了,盡管有拓跋躬遷的人負責守夜,但是咱兄弟也不能都睡了,咱兩輪着值班。
杜三說的有道理,我們跟拓跋躬遷不過是合作的關系,而且是對方用下光明的手段逼着我們合作,我們對于他們自然是不可能信任的。
我負責前半夜,杜三負責後半夜。
後半夜大概一點多的時候,我醒了過來,替換杜三睡覺。
我們兩個住在一個帳篷裏,外邊有人守夜,我們隻需要在帳篷裏一個人保持清醒就可以了,一旦外邊發生了什麽事,我們也能快速的知道。
到了後半夜三點多的時候,我有了尿意。拉開帳篷從裏邊走了出來,此刻值班的是那個黑衣男,他問我怎麽醒了,我說我去灑水。
他告訴我小心,然後看向了火堆。
我在距離帳篷大約有幾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就在我準備灑水的時候,突然,感覺腦後有惡風,我立即意識到不少,這是有人偷襲我。
快速的轉身,伸手朝着空中一抓,一塊小石頭抓在我的手裏。
我朝着石頭過來的方向看去,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
這就奇怪了,就算是有鬼,以我的修爲也是能夠看出來的,怎麽會什麽都沒有。
就在我皺着眉頭琢磨的時候,那邊黑衣男的聲音響了起來,“誰!”
我趕緊過去,就看到黑衣男在朝着遠處看去。
我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依舊是什麽都沒有,空空蕩蕩的。
“怎麽了?”我問道。
“剛剛有人拿石頭丢我。”黑夜男皺着眉頭說道,“難道是見鬼了。”
我心裏明白,這事有些詭異,不過我嘴裏确實說道,“你應該是自己吓唬自己,哪裏有人。”
黑衣男點了點頭,重新坐了下來,我則是鑽進了帳篷。剛剛的事情有些詭異,剛剛我并沒有感覺到任何的陰氣,但是卻是實實在在有石頭砸了過來,到底是人還是鬼,亦或者别的什麽精怪。
沙漠裏是一個特殊的地帶,這裏缺少水源,一般的動物都無法在這裏生存。所有這裏的動物比較少,也就是沙漠狼還有沙老鼠……,想到這裏,我猛地想起老鼠這一類特殊的生物,在東北五家仙中,灰仙就是其中之一。灰仙指的就是老鼠了,老鼠善于大洞,若說剛剛的事情是灰仙幹的,這就能說的通了。之所以我沒有看到那東西的影子,是因爲老鼠鑽入了地下,我當然看不到了。
我心裏暗自琢磨,灰仙擅長在地下打洞,若是有他們的幫忙,要想找到黑水城的寶貝,那應該是簡單了很多。可是要怎麽抓住那隻灰仙呢,這就就要好好的計劃一番了。
不過這一路還挺長的,也不差這一會功夫,等天亮了跟杜三商量一下,他辦法比較多,應該能夠想出好的主意。
一晚上過去了,第二天大家吃了些東西後,把東西都收拾好了,重新上路了。
我們走了大概有五六天的時間,這幾天每天都很是平靜,再也沒有發生那天的事情了。
杜三已經做好了計劃,一連幾天我們兩個都沒有睡好覺了,但是那東西就像是知道了我們的想法,竟然不露頭了。
“太平,你是不是半夜迷糊了,根本沒有什麽灰仙,灰仙那是東北才有的,這裏是沙漠怎麽會有那東西。我這幾天困的不行了,今什麽都得好好的睡一覺了。”杜三抱怨的說道。
其實我現在也是困乏的很,晚上不能好好的睡上一覺,白天還要趕路,而且現在是夏天,白天的時候沙漠了酷熱難耐,就算是想在駱駝上打個盹,睡不了一會就能熱醒。
“行吧,今天晚上咱們好好的睡上一覺。”我說道。
晚上的時候,我原本是想再盯一晚上的,結果不知不覺的竟然睡着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突然傳來了一聲尖利的喊聲,“誰?”
這一聲喊聲,幾乎把所有的人都喊了起來,杜三也一下坐了起來,閉着眼問,“怎麽了!”
我趕忙從帳篷裏出來,就見小月穿着睡衣,眼神驚恐的朝着四處連看。
拓跋躬遷皺眉問道,“小月,怎麽了?”
“爺爺,剛剛有東西進了我的帳篷,還在我身上亂摸。”小月一副驚恐的樣子。
拓跋躬遷在小月的帳篷裏四處的看了看,他應該是并沒有看到什麽東西,然後拍了拍小月的腦袋說道,“别怕,你應該是做噩夢了。”
小月聽拓跋躬遷這麽說,他有些猶豫了起來。
“行了,沒事了,大家都去睡吧。”拓跋躬遷對着衆人說道。
所有的人都重新回了帳篷,我心裏明白,這應該是那灰仙幹的,這東西還真是狡猾的很,我們今天晚上剛剛沒有了防備,他就又出現了。
“三哥,你不出去灑灑水。”我朝着杜三說道。
杜三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他打着哈欠說道,“還真是有點憋得慌了。”
說着話,他走出了帳篷。等他出了帳篷,我也悄悄的跟着走了出去。
我繞到帳篷的後邊,躲在暗處偷偷的觀察着,前邊杜三找了一處地方,正在灑水的時候,突然就看到在離他大概有三四米遠的地方,有一個小腦袋從土裏鑽了出來,然後那小腦袋朝着四周看了看,确定沒有人了。他從下邊鑽了出來。
這小東西大概有半米高,兩條後退站在地上,其中一條前腿抱着石頭,猛地朝着杜三扔了過去。
就在他石頭扔出去的瞬間,我手裏的一道符紙也扔了出去,同時嘴裏念道,“封。”
這是一道封土咒,意思就是把這裏的土都封住,他再想打洞回去,那是根本不可能了。
老鼠應該是意識到了危險,他想鑽回去,但是他的身體怎麽往土裏鑽,都鑽不進去了。
一個閃身來到那隻老鼠的跟前,伸手把它的尾巴拎了起來,我壓低聲音說道,“你還想跑嗎?”
杜三剛剛有準備,那石頭并沒有砸到他的腦袋上。
“你這小東西,害得爺爺幾個晚上偶讀沒有睡好。”杜三生氣的說道。
“我就是跟你們鬧着玩玩,沒有惡意,你們放了我吧。”小老鼠求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