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那邊也緩和了一下,他說道:“是這樣的,我們在一個熟人的手裏買點兒。”
在這裏解釋一下,老金說的買點兒是他們盜墓一行的行話,意思是某個人發現了一處古墓,但是由于那個人的本身的種種原因,他沒有辦法去盜墓,就把這個賣給同行,自己賺點錢。
老金繼續說道,“我們買了點後,你們在省城的時候,三哥讓我去踩了點。我在那裏把一切都弄好了,三哥和穆蘭一起過來。因爲這次的墓不大,我們也沒有找别的人,就是我們三個人。”
“誰知道,就在我們把古墓裏的東西都弄出來,準備去找買主出手的時候,突然來了一群人,他們直接把三哥帶走了。”
聽到老金說道這裏,我心裏頓時一動,“他們走的時候說什麽了嗎,是不是你們同行,黑吃黑?”
“不是,那夥人臨走的時候說,讓我通知你,隻有你去了,才能換回三哥。”老金在電話中啞着嗓子說道。
聽他這麽說,我又怎麽不明白,看來對方是奔着我來的,他們抓走杜三的目的,就是爲了抓到我。是什麽人會這麽做,我下山以來,得罪的人還真是不少,讓我想我還真的是想不起來。
“對方是什麽路數?”我問道。
“嗯,他們手裏都有槍,他們的伸手也都很厲害,看樣子他們應該是某個殺手一類的。”老金沉默了一會說道。
殺手一類的,聽他這麽說,我頓時有些懵圈了,我得罪的人大多都是風水陰陽圈子裏人,這些人就算是要報複我,也不至于去請什麽殺手。
“對方可跟你說,讓我去哪找他們?”我繼續問道。
“說了,他們留了地址,哦,對了,在川南的貢縣。他們說了讓你一個人千萬川南的貢縣,他們到時候會在車站等您的。”老金說道。
“行了,我知道了,要是他們在打過來電話,你告訴他們我已經起身了,讓他們不要爲難三哥,還有三哥要是少一個頭發,我必讓對方付出沉重的代價。”說完,我挂斷了電話。
對方把杜三弄到川南貢縣這樣的地方,他們的目的是什麽。川南那邊林密山高,而且很多的地方都有瘴氣,在那種地方要想救人,的确比較麻煩,看來對方很會找地方。
“我跟你一起去。”袁慶光主動要求道。
“不用了,對方說了讓我一個人去,你要是去了,他們可能會對三哥不利。”我說道。
“你一個人去……”看的出來,袁慶光應該是擔心我有危險。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呲着牙說道,“放心好了,我不會有事的,我可是福大命大之人,輕易是不會死的。”
“那行,别的話我就不多說了,注意安全,我在省城等你們回來。”袁慶光也沒有再說什麽。
因爲心裏着急,我沒有坐火車,而是聯系了孔海輝讓我給我弄了一輛私人飛機,直接飛往了川南,再從川南坐車去貢縣。孔海輝辦事非常的周到,他聽說我要去貢縣,專門在飛機上給我安排了一個貢縣人做導遊。就是爲了讓我在飛機上給我講解一下貢縣的地理風貌和風土人情。
不得不說,孔海輝這個操作幫了我的大忙。
那個貢縣人給我講了貢縣當地的一個傳說,我也意識到了對方綁架杜三的目的,原來他們進入是爲了那顆頭骨而來的。
據那人的講述是,在貢縣當地流傳着一個故事。故事是從一個女人身上講起的,那個女人是舊社會的一戶地主家的媳婦,那個女人嫁到地主家後,一直懷不上孩子。地主家的婆婆看到兒媳婦不能懷孕生孩子,于是對這個女人那是又打又罵,不給一點好臉色。
那個女人可以說每天活在水深火熱中,後來的某一天,那個女人突然就懷上孩子裏。這下地主一家人高興壞了,女人的婆婆這些把女人直接供了起來,什麽活也不讓幹,還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後來在女人快要生産的時候,家裏突然來了一個穿着奇裝異服的男人,男人直接把地主一家都給殺了,從女人的肚子裏把孩子弄了出來。後來,那整個村子的人都死了,那裏變得怨氣滔天,白天有人從那裏過,就能聽到孩子女人哭泣的聲音。久而久之,就沒有人再敢去那個地方了。
“這事也是聽老輩人講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我也不太清楚。不過,那個地方卻是真實存在的。”導遊說道。
“嗯,你說的那個地方在哪裏?”我追問道。
“在貢縣的西南邊,離貢縣大概有一百多公裏的山裏面。”導遊回答道。
這個導遊講的這個故事,跟我在做飯老道那裏聽來的故事,好似有些吻合,我不得不把兩者聯系在一起。
下了飛機後,導遊原本是想跟着我一起做火車去貢縣的,但是被我攔住了,對方讓我一個人去貢縣,他們暗中肯定會派眼線盯着的,做私人飛機私密比較好,但是火車上人多眼雜的,導遊跟着我,難免不會被發現。我已經對那裏了解的差不多了,沒有導遊跟着也沒有多大關系。
上了去往貢縣的火車後,我感覺到了好幾道目光,不斷的朝着我這邊看過來。這肯定是對方派過來的人,隻是這些人到底是什麽人,我現在摸不清楚。
下了火車後,我背着簡單的包走出了火車站。
站在車站門口,就在我四下打量的時候,一輛黑色的桑塔納嗖的一下停在我跟前,車門被人打開,一個人從車窗裏伸出了窗戶,“陳先生是吧,上車吧,我們過來接您。”
我拉開後車的車門,從容的上了車子,坐在後排的座椅上。
剛剛坐穩,車子又開了出去。
車子裏除了司機,在副駕駛的位置還坐着一個帶着黑墨鏡,穿着黑西服的男人。